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被颠傻了,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上,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我被苏珊叫醒了。大巴车已经停在了一处空地上,前面有些同在搭帐篷。
“要在这里过夜吗?”我不解的四处瞧着,这一代十分空旷,脚下只长着一些枯黄的杂草,刚才进山时看到的人家,一户也没有。
孙蜜扭着******走了过来,她为了美感,穿的很少。凹凸有致的身形清晰可见。孙蜜说道:“当然要住在这里了,要不怎么叫实地考察呢?”
她鄙夷的看了看我,我正用一厚厚的棉衣,将自己裹成了狗熊:“你还真是弱不禁风,花小惜。”
身体难受的厉害,我懒得与她较劲。最近孙蜜和凌君浩交往,她已经嘚瑟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种脑残女何必跟她计较。
我这么想着,谁知人家孙蜜还不愿意和我计较呢。她狠狠白了我一眼,又去缠凌君浩了。
虽然凌君浩和孙蜜在一起,已经成了院公开的秘密,可是凌君浩对她却并不热情,总是一种适可而止的客气状态。
“蜜蜜,你不冷吗?”她的一死党问道。
孙蜜十分傻x的笑着,来了句:“有我家君浩温暖的怀抱,怎么会冷呢?”
冻死你丫的,我在心里骂道。
这次“活动”没有校方组织,完全是由我们生自己安排。这些孩都来自于城市,对山里的生活一无所知,所以准备工作做的相当不充分。
班干部异想天开的在寒冷的冬夜支起了帐篷,满脑都只想着野营的浪漫与刺激,丫的完全忘了这是冬天好不好。
出发时间不对,来到山里天已经黑了,所以采集标本拍摄照片一系列工作,就必须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做。山里气温骤降,貌似要达到人类无法抵挡的温。我本来就感冒发烧,如此一来更是身如斗笠,晚饭一点东西都没吃。
天彻底黑下来以后,帐篷前点起了一堆堆篝火,所有同五成群的坐在篝火前取暖、谈天。
我独自裹着厚厚的棉衣靠在帐篷一角,昏昏欲睡。
“你这样睡下去感冒会加重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睁开眼睛就看见韩伤石正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声音有气无力:“病死了才好,出了人命校就会把大家召回去了,我也算是给大家做了点贡献。”
“你还有力气开玩笑?”韩伤石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垂下一条胳膊递到我面前,说道,“给。”
是一瓶营养快线。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虽然冷的要命,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可是……
手指刚碰到瓶,我就吓了一跳,这瓶营养快线居然是热的。
在全身冷到直冒寒气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塞给你一个热气腾腾的东西,我敢保证,他的形象会在你心里立刻高大不少。
也不管那么多,我抢过来就抱进了怀里。
“那是给你喝的……”他声音急迫,话还没说完,语气又暗淡下来,大概知道对我这样一个人说这些,无疑是对牛弹琴。
韩伤石摇了摇头,不再管我。
我打开喝了一口,全身顿时暖和起来,舒服了。原来营养快线这么好喝,呜呜呜,我真是感动了。
喝过暖和的饮之后,脑筋也渐渐清楚了一些:他是怎么把这瓶未开封的饮料弄热的?
放在火上烤?显然不和常理呀,塑料的瓶一接近火早就变形了。算了,不管了,喝点热热的东西总比冻死强。
。。。
 ;。。。 ; ; “快,和我一起呐喊,说不定他们就能听到呢!”我站了起来,在空旷无人的篮球场耍起了酒疯。
我对着天空那颗闪烁的星星,迷糊道:“韩伤石……你的脸怎么那么小?”
当时我没注意他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那个亮点和韩伤石帅气的脸分开又重合,重合又分开,模糊不清。
有一只大手在下面抓我,我吓得跳了起来:“哎呀,别抓我,孙蜜,你敢咬我?”
忽然甩手,向下面狠狠甩出一巴掌,力道十足。
我这一巴掌甩空了,身边什么也没有,整个篮球场就剩下了我自己。我纳闷的东张西望,却看不见韩伤石的影。
秒之后,他的声音在我左边响起来:“你疯够了吗?喝多了,回去。”
“哈!你……你又向我显示你的超能力!”我不高兴的指着他,不就是个外星人嘛,不就会瞬间移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记忆回归,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惊讶的久久合不上嘴巴。天呐,昨天晚上我都做了些什么?
