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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娱乐城经理
星期天和星期六一样，等三个人起床的时候，又到了十一点了。草草吃完早饭兼午饭，安然去上班，小叶也回去了，现在又只剩下芙蓉哥哥一个人。
今天是阴天，在六月里显得特别的凉爽和舒适。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芙蓉哥哥骑上单车在城里闲逛起来。
不经意间，芙蓉哥哥又经过那个前夜曾经到过的娱乐城。现在是下午，娱乐城外面的停车场上只停着一辆宝马轿车。娱乐城共五层，外墙上用霓虹灯装饰着“飞天娱乐城”几个大字。芙蓉哥哥觉得那“飞天”两个字很熟悉，一时还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透过娱乐城的玻璃大门，他看到娱乐城的员工正来回的忙碌，有个迎宾服务生正在擦拭娱乐城的玻璃门，似乎正准备迎接晚上的客人。芙蓉哥哥终于想起来，昨天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轮奸案的报道上就提到了这个飞天娱乐城。前晚娱乐城的经历浮到眼前，芙蓉哥哥仿佛又看到白色公主连衣裙女孩和另一个穿粉红色上衣，淡黄色长裙女孩被那几个社会青年半拖半扶的从娱乐城拉出来。
芙蓉哥哥感到有点奇怪，这娱乐城和那轮奸案脱不了干系，但看起来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芙蓉哥哥在偏僻的角落把自行车停下，然后朝娱乐城大门走去。也许是服务生正专注于玻璃的擦拭，没有看到芙蓉哥哥，也许是因为芙蓉哥哥今天穿的很随便，门口那两个迎宾的服务生没有注意到芙蓉哥哥，也没有迎宾小姐上前来欢迎。
芙蓉哥哥其实也没有目的，开始有点后悔不该进来，可是现在已经进来了，也只好先逛逛。刚上楼，迎面来了个保安。不过除了他身上那件衣服是保安服装外，再也找不到一个地方像保安，帽子有点歪，染成了金黄色的头发从帽檐下伸出来盖住了耳朵，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流氓的气息。芙蓉哥哥向来从心里有点厌恶这样的人的。
可是那保安已经走了过来。
“干什么的？”
“去舞厅。”
“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呢。出去！”
芙蓉哥哥有点心虚，来不及多想：“我是来应聘舞男的。”
“哦！”保安上下大量了一下芙蓉哥哥，心想就你这身材长相也想当舞男？！那腰就跟一楼大厅的混凝土柱子似的，能扭动么？
“你上四楼总经理办公室找吴总！别在这里瞎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芙蓉哥哥只好硬着头皮向楼梯走去。转念一想，要是能顺便找个兼职，还可以赚点外快呢；另一方面，虽然不会芙蓉姐姐那么出名，但想起台下那些无知少女神魂颠倒的表情和发狂的尖叫声，也很让人振奋和满足；又想起那晚那个牛仔裙女孩，芙蓉哥哥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就好像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一个美艳少女正穿着性感的粉红色睡衣害羞的卷曲在床上等着他呢。
芙蓉哥哥上了四楼，在靠近走廊通道最里面的地方终于找到了总经理室。敲了敲门，里面清晰的传来浑厚的声音：“进来！”
“干什么的？”在对面有一张棕黑色办公桌，办公桌后面的可旋转皮椅上坐着一个人。看到芙蓉哥哥正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声音里略显威严。
“吴总，我是应聘舞男的。”
“应聘？舞男？”吴总脸上有些不快，似乎正有什么烦心的事，张嘴想说点什么。
“叮呤呤……”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吴总抬头看芙蓉哥哥还站在跟前，指了指门外，大概是想让芙蓉哥哥出去。可是芙蓉哥哥的思想正在开小差，没有明白吴总的意思，看门边有沙发，还以为吴总是要他坐下来呢。芙蓉哥哥坐在沙发上打量起眼前的吴总来。吴总大约五十左右，穿一件笔挺的白色衬衫，显得人很精神。吴总属于那种有骨感的精瘦型男人，脸上因为瘦而没有多余的脂肪，不过这样一来就使得脸上的肌肉很突出的横在脸上。
房间不大，房间里装饰简单而精致，门正对面是临街的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的街景。窗户右边是黄总的办公桌，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名家书法。办公桌对面是一排沙发，沙发前放着玻璃茶几，地上是灰色地毯，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国画。进门的右边放着茶水桌和矿泉水饮水机，墙上挂着一幅花鸟图。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在房间里听不见街上的任何声音。现在只听见黄总的声音。
“哦——！陈局长啊！”吴总满脸堆笑的接着电话，那脸上的肌肉随着他的表情在不断的变换着构图的纹理。
“哦！——好！，这次真的很感谢您！给您添麻烦了！”看得出，吴总心里松了一口气，向后很舒服的靠在转椅的靠背上。
“应该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局长您别见怪才是！”
