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那个少年时她仍然做不到,所以只能一直观望。
很多时候是一整个白天都在下决心,可是到了夜晚,面对他时就会动摇。
在她下定决心的第四十天,她终于要走出去。
那个夜晚他练的是驭火魔法。
她在移动脚步的瞬间被他觉察。
那时熊熊大火正在他的四周燃烧,发出劈叭的声响,他的脸色一会火红,一会幽蓝,一会死灰,她知道他可能正练到紧要关头。
就在这时,他的眉毛一紧,脸色便凝结在死灰,没能向其他颜色转换。
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头发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空气中弥漫出刺鼻的焚烧味道。
他的面部开始扭曲。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僵直、痉挛。
她看得魂飞魄散,就算她再笨,他也知道这时他已走火入魔,是在练功时出了差错,或许就是因为她的脚步,不,那简直就是一定的。
不,不要。
她发狂般扑到少年的身前,看着少年的身体在火中燃烧,手足无措,无能为力。
她的脸上流下泪来,那些童伴被穷欲大帝吞噬和□的记忆开始汹涌,她的脑袋开始空白。
慌乱中她看到他突然在火光中睁开了双眼。
他终于看到了她,第一眼,或许,也是最后一眼。
巨变就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那发生。
她眼角汹涌而出的泪在瞬间被他吸入,那一点点微弱的湿使他具有召唤出水的可能。
他只用了一个瞬间便扑灭了身上的火。并用下一个瞬间恢复出原来的头发和容貌。
他终于站到她的面前。
刚经历过生死之劫的他显然还有些茫然。
可是他的双目却从以前的清亮,变成了赤红。
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她又感到恐惧。
她对这少年其实还一无所知。
他会怎样对待她呢?几乎让他毁灭却又救了他的人间女人。
吃掉她?
□她?
□然后再吃掉?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掉。
可是仍然没有后退一步。
进入承旨宫里来,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的目光仍是血红,眼角却残酷地笑了。
他双手地抓,她便到了他怀里。
他只动了动食指,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脱落在地。
是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同。
到了这里来,□或许是迟早的事。
她低头看到他与瘦弱的身体不相符的暴涨而□的粗大,恐惧疯了般蔓延。
虽然有预想过整个过程,仍然在幻想,会不会,会不会他会温柔一些?
会不会,不是□。
他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便已将她扑倒在地上,那根火热的异物直取中原,一种巨大的冲击直直顶上喉头,然后才是撕裂般地疼。
她咬紧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她不被吃掉,这所有一切,都将会被偿还。
所有的一切幻想都是不对,所有勾引的程序没有半分用得上。
只有身体,身体才是重要的终结。
不过如此。
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已经疲软的□上鲜红淋漓,他望着似乎有些发呆。
在他抽出后的第三秒,她终于从疼痛中回复知觉,并开始庆幸:他这时没有吃掉她,就不再会吃了的吧。
是的,他没有吃掉她。
在她清理好身体之后,他抱紧了她。
他说,我不知道你仍然是处女。
她说,噢?为什么呢?
他说,这里除了我的姊妹根本就没有处女,承旨宫里所有女类都是我父王的姬妾,奇_…_書*…*网…QISuu。cOm她们在第一次入宫时就会被夺去处女之身。
她说,你认定我是你父王的姬妾,你还要我吗?
他冷然道,不错。
她说,为什么?魔界是没有人伦,还是你,哈哈,你与你父王有仇?
他的脸瞬间就苍白,他咬着牙道,我要蹂躏承旨宫里所有的女人,这是他的代价。
她说,什么代价?他是你的父亲吗?
他已经不再言语。
她已经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本来还指望用个美人计,美不美不好说,至少也是女色吧?
却没想到他这么瘦弱,看起来也没有很大就身经百战了,见惯了女人的他想必对她也不会有多少兴趣了吧。
她挣脱他,拣起零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转身就走。
背过他的时候在又开始流泪,她决定过了这次便再也不流泪。
不想走了几步就瘫软在地,绝望是那样巨大。
她曾经在他身上寄托了所有关于复仇的梦想,所有实现族人大志的可能,这一刻所有努力都已成空,一切又回到零点,所有所有,都只能独自承担,或许当日被穷欲大帝吃掉或者□倒是幸福的。
她沉沉睡去。
终于没有死去,终于还是醒来。
仍然是睡在自己的屋子里,承旨宫里的女人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宫殿。
她由于孤僻平日并没有人来打扰。
醒来时仍然是明晃晃的阳光,永远也数不完的米粒,那些没有知觉的不知疼痛没有梦想的没有特点千百如一的物什,仿佛就是她的命运的象征。
一切都没有不同,除了□隐隐的抽搐的痛。
时间再难挨,也还是到了晚上。
如果是平日,又到了去看他练功的时候了。
这简直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或许她该想一些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她闭上眼睛。
却感到是被抱了起来。
是他。
是的,只有他才有如此清瘦却有力的双臂。
她睁开眼,看到他垂下的长发,他赤红的瞳,他的□。
她闭上眼。
他的进入不容置疑,没有丝毫犹豫。
那种直逼喉咙的热开始发散。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抵死缠绵吧。
只是她仍有疑惑,他究竟是想要怎样呢?
