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之遇见花样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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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之遇见花样男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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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装出那副虚伪的模样。”
  现在,被羞辱的对象成自己了,也就再也无法像当初看电视时那样只是笑笑就过去。林席若再也不想勉强自己忍下去,冷冷睨他一眼,她一股脑倒出咽下的话。
  “收起你可怜又可悲的骄傲,别以为就你嫌恶心不想看我,跟你说话我也还嫌恶心。尊严?跟我谈尊严是吧?你算哪根葱?有没有尊严是你说了算的吗?我靠自己努力生活,我就是有尊严。你呢,还不是靠着家长才能打扮的这么人模狗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很倒胃口。我很想过分的回赠你刚用过的词,虚伪,本来和你无冤无仇的,这会儿看着你更是直泛恶心。我一点都不想为了为了这样一个倒胃口的你脏了自己的嘴。”
  众人皆惊,宋宇彬斜了目光看具俊表,他的一片死寂,更显得恐怖。而林席若却不管不顾,从他眼皮底下径直走到易正面前。
  “是你收留了我,他说什么我不在意,我想知道你的意思。我们本也是萍水相逢,你不搭理我无可厚非,之前是我无礼了,还请原谅。如今只要你开口,就算我再怎样落魄,也会尊重你的选择。”林席若安静的说了这话,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留恋,只是想想赌一下最起码也是个机会。
  苏易正朝具俊表那边看去,他本就青白不断的脸在在触及具俊表的目光时迅速撇开,正要开口时具俊表打断他。
  具俊表狠狠的瞅着林席若,说:“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我会要你难堪。”
  林席若并没有搭理具俊表,而是将目光停留在苏易正为难又尴尬的表情上。尽在不言中的答案,林席若明了。保持着风度和礼仪,林席若向苏易正深深鞠了一躬,说:“首先为我的种种无礼向您道歉,还有给您带来的麻烦,其次,很感谢您给过我的照顾,哪怕只是点点。谢谢您。”
  来时本就一身空,去时自无留恋。林席若回身的决绝,卷起她的自尊。
  自嘲的笑,以极为轻巧的方式化开了她的愁云惨淡。
  现在的流离失所,林席若大可以以自我安慰的方式说服自己这是一次旅行,亦或是流浪。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的流浪生活,因了太过美好的家庭而实行不起来。年少气盛时的自己也想学着那群放肆的孩子离家出走,只是生活太过美好的她始终没有理由。这次,总算是可以挥霍所剩无几的青春了。
  然,这样自欺的方式并不能维持她漫长的日后。现在的她,是个被强迫长大的孩子而已。
  好想家。想爸爸的拥抱妈妈的饭菜哥哥的宠爱。这里,陌生的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夜里的风太大,林席若单薄的衣衫裹不出希望,蜷缩着身子在长椅上,眼皮沉重的垂下。而她,终究享受不来那些个偏执的青春。
  夏天开始温顺起来她一开始冰冷的身体终于开始好了些。不冷不热,可林席若反而醒了。
  现实残忍的手笔,告诉她这些都不是梦。擦掉忍住多时的泪,抖擞了精神,林席若扯出嘴角倔强的微笑,迈开步子在黑夜里前行。
  城市太过纸醉金迷。走出璀璨又走入黯淡。城市亦有破败。怕是繁华难言尘土飞扬。
