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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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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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蟒鞭的肘部翻到了外侧,立刻就听见娜西吉雅吃痛地呼叫,“啊!你这个坏蛋,你要弄断我的手吗!”

    文景年见她痛得满面通红,也觉得教训地够了,转手往前一扭,松了蟒鞭便欲丢下她独自骑走,谁知她刚松手,娜西吉雅的蟒鞭就又甩过来了,文景年没有防备之下差点叫她打中肩膀“坏蛋,吃我一鞭!”文景年侧腰险险避过,回过头时已是秀眉紧皱,任凭她平日再好的修养,也被这胡搅蛮缠的蒙古公主激地怒从心起,当下掉转马头,直朝娜西吉雅驰去。

    娜西吉雅的蟒鞭从空中挥来,文景年看准了时机转手一把抓住,她的力气比娜西吉雅要大得多,此时又是动真格了,娜西吉雅此刻想要用力扯回又哪里能够,文景年骑着快马瞬间逼近她,接着手上猛地一个劲力便将那鞭子和娜西吉雅都拉到了自己跟前,趁着娜西吉雅惊慌的刹那,一把将她从马鞍上擒到了半空中,吓得娜西吉雅顿时惊叫出声:“啊!你,你快放开我!”

    文景年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娜西吉雅会一个劲地挣扎,她的手还扯到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急地文景年脸唰的一红,赶紧想要放开她,可是娜西吉雅却以为文景年想要将她摔下去,怎么也不肯放手,慌乱之中娜西吉雅踢到了马肚子,痛得文景年的骏马扬蹄嘶鸣,一下子就将两个人都狠狠甩到了地上去,文景年先摔到地上,还没等她起身,娜西吉雅就‘砰’地一下砸到了她背上,手正按到她的头上,害她差点埋脸吃了一大口杂草。

    文景年听得背上传来娜西吉雅吃痛的喊声,想到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摸样,顿时气得要死,她双手撑地猛地一个翻身,一下就把娜西吉雅甩到了地上,“啊!痛死我了!你,你大胆!你敢这么对我,等我回去告诉爹爹……啊!你,你做什么?!”

    文景年气愤地直接用腿把娜西吉雅压在地上,然后撑着两手凌空压在她的上方,双眼窜着火苗地紧紧盯着她,看着娜西吉雅被她压地呼吸困难,满脸通红,恨恨道:“求饶我就放过你,还有你必须保证以后都不找我麻烦! ;”

    娜西吉雅被文景年压得胸口气闷,呼吸困难,感觉到文景年说话的热气一阵阵往自己脸上洒下来,再想到自己仰躺在她身下的姿势,不禁又羞又愤,急喘着怒喊,“你,你这个坏蛋,淫贼,你快放……放开我!”

    文景年怕她又要使诈,还是死死压着她,勾着嘴角冷哼:“你求我,求我放过你。”娜西吉雅被她压得不能动弹,看着上面那人耍赖的摸样,心里羞怒交加,她贵为蒙古公主,虽然平时驰骋草原豪放不羁,可是女儿家的规矩还是守地很紧的,何曾被一个男子如此轻薄过,越想越委屈,竟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这个坏蛋,你欺负人!你欺负我!”

    文景年听到娜西吉雅喊话的声音变了,诧异地回过头看到她竟然哭了,吓得赶忙站起身来,又过去拉她起来:“你,你别哭啊,我不是……你,好了,我错了,好不好?”娜西吉雅听文景年在旁边道歉,反而更觉委屈,哭得更厉害了,“就是你不好!你总是欺负我!你是坏蛋,你……”娜西吉雅方才被压得狠了,一激动就猛地咳起来,文景年看她这副悲惨的模样,心里内疚更甚,忙给她拍背,又给她推宫活血,好半天娜西吉雅才喘直了气。

    文景年轻拍着她的背,又拿袖子轻轻给她擦眼泪,一个劲地道歉:“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啊。”不知何时,娜西吉雅已经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睛看着温柔地给她擦眼泪的人,夕阳的余晖正照在文景年半侧的脸颊上,像染了渲墨的画一般,看得娜西吉雅怔怔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文景年见娜西吉雅不哭了,顿时松了口气,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没什么,”娜西吉雅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跟文景年几乎是挨着坐在一起,虽隔着衣料她还是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只觉心跳一下子乱了几拍,不自禁地红了脸。她赶忙伸手推开文景年,径自站起来去拉自己的马,骑上她的小红马刚想离开,又有些不甘心,扭头看向站在地上的文景年道,咬了咬唇道:“你今天欺负我,我可记住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定让你好瞧!”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左右躲闪,脸上也是红红的一片,话虽说得硬邦邦,可是语气较之前明显弱了气势,说罢也不等文景年答话,就骑着小红马走了。

