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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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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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秦天的本事,倒真是有如她之前所夸大其词的那般:虎头班可上三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秦漫对于这一点,感到十分意外。纵然秦天是镖师,不过有这般本事可不同寻常,再说他的气质却怎么看也不像跑江湖的镖师,不像镖师那就像是……这一时半会她也还想不起来像什么,只得暂时压下这莫名的念头。

  “如何?郑掌班?”秦漫见虎头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知道他们不情愿,却又技不如人不好反驳,于是便催促道。

  郑洪强心想秦天这小子出手也腻狠了,比他郑洪强还要狠,不像是个走镖的。

  走镖的镖师一般都不会轻易得罪人,出手也给对方留一点余地,何况现在并不是押镖而是比试呢?这么容易树敌的人,在镖局里可是个大麻烦。

  他暗自压下身体的不适,拱了拱手,说道:“秦兄弟是少夫人的人,舟然由少夫人作安排。我虎头班既然已经和少夫人合作,自当听从少夫人的差遣与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郑洪强又在心中暗想:看样子,这秦漫是早就设好了圈套让他跳呢。唉,他却也真的跳了进去。倘若不是今日在众人面前败给了秦天,等秦天进来虎头班,他们也可以找个机会打压他啊。若逼得他先动了手,大家便是一齐动手也没有什么错处,纵然他再厉害,料他也双拳难敌四手。

  只是现在既已败了,自己作为掌班倒不好再说要联合众人对付他的话了。毕竟,大家也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不屑做那愿赌不服输的事情。

  “那好,秦天你听见了?”秦漫转头看着秦天,说道:“以后你就跟着虎头班到处跑跑,将这收入与支出的账目给我算好,至于帮手……我会再给你挑两个。”

  秦天一听说要他算账,便皱紧了眉头,好半天才开口说道:“少夫人,我……”

  “好了,冷霜你先带郑掌班他们去找秦管家,让秦管家拨一笔钱,带他们去府外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吧。“秦漫没给他机会说话,又对冷霜吩咐道,先将虎头班的人给安排下去了。

  “是,少夫人。”冷霜应道,随后便对郑洪强一伸手:“请,郑掌班。”

  郑洪强看了秦天一眼,总觉得这小子方才是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只可惜被秦漫拦住了,真是可惜!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眼见虎头班的各人消失在石桥的另一头,秦漫才仔仔细细的把秦天给打量了一番,而后说道:“你方才要说什么话的,现在说吧。”

  秦天心想这女人心计真深,竟知道他要说出的话会对她与虎头班的合作有影响。他定了定神,答道:“我不识字,更不会算什么账,少夫人找错人了。“何况他要留在秦府,而不是跟着那狗屁狗头班出去到处唱戏!另外,这个女人要是敢嘲笑他不识字,他必定要让她后悔一辈子!

  不识字亦……,秦漫在心中默念着他所说的话,却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脸,此时此刻,除了面前的秦天,总不可能是月成吧?所以她不说话了,也不曾有什么表情流露出来,仿佛就是突然陷入了沉思中似的,看不见身边的人了。

  秦天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惊讶皱眉或是如何如何的,不禁有些不耐烦了:“少夫人?”

  “噢……”秦漫觉得面前这人十分好玩,平时看起来一副神秘的样子,其实跟他相处稍久一点时间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十分按捺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她假装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在想,要派哪两个人当你的好帮手。”

  秦天拳头握得关节响了几次,深吐一口气,说道:“少夫人,我说我不识字!少夫人为何还要派我去管那些劳什子的事?”

  秦漫点了点头,一脸奇怪:“我知道啊,你之前说过了。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大老粗,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能压制住他们。如果你不去,谁能保证他们不另起炉灶?最起码五年之内,虎头班是要听命于我的,到时候他们若不听话了,再拉下来也不迟。”

  “至于账目的事情嘛……”,她沉吟了片刻,说道:“明日我会让秦福在秦家人中间挑两个会做账的,做你的帮手。实际上你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游手好闲的跟着他们就行了。放心吧,我会给你很高的报酬的,因为你的本事一一值!”

  面对她赞赏的目光,秦天头一回有了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呆愣了半晌之后,他霍地转过头去,沉声说道:“既然少夫人都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这就去准备,少夫人若没其他事情,我就告退了。”

  “去吧去吧。

  ”秦漫笑盈盈地挥了挥手,然后见他颇为狼狈的,逃,走了。这个秦天…………她陷入了沉思。

  尤子君说了,所有秦家人之中,唯独这个秦天没办法查到详细背景,只知道他是震远镖局的镖师。打听了附近人家,鲜少有认识秦天的,见过他的老百姓也只说他独来独往,很少露面。至于震远镖局的总镖头雷震涛,则说镖局里大小事情都由秦天打理,而且已经十几年了。

