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你以为你魔高一尺,我就道高不了一丈了?你以为你藏钱的地方很隐秘没人知道吧?老娘早就查到啦!
陈鸿不等老和二房的人反应过来,飞也似的就朝二房跑,直接进到陈老房间,掀开床单就往床下看。秀云和小梦也紧跟其后,陈秋和蔡萍眼见着他们都跑进院,这才反应过来,一干人全都往家里退。
“老大,你赶紧去……”陈万乙见时机到了,在陈海耳边轻说了句话,陈海点了下头,撒开腿就跑。陈海跑了以后,陈万乙和土肥圆这才朝着二房家走去。
“你们要做什么!傻东西你敢碰奶奶的东西!快滚开!”陈涛见陈鸿要把陈老的床给移开,赶紧过去拦。
秀云寒着脸把陈涛拉住:“不许过去!事情是怎么样的,只要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就知道了!”
陈涛着急起来,扬起手要打秀云,不防一直只是哭的小梦扑过来,一下咬住他的手腕:“不许打我娘!”陈海疼得嗷一声叫,捂着手腕跳。
本来老的房间就小,这一下涌进来这么些人,几乎连转身都不可以,秀云和小梦在前面拦着,后来的人吵着叫着推着,炸开了锅。
陈鸿两下就把陈老的床给移开,可是没地方放,干脆整个床都给立了起来靠墙放着。往地上一看,只见中间一块土像是刚被动过,弯下腰几下一扒拉,露出一块木板。
陈老好不容易才挤进房间,正好看到陈鸿去掀木板,尖叫一声:“不可以”,两眼反插竟是晕了过去。
陈秋赶紧把老给扶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娘,娘!”蔡萍才不关心老怎么样,拼命想挤进去阻止陈鸿。
可晚了,陈鸿已经拉开了木板,从黑乎乎的一个洞里抱出了一个坛。
“啊!”坛被打开,东西被倒了出来。所有的人都惊叫了一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这是陈老放私房钱的坛,被倒出来的有几贯钱,一些碎银,最为醒目的是五个亮闪闪的元宝,还有飘散在地的张银票。
“这,这是媳妇的银!还有媳妇的银票!”陈鸿捡起一个元宝紧紧捏在手心,两道寒光向蔡萍射去。
秀云也认出了这些银是雨寒的,只觉胸口一疼,两眼一抹黑:“你们,你们为了这些钱,杀了雨寒!”
蔡萍见东西露面,顿时觉得心胆都碎了,但仍是硬着头皮抵赖:“谁说这些东西是那个丫头的?就不许别人家里有钱了!”
“说,你们是怎么把她害了的?”陈鸿向蔡萍逼近一步,蔡萍只觉一股寒气迎面逼来,不但是腿哆嗦,连身上也起了一层小疙瘩。
。。。
 ;。。。 ; ; 而外面的吵嚷声是越来越烈,土肥圆堪比杀猪的声音,和蔡萍尖锐的声音混在一起,拼命的钻入各人的耳朵。各种洪亮而有力的杂音,也不是绝于耳。
“你敢不交出来!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独吞!要是今天好好按着说的来,那还罢了,要是你们敢这样私吞,别怪我不留情面!”土肥圆的污言秽言实在多,一大堆以妈为中心,种种亲戚围边绕的问候里,突出了这么一个主题。
“少来这套!深更半夜的在这里发毛病疯!别以为你们大房人多就怕了你们!要是来硬的,大不了来个谁也不好过!”蔡萍当然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大房一家想得可真美,不出力,还想把到手的银钱分去?做梦吧!
土肥圆气得一张南瓜脸红通通的,眼角的皱纹因为气愤似乎都平了不少:“蔡萍,你要是现在按着原来说好的来,倒算了,不然我就把你们做的丑事会都抖出来!哼,别到时候说我这个做大嫂要大义灭亲!”
蔡萍听到这话,“哟”了一声:“大嫂,你还真会用词儿!大义灭亲你都说得出来?你不是早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了么?自从老爷去了,这正房正院你们占着,好田好地你们拿着,老还是你婆婆呢,你啥时候管过了?你们有什么好吃好喝,可记得老这个婆婆?现在莫名其妙的来闹,都不知道你们闹个什么东西!”
说实话,今晚这一架是土肥圆没预计到的。她本来和二房家的说好了,她出主意制住雨寒,老出面引出,二房家的人动手,到手的银钱四六开,她只拿四成;谁知道远远瞅见老回来,隔不多久二房的人也回来,久不见上门送钱,按捺不住等天黑了,亲自到二房要钱。
谁知道二房一家人两眼一翻,竟是死不认帐:“什么分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明着要赖帐!土肥圆哪里肯吃这个亏?马上就在二房吵起来,吵着吵着觉得自己一张嘴,斗不过这些人,回家叫上帮手,气势汹汹要和二房把帐算清楚。二房也不甘示弱,知道今晚必有一场大闹,要是在家里闹起来一定会有损失,于是除了老战斗力略弱些不出来,其他全体总动员出动,在秀云院前的空地上和大房一家短兵相接。
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土肥圆再次与蔡萍交锋,正话没说上两句,彼此已是把对方的家人问候了个遍。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土肥圆把心一横:本来是计划着得到钱了再把二房除去,现在只能是先把计划提前了!
