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君看了她一眼,说道:“她没事,你放心。我派她去安排秦青那边的事了,秦青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对了,最近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冷彤闻言放下了心,又听少爷问话,知道少爷是关心少夫人,便笑了笑说:“少爷放心,府里一切如常,少夫人也很好。不过一一”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正不正确,所以停顿了片刻。
“怎么了?”尤子君皱了眉头,心想难道是夫人那边有了什么事情?
冷彤急忙道:“少夫人很好,只是少夫人前几日问了冷彤一个问题,让冷彤有些忐忑,但冷彤也不知自己猜想是否正确。“
“什么问题?“尤子君轻揉眉心,四人中就属冷彤最为麻烦,每次说话说一半,幸好他有足够的耐性。
冷彤见到少爷烦心时会做出的动作,知道自己让少爷无奈了,赶紧一次将话给说完了:“启禀少爷,是这样的:少夫人前几日问冷彤,那兰春园里是否有很多漂亮姑娘,还说是不是男人都爱到兰春园去风流快活。冷彤心想,少夫人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问题,也许是少夫人发现了什么。”
尤子君站了起来,转身背朝着她们,心里立刻明白那日冷霜说的话,其实夫人是听见了的。那么……这些日子夫人误会了他,岂不是很难过?他深深的自责着,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没能发现夫人的异常。
“还有,少夫人将府里的姨太太及姑娘们全都找来,共同看那出,贵妃醉酒“结果……”冷凝倒是有话就说,不像冷彤那般说一半“,结果老太太不清自来,连老太太也触戏伤情,泪流不已,幸而老太太接下来几日没有什么身体不适。不过,听说尤姑娘病了。另外,尤管家似乎知晓了这事是少夫人作祟,前两日给少夫人送老爷的赏赐时还多给了月成一封书信。冷凝猜想,那书信中定是警告少夫人勿再胡作非为的话。”
尤子君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手指则轻轻的捏着鼻梁上方,静静的听着冷彤冷凝的汇报。他想,夫人定是生气,便将怒火撒在了其他女人身上,这倒有些让他意外,夫人平日里可少有这份冲动。不过尤管家既然以书信警告,想必就没有将此事捅破出去,尤管家还是在维护夫人的。
“还有,在少夫人收到尤管家书信的第二日,少夫人便将如意班遣了出去。临走之时,如意你辜炊益智?k谜?动作?还是女生小游姓?至掌班禀明少夫人,希望少夫人能允许他们在外唱这出贵妃醉酒“而少夫人同意了。另外,也许是冷凝多心,冷凝觉得那殷紫瑜有所图。”冷凝果然比冷彤更多几分沉稳,虽然她年纪比冷彤要小。她没有汇报尤老爷与秦青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少爷会比她更清楚,而少爷所关心的,不过是少夫人的全部而已。
“冷彤,兰春园的事情你没在夫人面前多说吧?“尤子君听她们都不再开口,心知她们该说的都说完了,便转过身看着冷彤问道。
“冷彤不敢。”冷彤急忙说道。
“这就好,原本这事也是冷霜那丫头多嘴。”尤子君皱了皱眉,继而松开了说道:“不过你没多嘴,我倒还弃转困的余地。“
冷彤不以为然地说道:“少夫人冰雪聪明,只怕不会信少爷编造的谎话。”
尤子君失笑道:“我不必让她相信我说的谎话,我只需要让她相信我没在兰春园胡作非为便可以了。夫人善解人意,想必不会追问到底。“
