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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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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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杜里往窗台上爬,爬到窗台上,又往玻璃上爬,莫非它要出去?这么大的风,不把你刮跑了?



  我正狐疑的时候,看到小木杜里,用它多毛的嘴吸在玻璃上,身子展开,象一根直直的塑料管和玻璃夹成个直角,我心想,它这是干什么?



  一个闪电,影射出外边有两条“大管子”,吸在玻璃上。



  我惊异地扑到窗前,一看小木杜里的父母来看它来了!
第93章 内部矛盾
  是它们!它们是怎么来的!



  我家是三楼——几楼不说,罗奶家离我家这么远,它们是……莫非真象公交车上那位老者说的,它们能腾云驾雾?



  那老者提示我,说下雨的时候,小心着它们,别跑丢了。



  它们果然可以腾云驾雾!问题是它们还能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里,知道是哪个屋,真神哪,果然是半神半兽!



  我想把窗子拉开,让两个大木杜里进到屋里来,和它们的宝宝亲亲,又一想,这层玻璃隔不住它们。



  罗奶的真魂不领着我的真魂从小木杜里的吻印进到屋里了吗!它们原就克服了玻璃这个“物”了。



  外边,两只大木杜里的嘴并排吸在玻璃上,屋里,小木杜里的有着小绒毛的嘴,吸在两个大木杜里吻印的中间,那扇玻璃就成为它们亲情交流的载体了——不隔着这层玻璃,它们还不能这样“接吻”呢。



  我对它们的亲密方式很着迷。又想到,两个大木杜里来一回,不能这么空嘴吧?



  我们这里上岁数的老人都讲究,来客人,尤其是小孩,怎么也得给点吃的,不能让“空嘴”走。



  比方罗奶,谁家小孩要去她家,她一定得想法儿让那孩子吃点什么,不“空嘴”才好。没什么好东西,吃一片萝卜,一把爆米花也行。



  那,给木杜里什么呢?



  我一下子就想到我给小木杜里买的精肉,晚上回来时,放到保温箱的缓冻柜里,现在恐怕都很软了,就跑去冰箱。



  打开冰箱的门,拉开缓冻的抽屉,果然,那小塑料袋里的精肉已经化透,软软的,我就把那个塑料袋一起拿了出来。



  两只大的木杜里,给它多少才能够呢?



  可是,待我拿着塑料袋来到窗前,看到小木杜里一弓一弓地从玻璃上下来了,外边打了一个闪电,我向外边看去,哪里还有那两个大木杜里了?



  它们走了,呆这么一会,还“空嘴”就走啦?



  小木杜里闻到我手中肉的味道,走到窗台上就停了下来。



  它的尾部吸在窗台上,把满是绒毛的嘴扬起来,头,左右摆动着,象个微风中的苗苗一样,冲着我,晃动着要吃的。



  我说,“这是打算给你爸你妈的,它们都走了,给你两块可以,但,不能吃太多了,别‘压炕头子’。”



  罗奶不让睡前吃东西,说是“压炕头子”。我理解罗奶的意思是不利于消化,不知小木杜里懂不懂这个。



  我就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块精肉,放在手心里,送给小木杜里。



  小木杜里蜷曲着脖子,头探过来把那块肉吸了进去。



  看着,那块肉从它的身体上一骨碌一骨碌咽下去,到它身体二分之一处时,它又把头伸了过来。



  “我真想就这么喂下去,看你身体成个葫芦形。可是不行啊,朋友,别撑个好歹的,最后一块,明天再给。”说着,我又把手探进塑料袋里,拿出一块。



  这回,我用两个指头捏着送向小木杜里,可是,突然眼前有个什么一晃,把我捏的那块肉掠了去。



  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是什旦!



  这个小脏东西,有强盗的本性,生抢啊!



  “哈哈哈!”有人笑,我看去,见是倪亚。这一幕把它逗得不行了似的,大笑不止。我也笑了,对倪亚说,“有那么好笑吗,看你笑那样子!”



  倪亚指点着什旦,仍旧笑,我向什旦看去,见它在舔它的左前爪,那意思是刚才它用左爪来抢的。



  哎,小东西,象猴子似的,分开前后肢了!



  我问什旦,“你不吃鱼吗?怎么来抢小木杜里的肉了?”



  它吱吱吱地象老鼠那样叫了几声。



  “你是鱼也行,肉也行,来者不拒呀!”



  它还是吱吱地叫。



  “再喂小木杜里一块,我就去给你拿鱼去,不准抢小木杜里的饭。”一边说着,我一边侧着身,躲开什旦去掏塑料袋里的肉,我捏住一块肉,往出拿的时候,什旦一晃,就蹿到我的手臂上,又来抢我手中的肉。



  我抡甩它,它长在我胳膊上一样,怎么也甩不脱。这时只见窗台上的小木杜里腾空而起,象一条鞭子一样,抽打在什旦头上!



  什旦“嗷”地一声叫,从我的胳膊上跌落在地上。



  小木杜里跟着它甩了下去,两个在地上翻来滚去的,打作一团。



  什旦吱吱吱地叫个不停,看来,它吃了不少木杜里的苦头,眼看就有个好歹的,我只好大声制止:“停下来停下来!不要打不要打了!”



