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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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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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不能打你嘴巴,俗话说“说话别揭短,打人别打脸。”尤其是当你老婆的面,我无论如何要给你留个面子。



  今天这事儿都怨什旦,不急着给它去买鱼,能跑出去挨人家一个大嘴巴?



  “什旦!你过来!”我冲沙发底下喊。



  我一进屋,什旦闻到鱼味儿,蹿上来,就把我手中的方便袋抓去了。



  我的头脑里被一嘴血腥味儿反复提醒我挨了一个嘴巴子,就没太管什旦,什旦就把方便袋拖到沙发下边去了。我一叫,什旦把头伸出来,嘴巴还嚼着鱼,看我一眼,又缩回头去,忙它自己的去了。



  “不行,什旦,你出来,我打你”



  什旦又探出头来。我指着它说,“你给我出来,我得打你,要不,我今天这气消不了!”



  什旦看我急了,认真起来,就往我这边走了两步,又回头往沙发下边看看,别是它的鱼被谁抢了去。



  我始终怒指着它,它被我的指尖儿罩着了,遁脱不了,只好乖乖地走到我跟前。



  我真想狠狠地打它一下,临伸出手来,心又软了,等于爱抚般地在它的头上摩挲一下,把它美的,摇头晃脑地返回到沙发下边。



  我的心也让小什旦给逗开了,又漱两次口,巴嗒巴嗒嘴,没那么大的血腥味儿了,就上了床。



  临睡前,我想我最后看到的连衣裙也不是陈桂燕。



  连衣裙虽然长得不难看,但也不算好看,和赵飞燕差哪儿去了!



  我现在一门心思地想见一见陈桂燕,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见一见她,见一见这位把我爸升华了的女人。



  我相信,我爸这辈子说出五个他值得感谢的人里,就应该有陈桂燕。因为,是她,让他完美了一回,实现一次自我救赎——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让我爸有这种感觉,更是难上加难。



  还有一件事,明天我得去找一趟陶哥,倒不是因为手纹的事,在我看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陶哥会用他的专业技能,把我杀人未遂这件事搪塞过去的,不就没杀死个人吗,算啥?



  我找陶哥是让陶哥把我爸的案子结了,恶鬼姑父也让我除掉了,也算冤有头债有主了,把我爸安排了,入土为安,我该上班了。哪能总不上班呢?就算花相容当上处长,也要支持她的工作,不能拆她的台,让她为难。



  明天……不行,明天不能有信儿,走个过场,也得和组织部、建委的通通光吧,还得公示一下。



  公示这个事,多记几笔,否则,过两年,电脑里查不到“公示”是什么意思了。公示就是拟把谁提到局、处级以上的,在报纸上把这则消息公布出来。你不同意提这个人,你可以具实名写信给组织部门,因为什么什么我不同意提他(她),组织部门认为你说得对,并核实你说的确有其事,那个人就有可能不提。



  现在是具实名,最初是匿名都可以的,后来感到匿名不行,攻击中伤的多,就改成具实名了。



  园林处虽然是个科级单位,处长也只是个科级,但,它毕竟是一个部门的一把手,所谓的“官不大,僚不小”,也得公示。除了园林处那几个人,就是建委的几个人,谁还认识花相容?



  所以,公示也就走走过场。需要警惕的是,原来建委要提的那个人能不能兴起一点儿波澜?自己本来要提到园林处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劫了自己的官路,能不心下生恨?



  好在,那个人离花相容不是很近。花相容有什么真凭实据,被那个人抓住,象在国人宾馆那一幕,有谁知道?



  不想了,想想该睡不着了。说着,脑袋就“嗡嗡”两下子,老子该睡觉了,不陪你们玩喽了!
第96章 惹茬子上了
  我昨天忘了一件事,就是安凌颜说今天是父亲节,让我到她家,我们纪念一下。



  八点多钟,我还没起来,安凌颜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家座机一般不响,要响就是直近的人打来的。



  电话声大作,我光着身子去接电话,电话里安凌颜说,“小红,你还没起来?”



  “安姑你咋知道我没起来呢?”



  “打你手机没开机吗,不是没起来吗?谁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把手机打开?”



  我嘿嘿笑,“昨天睡得晚点儿,不过,现在睡好了,安姑,有啥事儿?”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今天不是父亲节吗?昨天咱不说好了,你来我家过吗?”



  “我……我记着呢,一会儿我就过去。”



  “没吃早饭吧?我这里有鲜肉混沌、小笼包,你过来吃吧。”



  “好嘞,我过去吃,一会儿我洗把脸,把我的两个孩子喂喂,我就去。”



  “你的什么?”



  “啊,我的两个宠物,木杜里和什旦。”



  “啊,吓了我一跳!”



  安凌颜以为我象我爸似的,弄不弄就弄出个孩子来呢,小小的年纪,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放下安凌颜电话,我先去把我的手机打开了,短信一个跟着一个,翻滚而来。前一个,是严律己的,发短信的时间是夜里十点半,短信就三个字:怎么样?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怎么回他呢?



