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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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疆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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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时世岂能尽如人意,端木子贤原本想在军营中拜见元帅想毛遂自荐,可是许多将领在一听到他开口就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了,根本不给他展示韬略的机会。如此几番之后,端木子贤也觉得有些窝心,心中也不免郁积了许多怨气,只是这样默默地当一个无名小兵,实在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也好在有段天雷的帮助,他晓得端木子贤的能耐,见他失落便处处鼓励他,支持他,使得端木子贤又有信心去挑战明天。

  而那段天雷也是从小习武,到如今整整二十个年头,十八般武艺那是样样精通。这样出类拔萃的猛将在轩辕军营内,却也得不到提拔,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

  “咚咚……”沉重的战鼓又响了起来,段天雷听了也赶忙催着端木子贤一起出去列阵。

  对于这几次和秦军交锋端木子贤也显得有些困惑。两军对垒,自己这边虽然都只精壮青年但却散漫,而秦军显露的却全是老弱残兵,但都是军容整齐,颇有威严的。

  只是战鼓一通打下来,两军也不曾会过几面,秦军便会毫无预兆地溃败了下来,像是预先演习过的一般,快速而又显得真实,一仗下来,竟只能找到几十具尸体。

  秦军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端木子贤也觉得有些茫然,只是心里隐隐地,竟然泛起了一丝莫明的不安。 。。

第十七节
上了战场,端木子贤也并不慌张,等到总攻的战鼓响起来,他却开始机灵地尽量往安全的地方跑,隐隐地似乎有点逃兵的感觉。为此有许多士兵都讥笑他胆小,不能呆在战场上,应该回家去哄他的娘子开心。

  也只有段天雷能理解他了,他知道端木子贤的理想,也晓得他是不怕死的,但要是以小兵的身份死在这荒凉的战场上,他是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不过端木子贤也不是一味地躲避,他也不时地观察着己方于敌方的阵形,士气,以及那些将旗的变换。

  这不,警觉的他又发现这次秦军突然都变得勇猛了起来,而己方也因为前几场莫名其妙的胜利而显得有些傲慢了,所以一开场就被秦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可奇怪的是秦军并没有要大举反攻的样子,只是和己军抵在了前头消磨着残酷的时光。

  琢磨不透啊!又是一丝担忧搁在了端木子贤的心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秦军要这样白白耗费军力?莫非其中有什么奥妙自己没看出来?端木子贤也有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才能来了,可是在他的心底里是十分尊敬他的师傅的,他下山时他师傅曾对他说过:子贤,以你的才能,当个一军之帅是绰绰有余的!

  随后又是一阵激励人心的号角声响了起来,而在左路的秦军也因此突然变得密集了起来。端木子贤在后面也看得真切,又见左路的辰老将军此时正被三个秦将围攻着,渐渐地也有些支持不住了,马上察觉到秦军这次的目标似乎是辰炎老将军。便赶忙向前对这着正厮杀得兴起的段天雷喊道:“大哥,快去保护辰老将军!”

  辰炎老将军在轩辕军里是最有威望的,与兵同苦,爱兵如子,而且每次上战场总是一马当先,甚是勇猛。所以暗地里轩辕的士兵都以他为榜样,都立志要成为像他那样的将军。

  所以段天雷隐约地听到了“辰老将军”四个字,顺手砍翻了个秦兵就向左边望去,却见满身是血的辰老将军快被三员秦将逼上了绝路了,马上大喝一声,纵身向他们跃去。

  来到了他们身边,段天雷也不由分说拿着扑刀便向一员秦将劈去。可那员秦将眼尖,察觉到了段天雷的偷袭,也赶忙抽身出来挺着枪身来挡。

  “砰!”地一声,剧烈的碰撞竟崩出了火花,段天雷虽没有骑马,少了些威势,却也毫不示弱,仗着自己的勇猛又是顺势劈去,而后又灵巧地左右闪了几下,待那秦将露出破绽之后,便猛地纵身将那员秦将砍下马来,而自己却也得了便宜跨着他的战马继续力敌剩下二将。

  辰炎虽被二员秦将缠着,但也隐隐地瞥见了段天雷的勇猛,又见段天雷骑着刚抢来的战马来帮助自己了也忍不住地喊道:“小将军武艺好生了得!”

