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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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王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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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敢问她,水星月怎能不痛苦?手指上的痛就足以让一个女孩子痛得满地打滚了,再加上内伤,又发着高烧,不痛苦才怪呢。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他却还敢问她。
  仇阳狠狠地瞪着沈如浓。
  几分钟后,他忽然走上前把水星月再次抱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站住!”沈如浓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喝住仇阳。“你还想怎样?还嫌她不够痛苦吗?”
  “我要把她送到地狱王国的医院去。”那里的医生不会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还会把他的话当成圣旨。
  放眼天下也只有沈如浓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真该死的是她是他的师姑!而且她的医术比起他手下那些医生更高明,如果沈如沈都无法救治的人,他想那个人也只能等死了。
  沈如浓扬着嘲笑看着仇阳,讽刺着说:“你这是关心她在意她吗?如果是,那么我还真要替她好好地感谢你了,有你如此的关心,可真是她修了三世的福。”
  “沈如浓,你很得意是吗?”仇阳忽地把怀中的人儿用力地向大床上丢去,但是人儿却轻柔地落在床上。
  “就算你是我的师姑,我也一样可以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他一定不会让沈如浓说出如此放肆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忘了她的痛苦是拜谁所赐吗?”沈如浓并不把仇阳的警告放在眼内。
  仇阳冷着脸不出声。
  沈如浓把一张药方用力地掷给仇阳,淡淡地道:“这是一张治疗内伤的药方,你吩咐人替她抓药吧。”
  仇阳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然后冷着脸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浓如浓笑着,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向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仇阳说道:“如果你觉得真的在意她的话,就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纤弱的女人,经不起你像甩石头那样甩。”说完她挂着淡淡的笑离开阳居。
  仇阳冷着脸不说话。
  瞪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神色的女人,他的眼神错综复杂,他对她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
  看到她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见到了尹静云,然后脑里自动地闪过尹静云自从嫁进地狱王国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既想勾引他却又卖来其他帮派的杀手,不停地暗杀他。还不知廉耻地养着小白脸,对所有地狱王国的手下都趾高气扬,稍有不顺眼就拿那些手下来出气。
  他很清楚水星月不是尹静云,可是那张面容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他讨厌她,看她的眼神不但冰冷无情更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在意她的生死。
  她死了他不是觉得很满意的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独占欲会有那么的强烈,明知道两个弟弟都对她动了心,却用自己的身份强硬地把她锁到自己的身边来。是照顾她还是继续伤害她,他却拿不定主意。而在拿不定主意时,他却在自己的师姑面前把对她的在意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了。
  她比尹静云厉害数倍也不止,这是他对她再次的结论。
  移动脚步,走到床沿上坐下,伸出大手抚着那张苍白的俏脸,轻冷地低喃着:“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抚着柔嫩的肌肤,仇阳的眼神千变万化。
  眼神由温柔转成冷狠,又由冷狠转成厌恶,由厌恶再次转为温柔。
  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心软过,为什么独独对她会有心软?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有心的。
  记起两个弟弟对她的爱意,仇阳冷漠的双眸闪过阴鸷。
  神情瞬间阴沉得吓人,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怎样做。
  离开床沿,仇阳拿着沈如浓开的药方走出房间。
  兰姨在一楼大厅守候着。
  仇阳走下楼去,兰姨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无言的询问,想知道楼上那个小女人的情况乐不乐观。
  “兰姨。”仇阳走到兰姨的面前,把药方递给兰姨,冷冷地吩咐:“到外面去抓药,多抓几剂,让严旭送你去。”
  兰姨先是错愕,继而是惊喜,连忙从他的手里接过药方,恭敬地答道:“兰姨现在就去。”
  难怪沈小姐自走下楼时,就一直挂着温柔的喜笑,原来王同意让水小姐生存下去了。否则不会吩咐她去抓药。
  嗯,两位少主应该放心了吧?
  仇炎和仇焰被强行带回各自的院落后,立即都打了电话给在阳居侍候的兰姨,求她把仇阳的举动告诉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水小姐是生是死。
  看着兰姨像是拾到了万两黄金那样喜滋滋地拿着药方离去,仇阳轻皱一下眉头,不太明白兰姨为何高兴成那个样子。
  难道抓药是一件别人争破头的大好事情?能趁机捞到几千亿?
  仇阳松开眉头,不愿意多想佣人的喜怒哀乐,而是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仇阳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在床沿上慢慢地坐下,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水星月,看到她似是很痛苦的样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昏迷不醒的水星月躺在床上有时似哭泣,有时似无奈,有时似是认命地等死,有时又似是在挣扎。她只知道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而无边的黑暗一直把她紧紧地拥抱住,任她怎样挣扎,怎样呼救,那无边的黑暗还是不放手。
  忽然在遥远的一边传来了一点点的光明。
  救命啊!