羞愧难当,后悔不已。
我一头栽倒在被窝里,用棉被盖住了脑袋,“还是死了算了,没法见人了。”
苏珊乐了:“终于想起来啦?”
从被里探出一只眼睛,对着苏珊点了点头,那家伙居然很神气的笑道:“算了,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原谅我?”
“是呀,我知道我们家谭瑞颇受女生欢迎,你可以暗恋他,我不怪你的。”苏珊很没脸没皮的说道。
等等,这和谭瑞有什么关系,我脑筋再次浆糊了。
苏珊急了,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叫道:“你还没想起来呀?昨天我和瑞回来,你正在耍酒疯,在床上抱着枕头又叫又喊的,整个一神经病!”
“不会……那么丢人吧?”
“这还不算,你还跑过来抱我们家瑞,我用了老大劲也推不开你。就那么……勾着他脖……”苏珊一边着动作,一边说着。
“其实你真的很帅,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超级帅。”
呕!~
想起了谭瑞那张脸,有些反胃。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呢?”
“然后你说,你真的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呀?你还回去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随便消失,这很吓人的。”
苏珊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说后半句的时候,用的是情意绵绵的语调,她哪里知道我所说的“消失”,和她理解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我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好容易才哄你睡着。我问你,你昨晚和谁喝酒去了?我可从来没见你喝醉过。”
“我和……哎哟,不就是绝破嘛!他歌曲比赛获奖了,非要拉着我庆祝。”我撒了个谎。
苏珊用不相信的眼神瞄我,怕她看出破绽,我硬是将她推离了我房间。临关门前,苏珊探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花小惜,虽然咱们是好姐妹,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打我家瑞的注意喔。”
“嘿嘿,你放心,你真的想多了。”我嬉笑道。
什么嘛,我酒有那么差吗?我把自己蒙在被里,仔细想着苏珊的描述。
我那甩空的一巴掌,明显是冲着韩伤石去的,我居然把他当成了孙蜜。不过那家伙怎么会被我打到呢,他肯定又使出了所谓的超能力对付我。
苏珊说她回到家里就看见我在耍酒疯,那我是怎么回来的呢?
绞尽脑汁的想,忽然一个模糊的记忆蹦进了脑里。韩伤石抱着已经昏睡不醒的我,渐渐出现在我的床边,然后温柔的附身将我放在了床上。
呼!我倒吸一口凉气,满脸发烫。
元旦过后,距离全国人民的伟大节日又近了一步。很多同已经兴奋不已的计划着放假去哪里玩,当然,那可怕的期末考试,早已被远远的丢在了脑后。
我当然也在这一行列,等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候,距离考试仅仅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我再也提不起玩耍的兴趣,抱着书本狠狠啃食了天。这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公寓里,就连吃饭,也是让苏珊买回来吃的。
苏珊用鄙夷的语气对着我:“临时抱佛脚的例我见多了,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一愣,回过神来一看,妈呀,手里的《新闻理论》被我拿倒了。我急忙正了过来,苏珊嘲笑道:“你也不专心了吧?”
“才没有!”我嘴硬道,“我刚才是在出神,与佛祖交流。”
“交流?”
我急忙在床上跪了下来,佯装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眼睛闭上,微微念叨:“佛祖,佛祖,请保佑我一定不要挂科。”
苏珊对我这一系列动作嗤之以鼻:“哼,佛祖就算保佑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大概也不会保佑你这种抱佛脚都抱得不专心的吧?”
我无言以对,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了床上。苏珊开始逗我:“哎,你这几天不去上课,是不是在躲着什么人?”
“哪有,胡说八道。”
苏珊用眼睛瞟了我一眼,自鸣得意道:“算啦,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都说不怪你啦。”
噗!我顿时有一种想要喷血的冲动。这丫的还以为我暗恋她家谭瑞呢?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过,你一个人看成西施也就算了,别把大家的眼神当成****好不好。
苏珊完全无视我的反应,她一边打开新买来的盒饭,一边大口往嘴里塞。边吃边含糊不清的笑我:“你好几天不去校,连最新的动态都不知道,就盲目的习,这样可不好。”
“校有什么新动态吗?”
“有啊,校打算取消这次的期末考试,用一种全新的形式代替考试成绩。嗯,挂不挂科,就要看这次特殊考验成绩怎么样了。”
苏珊呼噜呼噜吃着拉面,大大的喝了一口面汤,无比舒畅的感叹道:“这寒冷的天气能吃到热乎乎的面汤,爽!”
