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理解些呢?”
安然笑,做在他的腿上,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嗯,比刚才明白多些了。”他是说虽然告诉他她跟莫非一起喝咖啡他会介意,但是他更介意她瞒着他不让他知道,这就是他说的男人的任性和别扭。
苏奕丞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欠身问她的唇。安然没有拒绝,只是带着微笑,张嘴迎合他,回应他。
她的回应让苏奕丞有些兴奋,捧着她的头,更是加深了两人间的这个热吻。
待苏奕丞再放开安然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安然靠坐在他的怀里,呼吸有些急促不稳,而那拥着她的苏奕丞也并好不到哪里去,胸口也起伏的厉害。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靠在他胸前,安然听见他那慢慢回归平静的心跳,伸手更紧的圈住他那精瘦的腰,缓缓的开口,说道:“你,想听我跟莫非之前过去的事吗?”
那轻抚着安然背的大掌一下在半空停住,好一会儿才缓缓重新落下,那带着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冲安然头顶传过来,“你愿意说吗?”
安然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今天我们重新去了大学附近的咖啡厅,原来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介怀,还放不下。”说着,安然摇摇头,轻笑的继续躲到:“今天才知道,其实真的过去了,再跟他回到那一家当初我们常去的咖啡厅,坐在当年我们经常坐的那个位置,点着外面我们当初常喝的咖啡和奶茶,吃着熟悉的蛋糕。可是时间过去了,当初那种甜蜜幸福的感觉也已经不在,全然变得陌生,再看对面的他,没有恨,没有长久以来的介怀,只是像看着一个很普通的陌生人,陌生到就连一杯奶茶,一块蛋糕再在他面前吃喝都觉得别扭觉得不自然。”
苏奕丞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安然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当年我们是同届同班的,学建筑的女生真的很少,全班30人,却只有6个女生。莫非的成绩很好,学习也很刻苦。他是从四川大山里出来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在他们的村子,甚至没有高过3层楼房的建筑,道路也是黄泥土地的,几天才一班车子经过,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让知识改变他们的命运。莫非太渴望成功了,他最后以他们全县第一的分数考到了我们学校。其实他的成绩可以上清华北大的,但是他最终选择了我们学校,那不过是因为我们学校可以不收取任何学杂费供他读完四年的大学。”
“真正让我们有交集是林丽和程翔在一起之后,因为程翔和莫非是一个寝室的,而我和林丽是一个寝室的,所以,这样我们渐渐有了交集。其实他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不会情话也不舍得送花,当他跟我表白的时候,也是最直接的方式,送我回去在我们寝室下面跟我表白说喜欢我,然后在我错愕的时候夺走了我的初吻,然后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明天早上会买早餐给我。”说着,安然淡淡的笑了,似乎真的回到了当初,那种青涩的年纪,“第二天他真的在我们寝室下等我,手里拿着刚从食堂买来的包子和豆奶。我们似乎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开始,没有浪漫的鲜花,没有惹人的情话。一切开始得很普通,甚至没有新意。因为知道他的经济状况不好,我们的约会总是很简单,最初没有去餐厅,甚至没有看电影,我们总是最简单的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饭后在学校的操场散步,有时候去那小林子里牵着走过每一棵树,有时候也一起牵手在那无名的湖畔走过,最多的话题似乎还是关于学习。莫非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渴望成功,无比的渴望,只是他缺少的是机会,是运气。”
“我们的恋情很平稳,没有刺激浪漫,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刻骨,但是却如细水长流一般,温馨渐进。也许跟我们两人的性格有关,这样看似平淡乏味没有激情的感情,我们都特别用心,特别珍惜保护。”安然说的很轻,很淡,似乎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自己不过是个旁观的人。
“你把他说的那么好,就不怕我嫉妒吗?”耳边,传来苏奕丞低低闷闷的声音,语气颇为认真,并不似在开玩笑。
安然轻轻的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就这样我们走过了大学的三年,最后一年我们因为各自实习的事能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我们所在的两家公司正好在南北两边,这中间单单就车程距离,就要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因为距离远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和次数就少了。另外常常我们决定要见面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他在办公室赶案子赶设计,就是我要为先接手的工作而忙碌,因为是实习,因为想在实习结束争取留下来,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努力,甚至连休息的周末,我们都用来在公司加班。但是我们每天晚上都会通电话,他是一个体贴的男友,不管自己忙到多晚,忙完之后他总是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因为见面少了,工作忙了,他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不管这一天他因为工作的关系有多累,他说他就是想听听我的声音,有时候往往说着说着他就没了声音,那是因为他真的累得睡着了。他曾经向我保证,说他自己会成功,说他会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我做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他还要给我买一个很大,不小的钻戒,然后包下江城最高建筑的餐厅,然后跟我求婚,只是这些都要等他成功之后,他说,他成功之后会兑现他给我曾许下的所有承诺。那次我哭了,却是笑着哭的,拿着电话,我边哭边点头,虽然知道他明明看不见也听不见我的点头,可是那刻的我,除了哭泣和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似乎知道我在电话这边的反应,只是拿着电话傻傻的笑着。”