  段天雷此时已上前缠住了另一员秦将,见辰炎老将军在夸奖自己,立刻回应道:“辰老将军力敌三将,威风不减当年,俺怎能跟您比呢!”

  而那二将见辰炎和段天雷在和自己纠缠的情况下还竟然分心互相夸奖了起来,不免也有些火冒三丈,不由得也更加猛烈地向他们杀去。

  此时的辰炎也已无刚才时的狼狈,对付那员秦将也还有余力,但却是一味地招架,像是在调戏那员秦将似的。又见段天雷竟还穿着一身士兵装,也有些愕然,便气愤地大声喊道:“小将军如此武艺,竟还是个士兵,这岂不是埋没了人才吗!”

  段天雷闻言也有些落墨,可是又转而一想,知是辰炎老将军欣赏自己了,不由得一兴奋,便也有意炫耀下自己的勇猛,竟使出了全力向那员秦将砍去。

  那员秦将见这势头知道要接这刀有些危险,只是因为受不了他们的轻视,也竟然毫不犹豫地挺枪挡了起来。

  “砰!”又是一阵刺耳的响声,那员秦将只觉得像是有一座山瞬间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头一昏,胸口一闷,只觉得其中一阵剧烈的翻滚,口中一甜,竟也吐出血来了!

  秦将吃了这亏心中也多了几分怯意,正想退去,抬头却见段天雷那把劣质的扑刀此时已断成了两段,便又顿觉来了希望,不由分说就挺枪刺去。

  可段天雷也不慌张,看着这劣质的断刀忿忿地把它摔向了地面,见那员秦将刺来,也定了个神,瞧准了一把抓住了枪就和他较起劲来。

  也不过三两下,就把那秦将甩下马去,而后又挺枪把它往地上那么一戳,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在一边的辰炎见段天雷有意卖弄武艺,心里也有些痒痒,不免也有些不服老的意思。便不顾伤痛猛攻起最后一员秦将来了。

  而最后的那一位秦将见段天雷已解决了两位,又见那辰老将军攻得紧,心里也早已有了五分怯意,一不小心露了个破绽,便被辰炎一刀斩于马下去了。

  此时已清除了心头大患的辰炎也显得有些轻松了,边砍了秦军的士兵边大声向段天雷问道:“小将军若是看得起老夫,等此仗完了来老夫手下如何?”

  段天雷听了辰炎有意提拔自己,也高兴地催着马往他身边赶,顺势又砍着几个秦兵大声道:“如此再好不过了!”

  远处的端木子贤见左前放的辰炎已无危险,也松了一口气,见那里的秦军已被他们杀得差不多了,正想赶去,却被身后窜来的利箭吓了一跳,才回神,就见在段天雷身边的辰炎老将军已中箭倒下了。

  端木子贤也不由地吃了一惊,心里明白过来了也转而向身后望去,却见一个己方的士兵正收着弓件往后方跑。心中也顿时明白了一大半,隐隐地对于这几天秦军奇怪的行动也有些苗头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八节
辰炎死了,段天雷骇然地看着倒在了地上的老将军,胸口一阵翻腾,颤抖着嘴似乎想把老将军叫醒,却只是哽咽在了那里竟怎么也开不了口。

  良久,才从悲色中自拔出来的段天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时一股无名业火在胸口燃烧了起来,红着眼睛咆哮着挺枪仗马向秦军冲去 。

  然而秦军得了便宜也知进退,辰炎被害没多久就鸣金收兵了。段天雷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独自一个人追击秦兵进他们营寨。见秦军龟缩不出,只好横枪立马在不远处泼口大骂。