“少爷既然已经认定了少夫人,又为什么不对少夫人坦言呢?冷彤真是不明白。”冷彤撇了撇嘴,虽然少爷有了心上人她也是很高兴啦,不过两夫妻这样藏着掖着,早晚有一天少夫人再也不信少爷了,少爷会后悔的。
尤子君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笑容褪去了,转而有些冷峻地说道:“若你们在夫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属下不敢。“三人立刻低下了头,语气也严肃起来。
尤子君微微眯起眼,看了她们一会儿后又笑了:“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该不会忘了六王爷的旧事吧?我不对她说起这些事情,是因为我想保护她。她是我认定的女人,我得一一我得避免她被卷入这件事里。”
冷莉等人听得少爷后来微微有些犹豫,甚至还停顿了片刻,也明白少爷不是非常肯定,便也有了几分担忧。六王爷的事情她们当然记得,也难怪少爷韬光隐晦这么多年,不肯露出锋芒半分。
“冷莉,跟冷彤冷凝说说这次探得的消息。”尤子君看着冷莉说道。
“是,少爷。“冷莉便转向两位妹妹,说道:“此次我们的探子几经辛苦才查得,那檀香里的落地莲并不是从尤峰处获得的。因为尤峰从来没有得到过落地莲,虽然他曾身为御医,但皇宫内的药物均被大内侍卫严加看管,他根本不可能拿到落地莲。探子倒是从那管药房的太监得知,曾有一位大臣,偷偷向太后讨要了此药,但不知那大臣是何人,也不知作何用途。所以……”
冷莉停顿了片刻,望了少爷一眼才继续说道:“所以夫人说她在檀香里擂杂的落地莲是下人从尤峰那里偷来的话,是假的。”
“唔……“冷彤偷偷的瞧着少爷,见少爷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才壮着胆子问道:“夫人为什么要撒谎啊?少和……,下定决心要查夫人了吗?”以前她们就说过,这事儿除了夫人与族长,没人做得出来,可惜少爷不信。非得现在少夫人都把证据拿出来了,少爷才慢慢接受了这件事情。
“暗查,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子君缓缓说道,这是他所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若不是危及夫人性命,他也不会插手这尤府的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冷彤不怕死地又问了句:“要真是夫人的主使呢?”话音刚落,她立刻接到少爷的赏赐一一一记冷眼,赶紧将头垂得低低的。
“那就禀明父亲,禀明族长,按族规处置母亲。”尤子君轻声说道,又补充了句:“还有我。“母之过,子受,他是怎么也逃不脱这份罪责的。
“呵!呵!一定不是夫人的,呵!呵!“冷彤讪讪地笑道,却连自己心里都没底,气势也弱了几分。紧接着她努力的闻了闻四周,疑惑得道:“咦?什么味道?”
笨蛋!冷莉在心中暗啐了一句,然后悄悄伸手扯了扯冷彤的衣袖,却换来冷彤一句:“怎么了?你也闻到了吧?好大的酸味。是谁啊?“
尤子君面容攸地绷紧,微微抬头毫不掩饰地说道:“是我。“
冷彤当场石化…………
难怪冷莉扯她衣袖,原来是要暗示她啊。看来少爷这趟,很是拼命啊,连澡也没洗,估计是要赶着回来陪少夫人。不过是一十来天啊,冷彤偷偷擦汗。
正文 第九十八章:久违的温存
汪月成‘啊’的那一刻,秦漫就被惊醒了。
她微微睁眼发现房里稍微能视物了,心知天色才刚蒙蒙亮,月成估计也刚起床。不过紧接着月成便没声响了,她倒有些不解。等到她察觉有人裹蒸翠翠地爬上床来时,她便明白了:尤子君回府了。
她重新闭起眼睛,假装沉睡。只不过隐隐的酸味熏得她有些不适,她忍不住悄悄将被角往上拉了拉,心道他回来也不知先洗澡啊?
