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你怎么还没到?”小排的电话在我刚到达他们驻地的时候打来,从声音就能听出他的急躁,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会着急。
“快了,我问过了,最多5分钟就到了,出来等着我吧。”
“快点啊,5分钟必须赶到。”他已经分不清我是来看他的客人还是他的兵了。
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我吗?早知道那么想见我干吗不去看我还非要我来看你呢?既然是我来,怎么着我也要摆足我正常人该有的架子,我依旧慢慢行驶在见到他的最后一段路程上,井然把自己当作公主出使,继续思绪漫天。
好不容易才从高速上下来打听到小排所在部队的位置。
印象中的营区应该是藏在某个偏远的地区,要通过很长的一条两边满是白杨树或着别的什么树的绿荫小道。在树的尽头才看见那庄严的卫兵,庄严的八一标志。
可是,我没有看到树,在经过一个很陡的山坡后,大门已经映入眼帘,准确地说,进入车窗外视线范围。唯一和印象一样的是庄严的卫兵。
没有立刻打电话给小排,我想让我的记忆飘得更远一些,我把车停在那里,然后开始仔细地观看这里的一切,没有我想象中的绿色。
隔着围墙就能听见里面的操练声,好像不对,因为声音由近极远,然后我看见很多着装整齐的士兵们,竟然是全副武装,正很有顺序登上停在操场的军车。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又要出去?’
我突然心里一紧,急忙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短信,是小排发的:“等不及了,部队要开拔,有任务,本以为这次能见到你,我有东西留在门口的警卫,拿到后回家吧,等我回来,休假看你。对不起!等我回来。”
整条信息的意思就是告诉我:白来了!
我茫然,有气没处使,还要站在车前保持形象—……香车美女,虽然车是借的。
再打小排的电话就已经关机了,我站在车边看着军车一辆辆的从我面前驶过,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小排。我一直站到所有的军车离开,直到开始觉的寒冷才发现自己忘记穿外套站在那里。我用力摇了下脑袋,始终保持一脸落寞,走到警卫室,门口站岗的我是不敢打扰,因为旁边的牌子上用鲜红的颜色写着: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绿色卫兵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告诉他:“我是夏璟,有没有小排给我的东西?”
“小排?”卫兵很吃惊。
“哦,杨震,一个叫杨震的排长。”别人是不会知道小排是谁的。
“有,你等等,我给你拿出来。”卫兵说完后转身进了房间,等他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那种军队特有的小绿背包。
接过背包,不是很沉,能感觉里面有衣服什么的,估计也不会有钞票之类的东西,虽然我总是做梦天上掉金子,但肯定不是这人故意落下来给我的。
“早知道千辛万苦来这里就是拿个背包的话,还不如找个快递公司呢。”我嘟囔着。
“怎么了?”也许我的脸很疲惫,卫兵有些担心。
“没怎么,谢谢你啊,我走了。”说完之后我转身离开。
出门的时候听见卫兵在后面说:“嫂子,别难过,这次任务不太危险。。。。。。”
不太危险?什么意思?还嫂子?
……
1工作没几年生活几十年
我,夏璟,年龄26,可是身份证上却已经29了,至于为什么?我想不应该埋怨我的父亲,也不能埋怨某个不负责的户籍警,那个时候任何制度都是不太健全的。童年时的父亲见我的次数要用年为单位,最长时是3年,所以当初选择让他抱着我去入户口是个错误,而我始终认为父亲是故意的添错的。因为父亲说:“挂着羊头卖狗肉,自古都是这样。”
当然,这样我也认为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可以提前退休。在这个全国人民都害怕下岗的时期,我却整天幻想着退休。不过要注意的是,我只想退休,并不是下岗。这是两种概念,退休有退休金即使不多,而下岗则不同。说实话从头再来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到目前我还没有。
我一直认为我成熟地活着,很认真地工作在某个算的上跨国大公司的一个小小分公司(这也注定我除非跳槽,否则是没有提前退休的可能性),位于某城市甚至是我国的某边缘,一呆就是5年,马上6年。仅仅是当年公司老总的一句慷慨陈词:“我愿做你们的垫脚石,让你们这些年轻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飞,这里虽然荒凉,但正因为这样才能在历史上写下你们青春的痕迹,想象一下百年以后这里灯火辉煌,你们就是这的最初建设者,那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啊。孩子们,尽情施展你们的才华和力量吧!”