  她拼命地朝着那一点点的光明大喊着。
  那光明越来越明亮了,也由原来的一点点逐渐加大,加大,再加大。离她也越来越近了。
  是一个人!
  那道光明是那个人带来的。
  一个男人,高大的男人,有着英俊的面孔,结实的身躯,冷漠的表情,锐利的眼神。
  他是谁?
  “醒来,醒来,知道吗?快点醒过来。”他仿佛说着话,但是那声音离她好远好远,她差点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讨厌你,可是又不想让你死。醒来,快点醒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没有人可以如此的无视我!”那遥远的声音忽然飘到她的耳边,霸道至极。
  是谁?
  是谁讨厌她?她真的那么讨厌吗?
  到底是谁?
  她愣愣地看着走近前的高大男人,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蓦地她瞪大了眼睛,面露惧意,不停地后退着,紧紧地把自己的双手塞进裤袋里去。
  这个男人是仇阳!
  他是来伤害她的,是来折磨她的,是来踩断她的手指的。
  她不停地后退着,而他则是扬着冷笑,逼近前来。
  “不!”她大叫着,转身就跑。
  仇阳立即追着来,他的身法快如闪电,她没跑两步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要杀了你!
  他的眼神如此说着他的决定。
  他的大手欺上她的脖子,用力地掐着,掐着……
  




第二章

  “不要……放了我吧……
  水星月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你……”当她看清楚那张面容时,吓得眼前一黑,又重回黑暗的怀抱。
  仇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再次昏迷的人儿,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他一定会把她从二楼丢下去,看她醒不醒。
  紧握成拳的大手松开,然后粗鲁地欺上她的面颊,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冷冷地命令着:“醒来!你不是敢顶撞我吗?你的胆量不是挺大的吗?醒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对我!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立即命人拿一盆一百度的开水把你泼醒!”
  这个男人对待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心还是如此的狠!
  水星月悠悠地再次醒转,觉得头重脚轻,全身骨头都在呐喊着要分家。所有记忆重回脑海,她记起自己被仇阳重重地甩了两次。手指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
  “醒了吗?”头顶上传来冷冷的声音,却隐含着喜悦。
  水星月愣愣地看着仇阳。为什么在梦里头梦到的是这个魔头,醒来一次也是见到他,再醒来还是见到他。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的大眼一转,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不是石牢里冰冷的地板。
  她被放出来了吗?
  一只大手欺上她的额,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还不退烧?都打了退烧针了。”
  水星月立时像见鬼似的,瞪着大眼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仇阳。
  仇阳的声音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她不难听出他话里隐含着关心。
  他关心她?怎么可能?他明明一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样子。
  “王。”兰姨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恭敬地道:“水小姐的药熬好了,温度也适当,让水小姐喝药吧。沈小姐说喝了药才能好得快的。”
  兰姨捧着药走到床前,轻声说道;“王,让兰姨喂水小姐喝药吧。”
  仇阳坐直身子,伸手就从兰姨的手上捧过那碗药,“我来就行。”他又冷冷地命令着水星月:“起来喝药!”
  水星月吃力地坐起来,看到仇阳手里捧着的居然是她最怕的中药,立即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我不喝中药,很苦!”说完,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仇阳,希望他能免了她,不用她喝这碗看上去很苦的中药。
  仇阳的脸上瞬时罩上了万年寒冰,利剑一样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冰冷的话从牙缝里崩出来:“你说什么?”
  看仇阳的表情好像她不喝那碗药,就会掐死她似的。
  水星月被仇阳瞪得浑身打颤,小声地哀求着:“能不能……加点糖?”
  仇阳冷笑着:“你说呢?”
  水星月被他的冷笑吓得直冒冷汗,这个男人变化莫测,他的表情明白地告诉她,如果不想死的,最好就服从他的命令。
  怯怯地从他手里接过那碗药,看着那碗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她还没有喝就觉得这药苦过黄连了。
  仇阳冷冷地吼着:“喝!”
  “我……我喝。”被仇阳这样一吼,水星月立即把那碗药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地就把那碗药喝完了,直到碗见底了,她还不知道那药有多苦。
  仇阳冷眸深处闪过一抹不轻易捕捉的笑意。
  兰姨则是讶笑。
  “我,我喝完了。”水星月把碗递给仇阳检验,眼神怯怯地看着他。
  仇阳并没有接过碗,而是兰姨上前来接过碗,然后离开了。
  “苦吗?”
  苦吗?