  照这么说的话,秦天实际上相当于震远镖局的镖头了,权利不小,钱财也不少。但他前次却顺着她的话,说什么想考取功名做个武状和……,又说没有背景……假如那雷震涛说的是实情,那么以一个镖局的总镖头人脉之广,想要托个关系也并非像秦天说的那么困难。

  而且这秦天跟秦书昱一样,既没娶妻也没有什么妾侍,但秦漫怎么看他,也觉得他像是个华过荤的男人。至于这种直觉准确与否,她暂时还不好说。不过今天他所说的,不识字,这一件事,尤子君倒是没有说,不知是没有查出来,还是没有刻意去查。

  想到这里秦漫又笑了,假如震远镖局的大小事情都是由秦天打理的,那么他不识字……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客人上门托镖,很多时候都得看这字那纸,所以呢,这秦天一定有什么古怪的地亦

  好吧,等下月修谱大典一结束,她从尤府回来,就把这秦天给弄个清清楚楚。秦漫轻轻拍了拍手,下定了决心。

  “少夫人,那秦天的态度好嚣张,又不识字,比郑洪强更加大老粗!“月成见少夫人这会儿沉思完了,她才敢开口说话,免得打扰了少夫人的沉思。

  秦漫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大老粗,而且性格非常阴晴不定。”照这种性格看,不是镖师的话……倒像是从军之人!接着她又摇了摇头,秦家人应该不会有人从军才是。

  “少夫人,让他去虎头班里,真的可靠吗?”月成有些怀疑,那家伙又不识字,别人就算做了手脚他也不知道。

  秦漫站了起来,说道:“可靠的,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想去,你没见他满脸不情愿吗?“

  “啊?奴婢可真没瞧出来呢。”月成吃了一惊,接着咕哝道:“这应该是个肥差啊,他干嘛不愿意去?真是个奇怪的灿……”,

  “或许,他有他的想法吧。譬如说,不愿意离开秦府……”秦漫一说完,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响了。他不愿离开秦府?极有这个可能呢……不过他要呆在秦府做什么呢?

  月成见她神情怪异,不由得有些担心的叫道:“少夫人?“

  秦漫稳了稳心神,笑道:“没什么,我们去找秦福,让他帮忙挑两个去给秦天做帮手吧。“说着,她便往观戏楼外走去。

  “是,少夫人。”月成便紧随其后,但心中仍然感觉怪怪的。州才秦天跟少夫人之间的互动,很是让她觉得不安*……,

  秦漫则是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管秦天是什么身份,又为了什么呆在秦府,总而言之他这个人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性的。这里到底是秦府,家丁护院又都是尤子君的人,秦天不可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等从尤府回来,她还是得将秦天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姜于现在,就把他派出去与虎头班互相牵制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亲情与爱情

  已是入秋的季节,然今日却并无秋雨侵袭,反倒是阳光明媚,给人增添了几分好心情。在这惬意的微微秋风下,两片落叶飘下,落在了一今年轻少妇的肩上。而她自是与怀中稚儿逗乐,全然没有察觉。

  远远地,尤子君从府外回来,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温馨的画面,一天的疲惫也不知不觉的消失无踪。他唇角噙着笑容,在原地站着看了许久,才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瞧见她肩上的两片落叶,他伸手替她摘了去,便听见她头也不回地说:“夫君回来了,快看看我们的砚儿,他会笑了呢。”

  他好笑的扶住她肩头,俯身去看,却并未见到小儿展露笑容,不由得取笑于她:“我看,是夫人,幻看,了吧?他还不足三月,如何会笑呢?“

  秦漫听他用她的语言取笑她,便侧头嗔了他一眼,说道:“夫君不信,我将砚儿逗笑给夫君看看就是。”说着,她便轻轻啄着儿子粉嫩嫩的小脸,哄道:“快笑,快给娘笑一个,不要让爹爹小瞧了你哟……“

  尤立砚或许是对秦漫有了某种熟悉感,毕竟秦漫每日不论多忙多累,都会在傍晚时分去陪儿子说说话,与他培养一两个时辰的感情。所以他在秦漫的亲吻与微笑下,竟真的缓缓扯开了唇角,用那没牙的小嘴画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

  “看看看,他笑了,我都说他会笑了嘛。“秦漫欣喜不已,连连对着宝贝儿子亲吻。这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骄傲,只不过尤子君太忙,都忽略了这些,她真是替他感到可惜。

  尤子君顿时不悦的眯起眼,心想这小子怎么见到他不笑呢?他伸手过去,将儿子抱了起来,学着秦漫的样跟儿子挨脸并轻哄道:“儿子,给爹爹笑一个。“

  谁知道,尤立砚瞅了尤子君半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声音洪亮极了,哭声穿过了东福园,将外头的奶娘还有下人们都给招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奶娘慌慌张张的往那三人的方向跑,生怕小乒爷出了什么意外。至于其他下人,也都是一副紧张样,毕竟,人见人爱又乖又听话的小少爷是极少哭闹的。