这些话充满了激情,点燃了一腔热情的我,当然还有我的同学们开始了飞蛾扑火。
在我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签下“卖身契”,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一呆就是5年,和我一起“扑火”的那些同学们都分别以各种理由先后离开了这里,而我一直坚守着,与其说坚守,不如说我已经忘记飞走的路,站在这个“巨人”肩膀上太久太久,却没有飞的空间,翅膀的功能已经退化了。我突然明白了,不用一百年,我也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至于这里能不能留下我的痕迹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我上当了,而且继续被忽悠着。
可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荒凉,太多地喧哗反而会让我不知所措。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地生活下去了。简单点儿说就是变的世俗。于是在本命年那年在选择和某个有着很不错家世的少公子结婚,本以为完美,可以安逸地生活,不用再为理想奋斗,也不用再担心工作的欺诈和那些小人的看不起。正当我准备趾高气扬的“幸福”生活时,可是命运和我开了超一流地玩笑。
还没领到结婚证,还没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地时候,我却在应该属于我的新房里看见我的新郎和另外一个女人。那感觉真像看电影,而我很不幸竟然是里面的悲剧角色。很长时间,用了很长时间我几乎把所有的看见地都忘干净,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原谅我吧,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少公子跪在我面前跟我解释,“本来是要结婚的,可是因为我父母不同意,我们产生矛盾,不停地吵架后,她嫁给了别人,可是现在她后悔了。”他的痛哭流涕让我想起了梁山伯和祝英台,可惜的是我竟然是马文才!到底是他们无耻肮脏,还是我不识风情?
“那我呢?某个替代品,我和她长的也不像啊?”我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不是,我是真喜欢你,可是我也放不下她,给我些时间我会解决好的,相信我一次吧。”少公子的话好像又告诉我,我不是马文才。
我给了足够地时间,用来掩饰这件事情,毕竟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虽然手续没办,可是双方家长早已经广为传播这场盛大的婚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于是我竟然荒谬地答应了这场本不该有的婚宴。我本来以为这样会给父母减轻些痛苦,可是我没想到这样处理事情反而没有减轻家人的痛苦,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背着。于是在别人眼里,我成了离婚的女人,虽然事后,我对自己的这种无知行为感到相当的后悔,可是毕竟已经完成了,后悔绝对无效,没有人关心你是不是没登记。当然我不是后悔没能和这个少公子走在一起,而是后悔没走在一起却为了个破脸面而举行了一次婚礼。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在登记前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我后悔地可不止这些,可是我也给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为了表示自己的能力,我把工作几年积攒的钱全部投入到那个不是我家的装修中,而这钱至今没有回到我的钱包里,虽然那少公子没说不给,可是就是拖着不还,而我连官司都没法打。很多我的朋友说这是他为了挽留我的借口,我不这样认为,这就是我本命年的所经历的。
在我24岁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这个我要嫁的男人,但是我曾经很自信的认为,这个男人最起码会对我很好,让我可以无忧地生活,可是当所有的一切发生后,我才发现,本来安全的根本不安全,我选择离开,彻底离开,义无反顾。但我原谅了他们;怎么原谅?就是忘记他们的存在。不过我知道,有种伤害狠狠地刻在我的心上。不过我恢复得不错,虽然钱至今没有要回来,其它的貌似没有留下后遗症,不空虚、不落魄、不难过。
那么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我人生的几件大事也算是经历过了,翔子说我所经历的不是爱情,因为我不够重视心里的感觉,和所有的女孩犯了一样的现实病,只不过我病的轻,很轻易就明白自己的病灶。
他的意思是说我虚荣,虚荣就虚荣吧,反正已经虚荣完了。
那么爱情是什么呢?翔子说:“我也不太清楚,最起码相互吸引,但不是物质上的吸引。但最起码不应该是你所经历的那样,少公子很多,但不一定适应你。其实我认为即使某人没有那些事你也不会过的幸福。只是这些事情你自己还不明白。”
于是我用一年的时间来养我自己故意受得伤,很快我就把这些我不喜欢的选择性忘记,我已经记不清曾经发生写什么了,最起码我自己这么认为。依旧天真的活着,我才发现即使我再怎么伪装成熟,也仅仅是伪装的。
当然所有这一切的结束语都是背着父母做的,毕竟书香门第出现这样的事件是不齿的,更主要的原因我如果告诉妈妈这些她是坚决不会同意我的决定的,以她的个性肯定就是让我委曲求全了。可惜我不是我妈。
妈妈在最后知道这件大事的结局后不停的埋怨父亲:“让你把孩子的年龄弄错,命全让你弄得乱了。”妈妈是迷信的,她始终认为我的命运是被父亲的错误给改坏的。爸爸则开朗的让我认为他不是我父亲:“我始终认为,会有个更加合适我女儿的人出现,最起码也应该是象我一样正直,坚强有责任心的。而且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她结婚的。”于是围绕我展开的两个人的战争又开始了,日复一日。
我不喜欢听他们长长久久的永不停息的辩论,不可否认我的耳朵已经在所有家人的深刻教育起了一大片的茧子,而且越堆越厚。于是好像他们讨论的是别人而不是我。到最后都是我选择躲进书房趴在电脑上,即使不用耳朵都能感觉到后面的家人正在摇头。
而我则对着电脑愤世嫉俗,曾经有段时间网络上的那款经典射击游戏,在我所进入的势力范围(网上)没有对手。可惜的是我对这个不上瘾,当然不能说不上瘾,每天都会有还想打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摸键盘的时候。我毕竟狠心,把电脑里的所有游戏都删掉,甚至在一段时间我把内存降到最低配置,于是我很成功的戒掉了游戏。我为自己感到骄傲,竟然能做到急流勇退。正因为这样,很多一起玩游戏的戏迷们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毕竟败在一个女性手里是件不光彩的事,所以苦练之后过来寻仇的时候,我很坦然的跟他们说:“我戒了!”那神情,淡然的连我自己都觉的自己是高手,金盆洗手的现实版的演绎者。
因为我始终知道,游戏不是我的人生。
而我认为,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要把伪装成熟的这些年好好补回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补?