尤子君当然不会就这么睡下,便也没脱掉衣物,只是躺在她身边后侧身圈住了她,手轻轻搭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声唤道:“夫人?“他想,她是醒着的吧?一直以来她睡眠就不怎妥踏实,总很容易惊醒。
秦漫没理会他,尽量的均匀呼吸,继续装睡。
尤子君靠近了些,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兰春园的事……”他顿了顿,暗笑,因为手下的柔软身躯僵了僵。他继续往下说道:“我没碰兰春园里的女人,夫人信我。“
你说没碰就没碰啊?秦漫腹诽道,却也真的不打算理他。靠她这么近,真臭……
“对不起,让夫人难过了。”尤子君已经在来时的路上想通了,若是夫人丝毫不在乎他,又岂会为他去兰春园的事而难过?所以这会儿他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纵然夫人不理他,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秦漫偷偷咬了咬嘴唇,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接着又恍悟了:定是前次她为了转移冷彤注意力时间冷彤兰春园的事,被冷彤告诉给他了。不过他特意提起此事并向她道歉,倒让她有些意外,遂即又想到他是怕她难过影响了肚里的孩子吧。
“夫人……”,尤子君实在无法,只得凑到她颈项处轻咬她滑嫩的肌肤。平日里温存时他便发现她十分害椎他有此举动,想必这会儿她也无法再装睡了。
果然,秦漫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实在是忍不了那股痒。她一边暗骂他卑鄙,一边用含糊的声音说道:“是夫……“说着她便转过了身,只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天色更亮了,她便清楚的看见他下巴上冒出了较长的胡子,不禁一愣,话也忘了继续说下去。
尤子君察觉到她视线所在,尴尬地道:“一路赶回来的,什么也来不及,让夫人见笑了。“
“我知道,那日我出门时夫人听见了冷霜的话。“尤子君也不愿她继续误会下去,便说起了早已编好的谎话:“其实兰春园是我开的,不过这件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我也就没与夫人提起,怕夫人说漏了嘴。“
秦漫眼睛瞪圆了,他一个大男人去开妓院?别说他从小受到上等的教育,就是他这性格,也不适合开妓院啊,谁会喜欢看着老板一副扑克脸?她满脸不信任的看着他,心想别以为她没出过门,没见识过这里的民俗风情就连基本的常识也不懂了好吧?
实在是她表情难得如此生动,尤子君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继续说道:“虽然我经常出入兰春园,不过夫人放心,我从不沾花惹草。所以此次前去,我也并没有如夫人所想,与其中哪一位女子温存过。“
再不说话就说不过去了,秦漫心里暗忖道,于是开口了:“夫君说的哪里话,妾身哪里敢管夫君的事情,又哪里敢吃半分醋?夫君要去哪里,妾身决不会干涉的。”
“这么说,那日夫人是听见冷霜的话了?“尤子君伸出手去,拨顺了她颊间一缕头发,问道。
秦漫故意忽略掉他温柔的举动1点了点头,说道:“妾身那日的确听见了冷霜之言,不过妾身理解夫君,毕竟夫君在妾身这里快一个月了,也没有享受到鱼水之欢,夫君要去兰春园,也是很正常的。何况夫君是男人,男人的事情哪儿能由我们女人来管呢?夫君实在没有必要、也无须向妾身解释此事的。”
尤子君闻言,眼里绽放出一种让秦漫看不明白的光芒。半晌后他才用那深邃的眸子缠着秦漫的道:“夫人真的理解我?”每日抱着她却不能做什么,他很是怀疑夫人是否真的理解这种痛苦。
“是的,妾身理解。”当然秦漫所说的,理解,与尤子君所说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只可惜秦漫是那种没有铁一般的事实来证明,就打死也不信男人话的女人。
尤子君摇了摇头,确信她完全不理解自己所说,但又被她难得的反抗态度给逗乐了,很轻很轻的笑出声来。
秦漫见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笑,还仿佛很愉悦似的,便沉不住气地问道:“妾身做了什么让夫君这般好笑?”她很怀疑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总觉得近日来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偶尔还有一些暴力倾向。她希望他在她肚子里种下的瓜快些成熟,好让她变回正常的自己。
尤子君握着秦漫的手慢慢的朝自己衣袍下探去,看着她含笑不语。
秦漫满脸潮红,惊叫道:“夫君!”她刚想把手缩回来,却发现他一脸,你想歪了,的神情,然后又发现手里摸到一个鼓鼓的东西——当然不是她想歪的那种,她忍不住低下头去看。
这时房里几乎已经能看清东西了,于是秦漫便见到他要她用手去摸的,是他衣袍下反系着的那条带子。她微微有些愣神,原来他真的没有……
这里的男人所穿之长袍,除了腰间为了美观而系着腰带之外,长袍内要还有一条反系的带子,这条带子才是真正将长袍固定在要人身上的东西。
尤子君看着她轻声道:“临走的那日,早晨夫人替我系的这带子,夫人自己不会忘了吧?我还记得夫人说过,这种系法只有夫人一人会,所以我若真与兰春园里的姑娘有染,这个结……它现在就不该是这样了吧?还是说——夫人以为我与兰春园里的姑娘偷欢时,褪裤而留袍?”
