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专门对付妖精的黑狗血?
“你们别欺人甚!把我惹火了,对你们可就不客气了!”怒气,紧紧的包围着雨寒,她是女神,不是妖精好不好!居然给她这样大的侮辱!
“爹,她没现形!快放黑!”陈菊本来是一心一意想看“妖精现形”,见狗血没泼到她身上,忙叫放狗。
陈老四松开手,大黑狗猛的向雨寒扑去。雨寒真是叫苦,她现在身手恢复得不咋地,也只能硬拼了。
“不要!”就在雨寒运起全身力气,要对付这条大黑狗的时候,陈鸿挺身而出,挡在她的前面。
大黑狗才不管是谁哪!用雨寒认识的一个人的话来说,就是“毛脸畜牲哪里会懂事”,见陈鸿拦在她前面,张大着嘴就向陈鸿扑去。
好在陈鸿手里有一根木棍,挥舞着和狗战在一起。那狗凶得很,连扑带咬的,几下就把陈鸿的衣服给咬扯坏了。
“住手!”这傻蛋还真够义气,她又岂能当缩头乌龟?情急之下随便抓了个东西,冲到陈万乙面前抵着他的脖。
“你,你要做什么?”陈万乙没想到黑狗血不管用,黑狗也没能把她吓出原形来,声音都打着颤颤。
“把狗拉好!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就好了?”雨寒咬牙切齿说着,加重了手里力。
却听到一片惊叫声。原来,她随手拿起抵在陈万乙脖上的东西,居然是一把柴刀。她这一用力,就见陈万乙的脖上见了红。
“你敢伤我爹!”土肥圆纵然是“身经战”,此时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寡妇脸壮着胆喝了这么一声。
“伤你爹又如何?你们这样侮辱我,我在放过你们岂不是自打脸!瞧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样,看着就让人恶心!”当家人被制住,当然要好好的谈条件了。
。。。
 ;。。。 ; ; “你吃了翔了?嘴这么臭?丢你?是我请你去的吗?再说了,我不是给了你钱,让你坐船回来?一句人话都不会说!没事别在这里耽搁人吃饭,我这个人啊,就怕有狗挡在面前,让我不舒服。哎,要是让我舒服了,说不定就会发气了!”雨寒一双眸里带着不快,最后一句话让陈荫胆怯了。
是了,这个妖女是会气功的!现在娘还没回来,哥哥们又不在——就算是在,大概也是会怕她的。不敢再看桌上的菜,也不敢对上那双带着微怒的眸,她只能装狠似的吐出一句:“你给我等着!哦不,你们都给我等着!”然后灰溜溜的回家,找哥哥们哭诉去了。
“雨寒,这是怎么回事?”秀云知道陈荫肯定是被整了,但不知道是怎么被整。但看陈荫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走虚弱的样,应该是被整得很惨。
“没怎么回事。只不过是想让她知道,总是打别人的主意是不对的。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一句轻描淡定的话,就带过这场不快。不省心的事还等在后面呢!
秀云也不再问,默默吃饭,秀丽面庞上是怎么掩,也掩不住的担心。
这一夜异常平静,仿佛是暴风雨要来前的宁静一般。小梦在睡下时,忍不住担心起这个那个,雨寒都是两句轻描淡写的话安慰过去。
好不容易让这个单纯的丫头睡了,雨寒也睡下。只不过才感觉才睡着,就被吵个不停的声音给吵醒。
“怎么回事?还让人好不好好睡觉了?”雨寒打着呵欠,一看阳光才漏进窗,马上就有起床气。
“姐姐,你醒了?大伯娘回来了!她,她和几个你堂兄,正在凶娘呢!”小梦跑进来,小脸儿挂着泪珠。
哦,原来是土肥厚圆回来了呀,怎么,她还是强势回归?一来就来找晦气?
“她凶个屁啊凶!我去瞧瞧。”雨寒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又让小梦帮着把头给打成辫,耳里充斥着的土肥圆那难听的叫嚷,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收拾好出来,嗬,秀云堂屋里满满都是人。有土肥圆和她儿女们,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土布外衣,带着一个很难看帽的老男人,——目测都不认识。
“这是怎么了啊?吵什么?”雨寒一来,满满的人自动让出一条来。在她走到堂屋中间的时候,又合在一起,似乎是把她给包围起来。
“死丫头,你对我家小荫做了什么?哼,你别以为你会什么妖术就怕了你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就要你好看!”土肥圆看雨寒,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声音又尖又高。
“就是你,把我家的东西偷了,还打了我的儿,欺了我的女是不是?”雨寒还没答话哪,那个带着难看帽的老男人接过话。
随便瞄了这个男人一眼,见他獐头鼠目嘴尖颊瘦,一双刻意半眯的眼里闪着毒蛇一般的光,就知他不是个好东西。哦,这大概就是一直没见过的土肥圆老公,大房当家人陈万乙了。
啧,这对夫妻还真相配,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
 ;。。。 ; ; 小梦还有些疑虑,可是雨寒和陈鸿都说话间都走了,她也只能丢下虽然看上去还不清醒,但紧紧捏着两个铜板的陈荫,跟着他们走了。
这一次仍是大扫荡了一番,花了小梦想都想像不出来的“好多钱”,然后人坐船回家了。
“娘,我们回来啦!”陈鸿仍是快到家里欢快的跑着,让雨寒默念了句“能不能换个台词”。
这一次,秀云对他们带回来的,如小山一样的东西没表现出惊讶。
“娘。”小梦被一上的“挥金如土”冲击,小脑袋里满满都只有兴奋。
“嗯,累了吧?娘做了绿豆汤。”对于秀去的淡定,雨寒觉得她很有进步。对了,就是要这样处事不惊嘛!