“差不多了吧?该有新的开始了吧?”翔子几乎每天都问,在网上依旧是忠言一片。
“什么差不多,什么新开始?早就从新开始了。”我无奈的敲着键盘。
“你知道我提的是哪壶。”
“你那壶开了难道?”
“嘿嘿,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看谁先得到自己真正的爱情?”
赌就赌,可我并没有打算赢,反正剩下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以前总是算命看看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可是我发现这种算命是自欺欺人,至于为什么赌,只不过心里还存在一点侥幸,总不能这辈子就不谈恋爱了。
毕竟两次中奖机会应该不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刻在脑子里的那个春梦
昨天晚上才和翔子打赌,看谁能先得到自己的爱情。今天翔子就在网上发来信息告诉我,他爱上一个女孩,深爱。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还不能走到一起。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现实到不相信有什么爱情。电脑这边的我,半眯起眼睛,心里开始鄙视“原来这就是打赌,预设的赌注。”电脑那边的他依旧兴奋,甚至兴奋的问我是不是该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在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叫翔子的胖子,朋友兼间接上司,之所以间接,是因为同一起跑线后去了另外的部门当中层领导,而我—……继续原地踏步。)
幸福?对我而言就是每天不用上班但可以有工资,最好很高的工资,最起码能够保证我吃饭穿衣的需要。而翔子所提的幸福则跟我说的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而他提到的所谓幸福,对于我一直是梦幻的。之所以梦幻,因为总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梦里,从我开始学习艺术时,就经常会梦到“迷彩装,直升机,帅的看不见脸的人。”当然是异性,所以医学上称这种现象叫“春梦”,虽然并没有在梦里发现什么那些限制级影片的动作。不过,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春梦,哎,我无耻的灵魂!
因为这个梦只跟翔子说过,他认为那才是我要找的幸福即使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出真诚,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我应该是不幸的,而重新得到爱情,应该就会幸福,可是介于我这样的身份特征,别人不会祝福我,也不会真正的为我做些什么,比如替我相亲。可是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要什么?绝对不是一个恋人。
翔子说我是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的人,但他却支持我去寻找我的梦,虽然他和我一样觉得不现实,可是童话都是这样的。总有先知出现在梦里告诉我方向。那么多年过去了,梦还存在,即使经历很多事情,可是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
于是选择消极等待,或者说只是幻想。所有的故事都是故事,所以幻想对于我也是幻想。我不抱希望,继续生活着,在这个看似热闹的地方。所以翔子认为我现在活的又太不切实际,不知道享受生活。其实我一直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自由的生活,简单的生活,不去想我得不到的东西,即使这样的日子看起来有些麻木。
电脑关机时已经临近晚上12点,当然不是在玩游戏。在母亲的吆喝声中回到我的房间。所谓我的房间,其实更应该称做狗窝,下面简单的介绍一下我的窝:首先铺在地上的除了地板就是白天穿的衣服,因为妈妈说在外面穿的衣服脏,不能放在床上,所以我选择扔在地上;其次墙的一边是书,本来装修房子的时候,爸爸专门弄了一个书房,面积是和我卧室一样大的,却只答应给我一个隔段放我的书,所以我的书大部分在储藏间,还有部分在墙边,剩下的一部分占据我两米大床的一米五部分;还有一堆类似动物的毛绒玩具占据大床剩下的部分。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可能要嫁给书。说我的书多并不表示我一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因为年纪小,我几乎从来没跟上过班上其他同学成绩的平均水平。而且严重的偏科,理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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