“就这样过了大四的一年,经过努力,我们全都顺利的实习完可以直接留下来正式转正。那一年虽然我们每天通电话,知道彼此间的是有一切,但是真正见面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而且每次似乎就是一顿放的时间,然后他要为设计图奋斗,而我也要随时准备去工地。我以为那一年虽然见的少,但是是我们感情发展最快的一年,我们彼此更加了解彼此,可以说感情相比起以往,更好了些。就在我这样以为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身边总会断断续续偶尔听到他的消息,说他经常同另以位女生进出餐厅,两人手挽着手,面上总是带着笑容,关系很是甜蜜。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以为他们口中所说的人每晚仍旧坚持给我通半小时的电话,说着每天在公司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甚至还说他最近接了多大的案子,公司的老总有多赏识他的工作能力,他说他觉得自己似乎里成功更近了一步,他说如果顺利,他可以在两年内给我所有当初跟我承诺的那些。可是谎言终究是谎言,它越是美丽也越是伤人,我可以不相信所有告诉我他变心他劈腿的人,我甚至一次一次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因为自己才是跟他一起走了三年,最了解他的人,可是所有的一切全都抵不过自己双眼那亲眼见到的事实,那天我……。”说着,安然有些哽咽,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泛滥上了眼眶。
苏奕丞放开她,定定看着她,伸手替她抹去她那滑下眼角的累,轻轻淡淡的说道:“如果难受,那些回忆让你不快乐,那么就不要勉强自己说,我知道你已经放下就好。”他不愿意勉强她,即使非常渴望她能亲口跟自己说出口,但是如果她有一点点为难,他并不想她不快乐。
安然朝他笑,伸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边摇头坚持说道:“那天公司派我出席晚会,我却没想到在那个晚会上遇到他,那个时候他身边挽着以为漂亮的女人,他们很般配,而那天晚上,他们无疑成了全场的亮点,是有人都围着他们转着,她就站在离他们不足5米的后面,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我看着他温柔的注视着身边的女人,细心的替她那吃的,宠溺的捏捏那女人的鼻子,我甚至可笑的那个时候还在给他找借口,安慰自己说那个女孩不过是他的舞伴,不过是他公司的同事,可是我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借口是多么的可笑,因为站在他们身后,我亲口听那女人她向别人介绍他的时候总是先微笑的看他一眼,然后开心的告诉别人这是自己的男朋友。呵呵,你说我当初是不是可笑的有些可怜?”回忆起当初的一切,安然有些自嘲的笑着。
“安然……”苏奕丞看着她,眼里有不舍,也有担心。“我们不说了,我都知道了。”这样的回忆再想以此就是多一次疼痛,这样的感觉他明白,不是没有放下,不是还对那个男人或者女人还存在这什么不该有的遐想,而是这样的回忆,不过是在重温一次当初自己被背叛的过程和精力,最疼的伤疤是这里。
安然倔强的摇摇头,说道:“我没事,让我说完,说完了,就真的放下了。”
苏奕丞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我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在门口等他,他看到我显然是意外的,不过却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我依然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是愧疚,他转过头不去看我,而我也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所有的答案,我们没有说话,我从他身边经过,也许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他伸手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抓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力量很重,似乎真的不想我走,可是会场里那个女孩出来,笑着朝他过来,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快速的放开我的手,然后笑着朝那女人过去,语气,眼眉无不带着笑意。后来在宴会后的一个星期,他终于再次打电话给我,他约我去了我们读书时最喜欢去的学校附近的咖啡厅。然后告诉我说我们分手,经过一个星期,再坐在我面前的他我只觉得陌生,他说完之后我们沉默了很久,我愣愣的开口,问为什么,是啊,那个时候我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转变可以这么的快,明明昨天还在跟我甜蜜通电话的男人,马上就可以把别人拥进怀里,明明前几天还告诉我要给我盛大的婚礼,给我买最大的戒子,让我做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为幸福的新娘的人,为什么才几天,就能轻易的跟我说分手。我问他原因,他沉默,两人就那样对面坐着,一杯咖啡从滚烫放到了冰冷,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他的沉默让我彻底失望,我没有逼他,起身准备离开,只听见他在我身后说,对不起,我下个星期就要起身去美国了。我没有回头,转身直接离开了咖啡厅。”安然说着,朝他笑着,脸上还有刚刚哭过掉下的泪。
