《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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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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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他只得强行将她抱起,上了马,往京城里奔去。

  一路上不停的安抚,耐心告诉她,她的伤势需要上药,不然他会担心,娘会担心,砚儿也会担心。好不容易让她安静下来,他却见她沉沉睡去了,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阿东,两个字,让他有些费解。

  回到侯爷府,秦漫的伤势很快得到了医治,而不久后她也醒了过来,这才在众人的安抚下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到此时,尤家众人才算是明白了刘三娘因何对尤家有着如此深仇大恨了,却原来也不过是为了个,情,字。但一想到老太爷当年的善举,却造成了今日的恶果,便都又不得不有些唏嘘,竟不知到底是为善好还是为恶好了。

  之后秦漫很激烈的要求众人帮她分析,啊东,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净绵身在哪里。不明就以的人当然是激动的参与讨论,知道内情的却是黯然不语。最终,几种可能在秦漫心中形成。

  一,刘三娘是先,啊”再说的,东,字,有可能是将净绵给了东石村的村民,也有可能是给了东城的百姓;二,刘三娘将孩子给了叫,阿东,的人,但这个范围可就大了;三,刘三娘叫的是,啊,痛“当然这个是尤子君的猜想,没被秦漫认耳。

  她坚信自己听到的是,东,而不是,痛“所以她不停的要求尤子君去打听。尤子君无奈之下,只得派常亚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否则他那欠下的一巴掌可就真的要还上了。

  直到这时,秦漫才安静下来,真正的躺回床上休息了一晚。尤子君则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所受到的惊吓。若非如此,她睡的不会那般安稳。等到秦漫的情绪慢慢恢复,尤府也似乎恢复了平静。尤子君的心更是前所未有的安慰,因为他已经确认了又确认一一刘三娘死了。

  然后,再过了几日,尤净绵的消息也真的被常亚给打听出来了。但是连常亚自己都不敢相信,一连将东石村的村民家中跑了个遍,问清楚了每一件事情,才敢马不停蹄的跑回去跟侯爷和夫人报告。

  “也就是说,那叫妮子的女婴也是七个月,跟我们净绵一般大小。而且,她从生下来就患了脓疮,全身溃烂,可突然之间却好了,对吧?“秦漫眼睛亮晶晶的,捂着一颗心像是要蹦出来似的,语气虽力持平稳但却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是的,夫人。”常亚不敢隐瞒,继续说道:“东石村的村民们当日都觉得很奇怪,那妮子的娘是去扔女儿的,可却欢天喜地的回来了,而且逢人便说妮子得到神仙医治,身上的脓疮好了。大部分村民都看过,都说妮子长得标致极了,眼睛会说话,形容的特征与大小姐十分相似。”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秦漫也欢天喜地起来,攀住尤子君的手臂勉强站稳了才问道:“那人呢?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难道你不认得大小姐长什么模样么?”问着问着,语气又严厉起来,她对常亚的办事能力很不满意。他不知道,她和子君都盼着女儿回归好久了么?

  常亚急忙道:“回夫人的话,那名妇人已经不在东兴国了,听说她的夫家本是加尤国的人,现在加尤国灭亡,她的夫家便带着她离开东兴国,往如今的乐土州去了。”

  秦漫高兴的扑进尤子君怀里,连声道:“子君,子君,你听到了没有?上回你得到的消息果然是真的,我们赶紧去乐土州吧,我们去找净绵好不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尤子君,此刻也有些懵了。难道心……,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常亚没有他的吩咐,是绝对不敢造出这番谎话的。而且事情如此之巧,难道说刘三娘真的没有下毒手害净绵,而是使用了移花接木之术?

