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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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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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角色设定仿佛已是大势所驱,那个本文角设也就跟着写了俩,可能不尽人意,可就那样没得办法。还想看别人的不?算了,看银子吧,我喜欢银子。

第218章 心宿大辰

    玉润宫宫门大开,进来先是一队持火明杖,明铠亮甲的宫廷侍卫,再接着是群神情清冷的灰衣太监。而宫门内外立时被挟弓带箭的射手抢占了各个有利的控制点。

    “你们都是些个死人不成?进了门就跟木桩似的地杵着!”,一个四十出头,圆脸白肤,长相富态的红衣太监一边跨过打着小腿肚子的高门槛,一边扯着嗓子喝骂着前方突然停住的队伍。

    有机灵的小内侍退了几步,轻扯了下他的袖子。

    被受刺客惊吓后的皇帝钦点了搜宫的大太监胡进,这下子才看清了空阔宫院中的情形,眼皮一跳,换上了一脸讪笑走上前去。

    院子里横倒着具尸首,而在尸体的边上正立着一身紫袍的吕正,银发的老者神情漠然,只伸手轻抚着怀中的小貂,根本不抬了正眼看人。

    “胡进!你来得正好。你且跟咱家解释下,何时内宫的搜宫事尽交给外廷侍卫们来做?”

    胡进暗啐一口,弯腰揖礼陪了笑脸道:“师傅,咱可都是按了陛下的旨意办事的。”。侍卫总管刘仁和也是刘后家中的叔伯,得当今信重的刘家本就不太重视了内宫里不得入了外男的规矩,而自出师就被安置到当今天子身边的胡进也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虽有师徒之分,但是胡进自认与本应去给孝宗守陵的吕正不同,起码他们忠的不是同一个君。象吕正这样留恋着旧日的老人,其实早该被淘汰了才是。

    不过仗的就是他怀里的小东西罢了。胡进瞥了眼紫晶,弯着的腰更显出了谦卑的恭顺。“吕公公,您老人家怎么又会到了这儿?”

    “紫晶发现个带毒的女人,咱家跟过来杀了她。”,吕正轻描淡写地应了声。抬起厚靴,示意地往尸体方向点了点。

    “公公受累!”,胡进笑着扶上了吕正的胳膊,嘴里喋喋不停喝着,既让人将吕正送回他住的松崎院,也不忘记安排着侍从宫卫细心搜检了玉润宫。

    “咱家不用人送!你自办好了差事才是。”。吕正的一双白眉拧着一把厚刷,不满地抖了抖手,对着仍是一片黑暗的宫室正殿大声唤道:“大辰,跟咱家回去了。”

    月凉瓦冷,屋檐倒斗处无声无息地立起一道黑色的人影,原本象是凭空长出来似的。原本就噤若寒蝉的玉润宫人忍不住地毛孔一缩。

    屋檐上的人没下来,只如影子一般,亦步亦趋地跟着吕正稳稳向着宫院门外走的身形,缓缓地沿着屋脊向着大开的宫门走去……

    “吕公公!”。眼见着吕正带着“影子”将要走出玉润宫门,胡进一个闪身,身影飘忽如叶,直挡在了吕正的身前,高抬起了一只右手。

    宫里宫外的箭矢在示意之下,齐齐对准了那道诡异出现的黑影。

    “胡进,你什么意思?”,吕正的白眉颤了颤。尖声相问。

    “师傅!自陈朝产国以来,宫内暗卫向以二十八宿分。早在永德年间。蒙先帝爱重,咱就统领了白虎部卫在陛下身边。后来先帝去时,您又遵了遗旨将朱雀卫交到了小郁的手上,现如今玄武守着洛京皇宫,只有青龙……”

    “胡进!咱家早就跟你说过,按着祖宗规矩四卫之职不可能同归一人。作人不可贪心!”

    “吕公公。小的不过有些好奇罢了。”,胡进向高处正提剑肃立的黑影仰面一笑道:“实不相瞒,特搜玉润宫是接了有刺客来此的准信的。公公死死把着不放的青龙卫,胡进从未见过一人,总觉得应该认认人。省得今后误会。特别是公公唤的这位可是心宿的大辰!”

