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无花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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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无花飘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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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谨闭上眼睛,缓缓道:“现下莫要说些别的,你得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
  无花抬手向桌子上慢慢摸着,待到碰了药碗,才将其端了起来,凑近双唇仰头喝了。
  他放下药碗,淡淡道:“多谢南宫庄主挂心,在下会注意自己身子的。”
  南宫谨虽知无花定会如此对他,但仍旧免不了心中一痛。
  但是,他终是也不曾有过任何的后悔。
  南宫谨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去叫人来打扫。”
  无花并未说话,直到南宫谨将要出门的时候,才又开口,冷冷道:“南宫庄主,这天下,绝无能困得住我的人。”
  南宫谨的手正扶上门。
  他手中紧扣着门闩,未转回头,只是淡淡道:“我既然能将你抓到了手,也就绝不会再放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夫说你郁结于心,这说明,你还是在意我的。”
  无花闻言笑了起来。
  他笑着点头道:“便是如此,多谢南宫庄主提醒,在下知晓了。还请庄主放心,这郁结之气,在下也定会让它散去的。”
  南宫谨回头看了敛目淡笑的无花一眼,便走出了门。
  听着南宫谨将门关上走了后,无花又转头面向了半开着的窗户。
  感受着丝丝清风透窗而过,吹拂在脸上。
  而自己胸口处被烫伤的地方,却是有一方玉牌,带来丝丝温润清凉。
  无花闭上了眼睛。
  哪里都是黑的……
  清风,小院,绿意盎然。
  南宫灵吃完饭许久,又拿起自己面前刚刚被斟满的杯字,轻啄了一口清茶。
  他随后笑着向自己面前一身白衣,身姿雅然,面目却被轻纱遮掩的女子笑道:“夫人泡的茶,味道越发好了。”
  那女子似是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竟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成熟韵律,竟也是说不出的好听。
  南宫灵笑道:“怎么夫人的好,莫不成只许师傅说,却是不愿听我说了?”
  秋灵素摇头了摇头,尚未说话,便见正位上坐着的那个人开口笑了起来。
  那人虽身穿粗布麻衣,看上去已过不惑之灵,面上也已有着尺寸唱的胡须,但其英朗凛然,气质一派磊落洒脱之处,一见便知是个极有担当的英雄豪杰。
  任慈笑指着南宫灵道:“你这不孝徒弟,跟那群滑头混的熟了,竟是连师父的玩笑也敢开了。”
  南宫灵笑嘻嘻的悠然道:“若是没有师傅纵着,我又怎敢到处去惹祸?”
  任慈闻言更是大笑了起来,道:“你这猴崽子,吃完了还不快滚,小心我揍你!”
  南宫灵“哦”了一声站起身,正色道:“师父,你想白日宣淫,也用不着老拿我当借口不是?”
  他话音刚落,就一步窜了出去,正巧躲过了任慈向着自己扔来的茶杯。
  听着任慈在自己身后的笑骂声,南宫灵直到走出了院子,才将自己脸上的笑收了起来,眼中冰寒刺骨。
  他掐下近旁枝头上刚刚长出的一支嫩芽,冷笑道:“毁了别人的家,你过的倒是好日子。”
  南宫灵手掌一震,手中的嫩绿已然变成了点点碎末。
  他目中泛起了几分孤苦,几分愁闷,喃喃道:“伤了便是伤了,单凭几句温柔关怀,怎能让人全都放下?我自小与亲娘嫡兄分离之苦之痛,又有谁能知?”
  南宫灵转头见了一门下少年弟子迎着他跑来,收敛起自伤的神情,上前笑着道:“臭小子,跑这么快,来做什么?”
  那弟子笑着与南宫灵施了一礼,道:“堂主,我这是来叫你,咱帮里来人找你呢。”
  南宫灵挑眉笑道:“哦?谁啊?”
  那弟子笑道:“楚留香楚香帅。”
  南宫灵闻言眨了眨眼,笑道:“谁?”
