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无视于孟如画要发狂的表情,在心中计划着自己饿小九九。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本就发烧的她,一时气血翻涌,竟然想冲开穴道,然而却一个不好,顿时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阎君看了顿时冷了脸,二话不说,将手伏在孟如画的腹部。
孟如画胸中正气血翻腾着,突然一股暖流流了进来,引导着她翻涌的气血,慢慢的运转正常。
她知道就在刚才的一刹那,自己差点走火入魔,血崩而死。赶紧敛住心神闭上双目,运气跟着阎君的输入她体内的气流运转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孟如画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似乎烧也退了,浑身也轻松了不少,而且她觉得自己的功力似乎又恢复了一些。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阎君闭着双目有些惨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那不断滴下的豆大汗珠。
孟如画突然好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4)愣了。
就那么看着阎君,没有任何动作,其实她的穴道早就开了。只是她此时被阎君的做法震愣了。
他居然为她疏导气息,而且似乎帮她冲开了她久久没有冲开的任督二脉,这实在是太让她惊讶了。
这个身体本来没有练过一点功夫,是她强制用了本门的特殊心法,让这身体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她以前的七八成功力。
然而这些都是外强中干,不过都是表面功夫,要想内力都达到以前的水平,还是必须要循序渐进,除非有高手自愿牺牲自身的功力帮她打通任督二脉,她才有可能一朝进步。
然而这种情况是基本不会发生大的,毕竟越是高手修炼就越难,谁会愿意牺牲自己来之不易的功力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幻想过她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子,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这让她真的不得不震惊。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却两次在关键时刻救了她的命,现在又给了她这么大的恩惠,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真的不懂,她的心凌乱了。
自从十岁,从她杀第一个人开始,她就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师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相信,能为她不求回报的付出任何东西。
然后即使是她最相信的师兄,最还还不是一样的背叛了她,而且她连个理由都不知道。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可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要做出这样的事?
此时她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他说要保护她的话。
给读者的话:
呵呵 晓月打算让咱家小化儿跟他‘私个奔’
34碧落,黄泉
34碧落,黄泉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孟如画更加清冷了,甚至连不经意的眼神都不给阎君。很长一段时间都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阎君倒是无所谓,依然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两关之间的道路很长也很宽,阎君一直走在孟如画身边,手中一把玉边扇子,轻轻的扇着,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形象,嘴角那邪魅的笑意更是勾魂摄魄。
那微微柔柔的风,似有似无的一阵阵扑到孟如画的脸上,吹的她的心湖泛起一阵阵涟漪,更是不敢分心,目不转睛的正视着前方一路向前。
这一路走来,阎君终于可以好好的近距离的看着孟如画,他心中越发的想看看她那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容颜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定会是一种惊艳。
孟如画这一路上却走的十分憋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要如此帮她,而如今却对回报一事只字不提,更让她心慌意乱。比起这种让她猜不透的情绪,还不如直接要求来的痛快,就如同她杀人拿钱一样简单。
任何复杂的事情她都不怕,唯独猜测人心,还是和自己有关的事,这个她真是怕了。
两人走着已经来到了甬道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岔路口,左右两边各一条路,路口的上方分别写着碧落和黄泉。
孟如画看着这两个名字犹豫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一关的寓意又是什么?而她该选择碧落还是黄泉呢?