    东方青龙七宿中最特别的心宿,主星大火亦称大辰,按着古时星法正是天司空的帝星之相。陈朝开国以来,除了在高祖年间曾有位身份特殊的暗卫曾经定此名外,百年以来就再未有过第二人,只是自己觉得用别的名号来称呼他会玷污了他的身份,才一时不慎地脱口而出。

    吕正强压下心头暗涌的恼悔,抬起手腕,轻击了下手掌。

    立在上空的黑影听音落地,傲然立着,从头到脚裹在一片黑色之中,面上也蒙着黑巾,只露了一双眼睛,清澈澄明。

    按着身形,与递进宫里的密报正好相合,胡进的眼皮狂喜地跳了下,语气平静地对着吕正道:“公公可否让他解下面巾,让咱看上一眼。”。如果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是图画中人,那么这一次的收获就不仅仅是个刺客而已。

    吕正挑眉看了眼蒙着面巾的年轻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只黑布缚至指节中段的手掌伸向了蒙面巾,慢条斯里地解了开来,几把照亮的火把跟着蒙面男子指尖的动作一并凑了过来。

    强光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胡进倒吸一口冷气,向后猛退开一步,再接着,却是发狠地冲步上前用手指揉捏起乍现面容的颈侧,想要找到戴了面具的破绽。立在他眼前的年轻男子依旧平静地看着他瞳仁中倒映出的影像,不闪不避。

    眼前的一张脸根本就不似人形。

    从脖颈而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肿块,左脸上的肿块上更是生出了紫黑色的硬痂,直从下颌顶到眼眶边。而不合常理的肿胀更是让人的鼻子嘴巴都现出了种扭曲的侧移,恐怖非常。

    “凡被选进了青龙卫房、心、尾三宿的都要经了常年药浴药蚀,一旦抗不过就会毁容身死。不过,胡进,你当年好象在初检时就不合格被筛掉了吧?”,吕正立在了丑陋的黑衣人身边,伸了手象是要再帮着他解下更多,供人验看。

    小貂紫晶一个蹿身立在了黑衣人的肩头,虎视眈眈地盯住了胡进。

    胡进恭谦地低下了头……

    倦起的日头打着呵欠爬上天空,无气无力地撑着个惨淡晦暗的天色,秋云积阴。

    夏口行宫的松崎院里,紫晶刚在树上咬死只乱叫的鸟儿,不大的院落冷肃非常,紧闭的门窗更显出了几分阴沉。

    咝的一声吸气,响在了吕正的耳边。

    “滚出去!”,手持药签的吕正狠瞪了发出声的干孙吕守一眼,再待转向一直平静地闭着双眼的萧泓,一双老眼更带上了愤怒的火焰。

    “那女人居然敢这样对你!怎么会想到往你的脸上抹赤蛛毒液!”,作为伺毒之人,在玉润宫里吕正就发现了萧泓身上被下了毒,可是待等将人带回来细诊,才发现临时用来毁容的毒物实在霸道得紧。

    “用这种毒,应该是她一时情急没了更好的选择吧?”。虽然没有正式照过镜子,但是从别人的眼睛里,萧泓还是明白自己现在不堪入目的样子有多么丑恶陋。

    当时确实紧急,宫门将破,吕正也只来得及交待一句遮掩了头脸侍机跟他一起走。在吕正与人应对之时,将他扯进屋里的曼云伸了只手往他脸上一抹,帮他绑上了面巾。连一句交待也没有,就把他推出了房门之外。

    “那女人竟然舍得!”,吕正心疼地将乳白色的药膏轻轻地抹在了萧泓脸上的黑痂上,慈祥而又细心。被毒液侵蚀的这张脸,对他来说,就是生命中能获得最后救赎的一点光,他不容许任何人毁去。

    “吕爷爷,不关她的事。您若是有法子,可不可以……”,火烧火燎的脸上多了片清凉,萧泓斟酌着话语,想要说服着眼前看上去对他好得过分的老太监,眸光闪动。

    “六公子!您直接唤老奴吕五吧!”,吕正长叹口气,正色道:“任何人都不值得您伸手相救,不值得您这样哀声求告……”