几人有说有笑的喝着绿豆汤,秀云则是整理着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小荫呢?”秀云整理着,突然想到陈荫。她听二嫂说,那天陈荫也去送了糕点,让老也让她跟着去县城。以陈荫的性,应该不会像陈菊一样被丢在县城。
偏她想错了,陈荫比陈菊还要惨,现在自己回来没还是一回事呢!
一提到陈荫,小梦马上就升起一股担忧:这荫姐不会回不来了吧?陈鸿却是抢先答到:“荫姐还要在县城里玩,我们就先回来了!”
秀云半信半疑,一瞧雨寒自若的样,张了张嘴也不说什么。
雨寒和陈鸿有说有笑的喝完绿豆汤,进房间去作着下一步的准备。她这次去县城,把东西卖了钱,以陈荫的性来说,一定会“好好宣传”。所谓财不露白,既然会被宣扬出去,就一定会有人打主意。
头一个必定是土肥圆。虽然听说她回娘家,这些天也没见着她,但她必定不会放过自己这块肥肉。还有老和二房那里,这些哪里又是什么好货了?这些天她可是看得透得很,老之所以会“站在她这边”,不过是贪图她的东西,还有就是利用她来气土肥圆罢了。
像这样的人,一旦发现了更大的利益,那当然是会想方设法的,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呵,凭什么?这些银钱可是自己劳动所得,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所以她才恨陈荫这个多事的。她本来以为只有他们个去县城,那些东西卖了多少钱,也可以隐一下,不让别人知道。可是陈荫非要一缠着她,知道了“真相”,让她不得不多费些脑细胞想对策。
还好,都不是大的麻烦,主意已定,她安安心心的给自己做起新衣服来。
陈荫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这时秀云一家正舒舒服服的,围坐在唐木匠新做的八仙桌边,吃着你丰盛的饭菜。
“母狗!你敢把我一个人丢下!还有,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陈荫一回来先没回家,而是冲进秀云吃饭来的屋。她习惯的去看秀云家吃什么,一扭头看到桌上有一道“八宝鸡”,切得整整齐齐的鸡肉泛着油光,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抠喉咙。
。。。
 ;。。。 ; ; 陈荫万万没有想到,被人吃的猪居然会对人说话,还对自己阴阴的笑!她正吃得爽时,突然听到一声尖笑,还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左右看了下,却没发现有谁叫自己。再听到叫自己的声音时,才猛然发现,是桌上的烤香猪在说话!
那猪嘴一开一合,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你好大的胆,你居然敢吃我,敢吃我的孙!我要你以命抵命!”猪头的声音阴森可怕,让她只觉得心儿颤颤。
她还不相信猪会说话,还是被烤熟了的猪,可是,那声音不停的重复着:“你敢吃我!你敢吃我的孙!我要吃了你,我要你的命!”
吓得她魂飞魄散,站起来指着猪头尖叫。
她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能听到猪头阴森的声音。
“我要吃了你!你别想吐出来!你吃我的孙,拿命来!”她只觉得那猪头变成了血淋淋的倾盆大口,向她飞来。情急之下,猛抠喉咙,想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耳边总是响着那可怕的声音,让她觉得全身冰冷,四肢打颤。
拼命的抠着喉咙,拼命的吐着,好不容易觉得吐得差不多了,她赶紧对猪头说着“我没吃了,别吃我!”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在雨寒进入酒楼之前,就已经作好让她发这个疯的准备。
雨寒在上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小摊边长的草。这种草很普通很常见,名为“滴水观音”,本身无害,可以治咳嗽。但,这滴水观音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和洋葱、韭菜一起吃后,会让人产生暂时的可怕幻觉。
这种幻觉会把人心里最想吃的东西给妖魔化。至于妖魔化后会怎样,雨寒也不知道。她早就摘了几片滴水观音的叶,点的菜里有玉葱肉片,就是洋葱炒肉;也有韭菜炒蛋。在陈荫只顾着吃的时候,悄悄把滴水观音掐成小节,让陈荫当成韭菜吃下。
果不其然,陈荫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啧,没想到陈荫最想吃的是猪肉啊!对着猪头一个劲的发疯,相信她以后看到猪或是猪肉做的菜,都会条件反射的呕吐。
“瞧瞧这样,真丢人!哎,浪费了我的钱啊!”雨寒话里一点怜悯也无,只有厌恶。
“媳妇,嘿嘿,大概是她吃错了东西吧!”陈鸿似无意说了这么一句,让雨寒侧目。
小梦扶着还想去抠喉咙的陈荫,求助道:“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瞧她这个样,大概是还要吐。我们还要回家呢,要是吐在别人船上怎么办?”嫌恶的看了眼陈荫,她作出了小梦吓得下巴都要掉了的决定:“我们可不能够耽搁时间,她自己长得有腿,等她清醒了自己回去吧!”