  什旦停下了,木杜里的嘴吸在什旦的鼻尖儿上,什旦两只眼睛往鼻尖上聚焦,成个“对眼儿”了。



  显然小木杜里停止了下口咬它,否则,它会受不了,疼得翻身打滚的,嘴里仍然吱吱吱叫个不停。



  “休战休战,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以后,什旦要文明些,不能动不动就上手抢;小木杜里也有点儿风度,不能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你们跟我生活在一起,就得讲文明懂礼貌!再要这么打起来的话,一天不给你们吃的,看你们还有劲儿打不?”



  我的话显然是有效的,两个一动不动了,但,也可以看作是僵持不下。



  “小木杜里,你下来。”



  小木杜里的尾部摆动一下,但,嘴还是没有撒开。



  我看什旦滚动着两眼凶光,很有可能在小木杜里从它鼻子上松开嘴,走下来时,它上去一口就咬断小木杜里,或者用爪子把小木杜里扯碎。



  它能干出那种事,所以,我伏下身,用手抓住小木杜里的身子,用另一只拿塑料袋的手臂遮挡,“小木杜里,你松开它。”



  我扯小木杜里的身子,它的嘴吸得牢牢的,我命令它,“松开松开,和解了和解了!”



  逐渐的,小木杜里有些松动了。



  我稍一使劲儿,“啪”的一声肉响,把小木杜里的嘴从什旦的鼻尖上拔了下来。



  什旦没了束缚,凶相毕露,蹿起来袭击小木杜里。小木杜里早有防备,头部迎向袭来的什旦。



  什旦吃过了小木杜里的苦头,赶紧放弃了进攻。我一扭身,带走了小木杜里,“得了得了,还没头儿了!什旦,趴那儿!不许动!”



  还是什旦听话,我这么一说,它就平平乎乎地趴在了地上,低眉顺眼的,一幅乖巧的样子。
第94章 大家精神都不好,就我有病
  我把小木杜里放进花盆里,回头来看什旦,只见什旦满身是伤,一块一块的,梅花形,成了“梅花匈沐录”了。



  我抚摸着它身上的花纹,“咋把我什旦咬成这样?真可怜呀!”



  什旦吱吱吱地叫着,极其委屈的样子。



  “也怨你,看你还上不上手来抢了?不能斯文些、绅士一点儿?干啥象强盗似的?这回有教训了吧,再嘴馋,动抢的念头时,想想这次小木杜里的教训吧,再说了,这肉也不是给你的,你的不是鱼吗?怎么上手抢肉来了?我去给你拿鱼去。”



  我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到冰箱跟前,先把木杜里的肉放进冷冻柜里,再去冷藏柜里找什旦的鱼。



  真象花相容找时一样的,冷藏柜里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没有鱼的影子,连买鱼时带的那个方便袋都不见了。



  怎么会呢?我明明买了十条鱼,在超市里喂什旦一条,回来……能不能我不在时,什旦打开冰箱,自己偷着吃了?



  那它可就神了?那就没什么可隐藏的了。



  关键是,现在喂它什么?没鱼了,难怪它上手抢别人的肉呢,心里明白:你说给我取鱼,而冰箱里根本没鱼了,你去哪儿取?



  明天去超市,超市八点上班,明天忙忙的,别再给忘了。



  我一看时间,八点二十分,还有十分钟超市就关门了,看看外边,风平雨静的,赶快去,兴许还来得及,我就穿着背心内裤,光着脚,手拿着屋门钥匙和钱夹子跑了出去。



  我家离超市很近,两个街区,再加上我跑得快,等我跑到超市,店长刚张罗让她的店员们关店。



  “等等,等等,我给我的什旦买点鱼,别的柜台可以收拾了,生鲜肉柜先别收拾!”



  他们都愣眉愣眼地看着我,以为我是个神经病,犯病了。



  人们往往认为衣着不整,说话快速的人是神经病,其不知,他们确实是有急事,来不及假模假式地穿戴整齐。



  象我现在就是,我要穿上外裤,系上腰带,趿拉个鞋,那肯定来不及了。



  其实,我的内裤说得过去,是那种带一块腿,齐头的,不是那种兜着腚沟子的三角裤,还是深蓝色的,明天天要是热,我就穿我的内裤上街,看能咋地,真是的,大惊小怪的!



  我去了生鲜肉柜处,看还有七、八条小鱼放在冰面上,我就对那个瘦长的服务员说,“把这些鱼都给我装上。”



  那家伙提防着我,但能看出他露出了欣喜之色——我今天要不买走这些鱼,放一晚上,虽然有冰镇着,也得坏了,臭了,扔了。



  感谢我这个疯子吧,你可能由此希望人人都疯掉了,人人连个齐头内裤都不穿,就那么光着,嘀啦当啷的,你也不会在意的。



  可是,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相当不要脸,她真敢往我那个地方看啊!她以为她溜那么一眼没人注意呢,其实,早就让我看到了。



  是朋友的,信我一句话:面对一个人,你最好是平视他(她),不可瞎乱“搜索”,实际上,你的眼光一歪歪,就让人捕捉到了:侧着身的时候,别由上至下看,尤其挨着你坐的是低胸着装的女性,你千万别由上至下看,你本来以为没什么,可是,早被谁拍摄了下来,发在网上,丢老人了,寻思咱们太花了!



