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蟑气喘吁吁,道:“小娘子,那鸡汤可美味吧敌龙无书屋?嘿嘿,汤中可是下了‘阴阳和合散’,服食后若不能阴阳调和,那便寸裂、七孔流而死。孔某足足花了五吊钱才从米大夫手里买来的好东西。小娘子,孔某如今也吃了好大分量,求小娘子发发慈悲,便救孔某一救吧。”
闻采婷又惊又怒,喝道:“亏你还是读圣贤书之人,居然……居然使这等卑鄙无耻勾当?”心中厌恶憎恨之情陡然大盛,倒把那什么“阴阳和合散”的三流**药力猛地压了下去。她一挣,从那穷酸的双臂之间挣脱而出,随即催动天魔真气,提臂一掌拍出。
孔蟑虽然心计阴险,可是终究全然不会武,只是名普通人罢了,却哪能抵挡得了这阴癸派高手盛怒之下的一击?刹那间就听“喀~”的清脆裂响,这穷酸被打得天灵破碎,脑浆迸裂。他踉跄向后退出几步,面上满满地全是震惊与不可思议,喃喃道:“没可能的,没可能的。为什么……妳……竟然会……不愿……从我?前人笔记,不是……这样……写的!”问话未完,他身体晃了两晃,早扑跌倒地,当场一命呜呼。
中州篇 第二百七十章:大难不死,必有艳祸(四)
孔蟑和闻采婷在屋中纠缠,动静闹得极大。最后这穷酸摔跌倒地的那一下,更是撞翻了桌子,当场发出“砰嘭~”一声大响。门外那名正在厨房洗刷碗筷的粗使丫鬟,听得声响之后连忙小跑着过来察看究竟。未想到一揪开门帘,迎面就见到无敌龙书屋自家主人俯身扑跌在地,天灵破碎脑浆迸裂,黄黄白白之物流淌遍地,赫然已经死得透了。那粗使丫鬟不过是普通乡下女孩,生平顶多亲手杀过几只鸡鸭,连杀猪杀羊都不敢看,却哪里曾见过死人?霎时间,她不假思索地扯开喉咙尖声惊叫,本能地就想转身逃走。可是她双腿早就吓得软了,哪里还能迈得开步子?当场“啪嗒~”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这粗使丫鬟相貌不怎么样,可是尖叫声之响亮,却简直连聋子都能听得见。闻采婷身上那“阴阳和合散”的药力发作,整个人也变得晕晕沉沉地,心中来来去去,只是旖念不断。然而那尖叫声入耳,她精神登时又是一振,神智也由此恢复了几分清醒。放眼出去,见到这粗使丫鬟挣扎欲逃,“幻媚娘子”不住轻声冷笑。随即隔空一掌拍出。那粗使丫鬟“啊~”地凄声惨叫,身若腾云驾雾般撞穿草芦单薄墙壁,直摔出到院子里去。还未落地,早已五脏俱裂,惨死当场。
既已斩草,便当除根。这粗使丫鬟只是名不会武的普通人,但假若被她逃了出去,不论大小,也总是桩麻烦。身为“魔门妖女”,杀人放火的事虽说难得去做,但真要下手时,又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只不过“幻媚娘子”向来以美色媚而横行江湖,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在这种穷乡僻壤被个穷酸书生用种粗制滥造的三流**暗算得到。假若不是此际情况特异,她还真想放声大笑一场。
那什么“阴阳和合散”的**,虽说只是三流**,然而药力也当真霸道。就好比供应皇家御用的那等上品美酒,乃是入口香醇,后劲绵长,使人回味无穷,却又不会上头。而那等供应给苦力脚夫等饮用的烧刀子,却是入喉犹如刀割火烧,轻易就能将人醉倒。只不过这么短短片刻,闻采婷已然自觉犹如身入洪炉。娇躯上下内外,可说无一处不热,亦无一处不涨,周身都闷得难受之极,可是丹田之下的深处,却又传来阵阵难耐的空虚感。她身子斜斜倚在墙壁之上,情不自地夹起自家的双腿,腿根微微摩擦。随即就有股温腻的感觉慢慢丰润起来,滋味微妙难言。双手也抚上自家高耸之极的胸膛,指头轻轻柔柔地捻着那嫣红两点,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从喉咙深处吐出声声颤酥酥的呻吟。