  骂了半天也不见秦军有什么动静,无奈之下口干舌燥的段天雷也只好怏怏地回到军帐里去了。

  一进营帐正在气头上的段天雷就忿忿地把那刚缴获来的枪扔向了军铺,可那杆枪也有脾气,像是不服气似的,横身在铺边那么一顶,又立刻弹了回来,砸向了段天雷的左臂。而没有准备的段天雷也是楞楞地被它砸了个正着,见现在连这杆破枪也和他过不去,心里越加恼怒了,只是军营里空空如也,无物可供他发泄,所以也只好忿忿地坐了下来,吹胡子瞪眼地闷在了一边。

  端木子贤这时也已回到了营帐内,见段天雷如此气愤,却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只好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琢磨着事情。

  此时端木子贤已知晓秦军于己军的将领是有某些联系的,或者说是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在谋划着什么阴谋。只是端木子贤对上层将领的事也不熟悉,只听过他们的一些风言风语,也不好妄加推测。

  而端木子贤在这个军营里是最敬佩辰炎老将军的,一向把他当成榜样看待。如果不是因为这为老将军端木子贤肯定会和段天雷一起去别的国家寻前途,可是今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寒心。忠勇的将士拼杀了一生,原本想为自己的国家尽心尽里,也好青史留名。可到头来却只是成了某些阴谋家手上的棋子,这样未免也显得过于苍凉。难道所谓的战争就是如此的吗?

  端木子贤又觉得多了几分落寞,他原本对战争的期盼不是这样的。曾经的豪情万丈,壮志凌云到现在全都消散地无影无踪了,只剩下那么多空洞洞的悲哀,细腻得如同少女的黑发,紧紧地勒着自己的脖子呼不出起来!

  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选择错了“兵者,诡道也!”那还需要讲究什么仁慈,什么正义,那全都是灰白。只有狡诈,阴谋,背叛,只有胜利才是王道,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是灵魂!

  原来自己这十年来竟然学了这种东西,它在课堂上伪装得真好,满口全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天下的正义。一到战场才知晓那全是胡扯,只有杀戮,只有阴谋,只有一帮无知的青年被那些所谓的理想蒙蔽着在祸害人间。

  罢了,罢了,既然看透了,那么就放弃吧!端木子贤觉得留在这军营里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现在是战争时期,要走肯定会被当逃兵处理杀死的,所以也只能等待时机。

  看着段天雷还闷在一边,端木子贤也知有些话在这说不方便,只能等无人的时候商量,所以也不废话,只是轻轻地段天雷的肩上拍了几下已示安慰。

  段天雷对辰炎也是非常尊敬的,而且如果辰炎还在的话自己肯定能够得到他的提拔,可是现在老将军竟然死了。段天雷觉得有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但自己又无力反抗,也只能默默地蹲在一边翻腾着内心已示反抗。

第十九节
秦营帐内。

  齐王似乎正思索着眼前的棋局,但过了许久也不见他落子。而对面的古轼子却也不闲麻烦,只是微笑着看着棋盘沉默不语。

  又过了良久,齐王还是没个头绪,像是知晓自己考虑得有些过了,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古轼子,见他依旧不语,只好轻扔了手中的白棋道:“输了!”

  古轼子见齐王有些丧气,又像是嘲笑似的也故意说道:“战场上可不能认输啊!”

  齐王一楞,见古轼子仍是微笑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苦笑道:“那还望请教先生高见!”

  “殿下客气了,不过既然阁主派在下来了,在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又像是准备回答齐王的问题似的收起了笑容陷入了沉思。

  “不知先生认为玄胤会派谁来增援?”说完齐完就用那双显得有些疲惫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古轼子。

  “这个嘛……”古轼子也不说完就朝齐王笑了笑,似乎略有深意地继续回答道:“依在下拙见,必是那个闲置在家的尉缭。”

  “尉缭?”齐王像是不信服似的又继续说道:“先生想必是不清楚玄胤和尉缭之间的间隙吧!”