已如死灰的希望又慢慢升起来。
她配合他动起来。
如果,如果明天是分离,如果明天就是对立,那么,这一刻的温存至少是真的。
她宁愿相信,她是和其他女人不同的。
后来的后来,他们常常幽会。
他们做过的最多的事情是□和练功。
她问过他,你对所有你要过的女人都这样吗?
他说,不,与她们只有一次。
她说,为什么是她?有什么理由吗?是因为她是第一次?
他说,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她说,我不信。
他说,那我就不说。
她说,或许我会相信呢?
他说,不是,是因为我爱你。
她大笑,可是我已经不信了。
他就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又写到H,好像距离神魔文有点远,大家将就着看哈,我的感觉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天马行空,包罗万象,也是奇幻一种,大家觉得如何?
回不到从前
春去秋来,她遇到他已经三年,她也就是十七岁了。
整整三年里,她与他□,他教她魔法。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爱他。
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会有对的结果?
她只有在他传她魔法的时候才会把精力集中在他身上。
他知道她最终会走开,亦又能如何?
他在她十七岁的时候终于修炼成穷欲魔宫里最强大的诛仙大法。
然后他开始被穷欲大帝派出去征伐四方,他正式被打造成穷欲帝国新一代的杀手,五界里所有不服从穷欲帝国的势力都会遭到穷欲大帝彻底的打击,这打击往往由他完成。
他来去如风,日行万里,他的战斗风格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计所有牺牲,他有很多次身都被敌人击到千疮百孔,以致于要穷欲大帝亲自为他施行生体魔功。
他把自己叫作风勿惜。
在一次出征回来的时候,他找不到了她。
整个承旨宫,整个穷欲帝国。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和她的事被穷欲大帝知晓,她已经被穷欲大帝处死,或者幽禁。
可是没有,只要她的元神还在穷欲帝国,就不可能逃脱他的搜元术。
他知道她已经走远。
他没有去找她。
如果他真的去找,或许是可以找得到的。
找到之后又怎样呢?
他知道她的脾走。
如果要走,就不会回来。如果不到时候,也不会走。‘她向来超出他的理解能力,亦不曾被他控制。
或者,他们的缘份只有这么三年。如果他用了三年去赎回当初的错误,都还不能够。
如果他将所有的魔法都已传给了她,还换不回她的依恋。
那么,就算找到她,又能说什么呢?
只是,她离开的瞬间,是否有过丝毫犹豫?是否有过一点舍不得?
那走的那夜,他仍然去她的房间,睡在她的床上。
整夜梦的都是她。
虽然早已预知过结局,当分离发生时,这样□裸的诀别带来的心痛仍然如此巨大而不可抑制。
她没有带走的衣服,她用过的梳子,她采回来插在水瓶里的野花,她在凡间拣回来的鹅卵石,她平日里摹写的字,还有,还有她留下来给他的一绺秀发。
整个时空都弥漫着她的气息,她的模样,她的冷漠的脸,不看他的眼。
而她,确实已经别离。
他知晓她的意思:他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所以她走开时留下头发,她终于承认他是她生命中重要过的人。
可是断了发,也便断了思念。从此一刀两断,再见面是亲是仇,就得两说了。
原本以为,即便是她要走,也会再过许多年,因为她以一个平凡之体来修习魔法,总是比他少了先天优势,虽然他已全力帮她,将穷欲魔宫里很多灵芝异果拿给她吃。
可是她竟是真的走了。
她走了之后,他回穷欲魔宫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穷欲魔宫虽然是他的家,可是没有她的家,也像是被抽离了实质,那么虚幻。
她走之后,他在战斗时更加疯狂。
每次受伤,每次看到自己流血,每次让肉身支离破碎,每次对五界生灵的屠戮才能让他感到自由。
有时他想,如果她知道他受的伤是那样重,往往要花几个月来恢复元神,看到他肢体残缺,看到敌人的利器洞穿他的身体,她不会为他难过?