“等这阵风过之后请您有空的时候再来好好的泡个澡！呵呵……”
“好！满意就好！等这阵风过之后会有上等的鲜货进来，到时候先让您挑选！”
“哈哈哈……！陈局长，我们谁跟谁啊，还用这么客气啊！”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再见！”吴总似乎忘记了芙蓉哥哥的存在，撂下电话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他妈的，……！”一抬头看到芙蓉哥哥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吴总脸上挂着笑，看得出，他刚刚所烦恼的事在刚才通电话的时候已经得到了比较圆满的解决，心情也好了很多。
“哦！对了，你应聘舞男是吧？应该找王高。”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芙蓉哥哥。
“这是他名片。他不在我们娱乐城编制，所有舞男舞女都是由他来安排的。他一般晚上会来，你到楼下等他吧。”吴总很客气的发出了逐客令。
芙蓉哥哥接过名片说了声谢谢后退了出去。名片很简单，名片上就写着：翩翩歌舞娱乐公司王高，后面用小一号的字标示了他的职位“经理”，再下面是三个手机号码。
芙蓉哥哥下楼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不远的地方盯着他，四周张望了几次也没有看到人影，芙蓉哥哥也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第八章 开水
走出娱乐城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了，给安然发了个短信息：说晚上有事，不去看她了。然后又给王高打了电话。打第一个手机号的时候，电话里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再打第二个手机号，终于通了。
“喂！您好！请问是翩翩歌舞娱乐公司王经理吗？”
“你是哪位？”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反问道。
“我是想应聘当舞男的，不知道您是否需要？！”
“舞男？”中年男子好像来了兴趣。
“是的，我现在在XX路的飞天娱乐城，您今晚会到这里来吗？”
“我看看……，我九点到飞天去。你要有兴趣的话，我们到时候就谈一谈？！”
没有等芙蓉哥哥说话，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芙蓉哥哥再次来到了娱乐城。娱乐城外面灯火辉煌，外墙上的霓虹灯在不停的闪烁，相对于周围并不繁华的街市来说，娱乐城在这并不繁华的城市东南角更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娱乐城外面的停车场差不多已经快停满了大大小小或公或私的各种车辆，娱乐城的员工正在对刚来的车辆停泊进行指挥和引导。娱乐城的大门在灯光的装扮下就像是什么怪兽张开的嘴巴，形形色色的人流正被这个怪兽吞噬着。芙蓉哥哥也朝那个怪兽嘴巴走去。
门口照旧是前夜那两个服务生，可芙蓉哥哥进门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看到他。也是，芙蓉哥哥为了应聘，特意穿了件花衬衣，一看有点像街头专门耍横的“活闹鬼”，那像前夜穿的那么整齐有风度。
芙蓉哥哥看了看时间，到九点还有半个小时，怕早了打电话给王高会惹他不高兴，乘还有时间，就在娱乐城里逛起来。
娱乐城一楼大厅左右两边都是浴室，二楼一边是休息室，一边是舞厅，在舞厅旁边还设有贵宾休息室，三楼是酒吧和卡拉OK厅，四楼是办公的，五楼显得有点神秘，芙蓉哥哥要上去的时候，发现有保安在楼梯口巡逻，芙蓉哥哥向来不喜欢找麻烦的，虽然很好奇，但也就此作罢。
芙蓉哥哥回到三楼，有的卡拉OK包房里正传来震耳欲聋的嗥叫，芙蓉哥哥听着就烦，真不知道和他一起唱歌的那人怎么受得了。芙蓉哥哥进了酒吧。和舞厅一样，酒吧的房间中心也有一个舞池，只是舞厅的舞池大，是以舞蹈为主的，酒吧的舞池小，且有一个主持人在舞池中主持活动，可以是唱歌，也可以是跳舞什么的。酒吧的桌子都是靠周边布置的，吧台占据了其中的一角，男女服务员不停的在吧台内外或往来于各个角落端茶送水。酒吧里为了营造一种浪漫温馨的氛围，灯光是黄色的，房间也是很昏暗的。
由于芙蓉哥哥不抽烟，一进来就感到头有点晕，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本想抽身出去，但一个服务员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先生几位？”芙蓉哥哥朝他竖起食指。
“那您坐这里。”芙蓉哥哥被他领到了一个角落，在酒吧入口的斜对角。
“先生，请问要酒水么？”
“不用了，来杯白开水！”
“先生，一杯白开水五元钱。”
“什么？”芙蓉哥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生，一杯白开水五元钱，请现在由我代您买单！”服务员重复道。
芙蓉哥哥有点后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再走的话人家不笑话才怪！不过很庆幸没有说来什么酒，看着旁边桌上送来的酒，酒瓶就像街头那种小瓶装啤酒瓶大小，酒的名字是在街头没有见过的，那酒肯定动不动就得几十元。芙蓉哥哥从口袋里拿了十元出来。
很快，服务员送上来一杯白开水，杯子只有常见的啤酒杯大小，还有一小盘五香瓜子。芙蓉哥哥很奇怪，还以为另外五元就买了瓜子，要不就被服务员当小费收了？服务员放下所有东西后递过来五元钱很恭敬的对芙蓉哥哥说：“先生，这是您要的开水，这瓜子是免费的，这是找您的五元钱。”