  听了齐王的话古轼子也不急着回答,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品了口之后,才笑着回答道:“虽是如此,但玄胤知道尉缭是忠于秦朝的,而玄胤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丈夫,此是危亡之秋,还能在乎个人的荣辱吗!”

  也不等齐王有所反应,就见帐外匆匆跑进来一员偏将禀报道:“殿下,尉缭将军已带十万人马前来增援了,约莫十天后能和我军汇合。”

  听了此话齐王也是一惊,看着正假装在品茶的古轼子又道:“先生妙算,孤王算是领教了,只是既然如此,不知有何办法能夺得尉缭的兵权?”

  “这个嘛……”古轼子像是在深思似的又顿了顿,而在一边的齐王见古轼子像是有些疑虑,又急忙道:“如何?”

  “在下也不知道!”说完古轼子又狡黠地笑了笑像是在作弄齐王似的又拿起茶杯像是在掩饰笑意。

  齐王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快,却也不敢过分显露,只是冷笑了几下,像是在鄙夷古轼子的能力。

  古轼子也觉察出了齐王的不快,见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只好继续掩饰着笑意起身道:“天色不晚了,在下也有点劳累,就此回营去歇息去了,告辞!”

  齐王也不阻拦,见古轼子正使着眼色叫侍从来推自己出帐,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以示允许。

  等古轼子出了帐,齐王又觉得有些忧虑地叹了口气,而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刚想起身出帐,却见眼前一阵模糊,也不知几时竟然凭空多出许多青烟缭绕在前面。等到青烟散去,又是那白眉道士显现在了齐王的跟前。

  齐王见了这诡异的场景也不慌张,倒像是习惯了似的却是微微欠身言道:“道长驾临,不知有何见教?”

  白眉道也不多虚礼,直言道:“既然齐王信得过贫道,听了贫道的话而欲起兵行帝王之道。那贫道自然是要来相助的!”

  齐王听了此话却也不显露喜色,又是恭敬地问道:“孤王此来正有麻烦,还望道长赐教!”

  “想必是尉缭的事吧!”看着一脸吃惊的齐王白眉道长也不拖拉,又继续道:“对付此人,恐怕只有把他除了才能落得清闲!”

  齐王听了白眉道长的话却是不信服地反驳道:“只怕是会打草惊蛇!”

  “不知殿下听过‘夜枭’这个名头没?”

  “‘夜枭’?”齐王听了此话又略微思索了一番才道:“难道是江湖上盛传的暗杀组织?”

  “正是,他们的首领与贫道是有几分交情的,若殿下信得过他们,而且不吝啬钱财,那么贫道可以让他们派遣大量的暗杀高手来帮助殿下,到那时候尉缭一死,群龙无首,相信凭殿下在军中的威望还是能够轻易地夺得兵权的。”

  “这个……”齐王看着正等着自己的答复的白眉道长也不着急,心里思量了一番之后才道:“既是道长所言,定是无差错的,只是详细计划,还得商讨商讨。”

  “殿下不必担心,贫道已准备好了详细计划。”说着白眉道长又凑到了齐王的耳边嘀咕道:只须如此如此……

  听了白眉道长的话齐王不觉也露出了喜色,甚是激动地说道:“如此甚好!”

第二十节
百里长青这几日闲置在莱菔客栈,不是在客栈看书就是和长剑一起去酒楼闲聊喝酒顺便打听着轩辕朝与秦朝的战况。

  这不,长青在客栈里看书看的久了,觉得腹中有些空虚了,便又打算招呼长剑一起去酒楼喝点东西。刚出门外,就见一队穿着华丽军装的侍卫挡在了门前。

  长青觉得为首的侍卫有些面熟,像是前几日醉仙楼碰到的人的侍从,但又不好贸然相认,刚想客气地询问,却被那侍卫强了先机,拱手欠身道:“陛下请公子进宫觐见!”

  长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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