所谓**物,顾名思义,原理就在于引动服药者与生俱来的原始。男女之情,人之大欲,非任何外力所能消除。所以**物通常也就无药可解。假若是闻采婷惯常使用的迷神帐、烟、五罗轻烟散、凝春露、或者狂情合欢花等药物,那么就非得以交合才能消减药力。但像“阴阳和合散”这种三流药物,虽然发作得猛烈,但只“幻媚娘子”自己就是使用这等**物的大行家,故此纵使药已经全面发作,可是她体内也多少总会有点抵抗力。
灵台间残存的一丝清明,忽尔如闪无敌龙书屋电般掠过心头,那娇躯轻轻一震,按在自家胸膛上的柔荑也随之住了动作。稍微顿了一顿,就滑落到腰际处,打开贴身鹿皮口袋,从中取出了个小小的墨绿色瓷瓶来。她强耐心中,双手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把瓶口的软木塞拔出,然后把瓷瓶送到鼻边嗅了几下。一股清凉气息立刻直冲入脑,药力所到之处,体内本来正越烧越旺的便随之而逐渐消减衰退,可谓效验如神。
要知道,剃人头者,亦防人剃其头。闻采婷用媚药害得人多了,故此也会小心翼翼,慎防别人同样也用这手段对付自己。那瓷瓶中所装的,就是她精心研制之“清心散”。虽然不能化解“阴阳和合散”的药力,却能如同筑堤拦水般,将体内情欲牢牢压制,使之不能发作。若与江湖中人打交道时,她事前必定先服用“清心散”以作防备。只不过此番和那孔蟑打交道,闻采婷因为却早看出对方全然不会武,所以也全没把他放在心上。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仅仅一念之差,几乎导致阴沟里面翻船。
闻采婷连吸了几口“清心散”,体内欲念便暂且得到压制,再不能为害。却忽然又听得“乒乓~”碎裂声响,似乎是从小王爷所在的卧室内传来的。她心内一惊,暗道声:“不好!”要知道,刚才孔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那“阴阳和合散”就是下在鸡汤里面的。而偏偏闻采婷在晚饭之前,又亲手喂小王爷喝了一碗汤。如此说来,岂非连他也着了道儿?想到这里,“幻媚娘子”不住恨恨不已。她跺了跺足,拿起那墨绿瓷瓶就往卧室里赶。揭开卧室门帘,霎时间只见床边地下满是细碎瓷片,杨昭已经揪开了覆盖在自己身体上的被单,正挣扎着想要坐起。他贴身的衣襟大敞而开,结实胸膛剧烈起伏,肤色尽成赤灼。两眼内满是丝,气息粗重犹如牛喘,显然药同样已经发作。此时此刻,小王爷脑袋里一片脑袋里晕陶陶的,已经不甚清醒了。哪怕闻采婷进来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却也似视而不见,只管低声呻吟道:“好热……好口渴啊。水……我要水……清惠……明月……妳们……听到么?”
杨昭本来就在发烧,病势还未痊愈。再被这“阴阳和合散”一逼,登时浑身滚烫,其热更远胜于洪炉。假若不能尽快将这股邪火压下去的话,那么非但有可能烧得浑身经脉紊乱,使毕生修为废于一旦。甚至更可能烧坏大脑神经,从此变成疯疯癫癫的白痴。闻采婷心下激颤,刹那间不又惊又喜。惊者乃是小王爷的情况竟然已经如此严重,看样子即使送上“清心散”,也鸦下药发作了。喜者则是自己本来就有心委身于这世上难觅的好男儿,只愁找不到机会而已。但眼下借着要消解媚药药力的名分,岂非正可名正言顺地与他春风一度?更何况此事阴差阳错,过错全在于那死鬼穷酸书生孔蟑,自己只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舍身以布施。即使事后被掌门师姊或者美仙侄女发现,她们同样怪不得自己。
抬手轻掩檀口,一声娇柔轻笑。“幻媚娘子”抓住自己腰间衣带,轻轻拉扯。单薄外裳倏然中分大敞,仅盈一握的随之款摆,便从束缚中挣脱了开去。光洁粉颈、圆润双肩、莹白如玉的以及那双笔直,并紧后连半根手指也插不进无敌龙书屋去的腿子,已然尽数无遮无掩地活现人前。那股女儿幽香传入鼻端,刹那间杨昭虎躯遽然剧震。他抬头望向闻采婷,随即也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喘息声越来越是粗重。“幻媚娘子”又是一笑,纤手抬起,缓缓探到自家背后,将贴身抹胸的背带解下。不过顷刻之间,两座挺拔雪峰已然无拘无束地彻底袒露。嫣红梅花勃立怒放,更是无比。