向旁边看了一眼,心中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若是只有她一人,她连想都不用想就会直接走进黄泉路去,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该去哪。
然而此时旁边却有一个刚刚救了她性命的人,她还真是怕选错了害了他。
“不必介意我的存在,选你喜欢的就好,以本公子的本事,保护自己绰绰有余。”阎君似乎看到了孟如画的疑惑,一脸痞痞的说着,好似根本不把这关卡放在眼里。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脸轻松的样子,也不再做作,既然他都无所谓,她又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呢?想了想,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黄泉路。
黄泉一去无回路,当两人踏进那黄泉路的一刻,那入口消失了。
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四周时有时无的吹来阴森森的凉风和奇异的叫声。
让人感觉自己仿佛真到了地狱一般。
这一路都是斜坡,兜兜转转的一路向下。
两人各自小心翼翼的走着,孟如画仿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并未表现出一丝不适,甚至连气息都没有改变。
手中的长剑微微离开剑鞘一寸,只要有任何不对㊣(3),绝对能在第一时间使出杀招。
阎君跟在孟如画身侧,亦是提着神。
这条路孟如画是选对了,也是选错了。
说她选对了是因为,过了这关就能直接到最后一关,说她选错了是因为,虽然这条是捷径,却异常的危险。
基本上烈火堂的杀手,无论是怎样进入烈火堂的,最后都要来这里走一遭,这里考验的就是杀手的耐性,细心,和凌厉的手段,作为杀手的三个必备要素,缺一不可。
而能留着命出来的人只有三分之一,所以烈火堂各个都是精英,所以烈火堂的情报和杀手才都那么贵。
两人走着,孟如画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她刚想飞身后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机关会在她离开后触动。
孟如画将已经要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
而此时身后的阎君第一时间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稳住她的身子。
“别动。”阎君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孟如画的耳边响起,那口吻异常严肃。
“怎么了?”孟如画不解的问道,脚下确实没再动。
“你一动就会触动机关,这机关一旦触动,前面就会出现一片箭雨,而身后的墙会向前移来,你说我们是往前冲,还是不冲?”阎君见孟如画没动,又顿时放松了下来,把下巴搁在孟如画的肩膀上,努着嘴,在孟如画的耳边一副为难的样子,痞痞的问着。
“这机关,你知道?”孟如画依然没有动,虽然对于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很是不满,但是无奈她动不了。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她有气不能发的时候,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让她只能自己憋着。
“咳,啊,那个,以前见过类似的。”
“类似的?”
“恩,对,类似的。”
35你倔,我比你更倔
35你倔,我比你更倔
阎君自然是一口咬定,还重重的点了点头,晃得连孟如画的肩膀都跟着晃了。'' ''
打死他也不能承认这是自己劳动的成果啊,想当初,设计这机关的时候,考验的不过是杀手的耐性、速度和耐力,只有箭雨并无后面那能移动的墙,是他硬是要切断一切后路,才弄出了如今这变态的机关。
“既然你见过类似的,应该知道如何破解,那还不快解除机关。在这做什么?”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冷冷的对阎君说着,如果她之前还对他怀有一点感恩的心的话,那么从看见他这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欠扁表情,还随意吃自己豆腐的那一刻开始,那些感恩就都没了。
“帮你,本公子能得到什么好处?”阎君一转身来到孟如画身前,看着孟如画,痞痞的问道。
他那银色的面具突然放大在孟如画的眼前,让孟如画心中一颤,还真有种见鬼的感觉。
然而愣神也只是片刻,片刻之后她却笑了,而且笑的一脸轻松。
“你要什么?”孟如画轻松的问着,心情好似突然开朗了似地,阎君也在她脸上看见了难得一见的放松表情。
的确她现在就是很放松,因为她的心终于落地了,只要他有想要的,那么就说明自己有筹码,这买卖就能谈。总比要去猜他的阴谋好多的。
别怪孟如画不相信他,实在是她那狐狸相让她无法相信他的动机是纯洁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原因的为另一个人付出。
孟如画问完,只见阎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这珠子虽小,却十分的光亮,将整个洞中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嗯,这个嘛,让本公子看看。”阎君一边拿出夜明珠,一边上下打量着孟如画,那研究的眼神,让人看了非常大的不舒服。
而孟如画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他有能照路的夜明珠居然没拿出来。
“你有夜明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孟如画黛眉微触,有些生气。
“你又没给本公子好处,本公子又为何要为你照路?”阎君却一脸我没错的无辜表情。
“你。”孟如画一时气结,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但是她却真的不能动。微微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我们如果不能一起通过也算是输了不是吗?”