  那弟子又重复了一遍,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楚香帅。”
  南宫灵又笑了起来,道:“那家伙自是贵人忙得很,连我这个朋友一年没见也不想着给送两坛酒敷衍一下。”
  突然知道有朋友来看自己,他刚才低落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变好了。
  南宫灵笑着向外面走,道:“楚留香这回突然来了,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知道要让我出什么力了。”

  寻觅踪影入济南

  迎着午后暖日走过后院,几步之外,便是看见了待客用的厅室。
  南宫灵从后面侧道里一脚走进了大厅后,就见了三男两女分坐四方。
  俊逸潇洒中合着俏丽倩然,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倒是好一幅养眼景象。
  南宫灵抿唇一笑,走上前向姬冰雁微施一礼,道:“这位便是姬兄吧,久仰。”
  姬冰雁也还礼作揖,淡淡道:“南宫堂主。”
  南宫灵与那两位女子微施一礼后,故意不理已经瞪着他的胡铁花,就向楚留香笑道:“没想到你还想着来找我哩,怎么好不容易临门做客,却也不见带几坛酒来?”
  楚留香看见南宫灵,也笑了笑,他尚未答话,便听胡铁花的大嗓门已经开口了。
  “你这臭小子跟无花骗的我跟死公鸡团团转,还想着让我们送酒?”
  这小子一进门跟谁都打了招呼,偏偏不理自己,让胡铁花好一阵咬牙。
  南宫灵向着胡铁花笑嘻嘻道:“哎呀,胡兄,刚才怎的就没看见你?”
  胡铁花怒视着南宫灵道:“你眼睛里长了疮看不见,还得我给你挑了么?”
  南宫灵“哦”了一声,正色道:“这确是我的错了,但胡兄就没有错了么?”
  胡铁花闻言愣了一下,道:“我还能有什么错?”
  南宫灵淡淡道:“胡兄自己惹了桃花债,偏得我这个刚与你做朋友的人去给你收拾烂摊子,这又是什么道理?”
  胡铁花道:“我什么时候惹的债?我怎么不知?”
  南宫灵寻了个椅子坐下,拿起门下弟子送上来的清茶,浅抿了口后,道:“胡兄当日跑的时候倒是比兔子还快,让人拦都拦不住。”
  他顿了顿,又哀声叹了口气,道:“无花素来也是个不愿担麻烦的,反倒一股脑的全都推给了我,天知道我被那酒铺的老板娘缠了足足有三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得脱身。”
  胡铁花惊讶道:“她缠你干什么?”
  南宫灵道:“自是因着我们,让你这如意郎君跑了。”
  胡铁花闻言又怔住了,愣愣道:“她不是看不上我么?”
  南宫灵挑眉道:“女人心,海底针,她要不是故意装着看不上你,你能陪着她在那沙漠那等荒芜之地呆上这许多年么?”
  胡铁花听后呆愣着反应了许久,才苦笑道:“我明白了,这天下的女人确实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金灵芝此时也冷笑道:“没有想到,你还是一痴情种子,竟有耐性在荒漠里苦守。”
  胡铁花立刻道:“那不过是一时闲着无聊弄出来的,哪里当得了真?”
  南宫灵凑到胡铁花旁边,问道:“可你当时不是还说,拿不下她就不走了么?”
  胡铁花闻言马上就一个耳刮子向南宫灵掴去,而金灵芝听闻后早就冷哼了一声。
  南宫灵嘻嘻一笑,身姿灵巧的躲开了那一掌,正笑得乐不可支时,转头却看见楚留香和姬冰雁冷凝的面色。
  他本也是看着这群人中气氛太过沉寂,猜到能让这几位本事非凡的人寻到他这里来求助,那定也是遇到了极难解决的事情,所以才故意与胡铁花开着玩笑,借以缓解气氛。
  但是看到楚留香并未有任何缓和的神情,南宫灵也终是收敛起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才慢慢道:“南宫,你听了可莫要急。”
  南宫灵闻言一怔,心中也泛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他定了定神,笑道:“你且说吧,有楚留香在,这天下难道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楚留香蹙眉抿了抿唇,静了片刻,道:“无花他,出事了。”
  南宫灵闻言,脑子“嗡”的就是一声响。
  他看着楚留香勉强笑道:“他那么本事的一个人,能出什么事,这玩笑不好玩,你可别逗我。”
  楚留香只是沉默的看着南宫灵,没有说话。
  南宫灵怔怔的又坐到椅子上,道:“我过年时还去看过他了,好不容易才央着他从树下挖出了那几坛青梅酒一同喝了个痛快……”
  他话音未落,就直冲向楚留香,一把抓起对方的衣襟,大怒道:“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他一直窝在闽南养病,怎么就遇到你了?”