他知道他一定会遇到她。
因为她有妄想。在这五界之中,所有有妄想的人最后都逃不脱穷欲大帝的惩罚。
如果真要对面为敌,那一天,还是来得晚一些吧。
可是,居然在争夺绝圣天书的第一栈就遇到她。
是巧合,还是宿命之中必须要付的债。
他看到她轻而易举破掉他施的驱兽咒。
他知道她的法力已经远远高出她离开时的境界。
法力的修为本来就没有固定路线,战斗越多,越有利于战斗力的提升,再者,到了一定阶段,灵力的修习就更多是靠天赋,并非努力才可以。
他看着她的眼睛,高举了夺命环。
她看着他的夺命环,祭起了玲珑剑,那是她从一个修炼了六百年的珊瑚怪那里夺过来的。
兵器扬起的瞬间,两个人心下百转千回,终于刀兵相向。
他决意毁掉她的战斗力。
她的魔法由他而来,即使她离开后学到更为强大的魔法,以她现在修为,他也可以轻易毁掉她的修为。
他要让她变得虚弱,需要他的照顾。
他要在她变得更强大之前,阻止她的意志。
她或许会恨他。但那至少好过看不到他。
如果她的意志是离开他,就剥夺她的意志,就如那初见的□,至少是有她的气息,和温度。
剑环相交。
叮叮铛铛一阵脆响。
她的玲珑剑不出意外地寸寸断裂,准确地说,是变成了粉末。
无命环继续发出恐怖的旋转,将那些粉末旋起,瞬间就飘洒开来,融入了风中,尸骨无存。
他的血红双眼盯紧了她。
她感到沮丧,本来以为至少可以和他相斗一阵子,不想却第一招便被人毁了兵器。
她大喝一声,两只手臂又使出长手罗汉的招式。
每只手臂都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座山,向着他轰然砸下。
他不禁凛然。
这是他教给她的魔法里最为强大的长身术。
不,他倒不是无法破解,而是破解的方法太过凶险。
如果他破解,他将毁掉她的胳膊。
即使用最神奇的生肢术也要三年才能恢复元气,在这之前,她至少要度过三个月没有手臂的生活。
他当然也可以躲开。
只是这样他将丧失与她相处的机会。
每一次她均可以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与他对峙。
夺命环嘶嘶吼叫着在他手上旋转。
这么些年来,夺命环已经有自己的杀气,遇到强大的魔法便要去一决生死。
他低着头,握紧夺命环的手开始暴凸出青筋,他怎么舍得她那般痛苦,那环,又怎生出手?
他收了环,斜拎起身后的火尖枪,低吼一声,火尖枪召唤出飞舞恣肆的熊熊大火,火苗所到之处空气便发出爆炸般地噼叭声。晏冰罹的如山臂影哪里还拍得下来?
晏冰罹收了长臂,又摸出那柄短匕,短匕斜斜刺出,竟是带着森冷寒气。
那一点寒气向着火团长驱直入,他已经能感到一点森冷直逼眉宇,却仍是被火苗压制住,没能近前。
她短匕一扬,竟是召唤出凝冰术,一层薄薄的冰形成冷的结界,整个人向火团撞了过来。
冰晶里的眼神,是如此激越,仿佛已完全不认得他。
短匕已接上枪尖,却仍是瞬间就被融化。
她呆了一呆,就在这瞬间,火尖枪已到了眼前,不,不是枪尖,是枪柄。
枪柄直指她的左腋。
她心下惨然。
那是她练功的命门所在,亦只有他一人知道。
现在,他真的要亲手毁去她一切希望吗?
她放弃了所有努力,这战局,在一开始,就已注定要失败。
就如族人与穷欲大帝、轮回教主的对抗,如此缥渺无着。
她闭上了眼睛。
可是火尖枪没有下来,耳边又响起一道清脆的响声。
她睁开眼,是姬无根。
不知何时,姬无根的手上多了一根黑色的长鞭,鞭尾无声无息缠上火尖枪,更奇怪的是鞭子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所到之处火焰竟然自行消失。
长鞭也火尖枪焦着之时,姬无根的身影也如幻如魅般欺近风勿惜,一掌拍向风勿惜胸前七处大穴。
风勿惜血红的双眼望着扑面而来的掌影,竟觉那掌影里隐藏了无数的冤魂,所有被他诛杀的生灵在挣扎,诅咒,索魂。
他闭上了眼睛,凭灵台一点清明与姬无根对了五掌七脚。
可怕的是,姬无根的每一掌似乎都比之前的法力更强,每一掌都似乎带着无尽的死气,带着无穷的威压。
他知道自己已经碰到了平生最为可怕的对手,这种力量已非魔、妖、人界所有。
那,竟然似乎是多年未见的冥界法力。
他倒翻着退了出去,终于再次将夺命环握紧。
夺命环才旋出,就碰上了如影随形的长鞭。
长鞭缠上环圈,夺命环不停翻转。
长鞭再长,总会有个尽头吧,当长鞭耗尽之时,便是他的火尖枪奏效之时。
可是长鞭竟然似乎无穷无尽,无首无尾。
火尖枪再次出手,战斗中从来就没有后退的风勿惜。
姬无根冷笑一声,手上已多了一柄巨斧,却不正是当年沉香力劈华山的巨斧。
若说上古神兵,恐怕七界之中还没有比冥界多的。
斧枪相交,两人各退一步。
姬无根不耐起来,摇一摇身形变作顶天立地,巨斧扬起,用的仍是力劈华山之势。
这一斧下来,怕是华山真的在这里,也不被劈作两段?
风勿惜亦摇身变作立地顶天,火尖枪横过来,堪堪扛住斧刃。
斧枪再次焦着。
两人发力之处,两脚不断下陷。
风勿惜暗暗叫苦,他之前修习的法力并没有克制冥界法力的要诀。穷欲大帝曾经对他说过,如果遇到冥界的高手要火速向他屏报,可是现在,难道真的要命丧在这莫名少年的手下?
风勿惜暗红又目一睁,正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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