  秦漫早已将儿子抱在了怀中轻摇轻哄,但眼角余光还是瞥到尤子君紧绷的神情,她一方面为儿子的哭闹感到心疼,另一方面又为尤子君的懊恼感到料结。这也不能怪砚儿不是?谁让他这个爹整天在外,回来了虽然也经常去看砚儿,但却从来不抱砚儿,也不像她这般与砚儿拉近距离,砚儿当然会对他感到害怕了。

  奶娘与其他下人已经站在了三人面前,此时自舞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众人都很尴尬,在尤子君的不悦神情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尤子君轻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内。他倒不是跟自己的稚儿抠气,只不过看着漫儿紧张砚儿比他更甚,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不爽罢了。在砚儿哭闹的那一瞬间,他见她紧张兮兮的将儿子抢了过去抱着轻哄,那模样……仿佛怕他伤害了砚儿一般,着实让他郁闷非常。

  他头一回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少年夫妻老来伴,最后陪着她走到生命终结之路的不是儿子,是他尤子君!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希望将心中这股莫名的烦躁给压下去删他不应该如此心浮气躁才对。

  “夫君刚从外边回来,想必也累了,还是先喝口水吧。“秦漫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在尤子君转身进屋之后,她便也将停止哭闹的儿子交给了奶娘,自己也随他进屋了。她以为,他是因为儿子与他的生疏感到不悦。

  尤子君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不会因为如此小事而将气擞在她的身上,便接过了水杯。他默默的喝着水,也在默默的压抑着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悦。

  经过两年多时间的相处,秦漫倒是对他的性格有了稍许了解,知道他就算如何生气,也不会自己说出来,更不会将怒气撒在他人身上。这是她很欣赏的一点,她就做不到。

  “大君,砚儿他还小,不懂得父母是最亲近之人,夫君又整日忙碌在外,与砚儿之间缺乏交流,所以今日才如…………,秦漫绕到他身后,轻轻的替他按摩双肩,希望能缓解他的怒气。

  尤子君将手中水杯放在了桌上,抿唇不语。她以为,他是在跟砚儿生气?砚儿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他怎么会与他生气呢?

  “夫君……”秦漫抱住他,在他耳边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等砚儿长大了,我们再好好罚他?”

  等砚儿长大之后,谁又还记得今日之事呢?尤子君岂会不明白她的如意算盘?他稍稍旋身,便将她拉入了怀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也同样与她咬耳朵道:“漫儿,我和砚儿,谁对你比较重要?”

  “呃?”秦漫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啊……,难道说,他是在讲结她是在乎他多一些,还是在乎砚儿多一些?

  “说。”尤子君含住她的耳垂,逼问道。

  这是一个,若我与你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哪一个,的问题,秦漫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道。她忽略掉左侧传来的异样感,很认真很认真的反问他:“那你先回答我:你是喜欢姨娘多一些呢,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这回,换尤子君愣住了。他倒还真没想过,也从未在心中做过比较。

  “你呀,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却很笨。”秦漫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女人是天生母爱泛滥的,有时候甚至对自己的男人也会有母子般的疼爱。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出砚儿跟你的不同,那只能是一一砚儿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的寄托。你们两个,我失去任何一个都不可以。亲情和爱情本来就是没办法比较的嘛,因为它们同样重要啊。“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将她和尤子君的感情摆放在了,爱情,的角度上,只是她没有察觉,尤子君也没有察觉。

  “漫儿,你这么理智,我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尤子君叹了。气,只希望她在将来知道某些事情时也一样理智。

  “或好或坏吧,太理智也不是一件好事。“秦漫也微微叹气,她也不想自己这么理智,只是防备别人与关爱自己是她生命中不可弃缺的事情,她不愿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以防有一天被伤的体无完肤。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她以为,拥有的昧候就是最美的。一旦它们远去,就会变成最锋利的刀子,直插心窝……

  尤子君经她这一说,心情变得好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吕皓快回来了,他太过劳累所致吧。否则,平日里他怎么会因为如此可笑的问题而心烦?最迟两个月,他们就要动手了……

  “是功败垂成,还是大功告成呢?”他喃喃自语,大手握紧了怀中女人的小手。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神,他的力道有些大。

  “夫君?”秦漫见他眉头紧锁,不由得有些担心。最近他总是焦躁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可每次试探着问他,他却又说没事,真是教她不得放心。

  “噢,漫儿,过几日我们便回尤府了。你得将秦府的事情安排一下,我想我们大概要在尤府住上个三五日的。“尤子君松开眉头,笑了笑,对她说道。

  秦漫见他转移开话题,也不追着询问了。她讪笑着问道:“夫君啊,不知道与族长碰面之后,……我能否稍稍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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