  胡铁花和姬冰雁见了南宫灵眼睛都倏然就红了,不由就有些惊讶,都转头看向楚留香。
  虽知他与无花二人早已熟识,但从未想过,看起来一派洒然的南宫灵,遇到无花的事竟会如此失态。
  楚留香却好似早就知道南宫灵会是这幅反应,他敛下双目,淡淡道:“我们在扬州偶然遇见,就一同游玩了几日。”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本也是因着知晓他不愿沾惹麻烦才一人独去查探,谁知那群人竟是冲着他去的,待我们赶过去时,无花就不见了。”
  楚留香阖目似是有些痛苦,道:“我找了许久,那里却是连半分线索都被消了去。做到如此地步,自是能知,对方的势力也是极大的。”
  南宫灵松开楚留香,立在原地久久怔然无语。
  楚留香道:“知你一向与他极熟,我们来此,除了要告诉你这些,却也是想知晓,无花平素,可是与什么人结过怨?”
  南宫灵闻言怒道:“他素来就不愿跟人打交道,能结个鬼怨!就算是……”
  他顿了顿,喃喃道:“此刻也应没有整治他的念头……”
  南宫灵一挥袖子将将桌上的茶杯打落,又一脚踢散了自己的座椅,咬牙切齿道:“哪个混蛋王八蛋干的好事!爷爷抽了他的筋!”
  楚留香见了南宫灵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一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等着南宫灵稍稍平静了些,才又道:“无花的朋友都有谁,你都清楚?”
  南宫灵愤怒的喘着气,道:“总共就那么几个,大多还都是我引而相交的,我自然晓得。”
  楚留香顿了顿,问道:“你那个枫麓山庄的大哥,与无花相交如何?”
  南宫灵闻言一怔,扭头瞪向楚留香道:“这跟他有关系?”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无花走前留话说是去救朋友,我认识的他的所谓‘朋友’,就只有那人。”
  南宫灵恨声道:“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去查!”
  楚留香见南宫灵直走出了厅堂,也起身追了出去。
  他一出门便拉着南宫灵离厅堂走远了许长的路,直到确定周围并无他人,便对南宫灵沉声道:“你也去让人查查,无争山庄。”
  南宫灵惊讶道:“无争山庄?武林第一世家?你可知道就连薛衣人,在他锋芒毕露,一剑闯江湖的时候,也未敢到无争山庄去一樱其锋……”
  他说着说着,又沉了脸色,道:“这事是他们做的?”
  楚留香道:“我不知,只是无花走前说了句话,想必也是知晓与他们有关。”
  南宫灵点头表示知晓,又道:“你刚才在厅里怎么不说?”