秦漫满脸俏红,怎么他出去一趟之后,说话这般不正经了?她当然不会以为他做那事的时候还会穿着长袍,就像他所说的……只脱裤子。她讷讷地将手缩了回来,嗫嚅着说道:“妾身都说了不介意了,是夫君、夫君硬要解释的嘛。”
紧接着,她猛然抬起了头,惊愕的道:“那夫君岂非十日没沐浴?”顿时,她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他这么风尘仆仆的急着赶回来做什么?他又在外头奔波忙碌些什么?冷霜和冷莉不是被他带在身边么?怎么没有照顾好他?
尤子君轻咳了一声,眼里含着笑意看她:“夫人可是嫌弃我了?“他想,这会儿她应该误会尽除了吧?只不过没有预料中的扑进怀里,他微微觉得有些可惜。
“当然没有,那夫君会很难受的。”秦漫所说的,难受“是指他十天没沐浴了,自然难受。她便坐起身来,冲外头唤道:,1月成,快点准备热水给少爷沐浴!”
门外月成应了一声,就匆匆去准备了。
尤子君又是一阵可惜,她这,难受,若是指她嫌弃他而让他难受的话,那才合他意。他牵起她的手在下巴上的娓须上磨蹭了一会儿,笑着挪榆她:“原谅我了吗,夫人?“
秦漫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搪寨着说道:“妾身本来就没有生夫君的气。”
“还说没有生气?父亲的姨太太们,我的妾侍们,甚至连老太太,都被你弄得伤心不已。“尤子君说到这里颇有些无奈,虽说知道了老太太是不清自来的,但到底还是误伤了老太太,他待会儿还要代夫人去请罪的。
“好吧,妾身是有那么一点点气,因为去兰春园有失夫君的身份。“秦漫再次找出了理由,她不能承认她真的是吃醋了啊,那岂不是间接承认了她喜欢他或是在乎他?
尤子君见她承认了,便故意板了脸说道:“现在,是不是该跟我说声,对不起,呢?夫人既误会了我,又整治了无辜的人。”
“这个……”秦漫认真的想了想,虽然他说他是兰春园老板的话她不信,但他确实没有在外面乱来,这个也算是她冤枉他了,说声,对不起,也不为过。于是她便很真心的看着他说道:“对不起,夫君口“
若不是因为没沐浴,尤子君此刻便拥她入怀了。这时月成在外边轻声问话,尤子君便出声让月成进来。等到月成再次退出去时,尤子君便下了地,开始褪衣准备沐浴。
秦漫见状也下床去帮他,等到尤子君躺在浴桶中时,秦漫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这般急着赶回来,也很想问他为什么连自己都没照顾好,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的替他擦拭身体。
一会儿,两人上了床,尤子君说:“干净了,可以轻薄夫人了
秦漫有些愣神:“可是夫君……”……“她是想说现在天亮了,她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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