如此美,哪怕小王爷在神智清醒时看见了,只怕也会食指大动。更何况他此刻媚药药力发作,脑海里根本就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冲动?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幻媚娘子”已然似嗔似喜地腻声娇哼着,自动投怀送抱,地靠了上来。软玉温香抱了满怀,高耸雪峰颤颤巍巍地压上小王爷坚实胸膛。他陡然吸了口气,情不自地抬手按上,五指收拢,深深陷入了那滑腻之极的雪峰之间。纵使神智依旧是迷迷糊糊,可是发自本能地,他仍能察觉得到,掌心处这团美之丰硕,绝对是自己生平所仅见。当下兴致勃发,五指肆意,将她的变化出了各种各样形状。
闻采婷娇声轻哼,似痛又似美,周身骨头都酥软了似地依偎在他怀内,冷冰冰的小手顺势往下探,抓住了那滚烫的宝贝,轻轻上下套捋。“阴阳和合散”催动之下,杨昭本来就已经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这下子更加火上加油,浑身都颤动起来。闻采婷心中大急,连忙环过玉指,掐紧那尘柄根部,不让它出来。随之扬起秀巧下颔,呢喃索吻。她娇靥酡红,一双桃花眼内水汪汪地,极是勾人。小王爷不假思索,重重吻落那娇嫩红唇。四片灼热唇瓣紧密相接,“幻媚娘子”热烈迎合着,三寸丁香如蛇,灵活得简直难以想象。原本被“清心散”压制的欲念猛然重新爆发开来,她身子变得柔软而火热,不住在杨昭怀内蠕动磨蹭。喉间深处连连咿唔做声,听起来更是倍加。
中州篇 第二百七十章:大难不死,必有艳祸(五)
不知不觉之间,两具躯体上都已经再没有任何束缚。“幻媚娘子”情热如火,双臂如水蛇般缠绕着杨昭颈项,将他逐渐推倒在。而浑圆的双腿向左右分开,将自己彻底开放。丰腴的股磨蹭挪动着,逐渐找准了位置,然后像豁出去般往下一沉。霎时间,四唇立刻为之两分,小王爷发出犹如野兽般的低沉咆哮,闻采婷却扬起优雅粉颈,发出仿佛天鹅般的哀鸣。她当然并非处子,可是老天,怎么会……这样厉害的?难道真是天生的龙种,连哪儿也特别与众不同的么?她只感觉又涨、又痛、又美。某种难以言喻的痕痒感瞬间就从两人相互连接的地方,扩散至浑身上下的里里外外,每分每寸。让她下意识地抬手掩住自家檀口,只从指缝间泄露出阵阵呜咽之声。一时间,她赫然僵坐在男儿胯间,净敢再有丝毫动作。
她虽然不敢动,可是身下那头失去所有理智,只想用这块美填饱自身饥渴的野兽,却竟尔率先开始动作了。他狂暴地雄腰,由下而上地发动起一波接一波的凶猛进攻。那动作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唯一拥有者,就只是最原始野的力量。那雷轰电挚也似的攻击,彻底炸碎了闻采婷灵台之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幻媚娘子”本色浮现,她意乱情迷地娇声呻吟着,配合小王爷的动作前后耸动,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不断索取更多快乐,也回报以丰美的增予。那荡魄的呻吟声穿过草芦单薄墙壁,扶摇直上云端。
巫山,被翻红浪。这一夜,无论他抑或她,都因为对方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与快乐。但,其实仅仅在做到第二次的时候,“阴阳和合散”的药力便已经宣泄消解得七七八八了。可是杨昭纵使恢复了清醒,他也全然没有半丝要停止的意思。明明知道怀中这女子声名狼籍,可是每当耳边听到她丝毫不加掩饰的赞美之时。每当那眩目雪浪在眼前荡漾之时,每当那桃花源从四面八方地收缩压榨,并且最终在无助的抽搐中彻底宣泄出来之时,他就会产生出某种犹如偷情般的忌感觉,非但不想停止,反而因此而更加兴奋。两次三次,四次五次,每次从那美妙得可以令人死去又活来的高峰之上缓缓降落,他们都仿佛已经将所有力气也压榨殆尽。然而但非常奇怪地,只须稍微回过气来,却又依旧会觉得始终意犹未尽。于是无须任何犹豫,两人立即再度纠缠在一起翻云覆雨,地追寻那酣畅淋漓的人间极乐。