“哼,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吵什么的?你以为你们一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没人知道吗?房那个丫头被你们给弄死了,你们把人家的银钱都给拿了!”土肥圆一咬牙,提前计划!
蔡萍身猛的一颤,手也哆嗦了起来,流露着害怕的目光转向自个儿老公;陈秋倒是镇定得多,见自家婆娘这么没出息,哼了一声拉开她和土肥圆面对面:“你张着狗嘴乱叫啥?什么叫弄死了拿了钱,你胡说什么!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撕了你的破嘴!”
陈秋气势汹汹,陈万乙也来护妻了:“你敢!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敢在这里行凶?是不是要把你大哥大嫂也给弄死了,你好做陈家的当家人?你们都还傻杵着做什么?你二叔一家杀人啦,不把他们送到村长地保那里去,还等他们杀了我们一家不成!”
陈海等五兄弟对这事,还真是不知情。弄死雨寒的计划,只有土肥圆两口知道;现在一听二叔家弄出人命来了,个个都是又惊又怕又欢喜。惊怕的是怕二叔家也对会自己家人动手,欢喜的是,二叔家犯了死罪,以后他家就完了!
得了老爹的指示,五兄弟一边叫着“不得了”,一边就要把陈秋和蔡萍给揪住。二房的兄弟哪里又是省油的灯了?马上就和他们混战在一起。土肥圆亲自对蔡萍动手,两个人各有优势,土肥圆腰大膀粗力气大,蔡萍个高力气也不弱,一时难分胜负;
陈秋一脚踹开扑过来的陈沅,红着眼睛扑向陈万乙:“和你拼了!大家都别想不好过!”
陈万乙比陈秋大十来岁,身形比陈秋小了许多,单薄干瘪哪里会是正值壮年的陈秋对手?不过两巴掌加两脚,已是被打滚在一边哼唧。
就在这两家人混战叫骂之时,一道人影从秀云院里闪出,扑向陈秋:“我媳妇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她给杀了?”
陈秋冷不妨有人冲过来,正好撞到腰上,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哪个混蛋敢撞老!”定睛一看,这不是房那个傻东西吗?
紧接着,秀云和小梦都跑了出来,人把陈秋蔡萍给围住,正混乱的场面话面,突然就静了下来。因为,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心颤的寒气。
这股寒气,硬是让这七月炎热的空气,生生温降了好几分。带来这股寒气的,是一直都柔柔弱弱的秀云,和向来傻得让人欺负的陈鸿!
秀云站在蔡萍面前,原本温和内秀的一个人,此时全身散着让蔡萍害怕的戾气,她盯着蔡萍的脸,一字一顿问到:“雨寒是不是让你们给害了?”
蔡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秀云,竟是结巴了起来:“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谁,谁害了那丫头了?”
陈鸿平时的傻样也消去了七八分,俊美面容被怒气充斥,几乎快和陈秋一样的个头向前一步,生生把陈秋逼退一步。而他的声音也是冷得如数九寒天的冰块:“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媳妇给害了?”
天,这房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母俩都像怒目金刚一样?
坐在房顶看戏的人,嘴里轻啧数声,秀云和傻肯为了她这样出头,算不算是意外收获?嗯,小梦这丫头还哭得真惨,泪水不要钱一样的流,当泪美人可不好看。
。。。
 ;。。。 ; ; 陈涛和陈波走过去,正要把雨寒抬起来往河里丢,却听蔡萍叫了一声:“不对!”
“咋了?”陈秋紧张了一下,赶紧问到。
“听陈荫说她卖了五多两银呢,怎么这里就只有四两?还有一两呢?这死丫头,就是为了防她藏着,才让娘哄她换成元宝,没想到她没换!”五个元宝,张银票,少了一张。
“是了,快去翻翻。”陈秋说着要亲自去找,被蔡萍拦下,她亲自去翻雨寒的身。
可是翻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这个贱人,一定是藏在秀云那里了!呸,不要脸的烂货!还有你也不想想,要是全换成元宝了,得多大一包,她要是和娘出来,不得放家里?”陈秋见找不出,肉痛得不行,一两啊!
“这不是原来想着把她推下水再拿嘛!银票沾了水就烂了!行了,快把她丢下去吧!当家的,你说这才四两,还要不要按说好的和黄顺贞分哪?”蔡萍话音里带着气愤,还有巨大的不甘心。
陈秋粗眉一横:“分,分个屁!一个字儿都别想拿到!力是我们出的,她不过就是提了下童尿的事!敢和我耍横就来试试!”
陈老看着陈涛和陈波把雨寒抬起,也说到:“哼,大房的肥烂货想不出力得好,门都没有!要不是我舍下这张老脸,这死丫头怎么会上当?大房一个字儿都别想得到!”