    “吕……吕五,她是我的妻子,未婚妻!”,萧泓的嘴角抽动了下,握住吕正的老手,低声道:“她叫周曼云,周世荣老大人的孙女,周柘周迟斋的独生女儿。去年时,我们已定下亲事,若不是周老大人去世,她已经是我的妻了。”

    是周曼云先选择了相信这个老太监,他也就将信任再延下去。求人相助,必得待之以诚,他想让这位老人明白他的心意。

    “她是为了永德十五年周柘在大慈恩寺为当今所杀的旧事而来?因此想谋刺皇帝?”,吕正一双老眼中掺进了悲凉的冷色。

    萧泓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世上事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吕正长声叹息着,盯紧了萧泓的双眸。

    原本英俊的容颜现下已如同恶鬼一般,但是一双眼眸却依旧明亮如星,坦坦荡荡地敞着心绪。

    “天下的好女子多得很!你就非她不可!”,吕正侧过头不满地嘟哝了声,接着,又重换上肃容严正要求道:“若她得脱,你就立即带她离开,不可在宫中逗留。如果再起弑君之心,咱家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萧泓如释重负地放松下绷紧的身子,艰难地扯起嘴角,灿烂一笑。

    “爷爷!”,叩了门被叫进的吕守,犹豫地站在门边,偷眼儿看了下萧泓,快速地道:“爷爷!刚胡总管使人来唤,说是要您带上心宿暗卫大辰一起去玉藻宫,陛下要御审昨晚的刺杀事。”

    吕正的手撑住着桌子,慢慢地站起身来,一双白眉不停抖动。

    泰业帝一路由北而来遇的刺杀少说也有**起了,可这一次居然要亲审,还是在了张妖妃的玉藻宫。

    一向矍铄的银发老者突然直觉一口浊血翻顶上喉,身子猛地向前一倾,死死地攥住了萧泓的手掌。(未完待续。。)

第219章 血色喷泉

    玫红太艳就象是方流未涸的鲜血,而银白过素,穿在身上仿若会惹上不祥的征兆……

    周曼云散着一头乱发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几个宫女走马灯似的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华裳,一次又一次地摇头,最后索性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苍白的脸颊。

    怕是被昨个儿夜里王妈妈的死给吓着了!为首的圆脸宫女瞪了眼要开口相劝的同伴,默默地束手立在了一边。若可以发声悲哭,她们也想就此大哭一场了,昨晚闯来搜宫的大批人马撤走了,但是还有十来个打眼看着就糁人的灰衣太监就一直没离开过,象是高悬着要往套在她们脖颈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就要伸了过来。

    虽说搜宫的胡太监带人闯了“夏云姬”的主寝,看到的不过是个缩在床角埋首低泣的漂亮女人,但是她们都晓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王妈妈从外面带进来的,来历不明。被迫坐了同一条船,是不是将她推入水中,自己就能得活?一室之内,审视看着曼云的几道目光,都尽透出了复杂莫明的情绪。

    “藕粉绿边的那件!”,周曼云缓缓地放下手,坐直了身子指示道:“换好衣裳,我们去玉藻宫!”

    曼云的声音轻轻发着颤,交握在胸前的十指紧了又紧。

    不怕不可能!

    即便不顾虑着自己的安危,她也担心着被那老太监带走的萧泓。昨晚情形危急,她只匆匆向银子借了赤蛛毒液凝在指尖,胡乱地抹在萧泓的左脸之上。毒液会不会过量,伺养紫晶的老太监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药剂,她统统地没有任何把握。

    但更可怕的是萧泓进宫之事。没有人运用确凿的证明来通风报信,他是不可能擅自闯宫的。而如果说此前认为是相互利用的谋刺。高维等人从未想地要实行,不过是用自己来钓萧泓,那么正如他所说,她的妄行会给萧周两家带来不可估量的灭顶之灾。