  楚留香道:“无花那句话只是暗指‘无争’二字,其意想必也是让咱们暗地查探,勿要惊扰对方的。”
  他顿了顿,又转头看了一眼厅堂的位置,道:“除了小胡和小姬,其他二人我并不信任。”
  南宫灵看了看楚留香,道:“我知晓了。”
  他话一说罢,转身便快步走了。
  楚留香见了南宫灵走远,叹了口气,用手抚上了自己的怀里。
  那里正放着无花的佛珠。
  庭园中风动花香,彩蝶双飞,景色绚丽,清香盈鼻沁然。
  原随云站在一簇海棠前,用水舀轻轻的撒着水,浇洒其上。
  花姿潇洒,楚楚有致,似锦至雅。
  花前之人也是一派儒雅谦润,俊秀风骨怡然。
  他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神情也是温柔至极。
  润洁如玉的手指轻触娇艳动人的花瓣,便好似对待自己最心爱的情人一般,轻柔,舒缓。
  丁枫恭和的站在一旁,笑道:“主上,现在楚留香那几人已经到了济南,想必也快有动作了。”
  原随云将手中水舀交给丁枫,接过锦帕擦拭着双手,微笑道:“如此倒是迅速,就是不知他们找不找的了。想必踏月留香的盗帅,也绝不会是浪的虚名。”
  丁枫见原随云心情似是不错,皱了皱眉,问道:“主上,那人并不好得罪,便是一个枫麓山庄,恐怕也抵补不了将要惹来的麻烦。”
  原随云笑道:“我便是知晓那人并不好惹,因而才去试探一番,免得将来应对时,也是措之不及。这一切都是南宫谨自己谋划的,咱们不过是个帮凶,也怪不得大错。”
  他顿了顿,接着轻叹道:“且这清闲日子,却也要把人闷死了。”
  丁枫闻言松了口气,也笑道:“有主上谋划一切,小的自是闲操心了。”
  原随云微微一笑,便阖目静立在花前闻着花香,几只斑斓蝴蝶也萦绕着一人群花而舞。
  他静了许久,才又问道:“那个七绝,如今怎样了?”
  丁枫道:“已是被南宫谨困在了他的一处林子中,且林子周围按着主上的意思布上了阵势,若无人知晓路径带领,任谁也是进不去,出不来的,更何况七绝现下的状况了。”
  原随云微笑道:“莫要放松了警惕,你还是嘱人盯着些,那个七绝能知晓我便是蝙蝠公子,也定是存着些其他的本事,万不可再让他出来。”
  丁枫俯首笑应道:“是。”
  原随云面上挂着浅笑,抬手食指微曲,便将落在自己肩上许久的那只蝴蝶引到手上,随即又微微俯身,让其落在花蕊之上。
  “无花,无花,无物无尘,繁花尽散,遗世而独立,真是个好名。”
  清风拂面,清新朗逸,夹带着嫩叶特有的芬芳。
  近旁溪水洁而透,淡淡水汽飘散,间或几声清脆鸟鸣滑天而过,更显静谧幽然。
  无花阖目静坐在一株参天古树之下,地上铺着毯子,他一腿微曲,手肘搭在膝盖上。
  阳光透过层层翠叶落下斑斑点影,应在苍白的脸上,雪白的衣衫上。
  突然就感觉到有东西从树上跳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顺势而下,又落在了怀里。
  紧接着,自己微扣着的手就被两只小爪子翻开。
  然后,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不停的磨牙声音。
  无花闻声并未睁开眼睛,只是轻叹了一声,道:“小香,别吃太过,对胃不好。”
  而回应无花的,则是他自己手中的葵瓜子,又被拿去了许多。
  无花微动了下,还是抬起一直闲闲搭在膝上的那只手,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
  待到手中握到一大把毛茸茸,且十分蓬松的东西,才笑道:“若是不知你有这尾巴,我还以为你是仓鼠了,居然对葵瓜子这么执着。”
  而呆在无花怀里那只黑褐色,比巴掌稍大的松鼠被人握着居然也没有躲,仅是将自己的尾巴从无花手中抽了出来,又在他手背上扫了扫。
  无花微笑了笑,又从旁边慢慢摸索到一个苹果和一个核桃,放到自己怀里,道:“总吃瓜子容易上火,你偶尔也换换别的。”
  却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吃东西的声音就愕然而止。
  察觉到那松鼠又顺着自己的肩膀快速的窜到了树上,无花睁开了眼睛。
  触目一片仍旧不能适应的黑沉无际,却是让无花莫名的怔愣了神色。
  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总是能忘了自己已经是个瞎子。
  可是他却必须睁眼面对现实。
  一个就算他再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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