苏奕丞有些心疼的将她拥进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安然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抱着他的腰,耳朵贴着离他心脏最近的距离,然后开口,将故事补充完整,“他离开的那天,我坐在咖啡厅里整整坐了一天,从早上到晚上,最后林丽咖啡厅关门打烊前将我找到,看到我,一把就将我拥抱着,哭得比我还大声,比我还激动,边哭边骂着他不是人。而程翔就站在外面身边,经过了大半个小时,林丽终于止住哭,而程翔也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送上莫非连走前留给我的信。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7个字,可是每个字下笔力道看的出来非常的重,‘等我,我会成功的!’”说完,安然长长的叹了声,似乎胸口有某种东西此刻终于放下,无比的轻松,说道:“这就是我跟莫非之前所有过的一切。”
苏奕丞点点头,手指数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她的经历似乎比他想象猜测的还要复杂。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为她做什么,或许就这样紧紧抱着给她力量就是最好的做法。
安然从他怀里退出来,直直盯着他看着,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嘴角泛起笑意,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
苏奕丞有些心疼的伸手抚触着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不说话,然后伸手捧着她的脸,吻一个一个的落下来,密密麻麻的,顺着那还没有干涸的泪痕,轻吻去所有的痕迹,然后亲吻上她的眼,安然轻轻的闭上眼,任由着他的吻落在自己的眼,眉,落在自己脸上的任一角落,最后落到她的唇瓣上,轻轻贴合,然后慢慢舔吻,然后轻撬开她的贝齿,然后吸吮着勾缠着她与之一起起舞,原本那轻轻淡淡的吻一点一点加深,一点一点幻变成一场极致的缠绵。
热情来得如此之快,甚至来不及让他们回房,两人紧紧拥抱着,亲吻着,似乎已经对此着了迷,不清楚是谁扯了谁的衣服,不知道是谁溢出最初的那声呻吟叹息,房内的气温一下突升的很快,灼伤了两人,彼此紧紧拥抱着,像是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驱赶去心中那仅仅藏有的寂寞和空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那过往的身影彻底都心底最最隐蔽的角落抹去。
那杯安然特地冲制的甜的有些发腻的咖啡不慎被他们大幅度的动作而摔下了桌子,那被子的质量是真的不错,那样的高度下来,竟然没有碎裂,只是滚了几圈最后在一旁的墙角停下。只是那棕黑色的液体洒了那木质地板一地。
书桌上的文件全被推到了一边,苏奕丞将安然抱起让她半躺在那清理过的书桌上,眼睛直直盯着她,嘴角勾着若有似无且魅惑的笑,然后伸手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最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安然必须抬眼看着他,然后附上上前,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书房里海充斥着那欢爱过后的**味道,书桌脚下,男人的衬衫,女人的内衣丢了一地,书桌的左侧,甚至连那文件也被波及,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书桌上,安然爆红着脸背对着苏奕丞半躺着,两人身上没有一丝快意遮蔽的衣物,冲动做过之后安然现在才有些后悔。心里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大胆开放而吓到,天!瞧瞧她都做了什么,竟然跟他在书房,而且还在书房的书桌上竟然做了……这,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又脸面好意思在这张桌子上画设计图,做那在公司没有完成的工作!
苏奕丞侧身躺在她的后面,嘴角带着餍足的笑,手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来回在她身上碰着。所到之处看着她身子本能的因此轻微战栗着,嘴角那笑意更加的浓厚了些,手也恶作剧的更在她身上动得欢起来。
安然被他动的有些恼,却不好意思转身,伸手打了下他的手,打掉那在她身上到处点火的手。
苏奕丞笑着,就连眼角也满是笑意,从身后将她抱住,稍稍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胸口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在她耳边开口,唤道:“安然。”
安然没说话,因为此刻他的拥抱,胸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心情略微有些郁闷,似乎她刚刚明明只是跟他说她和莫非之间的事的,可是,最后两人怎么会弄成了现在这样!她想不起是谁先开始,是谁先主动!
“安然。”苏奕丞又轻轻的唤,声音带着笑,有种满足后的好心情。
“嗯。”安然轻轻的回应,淡淡的,有些飘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大胆,如此开放!
苏奕丞将她拥得更紧一些,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轻轻的在她耳边又唤道,“安然。”这次特地拉长了尾音,像是带着某种玩味。
“嗯。”刚刚声音太轻,以为他没有听到,安然又应声道。
苏奕丞只笑不语,拥着她的力道越发比刚刚重了些,双腿微缩起来,两人就如两个汤勺似的弯曲弓着身子。
“安然。”苏奕丞似乎叫出了味道,再一次这样轻轻低声的唤。
这次安然算是听出来了,感情他根本就只是无聊叫着她的名字玩,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还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而有些后悔不已,安然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