  路灯昏黄,林席若越走脚步越重,生怕自己一个不稳就要栽倒在世界的中央。她使劲的揉着眼睛,因为最起码得找个工作来饱肚子。
  已经彻底满了十八岁,该有能力过活!林席若捏紧衣角,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突然间想起现在是2008年,这时的自己应该只有16岁而已。晚饭时母亲郑重其事的塞到手里的身份证那时被她放在了口袋了,拿出来看了看,时间上完全不对。所以怕是没有用。
  林席若努努嘴,自言自语道:“我是打不倒的孩子,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倒霉了一大车后林席若终于也被幸福女神眷顾了一回,兴许是没注意看她身份证,她得到了一份在咖啡厅临时工的工作。
  一时半会儿仍然没钱,她这种情况人家肯给工作已经是万幸了,要预支是没戏的。无奈之下,林席若只得随便挑了个长椅又凑合了几个晚上。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几天没洗澡,况且也没衣服换。
  到这家咖啡厅的阔绰客人不少,有零钱的话会作为小费,几天下来林席若手头总算是有了点小钱。买了身合适的衣服,丑是丑了点,但穿着舒服,再者便宜。再省了点钱吼林席若找了个破旧的旅店住了一宿,洗了三个澡才走。
  用愁云惨淡这样悲惨的词来形容目前的状况实非林席若所想,无奈这世道就这么昏暗,她被不负责任的丢在这破烂世界里,一点都没甜头。
  领班的招手,意味着她的休息时间到了。整装待发,林席若摇头驱赶掉自己消极的念头,堆了一脸难过的笑出去。
  要是没贪玩的拨那个鬼电话,他现在应该在教室里上课。虽然有高考的砖头在等着压死她,但也好过现在这样小心的伺候人。
  算了,抱怨也没什么大用。林席若努努嘴,露出自我安慰的笑,无力改变的事情,她选择坦然接受。
  尹智厚的目光从菜单转到她身上,他礼节性的微笑,说:“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似乎并不认识自己。林席若想着,自己也确实没什么能让他记住的。给出一个服务的笑,说了些官方用语后林席若拿了菜单离开。
  端咖啡的托盘已不再如开始做时那样摇摇晃晃,要知道她这一米七的个子带给她最大的伤痛就是重心不稳,所以在家从来都不会端汤什么的。
  只是现实总是残忍的强迫了人的成长。
  小心的放心,说了句“请慢用”。
  不知是没钱人太少还是有钱人太闲,咖啡厅的生意总是好的叫她抓狂。这就意味着她得十分忙碌。
  没注意尹智厚什么时候走的,发觉靠窗的那个位子空了时林席若过去收拾。
  卡布奇诺没动,已经冷在尹智厚刚坐的位子的对面。
  有钱人……
  她想着,一边收拾。
  毕竟是兼职,工资再高也就如此,她还要支出,于是不得不找更多的工作来维持生计。

  柳泣花啼

  神话学院的操场上站着所有叫林席若名字的女生。一个个凄凉的巴望着前方那一抹冷峻的身影能离开。
  这应该是第一次女生们想早点从具俊表边上撤开。
  四个人一字排开,具俊表对F3说:“帮我看看有没有那个女人。”
  苏易正张嘴要说什么,但见那抹冷峻愈发僵硬,也就乖乖的止住了。
  犹记得那天具俊表回来后闷闷的不言不发很久,搞得众人都没心思大声喧哗。那个一开始温顺听话懂事的像一只猫的女生竟然说恶心具俊表,竟然还说他虚伪,苏易正也在怀疑当初自己怎么就脑袋发热留了那个胆大妄为表里不一的女生。
  在沉默到近乎死亡的时刻,具俊表终于发出了声音,却是一张怒不可遏的脸。他义正词严的问苏易正关于林席若的种种,结果却听到苏易正很抱歉的说了一大堆的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刚已经说了,就是她叫林席若。”
  彻底无语的具俊表踹了门一脚后就走了,由于给不出私家侦探任何可用线索,于是就有了几天后的现状。
  这些女生其实一眼就能扫光了,具俊表之所以叫上他们帮忙看,除了四人总是同出同进外,还有就是他压根没记住林席若的样子。
  尹智厚没抬眼,双手插在白色的裤子口袋里。
  苏易正摇头表示这里没有她。具俊表冷哼了一声,小声道:“被我逮到,怎么死难看我就要她怎么死。”