  被摇晃到不行了,他才勉强出声道:“好,我会尽快向皇上提出要求。“他看向常亚,见常亚一脸肯定,心里竟隐隐起了几分期待。

  将兴奋过度的秦漫安顿好后,尤子君亲自去了一趟东石村,连夜带着常亚等人赶去的,然后果然得到了一模一样的消息。他总算相信了,槽的宝贝女儿果然还在人世心一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那晚,常亚他们三人第一回看到了侯爷放肆的大笑,与平日里或温和或严肃的神态完全不符的大笑。但是那种发自肺腑发自内心的,却让他们也同时大笑起来。

  他们相信,大小姐回来之后,侯爷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痛苦了。

  再度经历了生死的泰漫伤痕累累的回到侯爷府,休养好之后,突然被某位老爷给召去了。原以为又是一顿i斥和脸色,却不想是挺别扭的和解——在老太太的挪榆笑容下。秦漫便懂了,尤老爷接受她了,于是她真心诚意的跪下给尤老爷磕了三个响头。

  她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尤老爷正经十足的对身旁的尤兰珍介绍说:“尤夫人,这位是家媳,秦漫。”在尤老爷心中,她是秦漫不是皇甫漫不是长公主也不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是尤家一开始娶进来的媳妇,秦漫。她能得到这个承认,就已经够了。

  再后来,皇上终于让人上书了,要让忠伯侯到乐土州去驻守。至此,忠伯侯辞官一事终于在京城平息了风波。人人都知道乐土州的重要性,也知道那里极难管,万事都要开头,开头好了却要防忌,是个肥差却也是个烫手山芋。所以忠伯侯去乐土州,既说不上是贬谪,也说不上是重用,总之很微妙。

  当尤家终于浩浩荡荡的踏上了搬迁之路时,一直闷不吭声的尤子贤却突然笑开了:“堂嫂,总觉得……,我们尤家也要真正开始欢乐了呢。”

  秦漫脸一红,知道尤子贤是在笑她的那一系列对女子地位的改革。她啐道:“没有女子,哪儿来的男子?”

  瞥见尤子君和尤子贤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暗叫糟了!这岂非是回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愚蠢话题上了?她一掀帘子,赶紧就进到马车里去了,再也不肯露面。

  当然,这个问题,其实早就争论过兵

  结果,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输。

  笑声在马车外响起,滚滚灰尘也随之扬起,带走的,只是欢乐。

  久久之后,龙辇动了,几不可闻传来一声叹息:“亚父啊亚父……,“可还会,想起他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也是会寂寞的呢……,


正文 番外:有缘才能见

  行人来来往往,街上车水马龙,一对年轻夫妇却护着中间的稚儿,小心的穿过人群,逐渐走至人烟稀少之地,来到一家简陋但温馨的茶棚前。

  “老爷夫人又带小少爷出来游山玩水了?真是幸福啊。“茶棚老板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早已与这幸福的一家三口熟识了。每回他们去乐山,总要经过他这茶棚的,这会儿他便远远的迎了出来,并也准备了三碗茶水,放在三人面前。

  稚儿口渴,却是先看向自己的爹娘,见两人端茶抿了一口后,方才挺文雅的喝下茶水,眸子瞬间一亮,像是解渴了不少。他见爹看着他笑,便不好意思起来,随即揪住娘的衣角撒娇:“娘,爹又看着砚儿这般笑……”,

  这稚儿,自是尤立砚无疑了。他身旁的,便是尤子君与秦漫。此刻秦漫见他撒娇,不禁莞尔,却不理会他,而走向一旁早打了招呼的茶棚老板笑道:“乐山很好,老板有空也要去瞧瞧。“

  “嗨,我哪儿有那份闲心呐,家里还有老母要养呢。”茶棚老板憨憨的笑,原本也是想去乐山求个媳妇,让娘高兴高兴,可这脸如……,就是榈不下。

  秦漫便也不再多话,坐了一会儿想早些去乐山。这一次,只怕是不会错过慈云大师的关门弟子净慧大师了。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见他也是同样的想法,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娘,都还没给砚儿教训爹呢。“尤立砚说完便躲去秦漫身后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瞧着尤子君。

