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棋魂亮光]时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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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棋魂亮光]时光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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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亮又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站在那样一个秋日的黄昏,有一个人,微微仰着脸,笑着对自己说着一句不知是什么的话语。明明记得清清楚楚,却想不起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语气。
  “好吧,那就和你交换一天好了。这一天,让我来充当塔矢大人的角色,你就闲闲地当一下进藤光好了。”没想到,那个人就这样笑了一下,便大刺刺地伸出手在自己的肩头拍了一下,“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不仅仅是早饭……”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样一个反应呢?好像只是愣愣的看了那个人许久,然后蓦然点了点头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世界变得有点奇怪了,奇怪的气候,奇怪的人,还有奇怪的自己。自己虽然察觉到了变化,却始终对这种变化无能为力。
  “所以,提前开始吧。”这个梦很长很长,即使生物钟催促着塔矢亮从梦里逃离,待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却还是看到了一室的光影。
  侧过身,便看到了房中的另一张单人床。正经百倍的西装,清瘦的背影,低着头,却不知在干些什么。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才发现,进藤光同学又一次和自己的领带较上了劲,看着低头看着那个人熟悉的带着俏皮和怨气的神色,塔矢亮不由地浮起了一个微笑。
  笑着低下头,拢住了那个人微凉的指尖。那个人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掠过一丝惊异,却随即染满了绚烂的笑意,只见他笑了笑,略略歪过头,“啊呀,真是的。就算是交换任务,我还是有点不擅长这个呢。”
  “不擅长吗?”塔矢亮微微笑了笑,墨绿色的瞳,映着窗口泛进的阳光,衬着白皙的肤色,棱角分明的模样,脱离了少年时的童稚,却始终是记忆里那个认真的人。进藤光抬起头,细细看了那个人,许久、许久。终究只是低下头,看着那双长着茧子的手,认认真真地打着领结。
  直到那个人松开了桎梏,到了警戒范围之外。进藤光才缓缓抬起头,看着随意换上了衬衫和毛衣的青年。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对那个人笑了笑,“这回我去排队买早饭好了。”那个人点了点头,送自己到了大门口,却并没有回去的意思。有些恼怒地瞪了那人一眼,“不是说了,今天我来补偿,吃了那么多年塔矢大人买的早餐的债务吗?别跟出来啦,我可不是国小的学生了!”
  看着那个竖着眉眼,琥珀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总给人特别精神的感觉。心缓缓地舒展开来,就好像在三月的阳光下,有雨水和风还有梦……拍了拍进藤光的肩膀,笑着提醒他这里是中国的事实,还有他不会中文这个更大的现实。那个气鼓鼓的人,就像气球被戳到了一样,变成了软软的漏气皮球。
  “你,真是的。又要给你记上一笔吗?”那个人眨了眨眼,塔矢亮只是耸了耸肩,“走吧……”推着那个人的肩膀,心是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轻盈,两个人的步子,不长不短,不疾不徐,渐渐走进了春日的光亮中……
  原本不明晰的或者明晰的,都暂且不想理会。
  就当是一场最美好的梦魇,那就好了。
  “这样,就很好了。”是的,很好了,如你所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就全文over了,最后还有一个番外会放出来。

  ☆、恍然

  十二、恍然
  激荡的日子总是短暂却令人刻骨铭心的,但是平淡的日子就好像流水,缓缓的侵蚀着溪边的顽石,直到原本的棱角分明也磨就一身的温柔。
  塔矢亮有时候,有些分不清楚梦与现实,就像他分不清到底进藤光是自己的对手还是挚爱一样。又或者,种种的梦境早已暗示了千百回这无法否认的事实,现实却姗姗来迟,到了现在,塔矢亮才敢真真正正的,直视那双始终带着光芒的眼睛。
  睁开眼,对上满室的黑暗,塔矢亮才惊觉自己又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打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台灯,转身把浅咖色的窗帘拉上,灯红酒绿的世界瞬间被隔开,只剩下满满的寂静。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一本厚实但却着实普通的本子。墨绿色的眼,微微弯了弯,连嘴角也带起了些微的笑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塔矢亮开始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或许不一定要记下每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却可以让原本纷乱的记忆变得明晰。
  五月十二日:感到焦急与恐惧,前所未有。
  五月十三日:即使知道不该有假设,但是……
  六月二十四日:出门,遇到一场大雨。