不知道过去了究竟多久,杨昭只知道当自己最后这次出来的时候,屋外院子里,也同时响起了鸡啼直声。他满足地倾体,将自己面庞压上了闻采婷触感绝妙的光滑玉背,一手环抱柳腰,另一手则依旧按在那大团丰腴的柔软上。口中不住微微喘息。“幻媚娘子”同样已经魂飞魄散,就仿佛整个人都已经被揉散了捏碎了,软软瘫痪在床塌之上。美眸妙目之间全是茫然失神,显已不知人间何世,今夕何年。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嗡~”的刺耳颤音陡尔狂啸而起。森冷剑气如山洪爆发,将草庐的整面墙壁也彻底毁去。一道窈窕身影随剑径直闯入,愤声怒喝道:“杨昭,你好!”不由分说,举剑对准了小王爷就砍,赫然正是祝美仙!电光石火之际,杨昭搂住闻采婷,不假思索地往翻身滚开几尺,堪堪逃过那当头一剑。祝美仙悲愤交集,向前跨出一大步,喝道:“你躲,你躲啊!躲得过初一,看你还能不能躲过十五!”赤红如的天魔刃没头没脑地乱剁乱劈,全然不成章。
说起来,杨昭和祝美仙这小丫头虽然认识以来还说不满十句话,可是之前在洛阳城内和“阴后”相谈条件之时,却是实实在在已经亲口答应过祝玉研,要将祝美仙这阴癸派的小公主,用大红花桥明媒正娶地接入杨家家门的。纵使这桩婚事还未经祖父杨坚还有祖母独孤皇后同意,换能实在作得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桩婚事还未正式取消,自己居然就和闻采婷搂到了一起去,却实在也问心有愧。就只怪自己居然如此受不得,没有无敌龙书屋用坚强的意志力压制欲念……千言万语,总之就是自己不对罢了。小王爷微微苦笑,更不开口辩解(只因深知辩也无用),只是竭力躲闪,更不知这场大戏究竟要如何收拾才好。霎时间他左翻右滚,非但狼狈不堪,更加惊险万状。可是这卧室里头,地方又能有多大了?片刻间早被逼进了死角之中。祝美仙一咬牙,对准小王爷还有“幻媚娘子”,举剑当胸疾刺。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虽说确实心中有愧,可是再怎么说,也总不能当真眼睁睁束手待毙吧?杨昭微微苦笑,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掌,看准天魔刃来势,“啪~”地来个空手入白刃!双掌合处,偏偏落了个空。并非因为他看得不准,而是电光石火之间,一道碧绿气劲后发先至,“咻~”地破空疾射,不偏不倚,正中天魔刃。那道气劲看着纤弱,实质内里蕴涵力量大得出奇。祝美仙如遭巨锤撞击,脚下踉跄着连退了三步。身形还未站定,紧接着就见有道娇小玲珑的身影跃入草庐,挺身挡在杨昭身前,居然就是小晴。这小丫鬟满面愤怒,喊道:“坏女人,妳敢对少爷下手?杀死妳!”话声未落,抬手向着祝美仙就是一指戳去。碧绿指气迂回曲折,竟尔射向了祝美仙后脑,正是唐门杀技〖魔陀劫指〗。
祝美仙和小晴相处了不少时候,也早知道这小丫鬟浑身剧毒,绝对碰不得的。见对方指气射到,哪怕再不情愿,仓促间也只好侧身闪避。她又气又急,跺足道:“妳家少爷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妳还护着他做什么?滚开!今天不把这负心汉千刀万寡,我就不姓祝!”反臂再从腰间抽出暗天魔刃。双刃在手,她登时气势大增,却就揉身抢上,和小晴“乒乒乓乓~”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