  水星月忽然觉得嘴里比黄连还要苦。
  仇阳转身去替她倒来一杯温水,递给她淡淡地道:“喝点水吧。”
  水星月怔愣地看着他,实在摸不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伸出手去,才发觉她认为必断无疑的手指被包扎好了,也还有感觉,并没有被仇阳踩断,只是痛得她直冒冷汗。
  仇阳在床沿上坐下来,却不再把那杯水给她,而是亲自捧着递到她的嘴边,用眼神命令着她喝水。
  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他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好的?
  他不是憎恨她吗?
  他不是一见到她就面露厌恶的吗?巴不得把她送上西天的人,怎么现在却对她如此的体贴了?
  他如果不是傻了,就是鬼上身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对她这样体贴的。
  虽然水星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认识仇阳至今,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在她昏倒了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的。而仇阳现在对她的态度让她如覆薄冰,不知道他又想怎样折磨她。
  “我怀疑你被烧坏了脑袋。”仇阳把杯子拿开后,居高临下地立在床前,冷冷地嘲讽着呆愣的水星月。
  “不是你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也没有说。”水星月可没有忘记她每次都是逞口舌之能才会被仇阳伤害的。
  “躺下休息。我会让如浓再来看看,为什么还不退烧。”说完,仇阳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一切肯定是做梦!
  水星月躺回床上,心里如此认为。
  合上双眼,她想着就让这个梦一直做下去吧,永远不要醒来。
  因为这样的仇阳还有几分人的味道。而他的霸道让人有些许心动。
  焰居。
  仇焰被强行带回焰居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着。虽然他求兰姨把大哥的举动告诉他,但是兰姨到现在还没有打电话给他。也不知道大哥命人把他和二哥强行带走后,又会怎样伤害水星月。
  仇焰憎恨此时的自己,憎恨自己只能呆在焰居里焦燥地等候消息。如果大哥再次伤害她,他该怎么做?强行救她就会与大哥起矛盾,但是让他再次看着她被大哥伤害的话,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无法把她纳入自己的臂弯保护。而伤害她的人还是自己亲亲的大哥,一边是手足,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他该怎样做?
  “铃铃铃……”大厅里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仇焰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去接电话。
  “喂,兰姨是吗?月儿怎样了?大哥从医居回来了吗?他有没有说怎样处置月儿了?”仇焰一拿起话筒,像机关枪一样,一开口就连问了几个问题,连让对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仇焰问完后,话筒里才传出兰姨轻轻的声音:“焰少主,我是趁王在楼上偷偷打电话给你的,我不敢说太大声,你能听见吗?”
  “能,我能听得见。兰姨,你快点告诉我吧,月儿的情况你知道吗?”
  兰姨轻轻地答道:“焰少主,不用担心。水小姐没有性命之忧,王从医居回来了,而且也把水小姐带回了医居,让沈小姐到阳居医治水小姐。”兰姨并没有说太多仇阳的不寻常,她知道说了这么多,已足够让仇焰震撼了。
  果然,仇焰一听到水星月被大哥抱回了阳居医治,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呆呆的,脑里一片空白,不知作何感想。
  话筒被他无意识地挂上了,他像失了魂一样,呆呆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无力地向后一靠。
  大哥让手下强行把他和二哥带离医居,不让他们守在她的身边,不让他们知道她的情况,不许他们关心她,更不让他们照顾她。当他以为大哥会再次伤害她的时候,大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大哥居然把她带回了阳居,而不是把她留在医居,还让沈如浓到阳居医治她。是的,她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了。大哥的举动是从来没有过的,那表明什么?
  大哥霸道地独占照顾她,却不让他和二哥知道她的情况。大哥怎么能如此的专制?
  仇焰的双手紧握成拳,双眼满是怨恨,心里的不满早已堆到了喉咙里。
  大哥怎么能这样对他?
  仇焰猛地自沙发上站起来,黑着一张俊脸大步地向外面走去,不管大哥再怎么专制,他现在就要看她。
  仇焰走出了焰居,直奔阳居。
  他在阳居的院落门口被黑衣男人拦住了。
  “焰少主,王不会高兴看到少主你的。”黑衣男人尽职尽责地把事实告诉仇焰。
  “让开!我要进去!”仇焰冷冷地命令着,“别逼我动手!”说着他从西装里面摸出一支精致的袖珍手枪。
  “焰弟。”淡漠低沉的嗓音传来,仇炎不知何时也到了阳居门外。
  仇炎走到仇焰的身边,看着仇焰手上的枪,又看了看黑衣男人,淡淡地道:“别冲动。里面的人不但是我们的大哥,也是我们的王,你这样做的后果你很清楚的。”如果仇焰硬闯阳居的话,那么仇阳一定会严惩仇焰的,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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