  还不能太直白了,他小舅子是公安厅的主儿,没准早就给他的通讯工具“上了手段”,太直白了,不让人家知道了?但又不能过于隐讳了,我得告诉他结果呀。



  这时,才能体现出我的聪明智慧,你猜我怎么回答的他——要是你,你怎么回答他?你看,我这么回答的:这一宿,睡得真香。



  ——聪不聪明?智慧不智慧?安全无虞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我才能睡得好睡得香。



  还好象他关心我的睡眠,关心我的病。问我睡得怎么样,我不正好这么回答他吗?别说他小舅子,就是中情局看到了,也不能起疑心。



  接下来五个短信,都是戚丽嫣发来的,有长有短,全部叙述她前世是一头牛,一头水牛,被一个牧童骑着,有的时候那牧童在牛背上吹牧笛,有的时候,那牧童为人遥指杏花村。



  有一则富有想象力,说那牧童在牛背上放风筝,忽然一阵大风,风筝把牧童拉向牛头,眼看那牧童就要从牛头处跌到水田里,那牛昂起头,致使风筝线缠在了牛角上,这样一来,牧童没跌下牛头,风筝也没有被那阵风儿吹走。稍稍考验一下那头水牛,它“踏踏”地向前抢了两步,但它还是用它的牛劲止住了风筝的拽扯,稳住了身架。



  什么意思?她说这些干什么?那头水牛有功?



  这和她讲的我爸与白马的传说,角色正好相反。白马那个故事是我爸为救白马而遗留下再世情缘,这个故事是水牛救了牧童,扭转了局面。



  那牧童肯定影射我呀,我得感谢她的前世救命之恩?



  嘁!你看她说的前世她的象征物,不管是马,是牛,或者是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一都是不是人;二都是比较大,比较重的动物。



  她这是什么病呢?怎么总是做这类呓想?



  不单单对前世的叙述,在这世上,她也愿意以此自比,你看她对我讲她和我爸的野╱合,她完全是一种忍辱负重的角色。



  看每个短信的时间,这五则短信,她构思了一宿,差不多是每过一个小时就发一个,最后一个短信,是今天早晨六点四十分发出的。亏得我晚上把手机关了,要不,她得搅我一宿!



  天亮了,想去睡觉了?!



  没那么便宜!搅完了人家,你去睡觉?我也搅你一把!



  于是,我回她一条短信:你说的是雄性水牛。



  她马上就回了一则短信:不,是雌性水牛。



  嗨!这个女人,还没睡呢?!一宿没睡?真夸张!



  既然已经开逗,就继续逗下去吧,我又回了一则短信:雄的。雄的才有角,雌的哪来的角?



  我只是逗她,没怎么当真。



  我们是天寒地冻的北方人,现在这个时代连普普通通的牛都见不到,别说是水牛了。



  我想戚丽嫣是菜农,能见到牛,但她也不一定见到过水牛。而动物的特征,一般都是雄性的威武,有争夺交配对象的斗器——角,而雌性的没有角。许多动物都是这个样子,比方现在电视正热播的藏羚羊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水牛也得是这个样子。



  我这则短信,果然唬住了她,我等她半天半天的,不见她回短信。



  我称赞自己的聪明才智!我心想,象我这么聪明的人,世上少有!



  罗奶说,匈沐录出现,说明要有“真人”出世,我还和罗奶说,我就是那真人。一听真人要担那么多责任,差不多要拯救全人类,那太累,我又失口否认了。但,就其我这聪明劲儿,没准有点儿来历。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开始洗漱。想到我制服那么执着的一个女人,我就得意非凡,不免打起了口哨。



  打口哨期间,我想到有一餐鲜肉馄饨、小笼包等着我,中午有更大的餐,向我招手,满意极了。



  正在这时——我说我正极度得意的时候,有人按楼门的门铃。



  我一怔,谁这么早就来我家呢?



  花相容?不对呀,她有我家的钥匙,昨天让她去派出所接我,我又把钥匙给她了,她有钥匙,按门铃干什么?



  我刚想摘下对讲机臭骂她一顿,我多了一个心眼——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智慧——我没摘对讲机,而是跑到楼门那边一看,大吃一惊,戚丽嫣的那辆鲜艳的电动摩托停放在楼下!



  我的头一下子涨得老大。



  倪亚在一旁说,“这回让你得瑟,惹着茬子上了吧,看你咋整?”



  “去你妈的吧!老子为难着窄了,你在那儿说风凉话!”
第97章 僵持
  戚丽嫣在下边按对讲机,我不接,她说不出话来,急了,给我发过来短信:开门!



  我考虑再三,绝对不能给她开门,那要开门,我这一天就毁了,我这个人也就毁了——落在她的手里,没个好。



  我只好回她个短信:开什么门?你去了我家?