  宋宇彬耸着肩膀,这少爷难得的生气,应该会有好戏上演,当然得配合着一起娱乐了。
  那件事林席若总以为过去了便是过去,不会有任何后患。人海里,谁遇上谁很难。于她而言,所需做的不过是努力的为着未来奋斗。也许自己的青春要荒芜在这样的岁月里,但是,必须保持着最热情的心生活。
  趁着领班没注意松动着肩膀,脚步声靠近时立刻又恢复工作的姿态。
  那个靠窗的位子,她一眼就辨认出是尹智厚。
  而他,眼眸总是低垂着雾霭,仿若受过太沉重的伤害。
  空洞无一物的瞳孔偏是盛满了孤寂。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透亮的桌面,发出并不扰人的低音,清脆的太过薄弱,也近乎悲凉。
  依旧是这个时刻,依旧在那个靠窗的僻静位子,依旧点了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依旧有原封不动的卡布奇诺留下。
  工作并不是想找就能找的,更何况身份证上的国籍不对,林席若学历又不高。迫于生计,林席若大多数的夜晚都是在公园的长椅上渡过的。好在是夏天,细风徐徐,拨开她所有的不快。她安于现实,并拼命的生活。
  天气预报说会有寒气到来,也会走的很快,只是那时的林席若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住宿。找能出租的房子是一开始就该有的打算,却迫于种种到现在都没得实现。只有一份工作,还是兼职。她坚强的过着每一天,坚强的笑。
  那天她无可选择的缩着身子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要太过繁华的城市沦陷入黑暗也是一种悲哀。路灯微亮。她勾出一抹坚韧的笑,疲倦的合上眼。在兼职的其他时间里,她总是在忙碌的找工作。
  起来后的一早,一件黑色衬衣披在自己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她向四周看了看,天微微亮,透着稀疏的光芒,空无一人。将衣服叠好送塞到包里,又该开始找工作了。
  没有顺与不顺的说法,林席若找了几家都不行,但还好最后找到了一家音像店,亦是兼职。
  咖啡厅里的人即使她抱了怎样的热情,都发现难以融入,她找不到原因,而她又需要交际,这也是她必须找另外工作的原因。这家音像店不大,员工加她一个也就四人,但都很诚恳的与人交往,老板是和睦的女子,所以她更喜欢这里的工作,即使收入很少。
  没几天的功夫,她与金如是和苏衣成了好友,并加入了她们的租房里,解决了她窘迫的处境。
  昨天是夜里去上班的,领班的说今天有人请假,所以林席若必须在下午去上班。不巧今天是周末,音像店的生意很好,好在老板娘体谅她,几次催着她去,她不好意思,这样子拖到了不得不去的时候才急冲冲的往那边赶。
  不断的像领班的赔不是,竟没有被骂。领班横扫了大厅,说:“去换工作服。”
  高青将菜单塞到她手里,推她一把,说:“去靠窗子的那桌,还没点。”
  摆过目光去,窗子倒映出的阴郁面庞,沉默不语里的忧伤,还有那一身纯白的衣衫。她迈了步子去,低头,客套的微笑,说:“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她每次都是这句话。而他,每次的回答亦是一层不变的。她从未想着逾越界限,像是熟识那般问候着是否又是要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
  其实她知道若是换了别人,她会那么做。偏是他不行。以她的看法,他是祈望以一种与人的刻意的生疏保护自己。这样的话,她就该成全他的自我保护。
  尹智厚抬头对上她客套的眼,秀长的眉毛铺张着他的悲伤。低眉,又抬眼,他说:“一杯蓝山,一杯……”
  很诚恳的等他的后话,虽然明知是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她开始渐渐的佩服起自己了,能这样无懈可击的做好服务工作。想当年哥哥总打趣她什么都不会做。
  想当年?对于这样尴尬的词出现在脑海里,她有些无奈。
  “你喜欢喝什么?”