  有一次我在学校小便完了出来,老三把我挤在了墙角处,质问我,“刚才你低头看什么?”



  我才想起来,刚才是老三和我并排小便的。亏得我聪明,善于言谈,回他一句话,使他哑口无言——



  我说,“你以为,你下边有什么好看的吗?”



  要有人象我这么回敬老三一句,你可能就不觉得什么,怕就怕的是,不知别人说什么,而别人肯定要说。



  尤其是放在网上,点击量噌噌往上蹿,你说你上火不上火?



  咱要是一般人可也没什么,可是,咱是个角儿呀,丢人哪!



  你没看到那些名星、导演,见到女星都有点僵硬吗?那都是在心里千百遍地提醒自己:别乱看,别让人拍着了!



  八条小鱼,一斤六两,八元九毛六。



  到收银台,我给她十元,她找我一元。我等着找四分钱,她看看我,“对不起,先生,没有分币了,你记住了,明天你来买东西再找给你。”



  我大度地说,“你四舍五入算了,不必找了,一句‘先生’还不值四分钱咋地!”



  周围人和收银员都笑了。



  收银员装成少女那样掩着口吃吃地笑,眼光对我全方位扫描,最后扒下了我的内裤。



  这些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耍流/氓!我赶紧往出走。



  超市的牌匾是用六个广告灯照着的,照牌匾的同时,也把他们门前照得通亮。



  我走出超市门,看到由北向南走过一个女人,我只看到这个女人的侧面,我的头脑里闪出了“陈桂燕”三个字。



  她也在这儿住吗?我爸在我们小区,或者离我们小区不远的地方也给她买了一幢房子?



  房子是一百五、六十平米,三室二厅二卫一厨,她爸她妈住一屋,她哥住一屋,她自己住一屋。我爸要去了,就住她那屋。



  我急忙追上两步,那女人回头看我一眼,加快了脚步。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她到底长啥样。刚才她回头看一眼,但,那时她的脸处于阴影中,更何况,她一回头,我有点儿慌,没看仔细,我就追了上去。



  那女人看我追她,索性跑了起来。



  跑?你哪能跑过我?



  女性同胞们,在这种情况下,跑,是最最愚蠢的作法。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她跑不过我,索性站住了,喘着,舞台造型般地一甩头,面朝我。



  “你,你不是陈桂燕?”



  因为,长的那样子和赵飞燕好有一比的陈桂燕的差距太大了。



  她喘着说,“大哥,陈桂燕刚过去。”



  我急忙问,“哪边?!”



  那女人说,“那边,穿着一条连衣裙的。”



  我影影绰绰看到前边有个穿连衣裙的,我撒腿就追了过去。
第95章 挨了一个大嘴巴
  那个连衣裙太晃眼了,以致于我没看到她还挽着个男人。



  我上前就去扳连衣裙的肩,连衣裙‘哎’地叫一声,她身边那个男人回身打了我一个嘴巴。



  这个婢养的手太狠,打了我一个嘴巴,我立刻就觉得嘴里腥腥咸咸的。



  他冲上来,还要打我,被连衣裙拦住了。



  我举起手中装鱼的方便袋,“呔!你再敢动手,我叫来我的匈沐录、木杜里,我还有额其合和神刀,呔!不要命的,你就上来!”



  我不敢保证在城市里遇到人,而不是在义览山天堂殿里遇到鬼,我叫匈沐录,能不能叫来。但我感到它们能听到我的呼唤,会“嗵嗵”地踩着沉重的鼓点儿赶来。



  我提到额其合的时候,一下子意识到额其合让我给绿绿了,没在我脖子上挂着,但神刀还在我这里。



  我倒一下手,把钥匙和皮夹子都倒给了拿鱼的手里,空出一只手,从脖子上摘下了神刀,用手指捏着,“呔呔”叫着,最后把我对付众恶鬼的招数都拿了出来:把住绳套,当空绕了起来,小神刀划破空气,发出“日日”的声音。



  那个男的,有些鬼的性质,看到我旋起的小神刀却步了,加上连衣裙一个劲儿去拉他,给他找台阶下,他也就顺坡下驴,骂我一句“疯子”,和连衣裙走了。边走边回头脑的,一百个不服气,一千个不在乎的样子。



  回到家里,我用水漱漱口,吐出一口血水子,用舌尖舔了舔,腮帮子硌破了挺大一块,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心里骂道,这恶鬼,真凶,不分青红皂白,起手就打了我一个嘴巴,这不在西北山,不在义览山天堂殿,要在那里,你小子就摊事儿了,摊大事儿了!



  不过,我不能打你嘴巴,俗话说“说话别揭短,打人别打脸。”尤其是当你老婆的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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