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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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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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儿,不要紧张,孩子在我这儿呢。”老太太知道她在着急什么,便将孩子抱了过去给她瞧。

  秦漫内心的感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她从不知道一个母亲看孩子竟然是这种心情。先前的辛苦全都忘了,只知道她有了一今天大的宝贝,而她胸口洋溢的母爱已经快泛滥成灾了。

  “老太太,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孙儿媳心里真走过意不去。”她注意力虽然全在儿子身上,倒也没忘了跟老太太说感谢话。当然,从老太太脸上她也看出了十二分的欢喜,她这个母亲也十分的自豪。

  老太太将孩子交与秦漫抱着,一边说道:“小心哟,漫儿可是第一回抱孩子,别摔着了他。

  耳成在一旁插嘴道:“老太太可不是一大早就过来的,是压根儿从昨晚就没离开过。少夫人,老太太可是疼爱少夫人与小少爷的紧呢。”主子受宠,她这做下人的自然也脸上有光,心里那是更加的高兴。

  秦漫微微讶异,更加自责了:“让老太太辛苦,孙儿媳实在有罪。老太太还是回房歇着,休息好了再来看小宝贝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在孩子脸上亲了亲。那柔柔软软的感觉,立刻掳获了她全部的心,她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人也不可以!

  “漫儿啊,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老太太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事。孩子平安了,有些事情也该处理一下了。

  秦漫一怔,这才想起了之前的惊心动魄,不由得心中一紧,低低地问道:“夫君心…………,也没见着他人,不知道先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之前的事情的确是将她吓住了,她还从没见过尤子君这般危险的模样。

  老太太知道她还不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自然是不会让她误会自个儿的孙子,便将殷紫瑜下药害人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与她听。

  秦漫没想到,竟然是殷紫瑜做出这等事情,她这时可真觉得是自己养虎为患了。不过殷紫瑜却已经死了,她总觉得不对劲:冷霜既然在场,是绝不会让尤子君杀死殷紫瑜的。但殷紫瑜现在确实死了,她总觉得这有些,杀人灭口,的嫌疑。

  不过尤子君不在,她不愿对此事说些什么,便含糊地说道:“老太太,孙儿媳觉得,还是等夫君醒来后再做定夺吧。毕竟,夫君才是最知这前后事情的人,听几个下人胡说,实在不足为信。”

  老太太便叹了声,拍了拍秦漫的肩膀,说道:l,有些事情,让漫儿受委屈了。不过,漫儿要相信,我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

  秦漫一听便明白了,老太太并不想将此事闹大,甚至可以说希望她在尤子君面前说些息事宁人的话。看来,老太太也知道此事背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只不过为了尤子君甚至尤家的名声,老太太不得不这么做。她便笑了笑,说道:“孙儿媳明白了,老太太放心。”

  老太太看着她与她怀里的孩子,笑了,却笑得十分歉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礼物上的异常

  到正午时分,尤老爷也过来了,见老太太还在,便好好的劝老太太去休息了。尤老爷这回是同尤姨太一道儿来的,倒让秦漫觉得有几分讶异,毕竟尤老爷与尤姨太很少有一块儿出现的时候。

  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尤老爷是专程派人去请来了尤姨太,说是怕她产后身子弱,让尤姨太过来再看看。但她更觉得奇怪了,这事原本有尤大夫操心,尤老爷实在无须去麻烦尤姨太的。

  秦漫什么也不提,只是笑着说孩子的事儿,包括尤夫人给了孩子一块玉佩做见面礼的事儿。她看得出来,尤老爷与尤姨太虽是一道儿来舟,但不知为何神情间很是尴尬,她只好拿着孩子说事,打破这种尴尬了。

  尤老爷听她一说,倒是神情更为复杂了,转头看了尤姨太一眼,默默的拿起孙子颈项间的那块玉佩瞧了瞧。

  这一瞧,他却惊讶无比,忍不住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秦漫还从未见过尤老爷这般惊讶,心里奇怪便问道:“父亲,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不对劲吗?“按说这玉佩是尤夫人送来的,而上回她所阵到琴英对神秘人所说,尤夫人是改过自新了的,应当不会对自个儿的孙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吧?

  尤老爷恍惚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尤姨太,见她面色如常,忍不住问道:“你的玉佩呢?拿来我看!”

  “老和…………,尤姨太犹豫了许久,终是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拆开层层包裹之后,竟是与尤夫人送给孩子的那一块玉佩一模一样的另一块玉佩!

  秦漫伸长了脖子,讶异极了,尤姨太手里拿的,不正是上回她偷偷瞧见尤姨太视为宝贝的神秘物品吗?没想到,它竟然是一块玉佩,还跟尤夫人的那一块一模一样!但尤老爷的异常怎么解释?难道说,这两块玉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尤老爷颤抖着手,将尤姨太那块玉佩拿来一看,顿时呆愣当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喻珍与兰羽同时怀孕,他才命人去订做了这两块玉佩。一块刻有,珍,字,一块刻有,羽,字,分别赠给他的两个女人。

  然而,喻珍送给孙子的这一块,刻着的字分明是,羽,!而兰羽手持的玉佩,刻的却是,珍,字!这……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是他亲手送给两人玉佩的,绝不会送错!难道说,两人在什么时候交换了玉佩?