    可笑那时还想着下了毒就从行宫里遁走,事了拂身去,会完美得没有破绽。高估自己。小看敌手。几年来的顺风顺水,终于让自己骄傲轻敌地困在了宫墙之内。

    只是错到了现在,她所能做的就只能是一直再坚持下去。

    抬头看了看玉藻宫高悬的匾额,妆容明媚艳丽的周曼云抬脚稳稳地跨过了高槛,在她身后除了常随的两个宫女,还跟着一队甩尾不掉的灰衣宫监。不管如何,他们从玉润宫开始只是不发一言地跟着,并没有限制了她来到玉藻宫的自由。这一点也勉强算作可以苦中作乐的幸运了。

    天色阴霾,满院花树上似乎都浮着层灰。极具侵蚀性地要将所有光亮一点点地吞掉。

    在一片灰暗中,突兀闯入眼帘的绯红水雾和女子天真烂漫的咯咯笑声,一下子让周曼云顿住了步子。

    玉藻宫的景致在夏口行宫数一数二,最下功夫的就是宫室之前矗立的水法,只要在水法边小池中灌满足够催动机关刻度的水量,大水法中心的莲蓬柱就会喷涌出大量的清泉还洒落地,如甘霖从天而降,其下白玉石雕的莲叶池千叶颤珠。池边金铜铸的鸟兽承露饮浆,往复不歇。

    若是机关小池中所注的水调上特异的颜色。更会随心降下带了彩的水珠,更加绚丽。此前周曼云曾见张惜惜开心地倒着绘画颜料玩过一次,蓝霓紫雾,印象深刻。

    现在,很显然,一派天真的张太妃仍在乐此不疲地玩着。

    隔着带着淡淡腥气的红色水雾。两眼直愣的周曼云能清晰地看见迭香楼前那张至美容颜上无拘无束的快乐畅意。

    几声捂抠着嗓子眼的呕声在曼云的身后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跟着她从玉润宫来了此地的绿衣宫女被玉藻宫中环立的侍卫塞住了嘴,反剪着双手拖了下去。

    “你回去吧!”,周曼云回身对上另个圆脸的年长宫女,轻声劝道。一直绷着苍白面孔的宫女如得大赦。蹲身行了个礼,立即回身提裙向后退去。

    鬼斧神工的水法景观瑰丽,张惜惜更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再美到极致的景象也敌不过此时从心底里翻起的惧意与恶心。

    催动水法的机关小池边倒俯着一具没了头颅的尸体,正汩汩冒着一腔鲜血向水中淌着,空中带着淡淡绯红的水雾正是由此而来。

    “云姬!本来我正想差人唤了你过来陪我玩儿呢,结果你倒自己来了!”,观景最佳的迭香楼前,笑靥如花的张惜惜亲热地握紧了曼云的手,声音透着遮挡不住的快活。

    象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天真无邪并不代表着不懂残忍,反观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一个。

    周曼云低头淡淡一笑,任张惜惜拉着她的手向着飘着血腥气的水法机关前走去。

    张惜惜笑语嫣然,玉指轻点着正缚在机关小池旁的几个黑衣人,象是选择待宰的牛羊。

    或倒或跪的五个黑衣人,尽皆十几二十岁的青年男子,打眼看着或多或少都受着伤,不过应当还都活着。想来是因为死人血涸,达不成喷泉效果,才能残留下了性命,没被一起下令砍了。

    “那些可都是进宫行刺的刺客!”,张惜惜的眉梢轻挑,象冲着曼云抛着媚眼儿一样,笑言道:“直折腾到寅中才把人逮齐了。陛下刚刚才在本宫床上睡着,就让我先审着呢!”

    不通刑讯,也不想求知结果,所以张惜惜的审讯简单,点兵点将地依次拣了人砍头就是。

    狠捏了周曼云的手背,示意她再多看两眼待死刺客的张惜惜,美目中含上了浓浓的警告之意。让这个也算得上刺客的女人,看看同类的下场,多少也能纾了些近一月来苦劝她出宫不得的闷气。

    “看着真让人害怕!我都不敢再呆在这儿了!”,周曼云的眸光从被缚刺客带着血污的脸上一一逡巡而过,强压着心中突起的刺痛,别过脸轻声地在张惜惜的耳边言道。

    一抹得意的冷笑现在了张惜惜的俏脸上。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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