。。。
 ;。。。 ; ; 两分钟后,我提着几罐啤酒从商店里出来。
韩伤石当场石化,瞪着我:“你在干吗?”
“喝酒呀!这么大的一个好消息,怎么着也要庆祝一下!”我将啤酒提高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我从未意识到我正一步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韩伤石无奈的白了我一眼,“白痴。”举步朝校走去。
“哎哎,你别走啊!”
几个回合之后,他终于被我纠缠到无奈,陪着我坐在了篮球场观众区的石台阶上。
我“砰”的一声启开一瓶啤酒,递到了韩伤石面前。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了下来。
“在校里酗酒,算是违反校规吧?”他忽然绷着脸来了这么一句。
“不算,你担心什么!”我指着前面的操场道,“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谁会看见我们呢?”
“是呀,这个时间大家都忙着晚自习,谁会无聊到到处乱跑。”
明明在指桑骂槐,他却骂得轻松自如,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们端着啤酒各自喝着,我絮絮叨叨的开始问这问那。
“你这是第一次和人喝酒吗?”
“嗯!”韩伤石点了点头,缓缓抿了一口。
我鄙夷道:“那你这20年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一个朋友也没有,生活的圈就那么一丁点,真的不会被自己闷死吗?”
他扭过头看着我,抿了抿嘴。冬天外面的气温很低,就连啤酒喝到肚里都凉凉的,冰冻的感觉使他的唇润润的,红的可爱。
红润无比的唇,使那张精致的面容更加帅气逼人。
“花小惜。”他忽然叫我,我心中一愣。
“我很庆幸20年来没有认识过你,不然,你这样叽叽喳喳的,我早就被烦死了。”孤僻怪、毒舌男,怪不得没什么朋友。
他开始很不配合我的各种问题,随着酒精渐渐深入,韩伤石也有一些迷醉了。他开始缓缓回忆,阐述他那不可思议的生活。
我也喝了不少,兴奋的站起来大叫。夜深风冷,没有人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所以随便我怎么叫,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韩伤石这次没有拦我,我叫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指着一颗说道:“韩伤石,你真的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吗?”
“是啊!”像是在感叹。
“那你是怎么来的?”声音里带着微醉。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和你一样小,好不好!真笨。”
“我只是渐渐地……知道我和别的孩不一样,我可以做到很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很多小朋友都被吓哭了,再也不敢和我玩了。”他说。
原来他不是不想有朋友,而是交不起朋友。
“所以,你不喜欢交朋友,也是因为这个?”
他没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我爸告诉我,那些本领我要掩藏起来,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展露。我听了他的话,再也不在人前展示我的能力。随着我渐渐长大,我才知道我的身份,那是一种本能。”
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我是被他们遗弃到这个星球的。”
遗弃?我心中猛地揪痛。
“你能体会到那种孤独吗?”他看我,眼神沉醉,“你的族人,所有的人都离开你了,把你丢弃在一个根本不属于你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和你格格不入,这里所有人都把你当怪物。你远离了你的家乡,你的亲人,这是一种多么沉重的孤独啊!”
原来,他深深的孤独源自于这里。
“那你还能回去吗?”我问他。
韩伤石沉默了片刻,又重新抬起头:“我一直在寻找回去的。”他从脖颈上拿出那颗蓝盈盈的挂坠,正是我那次看到的那个。
“能量晶石是我与他们取得联系的唯一途径。但这困难了,20年来只联系到过一次,非常短暂的一次。”
“天上那么多星星,你能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吗?”
“我只知道,我们星球叫‘阿鲁’,那是个很发达的地方。那里的明,远远超过地球,阿鲁星球的寿命,也比地球多上至少亿万年。”
“阿鲁?”我眨巴眨巴眼睛,酒喝多了,脑袋就有些不清醒,“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是幸福的意思!”韩伤石扭转过来,定定的看着我。
他告诉我,浩瀚的宇宙无边无际,阿鲁星球距离地球的距离是不可计算的,当时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的同伴误闯了地球。
“或许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被遗留了下来。”他以一种猜测的语气说道。
会是什么原因呢?韩伤石想不通,我更加想不通。这一切多么像是一场梦啊,宇宙、外星,所有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甚至开始怀疑明天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想,没有来自远宇宙的阿鲁星球,没有韩伤石,没有这个诡异到叫人无法相信的故事。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一觉醒来,阳已经老高了,头痛欲裂。
拉开窗帘,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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