“那,那怎么行!要是大伯娘,奶奶问起来怎么办?”小梦担心了,“更何况,她现在看上去好虚弱的样。”
“肥猪不在家,就算在家又如何?老那里么,自然是会有说法。走吧!”想了想,拿出两个铜板塞在陈荫手里:“拿好了啊,你好了自己回来。丢了可别怪我!”
“媳妇你真好心!”陈鸿赞着她,对把陈荫一个人丢在县城一点异议也无。
。。。
 ;。。。 ; ; “荫姐,怎么了?”小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紧张起来。
“那,那个猪头会说话!它,它还对我笑!”陈荫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也跟着颤抖得很厉害。
这满桌的菜中,有一道烤香猪,陈荫说的猪头就是这个。
陈鸿看看她又看看烤猪:“没有呀!它没有说话呀!”
小梦也吓着了,刚才她可是吃了这猪耳朵呢!可仔细一看,这烤猪安安静静的在盘里躺着,哪里会开口说话,还会笑了?
“你发什么病呢?猪都会笑会说话?那你不得会飞?”雨寒刻意掩饰着唇边愈浓的笑意。
“不不,真的,它又对我说话了!不,我没有吃你,不要找我!”陈荫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拼命的大叫着。
她这一叫,把店里其他的人都给惊到了,纷纷侧头。
“不要,不是我吃的你!不要吃我!”陈荫已好像陷入了魔障一般,全身筛糠似的抖着,突然弯下身,用手猛抠着自己的喉咙,“哇哇”大吐起来。
顿时店堂里就升起一股难闻的气味,她这个举动,让其他的食客感到反胃,指责的同时许多人都离开。
“这位小姐没事吧?”店小二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是传了出去,以为他们店里的东西不干净那可怎么了得?
“不知道。”雨寒仍是坐着不动,小梦却是急得团团转,生怕陈荫会出什么事。
陈荫拼命的抠着喉咙,不住的吐着;她这个样,吓得想去关心的小梦不敢上前。陈鸿也愣愣着着,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陈荫吐完了,这才虚弱的对着烤香猪说到:“我真没吃,你看,我都吐了……”
“这位小姐,麻烦你能不能让她不要再这样了?这可是会影响本店生意的!”坐在柜里的掌柜忍不住,皱着眉头过来对雨寒说到。
“嗯,她可是吃了你们的东西才会这样的,我没说你们的东西不干净,你还说影响你的生意?你看看,人都成这样了,说不定不止是东西不干净,连地方也不干净呢!”雨寒看了眼掌柜,发觉他和绸缎庄的掌柜长得有几分相像。
掌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神色一冷:“本店乃是年老号,从未出过这样的事。这位小姐,莫不是想讹人吧?”
“我用得着讹你?本小姐有的是钱!”从怀里掏出银票在掌柜的面前晃着:“这可是本小姐刚从吉记绸缎庄拿来的银票,你瞧清楚了!”
提到吉记绸缎,掌柜的脸色变了变。雨寒自然看在眼里,收起银票道:“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也许这人本身也有毛病也不一定,结帐,走人。”
掌柜的本以为她还会继续说什么,没想到这么干脆结帐。当下也不再多说,结帐还给打了个九折。
“傻蛋,你扶着她走吧,别影响了别人生意。要是让人知道,这里的东西吃了让人变成这样,老板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雨寒意味深长的看了掌柜一眼,掌柜没由的打了个激灵。
陈荫由陈鸿和小梦扶着出了吉祥酒楼,一上还是“别吃我”个不停。
雨寒冷眼看着她,默默念到:陈荫,白食不是这么好吃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 ; ; “不关你的事。”仍是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雨寒只顾找着最大的酒楼。
“嘿,那个,我看你绣的针法和我们好像不一样,能不能说说?”陈荫转了态,她现在跟着的,指不定就是村里最有钱的主!要是能把她的针法到,自己也可以这么有钱!
雨寒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对这种人可是厌恶得很,冷声道:“不能。小梦,姐今天带你去酒楼!”
陈鸿倒不关心她的针法怎么样,一听“去酒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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