  羌老爷神情复杂地看着尤姨太,见她脸色木然似乎没有什么想法,忍不住说道:“当初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你,夫人并不知晓,这字也极难瓣认。你、你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姨太默默的走到床边,看着秦漫怀里的孩子,低低地说道:“现在追究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都生活的很好,很好。”

  当年她几次昏厥,差点就此醒不过来了,却在最后一次醒来时得知自己生下一女。原本她也没有什么想法,可就在奶娘将她的女儿抱来给她瞧的时候,她却见到那襁褓之中躺着的她亲手放进去的玉佩,并不是她原来的那一块了。

  襁褓是她亲手缝制的,也给夫人的孩子键制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老爷曾送给她一块玉佩,她便将玉佩放进了襁褓之中,希望孩子得到老爷与她的祝福,以后平平安安的。没想到,转眼之间玉佩便被换了一块。而孩子呢?

  她不敢想,她不敢想孩子是否也被换了。纵使她怀疑了这么多年,可她始终没有证据。她只是单纯的越来越喜欢少爷厂越来越注意少爷的一举一动,甚至暗中去保护少爷的夫人、姑娘们。只可惜她尊份受限,无法做到最好,只能看着少爷不断的受到伤害。

  尤老爷将玉佩分别还给秦漫与尤姨太,神情凝重的对尤姨太说道:“此事必须查个明白,你跟我去书房,我有话问你。“说罢,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尤姨太微微叹了口气,她早该知道老爷不是这般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更何况是这件关系重大的事呢?她便笑着对秦漫道:“少夫人好好休息,少爷已经醒来很久了,约莫就快过来了。”

  “谢谢你。”秦漫是真心的,尤姨太帮了她很多忙,她真的很感

  尤姨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转身跟尤老爷去书房了。

  秦漫在两人走后,让月成将孩子放进摇篮中,她便握着那块玉佩仔细的琢磨起来。这两块玉佩一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否则尤老爷怎么会瓣认得出哪块是尤夫人送给孩子的,哪一块是尤太太随身携带的呢?

  看了一会儿,她突然被那细小的一处吸引住了目光: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秦漫明白了,看来尤老爷之所以会如此惊讶,就是因为尤夫人的玉、佩上刻着尤姨太的名字,而尤姨太的那一块……必定刻着尤夫人的名字!至于这两块玉佩是何时被调换的,答案似乎并不难猜。

  她记得尤姑娘那事发生时,曾听人说夫人及姨太太们生孩子都是刘稳婆接生的,那么尤子君与尤姨太的女儿出生之时也必定经由刘稳婆之手。唉,可惜刘稳婆死了……

  这一想起刘稳婆,秦漫又瞪大了眼睛:当初刘稳婆临死之前,不是对她说了一段奇怪的话吗?

  “少夫人,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见少爷那位姑娘生下的既不是少爷,也不是小姐。我明明见他是男孩儿脸,却不是个带把儿的,是小心…”

  秦漫看着手中的玉佩,脑中的念头逐渐形成:尤子君,很有可能并非尤夫人所生,他是尤姨太的儿子!

  所以尤夫人与尤姨太的玉佩才被换了,一定是当初刘稳婆换孩芋之时并没注意到玉佩的事,因为尤老爷也说了,他只对尤姨太说过玉、佩是刻了字的!所以刘稳婆才会对她说出那番奇怪的话来,刘稳婆必定是暗示她,尤子君的生母另有其人,而刘稳婆就是将少爷换成小姐的人!所以尤夫人才在檀香里下毒,对亲生儿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漫怔怔的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儿子,顿时明白了尤姨太看尤子君,看她的孩子时为何会有那种熟悉感与亲切感。就如同她一样,她看别人家的孩子与看自己的孩子是不同的,所以尤姨太的眼神也不同。而尤姨太之前对她种种的好,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尤子君的夫人,是尤姨太真正的媳妇!

  “月成!月成!少爷呢?快把少爷找来!”秦漫急着要将此事告诉尤子君,连声唤道。不可否认地,她心里是欢喜的,毕竟有个好婆婆是任何媳妇都希冀的事情。

  月成突然脸色有些奇怪,嗫嚅着说道:“少和…少爷他还没醒……”毒漫皱了皱眉,斥道:“胡说,方才尤姨太明明说过,少爷早已经醒了。”

  “少夫人身体还没恢复,就别先急看见少爷了。”月成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对少夫人说而不让少夫人伤心。她其实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这样,毕竟这是少爷的第一个儿子,不是吗?