芙蓉哥哥愣愣的看着这杯水，人家说春雨贵如油，这酒吧的水可比油贵多了，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闹水荒，那水也不见得有这么贵。芙蓉哥哥看着水，似乎头晕的不那么厉害了，大概这是神水吧，眼睛看一下就可以解除醉烟带来的头晕。拿起杯子，芙蓉哥哥都有点舍不得喝，嗑了几颗瓜子，才重新拿起酒杯泯了一小口，就像杯子里的是高度烈性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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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酒吧的另类“酒水”
酒吧门开了，进来二个人。走在前面那个穿着笔挺的白色衬衫，像个当官的。挺着个大肚皮，体形已经快像两头尖的陀螺了，照此下去大概在不久的将来，当他正常站立的时候不弯腰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后面是一个穿着算整齐干净的灰色条纹衬衫，夹着个皮包，脸色黄里带黑，一看就知道平时是比较操劳的，大概是个个体老板。
二个人在离芙蓉哥哥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可以坐四个人的座位面对面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服务员送上来几瓶酒、瓜果等物。那个体老板模样的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服务员。
“请问还要点什么？酒水？”
“张局长，您看……！”个体老板先问那当官的。
“李总，喝喝酒就行了！”
“那来两个！”李总向服务员伸了两个指头。
“好，您稍等！”服务员说完走了开去。
“李总，我都说喝酒就好了，还那么客气！”张局长看上去似乎有点责怪李总。
“呵呵！张局，说什么客气不客气，今晚就算我的，全当感谢！来这里就是玩，玩就要玩的开心、玩的尽性！张局不要跟我这个粗人客气才是！”
“哈哈哈……！李总，你太客气了！”
“那我们喝完酒我们再去唱两曲，然后到楼下泡泡澡！玩个尽性！”
“李总！”张局眯缝着眼，“真的不用那么客气！你也不容易，别太破费了！”
谈话间，几个女孩随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个穿黄色T恤、深蓝色牛仔九分裤，年龄大约十五六岁，稚嫩的脸上显得有点羞怯和不安；另有一个稍大一点，约十###岁，穿着粉红色T恤，白色七分裤，从神色上就显得老练些。
李总作了个让张局长先挑的手势。张局长看了一下，指着穿黄色T恤、深蓝色牛仔九分裤的女孩说：“就她吧！”
李总看了看另外一个女孩：“那你留下。”剩下未被选中的随后退了出去。
稍大一点的那个女孩很自然的走到李总左边的座位上坐下，拿起酒瓶往李总酒杯中斟酒。并自我介绍道：“老板，我叫小兰，她叫小红。”
而那个叫小红的女孩则有些扭捏，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服务员看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女孩突然显的很惊恐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快速的走到张局长旁边。
张局长笑呵呵的搂住了她的腰：“坐下啊！”小红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躲开张局长的手臂，但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自然，满腹心事的样子。也因此大概忘记了给张局长斟酒，张局长松开了搂着小红的手，但眼睛开始盯着她看。
小兰看见了，赶紧站起来要为张局长斟酒。张局长伸手把酒杯遮了起来。李总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张局长，让我来给你满上！”
张局长摆了摆手，把酒杯直接放到了小红的面前。小红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给张局长斟酒。张局长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微笑。小兰赶紧为小红掩饰：“老板，对不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并看着小红，示意她向张局长道歉。
小兰怯怯的站起来：“老板，对不起！……”
“好说！来，把这杯酒干了，我就不计较了！”张局长指着那杯小红刚刚倒的酒微笑说，不过脸上的肌肉却没有动，这大概就叫做皮笑肉不笑吧。
小红看着酒杯里黄色的酒面有难色：“老板，我不会喝酒！对不起！”
小兰也极力维护着小红：“老板，她真的是才来的，什么都不会！……”张局长瞪了小兰一眼。
“张局长是好人，不是有意要为难你，你就喝吧！”李总说道。
“要不让服务员过来吧！”张局长说着作势要叫服务员！
小红只好把酒杯端了起来。像下了很大决心，闭上眼睛，仰头喝了一口。
“咳……咳……”小红被酒呛了，脸憋的通红，眼泪从脸上滚落。
“哈哈……！”张局长的笑了，拍了拍小红的背，“还没有喝完呢！”
无赖，小红一闭眼，把泪水和酒的混合物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