  尤子君又好气又好笑,现在这孩子倒是不怕他了。他不过是愈来愈发现,砚儿每回眼睛一亮的时候,像极了……净绵啊。他的眼神黯了黯,心中顿时叹息:不知净绵何时才能真正回到他身办……,

  “嗯?这是砚儿该对爹说的话吗?“秦漫q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自然注重教育,虽然护犊情深却也不会溺爱成性。她柳眉一竖,柔柔的嗓音道出的却是隐含威胁的问话。

  尤立砚瘪嘴,却也很听话的冲尤子君行了华平匕:“爹,砚儿知错了。”

  尤子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很满意自己的爱妻,不管何时都站在他这一边。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威信,很顺利的节节高了。当然,他做丈夫的威信,逐渐逐渐的少了一一因为不需要。

  漫儿总是很听他的话,偶尔有些反对意见也是很温柔的提,让他几乎快乐到错认为自己置身在天堂。唔,特别是在柔情蜜意的时候……他砸舌,现在不管他怎样她也不会拒绝了呢,虽然总是会很害羞的脸红。

  当然,他不会得意,而会珍惜。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她是在补偿他,也是在以她的方式爱他,她就是这么个温柔似水又聪明透顶的女人呢。得到她,真是他人生一大乐事,他庆幸自己曾那么努力过。

  “好了,我们砚儿最乖了,因为要做好大哥哥的榜样嘛。“秦漫不失时机的给儿子戴了高帽,而后拉着他的手,与尤子君肩并肩往乐山走去。

  晨阳的温柔抚在他们身上,映出别样风景。茶棚老板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羡慕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他能得妻与子如此,此生无憾了。真希望……老爷和夫人早些找到他们的女儿,一家团聚呢…………

  一家三口终于上了乐山,尤立砚虽然才九岁,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爬上山顶,累的一张小脸都布满了汗珠子,始终没有喊过一声,累,。问他累不累,他却说,找妹妹一点也不累,。

  皇天不奂有心人,尤子君秦漫他们这一趟终于见到了净慧大师。早在两年前,净慧大师来到乐山后,他们就一直前来拜访,却总是不见其人。他们搬来乐土州多久,就找了女儿多久,可几年时间过去,却始终找不到女儿,不得不信了慈云大师的关门弟子,希望能借他之力得到女儿的确切下落。

  净慧大师派人请他们入内室详谈,却在他们还未开口前便说道:“老爷和夫人的来意,贫僧都知道了。只不过贫僧道行尚浅,无法算出令娱的下落,只知道她目前很平安,而且很快乐。如果有缘的话,老爷夫人自会与她相见,还请老爷夫人莫要心急。“

  尤子君慌了:“有缘才能相见?若无缘呢?”

  净慧大师笑道:“贫僧以为,既为父女、母女、兄妹,即是有缘,又何来,无缘,之说呢?老爷执念太重,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人,实在是得不偿失呢。”

  尤子君哑口无言,秦漫则锑着他抿唇而笑。自从他们有了第三个孩子删二女儿尤宜冬之后,子君思念净绵的心便越来越明显了。每次看着宜冬,他就会感叹:“怎么净绵不在光……”,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担心。她担心净绵若一直找不回来,而宜冬又愈渐大了,子君这样的态度会伤了宜冬的。此刻净慧大师一言,也不知子君听进去了多少。她爱净绵,可宜冬也是她的女儿,她不希望因为净绵而让宜冬伤心。

  宜冬宜冬,就是希望这个女儿连寒冷的冬天也不畏惧,别再像净绵一样命途多舛了。

  拜别了净慧大师,一家三口又都心事重重。现在连净慧大师也算不出净绵的下落,看来就真的只有如净慧大师所说,有缘再见,了。

  最失望的莫过于尤子君了,原本以为见到了净慧大师,就能找到女儿,却不想连净慧大师也算不出……就如同他当初兴冲冲带着几千人踏足乐土州这个地方时,以为能很快找到女儿一样。谁想到那名妇人在途中患了急病?谁想到那名妇人将净绵给了另一人?谁又想到那人将净绵送给了一对根本不认识的夫妇?谁又想到那对夫妇去了东边国境,再也没有消息了?