“娘说得对,一会儿还要娘去给房说一声,这丫头贪玩不见了……”这是雨寒落水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好啊,本以为这只是二房一家的主意,没想到土肥圆也参与其中!雨寒沉入水里,迅速把头脸上的石灰抹干净,顺着水流潜远了。
很好,大房二房你们为了这些钱要害人命,姐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还好,她水性相当不错。顺着水潜了很远,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准备休息到晚上再现身,苦于没有火机又不会钻木取火,又溜到一户人家取了火种,到了西面找了个山洞升火烘衣服。
她耐心的等着衣服干,唇角噙着冷笑:到了晚上,相信会上演年难见的好戏!
话分两头,陈老把蔡萍手里的银银票收了,先走一步。陈秋和蔡萍分成第二拨,二房个涛波浪最后分头走。
陈老走到秀云院门口,正想着用什么由头告诉房的人“那丫头想去玩,早没和自己一起”,就看到陈鸿跑过来:“奶奶,我媳妇呢?”
“哦,那丫头和我才走了两步,就说要去玩一会,不知道哪里去了。哎哟,丢我一个人不管,累死我了!”陈老故意做出一副累得要命的样。
陈鸿才不没管她累不累,只是追着问到:“她去哪里玩?从哪里走的?不会呀,说好了今天她要画图纸的,怎么会突然去玩!”
“我怎么知道她要去哪里玩!她这么大的人了,脚长在她身上,我管得住?倒是你这个傻东西,不好好看着你媳妇,看跑了你家就人财两空!”陈老不耐烦起来,丢下两句话回去了。
陈鸿呆了半晌,对着院叫了一声:“小梦你在家里呆着,我去找媳妇!”拔腿就跑。
“媳妇!媳妇!”陈鸿找遍了整个村,都没有雨寒的身影。最后他来到村西头,却什么也没发现。
“会去哪里呢?”他似乎迷惘了起来,在雨寒被袭击的地方转着圈。时而弯下腰看看地面,时而又东张西望四处瞅,可惜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当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草丛上时,他怔了一下。
“媳妇,媳妇你在哪里?别玩躲猫猫啦!”似乎有一抹森寒气息在在他黑瞳划过,再出声时他仍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边叫着边走远了。
在他走远后,几个如鬼魅的影出现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
是夜,本是应该宁静的小山村,却被村中喧杂的声音充斥着。许久都不曾出现过的陈家大房二房唱大戏,又在地庙村里上演。村民知道这两家不好惹,也不出门,就在自家院里看热闹。
在秀云家正面的那块空地上,乌压压的站了一群人。左右两边院点着灯,秀云的院里也点着灯——这是在等雨寒回来。所以,这群人还是能互相看得清楚,正是陈家大房和二房的人。
只见陈家大房几乎是全家出阵,犹其是土肥圆最为凶猛:袖高高挽着面对蔡萍,手里一块大木板伴着她的唾沫,时不时的挥两下;她的五儿一女,包围着二房的个儿,相骂之间还推推搡搡;
陈万乙和陈秋,分别站在自己老婆身边,由老婆领军,时不时的帮着吼上两句。
“娘,外面好吵。姐姐还没回来吗?”小梦揉着眼睛,她本来是一直等着雨寒回来,架不住秀云劝去睡了会,被外面的吵声惊醒,走到堂屋找秀云。
“小梦乖,要是吵得睡不着,娘抱着你睡会。姐姐会回来的。”秀云看着女儿一副没睡醒的样,心疼的搂过她来。
“娘,大伯娘她们吵什么呢?这都好久没吵了。我记得爷爷过逝那年,也没吵得这么厉害呢!哎呀,要是一会儿媳妇回来了,他们还在吵,可怎么睡呀!”陈鸿捶着腿,他今天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雨寒,要不是秀云拦着,只怕会摸黑进县城。
“唉。也不知道雨寒去哪里了,她应该不会不声不响就走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秀云柳眉微拢,哪里会想到,她和陈鸿担心的人,此时正在房顶上看热闹呢!
小梦困得不行,可是又吵得睡不好,听到秀云的话努力睁大眼睛:“不会的,姐姐不会这样走的。她答应过我,会留下来的。”
“可是……”秀云语气有些不确定,雨寒是答应要留下来没错,可是除了这一两银票,其他的钱都在她身上。这万一,她要是心血来潮,带着钱走了呢?按说,她是觉得雨寒早晚要走,钱是她赚的,带走也无可厚非,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还是让她有些难过。
听着外面的吵嚷声,秀云突然打了个激灵:莫非她今天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并对刚才的“不告而别论”有些歉疚。
。。。
 ;。。。 ; ; 呵,这个老还真会说笑!什么叫“让别人瞧去就不好了”?她自己不是在这里像看孙一样的看了半天么?
忍住被老脏手摸了半天的厌恶,雨寒把这五个元宝收入怀里。老却不走,直直盯着她,语气和昨天要看“大钱”时一模一样:“好孩,能不能把银票也给我看看?我从来没见过银票是啥样呢!”
做人不要得寸进尺哈!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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