  六月二十七日:庭院里的花,开得很好。杏子,的确是一个好妻子。只是……
  六月二十八日:他醒了。
  七月五日:回到了很久之前生活的地方。
  七月六日:或许,生活才刚开始。
  塔矢亮随意翻了翻之前的日记,忽得想起了前几日那个人听说了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写日记的习惯。变着法地想知道这本日记里究竟写了些什么。看着那个顶着一头金黑短发的青年,像是十几岁少年般追着自己要日记,不由地,便笑出了声响。
  看着那个人求之不得之后,嘟着嘴别过头,大刺刺跑到棋室一个人打谱去了,塔矢亮笑了笑也不去追他,又回到了书房,静静坐下。下午的阳光温温热热的,照得室内一片暖意,塔矢亮就这样静静坐着,待到许久之后,才拉开抽屉拿出了那本页缘都起了皱的日记本。
  一个人静坐的时候,甚至能听到时光流过发出的声响。
  翻看日记的时候,也能清清楚楚回忆起,一路走来的坎坷与艰辛。
  一直顺风顺水的中国之行,在最后一天却出现了意外。饯别的酒会上,明明根本就不存在酒量的家伙,喝什么酒嘛!即使喝酒为什么要和高永夏一起过马路,为什么要用自己去救那个你每次提起恨不得暴揍一顿的韩国泡菜头。
  恍恍惚惚记得,自己红了眼夺了高永夏的车钥匙便开车带着进藤光去了最近的医院。看到后来赶过来的高永夏,看着那个高傲的人对自己说对不起的时候,还狠狠给了那个人一拳。
  高永夏没有还手,伸手揩去嘴角的血痕,微微挑起笑意:“我可不是对你说对不起。”
  “可我,却是替光打你这一拳。”从未觉得红色是这样的刺眼,塔矢亮握紧了手,只感觉到手心一片粘腻,粘着那人血液的皮肤,烫的几乎让人难以承受。从未觉得等待如此可怕,只是因为那个人……并不是因为围棋、对手、好友以及任何其他的理由,只是因为进藤光,只是因为是那个人的缘故。
  高永夏看着沉默地盯着手术室灯的男人,忽然觉得释然了。不知怎的,嗤笑了一声,便走到那人的身边,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手,不出意料在半路被截住,对上那双冰绿色的眼,高永夏沉默了半晌,抬起头,看着窗外斑驳的灯光,“你知道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吗,塔矢亮?”没有听到回答,高永夏也不以为意,夜色笼罩了他的神色,塔矢亮只依稀记得,那个人说的话。
  “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却不自知。失而复得,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机会。不是每一个人,上帝都会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的……或许你并不想让他救我。”或许,却是切切实实的肯定。
  “或许罢……即使有违道德,但是,我宁可现在躺在里面的是你,而不是他。”
  “是吗?大概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
  再后来,就是日复一日的等待,等待,等待……生活仿佛除了等待已经没有其他任何能给自己带来希望的东西了,所以只能等待,等待,等待……
  直到花开的那一天……
  自己在绵绵的细雨中遇到了杏子,她依旧是记忆里那样微微带着笑。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愣了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小跑着到了自己的跟前,抬手伞倾斜着挡住了面孔,“哎呀,一直在等你回日本来,可是却一直等不到,我有点急性子就自己跑到中国来了。真是的,希望塔矢君不要见怪呢!”
  撑着伞,一袭白色的连衣裙,那个女子还是和初遇时一样干净得让人无法产生反感。两人一起走在雨里,一前一后到了医院门口,塔矢亮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墨色的伞微微倾斜了下,待到雨水全部落在了室外才阖上了伞,脱去了微湿的外套。
  “他……还没有醒?”杏子也阖上伞,走进了医院,这充斥着白色的建筑。小跑了几步,才追上塔矢亮的步伐,杏子苦笑着把袋子里的干外套递给了塔矢亮,“还好我有记着给你带上了一件外套。”
  上前抖开衣衫想要给塔矢亮套上,却直直对上了那一双墨绿色的,深不见底的眼瞳。
  不知为何,即使结婚那么许久,每每对上这个男人的眼瞳,总是心头一颤。讪讪笑了笑,杏子道:“所以我说呐,塔矢君是一个好的儿子与棋士,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至少于我来说。”果不其然看到了塔矢亮略显惊异的神色,杏子抖了抖外套,“所以啊,妻子给丈夫最后一次穿外套,丈夫应该配合啊。”
  直到看清那薄薄的纸上具体的内容,塔矢亮才恍然从梦中惊觉般,“杏子……”
  长久没有发声的喉咙,说话时就好像古旧的柴门,生生扎得人难受,杏子眨了眨眼,“一直觉得我会和明子夫人一样,终究得到那一个人的心,但是好像我不够耐心,塔矢君也不够公平呢。所以,我就擅自结束这场比赛好了,省得以后,输得太惨没脸见人呢!”
  再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只记得花开后的那一天,塔矢亮的生命再次充满了光芒。
  那人清醒后,笑着说得第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我第一次见义勇为,救得竟然是高泡菜啊。”托着头,想了很久,才又说道,“不过也好,下次还有机会教训他,让他不尊敬秀策来着!还有……”他又想了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午后的风声,卷着花香,苍白的病院里,此时却带起了疑似暧昧的气氛,塔矢亮并不知道什么才是顺其自然,但是,就好像呼吸与睡眠一般自然,拂过久违了的柔软的发丛,塔矢亮轻轻道:“昨天梦到我们的小院里,花都开了。两个多月没有回去,什么时候一起去除草吧。”
  果不其然看到那人愣了半晌,才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直到那一刻,塔矢亮才感觉到或许,生活才正开始。
  的确,如此。
  阖上日记本,塔矢亮笑着推开门,迎着门,正是那久违了的,光芒。
  “开饭了?”