  “月成,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骗我了?”秦漫立刻察觉到月成有事瞒着她,便脸色一沉,说道:“若不从实说来,我不用你伺候了。”

  “别,别,奴婢说就走了嘛。“月成立刻举双手投降,吞吞吐吐好半晌才算是说清楚了:“少、少爷他很早就醒了啦……可是……可是少爷不知怎么地,就是不肯来见少夫人……一大早,听冷霜她们心…少爷跟着老爷进宫去向皇上请罪了,后来回府便将自己关在轩院书房里,不肯见任何人。”

  秦漫一愣,顿时明白了尤子君的难堪。他差点铸成大错,又害她提前分娩,虽然是母子平安,但他心中必定还有芥蒂,更觉得无颜见她们母子。

  再说,老太太与老爷都知道了这事,冷霜冷莉月成几人也亲眼所见,尤子君一时之间要面对此事,确实有些困难。只不过,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的父亲是个没担当的人,就算是用逼的,也要将他逼出来!何况此事并不能怪他,若让他一味的在一旁自责,只怕他会越陷泥沼越深。

  秦漫沉吟了一会儿,对月成吩咐道:“这样:你去让冷霜找他,就说我准备带着儿子离开尤府了,现在想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他还不来,那也就不必勉强他了。”

  月成目瞪口呆,半晌才找着自己的声音:“少夫人,这、这会不会太狠了?少爷若知道我们骗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她打了少爷那一棍,少爷还没跟她算账呢,她不要再捋虎须,呜呜呜……

  秦漫这才明白为何都呼吁顺产,因为自然分娩后,女人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若她此次真是剖腹产,只怕一月内都无法自由活动了。她舒服的躺下,一点也不担心月成担心的事情,只是咕哝道:“叫你去就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月成再度挠了挠头,只得出去告诉冷霜了。不过她立刮想到,又不是她去跟少爷说,她担心个什么劲啊,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从怒到喜的母亲

    闻墨斋里,都已年过花甲的一对男女竟是相顾无言,从前的点点滴滴像虫子一样蚀咬着他们的心,没有谁想先开口打破这种沉静。

    因为,没有合适的语言。

    但总要有一个人先说话,不可能永远的这样沉默下去。所以,还是作为一家之主的尤老爷先开口了。

    “兰羽,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不告诉我?”尤老爷很是痛心疾首,他没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然连这点被信任的资格也没有了。

    尤姨太知道他误会了,但她一方面是没有证据,一方面也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她便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我怎么说?说族长的女儿抢了我的儿子?还是说宰相的正室夫人抢了小妾的儿子?我只是个山野女子,一无权二无势,我惹不起。

    “你…”尤老爷几次欲言又止;他也并非不明白当时的情况来说;她的确不能贸然指责夫人。只是;他心里觉得愧疚啊;…。

    当年他与兰羽感情如胶似漆;却因为夫人的介入而产生了嫌隙。夫人是族长与老太爷选定的女子;他不得不迎娶夫人过门。后来夫人与兰羽同时怀孕;他心里是真的期盼兰羽能给他生个儿子;如此一来他便有理由待兰羽好。

    只可惜事与愿违;兰羽偏生生了个女—儿;而夫人却给他生下了嫡长子尤子君;在老太爷与族长的压力下;他不得不逐渐与兰羽疏远;百般宠爱夫人。但儿子的确孝顺聪慧;他才觉得对夫人好也是应该的。

    但如今;他发现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儿子并不是夫人所生;儿子是兰羽生的!这叫为人夫婿的他如何面对?他亏欠了兰羽三十多年啊……

    尤姨太仿佛明白他所想;只淡淡地笑了笑说:“你应该明白;我并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当初若不是”她顿了顿;才道:“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跟儿子都能过得好;我也就别无所求了。你也不必对我感觉亏欠;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好;与无争。”

    尤老爷心里一阵难过;正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他寸更加觉得亏欠了她啊。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按捺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问道:“兰羽;你怨我吗?你恨她吗?”

    尤姨太有些不适应他的亲近;不着痕迹的挣脱他的手;退后了一小步;低声答道:“我不怨你;男人本来就不该放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更何况你是尤家的男人;就更与普通男人不一样了。至于她……我最初的确是恨她的;我恨她抢了我的儿子;抢了我唯一的希望。”

    尤老爷几乎要脱口答应她;他会儿子;还她应有的荣宠。只不过;虽然老太爷不在了;可族长还在;他无法想象这件事情万一被捅破;将会在尤家造成多大的轰动……而更重要的是;子君的地位啊

    尤姨太笑了;是那种如释重负的笑:“可是这些年来;我已经想通了。子君他跟着我;没有跟着夫人好。

    他现在是嫡长子的身份;将来也能接下尤氏一族族长的位置;整个尤家就都要听他的了。他会将尤家发扬光大;改变现在苛刻的族规;我相信。可他若是我的儿子……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庶子;他无法接任族长之位的。”

    尤老爷面上浮现了一丝犹豫;他是在想;以儿子的孝顺;儿子会不认母吗?倘若瞒着儿子;那对儿子是否不公平?儿子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再说日后儿子从别处知道了此事;必定不会原谅他的。

    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让儿子对他产生嫌隙。自从上回檀香的事情发生后;儿子便对夫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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