    文景年看着绝尘而去的一人一马,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傲慢的蒙古公主,怎么没事总爱找自己麻烦。

    半月时光匆匆而过,文景年在草原上习练射技,纵观其他人射技远比自己高超,她心中自是急迫,只是尽管她每日练到手臂麻木青肿一片,却还是进步甚微。这日她又累又倦,想到回去说不定又会被那个脾气古怪的娜西吉雅抓住戏耍,索性骑着马跑到无人的草原上,仰躺着闭目休息,不知不觉竟睡去了。

    待得醒来的时候,朦胧的月亮已经挂在半边天上。夜色中只见对面的悬崖巍巍耸立,文景年仰望着那悬崖,双手握拳,突然就做出了决定,她翻身骑上快马,一径飞驰到了吉达带她来过的悬崖底下。

    文景年从马背上跃下,仔细拴好马缰,便将弓箭紧紧绑在背上,又将一把半月形的匕首插在长靴边,提起内力,一个纵身就攀附到了峭壁之上,凭着轻功沿着崖壁一路爬将上去。

    起初峭壁虽然光滑,但好歹还有些稍凹凸之处可以借力,可是到后来,崖壁越来越陡峭,几近垂直。爬了几个时辰才到半腰的位置,文景年却已是满身疲惫,她急促地喘着气,这种上下悬空的感觉让她心中砰砰乱跳,她害怕地不敢往下望一眼,待得稍微缓过气,就又开始继续往上爬。

    如此又爬了十余丈之后,文景年的内力已近极限,再也使不上什么劲儿,眼看着离顶峰还有数十丈,她咬了咬牙,伸手从靴筒边取出弯刀,开始在石壁上凿洞,手足并用,整个人如壁虎一般缓缓往上爬,耳边的冷风呼呼地吹着,越往上就越冷,直冻得文景年脸面发红,她的唇瓣已经冻成了酱紫色,耳边嗡嗡乱响,却憋着一口气,死命地往上爬。

    周边慢慢泛起白色的光,远处也出现朝霞,不知不觉竟攀爬了一整夜,文景年的眉毛处结着一层白霜,而她的手脚皆已麻木,眼下唯一支持她的就是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崖顶。文景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慢慢将剩下的一点内力都汇聚至丹田里,过地一瞬,她猛地睁开眼,使出浑身力气纵身一跃,眼看就要到达崖顶了,气力却也不济了,她的身体在半空稍稍停顿了一下就要掉下,眼看就要跌落万丈深渊,文景年英眉一横,突地将手中的弯刀狠狠地凿进石面,整个人靠单臂悬在了峭壁之上,憋着一口气总算爬到了崖顶。

    一爬到地面上,文景年就动也不动地瘫倒了,她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冰窖里,冻得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打颤,可是她此时却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耳边有冷冽的风声不断呼啸而过,文景年半边脸陷在冰里,忍受着扎人的冰渣子,吃力地眨着眼,四周刺眼的白光令她头晕目眩。

    目力所及之处,皆是皑皑白雪,空阔浩渺,无边无际。
16雪中行
    文景年背着长弓在崖上绕行了一周,发现这雪山峰形似一个巨型平台,积雪不化,寸草不生。此时灿阳当头,正该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可是崖顶却依旧寒风刺骨,行动间只觉手脚麻木,浑身打颤,若然继续呆下去,自己指不定会被冻成一塑冰雕。

    可是费了这般艰辛万苦才上得崖来,文景年又岂能甘心就此离去,她想了想便动手卸下弓箭,径自盘膝坐在雪地上开始运功御寒。

    文景年专心地闭目运功,让体内的真气沿着周身走动,运行了三周之后,身体逐渐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文景年感到耳边的气流速度越来越快,隐隐听到轰轰之声,那声音越来越响,迫地她不得不睁开眼来,才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全暗了。

    文景年仰头,只见天际雷鸣震响,乌云不断飘窜而过,湍急异常;不远处有一股呼啸的朔风正席卷起满地的积雪,气势磅礴,滚滚而来。

    文景年面色一变,才刚站起来就被狂风打了一个踉跄,四下一望,暗叫糟糕,脚边的弓箭“砰啷”几声竟被烈风卷到半空之中,文景年忙纵身紧追其后,几番努力她终于抓到了长弓却惊觉自己被急速旋转的气流吸纳了进去。

    “啊!”