  “嗯?”以为自己耳背,或是幻觉……
  “你喜欢喝什么?”尹智厚又问了一遍。
  这话出乎意料。林席若楞了下,轻笑着回答道:“在家都是直接喝即溶的,所以很无所谓。”
  “哦。”他停顿片刻,说:“蓝山怎么样?”
  “没试过,所以不知道。”
  “那要不要试试?”
  “有机会的话会的。”
  尹智厚微微点头,说:“另一杯还是蓝山。”

  分明是相互认识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侧脸向外,行人匆忙。青春打马过里,他透过这窗子看窗外,明亮。始终喜欢不起夏天来,太过沉闷,仿佛要榨干所有美好的念想。
  听到杯子碰桌面的声音,他仰头,正对上她的微笑。他却觉迷茫。这类的微笑,毕竟是不真实的。
  放一杯在他面前,另一杯,同许多次那样,放在他对面。
  转身欲要离开,却听到他轻柔的声音拂过耳畔。他说:“不试试蓝山吗?”
  没钱买单。她想那么说,又觉不妥,终究没发出声音来。反倒是他看穿了,修长的手指向空了漫长时间的座位,道:“坐下来试试吧,都已经点了。”
  如果现实允许她自作多情的话,她想问这是不是算是邀请。但现实不许。她为难的看着他,又将目光瞥向领班的,正要解释,他又说:“没关系,我会说明的。”
  “可是……”
  他的口气依旧温和,像是没有什么能让他有起伏,他说:“你们的职责不就是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吗?”
  见她有了犹豫,又是为难,他本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这会儿却不想。招来领班,他说要她陪着坐一下,领班连声诺诺的模样才让林席若宽了心来。
  对于咖啡确实没什么研究,她没那钱挥霍,更没那优雅来装扮。即使是当着这样温文儒雅的尹智厚面前,她也像饮茶那样喝咖啡,只是稍慢了些速度。边上人的目光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却是没那能耐优雅。
  这样的环境里在他边上坐着,她有很深的自卑。她一向都是骄傲的人,懂得自己的优点,亦清楚自己的缺点,不自满,亦不自卑。可是碰上这样高贵的她,实在难堪。只想喝完了块撤退,也省得给他丢人。
  她不时的瞟几眼旁人鄙视的目光,没加糖的蓝山泛苦,她喝着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搅拌咖啡的动作止住,尹智厚黯了神色。
  “你在乎那些目光?或是……”他顿了顿,抬眼看她,继续道:“或是跟我坐一起让你很难堪很别扭?”
  “啊?”林席若手一滑,刚端上手的咖啡杯立即轰轰烈烈的亲吻桌面,好在也只是发出不痛不痒的声音,不然光这杯子她都要痛哭一场了。
  这声音自然的“勾引”了众人的目光,有的不满,有的不屑,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尹智厚,抱歉道:“是我让你难堪了。”
  一身的工作服也不是白穿的,她调整好心态起身开始收拾,不多说高青赶来接她的手,并要她陪着坐,说是领班的意思。
  果然有钱有权就是好。用脚趾头她也能知道是尹智厚的身份地位起作用了。她没多说,默默的低头接受着。
  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旁人的目光还在,尹智厚却未有半分不安。他总是太过平静,叫人从心底里想要疼惜,却无处给予安慰。
  冷场了半天,林席若以为这样的处境极为尴尬,但对方却不以为然。某男说的太对了,和他一起会有内伤。
  蓝山冷的差不多了吧。指尖碰杯,点点微凉不和这夏日的光景,却知是冷气的原因。这样与人对坐而沉默不语让她极为别扭,偏又不好说。
  指腹沿着杯壁滑行,她思索着应该随便扯个话题,可是和他,终究像是无话可说的模样。透过故事了解他,但是要怎样说。
  欲言又止的她尹智厚看在眼里。轻推开白瓷杯,他说:“你好些天没在这时候上班了,又找到了其他的工作吗?”
  “是的。”总算是知道说话了,林席若松气。却在转念之间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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