  她嫌发短信慢,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戚姑,你在我家吗?”



  戚丽嫣问我,“你在哪儿?”



  “我在一个朋友家。”



  “你去的挺早吗,干啥去了?”



  “来玩,聚会。早啥呀,快九点了,我真饿呀。”一着急,我把真实情况说了出去。



  “你饿了,自己先垫吧一口,厨房吊柜里有方便面。”



  我去了厨房,打开了两个吊柜的门,都没看见方便面的影子,就问她,“哪个门呀?”



  “右手数第二个门。”



  右手,就是最里边。我走过去,掀开吊柜门一看,果然有好几包方便面,但看出厂日期已经过期两个月了,就对她说,“这都过期了呀,没法吃。”



  “过期了?那我给你擀面,手擀面,比方便面好吃,你把门打开。”



  我这才忽啦一下子想起来,她就在我家外边,我让她诓进去了!



  我急忙说,“我没在家,我在朋友家。”



  “你朋友家吊柜里也有方便面?”



  “有,有啊,你看你一说,我就……”



  “你就别装了!你在屋里!把门打开!怕我干啥呀?我能吃了你!”



  “不是,我,我真没在家,不信……”



  “怎么证明给我?让你那个朋友和我说两句?”



  “那,那多不好……我真在我朋友家。”



  “你朋友上厕所了?”她这么说,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寻思过滋味儿来,是有那么个春节演的小品。朋友帮两口子撒谎,他(她)本来没在现场,就说他(她)在,对方让接电话,朋友就说“上厕所”了。



  我说,“我真在朋友家,撒谎是个驴!”



  “不,你是个牧童,我是个驴,我也不是驴,我是一头牛,一头水牛,一头有角的雌性水牛,你……”



  我急忙把电话关死了。随后快速地把电池抠了出来——手机没电了,这可没法儿了,不怨我。我手机没电了,我还在朋友家,我没法儿和你联系了!我真是手机没电了,撒谎是个牧童!



  我影着身子,向楼门那边看了看,见那辆鲜艳的电动摩托还架在那里,说明戚丽嫣还没走。



  我嘻然一笑,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我敢发誓,不用十分钟,你就得走人!



  我现在干什么?我得好生利用这十分钟,把我的两个孩子——小木杜里和匈沐录先喂饱了。今天我一出去,说不上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得先把你们俩喂饱了,那我在外边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就去冰箱里,把那袋精肉拿了出来,一看,冻得当当的,这可怎么好?肯定不能喂它们俩这么冻的,得怎么化一下才行。



  放在解冻柜里?不行,那里,最少也得半个小时才能把冻肉化解了。可是十分钟后,我就得走了,我真饿了!



  安凌颜家有鲜肉馄饨、小笼包。我没有在她家吃过饭,但我在谁家,还是在小吃部吃过,那是真好吃呀!



  据说那馄饨的肉馅不是切完剁碎的,而是把猪刚杀完,猪肉还热乎的时候,就用木锤砸,生把肉砸烂的,因此,那肉分外的香、弹。



  “弹走鱼尾纹!”



  安凌颜那馄饨馅不是她自家和的,她是在新兴大街那个超市买来的,据说,只有那个超市才有卖鲜肉馄饨馅。



  一想到那种品质的馄饨,我就分外饿。



  我赶紧把那袋肉块放进盆子里,在盆子里放上凉水,象缓冻梨、冻柿子那么缓。我爸就是不舍这一口,看到超市里有合适冻的梨和那种柿子,非要买回些放到冷冻箱里冻上不可,冻得当当的,再拿出来放在冷水里化。一会儿,冻梨和冻柿子里的寒气就被缓了出来,在表面上形成一个冰壳子,把冰壳子敲掉,梨和柿子就化得软软的,他就握着一个个地吃,不吃三五个不算完。



  那梨和柿子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咱先不论,不过,用化冻梨冻柿子的法儿,来化冻实的东西,实在是管用。



  我把肉化上之后,又去楼门前看,见戚丽嫣那辆电动摩托车还在那里。



  我心里想,你可别走那么快,最早也要十分钟之后,走快了,我该着急了。捏一次肉不化捏一次肉不化,那可得急死我。



  我和戚丽嫣就这么楼上楼下,室内室外地耗着,我心里想,看谁能耗过谁。



  有一次,我到窗跟前去看,见她回到她的电动摩托跟前,屁股靠在后驮架上,仰着脖子往上边看,好玄没让她看到我!我急忙缩了回来,心想,她着急了。



  外边的阳光很好,女人还最怕晒,你能在电动车后驮架上呆多久?昨天下了一场雨,不免凉飕飕的,你穿的衣服不多,在遮阳处你还受不了。你说你阳光下不行,遮阳处又不行,你不回家你还干啥?在这儿耗着啥劲儿?退一步说,我就是把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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