“嗯,是啊,所以我现在这不是无私奉献的拿出来了吗?”阎君学着孟如画的语气,还故意拿着夜明珠在孟如画面前照了照,一副认真的样子,显示着他的道理。
孟如画觉得自从遇到他,自己这二十年的气都在这一天生完了。
本来一向清冷惯了的她,什么事情都难以上心,看待任何事物都能坦然处之,却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他之后,自己似乎特别容易激动。
孟如画慢慢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红潮退去,眼神变得更加清冷。
冷冷的对阎君说道:“说出你的条件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好,本公子看你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收你个一千两吧。”阎君捏着下巴看着孟如画,点了点头,一副怜悯的姿态说着。
“好,成交。”孟如画冷冷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阎君。心中却是感叹着,这地下城真是个烧钱的地方,短短一段时日,她这几年的积蓄都要被掏光了。
“呵呵,我忘了说了,是黄金。”阎君看着孟如画递出的银票,狡猾的对着孟如画眨了眨眼说着。
明显耍你的表情。
孟如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就值这么多,你也可以不管,然后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在她嘴里听了两遍了,阎君觉得很是不爽,想他阎君那是多么无价的身价啊,居然被她如此无视,还是两次,他也眉目微冷,一脸倔强的看着孟如画。
“那么姑娘随意,能和姑娘一起死在这里也是再下的荣幸。”阎君说着右手的玉边扇子搭在左肩上,微微向孟如画行了一㊣(4)个礼。
“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说着孟如画还真的将脚抬了起来。
他倔,她会比他更倔。
“你疯了。”阎君就在孟如画的腿刚动的一霎吧,一把抱住了孟如画,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还好两边均没有什么动静,机关没有被开启。
孟如画冷冷的看了阎君一眼,倔强的别开头,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还没到,等着就好。”阎君轻声的解释了一句。
凤目微眯,一脸无奈的看着孟如画。
这女人还真够倔强的,怕是他再不解释真要出事了,他现在可舍不得她死了。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依然不理他,却没有意识到,她还被某人抱着呢。两人就以这种暧昧的姿势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向他们跑过来。
36一个人的战斗
36一个人的战斗
“就是现在,走。'' ''”
阎君凝神听着,感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抱着孟如画的身体冲了出去。
那速度快如闪电。
同时手中一把玉边扇子打开,不断的挥舞着,那飞来的箭雨纷纷被扫落。
孟如画也回过神来,提着气配合着阎君的动作。一把银剑同样不断的挡开射向他们的箭雨。
孟如画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向那冲过来的东西,这才发现,那是一头披着玄铁铠甲的大象。
那大象甚至连鼻子都被玄铁铠甲包裹在其中,那些箭雨射在它身上没有造成一点伤痕,纷纷落地。
就在两人一股气快要用完的时候,正好那大象已来到身前,两人借着大象的遮挡,微微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口气,又再次向前飞奔而去。
直到走过这场箭雨,两人稳稳的落了地,孟如画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他一直气自己都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等待时机,是怕自己耐心不足坏了大事而已。
“我的耐心不会比你少。”孟如画说完离开阎君的身边继续向前走。
虽然知道了他的用意是好的,但是气还是气了。
阎君摇了摇头随后跟上,女人就是爱计较,不过这女人计较的倒真是可爱,连生气都那么有趣。
再向里走,到了一个宽广的大厅,大厅四周都是些彩色的壁画,上面画着十八层地狱。
孟如画正对面的正式拔舌地狱,一个妇人被绑在一个桩子上,跪在那里,两个小鬼正努力的拽着那妇人的舌头。
孟如画看了忍不住皱了眉头,将脸转向一边,入目的却又是铁锯地狱。
仍是一个妇人,被放在一个案板上,一把铁锯将她拦腰斩断,那鲜血流入地下,映红了整片地面,两边的小鬼正咧嘴笑着,露出的牙齿上,亦满是鲜血。
孟如画看了一周,几乎都是如此诡异的壁画,看的孟如画心中一阵阵的慌乱。眼前似乎开始出现活灵活现的画面。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盘膝坐了下去,努力冥想,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阎君倚着墙边看着孟如画,赞赏的点了点头,她的反应算是快的了。即使她成为烈火堂的杀手,也一定是数一数二的,至少在最近的两年里,他还没见到比她更优秀的杀手,不管任何时候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映。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孟如画再睁开眼,已经是满眼清明。
再看向四周,那壁画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派优雅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动手的打算。也就自顾自的对着这屋子研究了起来。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但是她感觉到,她甚至有点习惯了,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去寻找他的身影。
孟如画看了整个屋子,只有画着第十八层地狱的那副壁画最为奇怪。
一个空荡荡的大殿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宝座和一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个酒壶,那酒壶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令牌,那令牌孟如画看着有些眼熟,慢慢的朝那壁画走了过去。
孟如画再三仔细的看了看,真的是阎王令,和辣手三娘给她的那张图上画的一模一样。于是她对着这幅画研究了起来。
阎王令是什么?那是地狱中最高权力拥有着阎君的象征,它代表着无上权力。所以这阎王令该死发号施令用的,所以……
孟如画顺着阎王令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