  来的时候,晨阳温暖;走的件候,西辉凉薄。

  三道身影,在西边落日的余辉中,拉的特别长……,


正文 番外:我儿子喜欢她女儿

  夜幕降临,忙碌的人们有了喘息的机会,也有了回家的。唯有那座庄严肃穆的六王府,在夜色中孤傲的站立着,不需要等候任何人回家。

  六王府经过了诸多次蜕变,终于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没人再敢动它一下。毕竟,这里曾是当今皇上的尖亲住过的府邸。不管是,沈府,还是,秦府,的牌匾,一律都要被无情的换下。

  一个男人缓慢步行,离六王府越来越近,在经过之时还稍稍侧目看了那记忆中熟悉的大门一眼。随后,他怀着满腹心事踏上了回家的路,没有在旧地前停留半步。

  “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见到男人踏进家门,欢喜的叫了一声。

  “嗯。“男人微微点头,进了正堂,一如往常的坐下,看着有些冷清的屋子心里依旧是有点感伤。不过他很快收起这种怅然的心思,注意力移到了儿子身上去:“小宝,今天有没有遇到中意的姑娘家?“

  小宝,其实名叫方宝,是个孤儿,七岁时被他收养为子,一直陪着他到如今。不过方宝十年寒窗,已经是当今状元郎了,只是这亲事……

  他微微叹气,约莫儿子是沾染了他的脾性,对婚姻大事不怎么热衷,二十岁的年纪却还没个姑娘家在身边,实在让他着急。

  原本也是想依了皇上的意思,让皇上做主指婚就算了,谁知道方宝这小子犟的很,执意要自己选新嫁娘。

  这不,媒婆把京城里没婚约的好姑娘都列了名单,让这位状元郎好好挑选。其实他并不赞同这样大张旗鼓的,不过看在儿子是真心想寻着一个自己喜欢之人的份上,他又想到了自己……便还是默许了。

  他等了许久不见回答,抬起头来却见一向沉稳的儿子脸上竟有了可疑的暗红。他心里有些奇怪,莫非如……,

  “扣……”,方宝期期艾艾地开口道:“孩儿遇着一位姑蜘……,孩儿想、想……想让爹帮孩儿提亲……”

  “是哪家的姑娘?“他微愕,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一一儿子是遇见的一位姑娘,而不是媒婆介绍的姑娘。

  方宝突然抬头,坚定的看着他,无比清晰的说道:“爹,孩儿遇见她之后,几乎是一见钟情。她,就是孩儿想共度一生的女子。孩儿跟踪她到了她家门口,发现她父亲病重,母亲双目失明,而且听说是从外地来的人家。孩儿心里清楚,要爹接受这样一个媳妇,有些困难。可是孩儿希望……”

  “不必说了,现在就带我去看看。”男人站了起来,不容置疑的指了指门外,示意儿子带路。他一向不干涉儿子的事情,不过他必须先看看那姑娘,是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一看就知道了。他就怕,儿子沾上狐狸精,娶妻当娶贤。

  方宝没想到父亲如此雷厉风行,不过却也无可奈何的转身便朝心上人家里走去。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娶她为妻,因为他已经忘不了她了。

  路上,男人打破了沉默:“怎么就如此轻率认定了?“

  “她的笑容。“方宝笑了:“孩儿从茶楼出来,心情很不愉快,无意间碰侧了她的菜篓。孩儿还没说抱歉,她便已经自己俯身拾菜,仰头笑着说没事。孩儿觉籽……,很温暖很温暖,想留住她。“

  男人见儿子已经陷入迷恋中,便也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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