  “嗯。”
  就这样驾轻就熟地继续曾经断裂的生活,就这样,就很好。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还有一个番外附送

  ☆、番外一·微末

  番外微末
  拉开窗帘的时候,可以看到阳光与鲜花,而转身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塔矢亮轻轻地拉开了厚重的布帘,小心地留下一层薄薄的纱帘以免阳光太过刺目,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是昨天打谱打到趴在棋盘上睡着的某位棋士,死死抱着被子,还不时地咂咂嘴,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偶尔从梦境里传达出一丝讯息。
  虽然大多时候,说得都是国内民众几十年前就已经解决了的温饱问题。
  塔矢亮无奈地笑了笑,蹑着手脚,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进藤光的床头,低下头去时,还小心翼翼地拢住了自己有些过长的发丝,静静地维持那个动作许久,除了发现进藤棋士在梦里也在认真下棋的事实,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几个有关于进藤光先生对于今天民生问题的看法。
  然后便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嘴角,不需要任何虚伪的借口,就能发自内心地微笑。
  塔矢亮随意穿上了衬衫与风衣便走出了门去。而直到确认屋内没有了动静,一直维持姿势睡在床上的进藤光才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拢住了双眼看向了半开的布帘而静静垂落着的纱帘,进藤光缓缓坐起身。随意洗漱了下,便穿着睡衣走到了书房。
  打开了台灯,进藤光第一眼就看到了前几日自己在路上买回来的一盆小仙人球,心情大好的进藤棋士眯了眯眼,戳了戳小仙人球还不是很坚硬的刺,便拉开了书桌边的抽屉。进藤光扫了一眼抽屉,除了一本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地笔记本,就在没有其他了。
  手,放在扉页上的时候,终究还是存在紧张这种情绪的。甚至超过了自己在任何一场棋赛中所能感觉到的害怕与激动。本子的封面已经旧得可以了,有些页角都已经起了皱,进藤光闭了闭眼,打开了第一页。
  与预期中的不同,第一页没有写过字,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纸背还能隐约看到红泥透过纸面的颜色。小心地把纸夹回来本子的里面,进藤光没有打开它,而是翻到了第二页,只不过几个字,却熟悉得让进藤光微微颤了颤眼眸,进藤光伸手抚了抚页面,感觉到那几个字在页面上深深的印刻,微微失了神。
  即使曾经一起生活,分离,再次一起生活,但是他们的生活没有特别大的改变,甚至普通得一如当初。进藤光也早已认命,总觉得塔矢亮这像木头块一样的人物,从过去到现在或者将来,该不会有像世俗一样深情告白的时刻。况且,他们也并非世俗意义上的情侣,说与不说,其实都不重要……
  本来都决定好了,即使身为对手,也是可以一辈子看着他的。
  但是,塔矢亮却再一次超脱了自己的想象……
  进藤光眯眯眼,抱着日记本转了一大圈,又狠狠亲了日记本一大口,赶紧向后翻了过去。每一页,话都不多,日期天气和一句话的陈述,找不到半点多余的词缀和形容词,简单地就好像塔矢亮其人。
  但是,心却莫名地满溢。
  只因,这不多的话,每一天每一页全部都有自己的存在。
  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他始终存在于自己的视线里,从未消失,而如今他就在自己眼前,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幸运,更值得珍惜地呢?
  进藤光阖上了日记本,静静地把它放回了原位,转身出了书房。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放在茶几边上的通讯录。记得前不久,自己无聊地翻看通讯录的时候,看到过杏子的电话。犹豫了半晌,才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拿着话筒,进藤光突然又为自己一时冲动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温柔的女声想了起来,进藤光愣了愣,半晌找不到话,只好僵硬地问候了一句:“杏子小姐,最近还好吗?”
  对面的女声听到进藤光的声音,静默了几秒,才笑着说:“是进藤君啊,我过得很好,你呢,你和塔矢君过得还好吗?”
  进藤光没有立刻回答杏子的问题,他想来很多种回答,最终只说了三个字:“他很好。”
  杏子倒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笑了笑,“其实进藤君不用在意的,因为本来强行介入你们的就是我。我曾经也以为,像明子夫人那样陪伴塔矢君一生,他终会爱上我的,但是我大概是错了吧,因为行洋老师在明子夫人之前,从未把心交托给除了围棋之外的人,而塔矢君不一样。所以,我输的理所当然,为了不至于太惨,我就先结束游戏了。”
  “是这样子……”进藤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微微有些响动的玄关。
  “也不仅仅因为这样,或许,也因为我希望塔矢君可以幸福的缘故吧,你和他都是好人,应该得到好的结果,你不用介怀我,因为,我也会有更值得我去付出的未来。他出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再见了,进藤君。”电话那头挂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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