    狂风之中,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文景年的后背狠狠撞到某物上又继续飞转开去,震裂般的剧痛让她眼前陡然一黑,差点就昏厥过去,好在彻骨的寒意迫得她的神志很快清醒过来。

    烈风在呜呜地咆哮,四面飞雪乍起,文景年努力睁着眼睛,却看不清周围的物事,甚至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此时的文景年只觉自己就仿若那枯叶一般随风飘零,不禁心生惧意,可是她生性又极是倔强,一旦认定了目标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如今面对这毁天灭地般的飓风,不但不肯罢手认输,反倒激出她一腔豪情来,决计与这狂风斗到底。

    文景年拔出匕首,趁着狂风卷着她接近地面的时候一把将刀锋直插入冰层深处,在被狂风逼着滑行了数里之后终于挺住了身形。

    “啪”的一声,文景年以掌击地,腾翻而起,她双足沉力牢牢踏在冰层之上,直踩地足边雪层凹陷至半尺有余,咬牙迎面直对狂怒咆哮的烈风,将手中长弓作长剑在狂风中挥舞。

    狂啸怒号的寒风方向变化莫测,文景年握着长弓的双臂被冲击地摇晃不定,曾经所学的那些奇妙变幻的剑法在这飓风之中竟如小儿弄斧一般,发挥不出往日的半分威力,反而还被掀起的无数冰雹子打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但是慢慢地,文景年心中暗自摸出些门道来,她不再执着于剑法,而开始试着将全身的内力都输送到两只手臂之上,用最简单的招式挺弓直刺横扫,每一次的挥出都带出蓬勃的内劲,看似呆呆板板的招式,威力却大增,飞来的冰雹子偶有撞击到长弓之上即被劈飞震碎,化为腾腾白雾。

    文景年这般连续不断地在飓风中练击了三夜,竟觉对自身内力的掌控越来越得心起来,过去气息不易走到的各处关脉如今因着她强催入掌心的劲力居然变得通畅无阻了许多,更让她欣喜的是她在狂风中击落冰雹子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将大冰雹击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过,文景年皱眉瞧着握在手中,已经被挥地卷曲变形的长弓,今夜怕是无法再用了。

    抬头望望正西斜的日头,文景年拍掌,打定主意立刻下崖去,然后趁着天黑前背着新的弓箭回来。当初上崖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下崖却变得轻捷无比,下崖过程中文景年有意地在沿途凿出些空洞,以利之后踩踏上崖。

    文景年自崖壁上跃下,发现马儿还被拴在原地,那马感觉到文景年过来,竟突地仰脖嘶鸣,显得欢腾无比,文景年不知其故,直到一解开它脖子上的缰绳,那马儿就撒腿直奔向草地上急不可耐地吞草,四蹄刨地四周一片泥尘飞扬,文景年这才反应过来,这马儿被自己拴在巨石上三天三夜,早就饿坏了。她后知后觉地一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感到亦是饥饿无比,她也是三天没有进过食了啊!

    文景年骑着快马飞驰到蒙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全黑,她一跳下马就扑进自己的帐篷里翻出干粮匆忙地塞进嘴里,饶是她历来教养良好,也几乎是狼吞虎咽了一番,又足足灌了三杯水,才满足地叹了口气。时间不多,文景年快速将剩下的干粮和牛皮水壶打包系好,背负在身上就快步地往吉达的帐篷走去。

    吉达乍见到文景年很是惊喜,正想要问她这几日去了何处,谁知文景年张口就问他要一把最重最强硬的长弓,吉达自幼醉心箭术,私藏的宝弓强箭自是不少,听文景年说要,二话不说就把自己一堆珍品抱了出来任她挑选。最后文景年挑中了一把镂刻着古纹的黑色巨弓,足足有普通弓箭的三倍大小,然后在吉达目瞪口呆中甩在背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悬崖底下,这次文景年很有先见之明地将马儿拴在了草地旁边的大树下,这才绑着长弓箭囊等物往崖顶攀去,因有之前凿好的孔洞,又加之内力有所增强,这次文景年只花了半夜光景便顺利登上了崖顶。

    杏花杨柳凋谢遍地,枯草落叶满天飞扬,转眼春去秋又来。

    雪山峰之上,四季不分,依稀是寒风淅沥;遥天万里,混沌一片。

    白尘蒙蒙里,突然“嗖”地一声,一支羽箭凌空掣风般闪过,呜呜呼啸着,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轰”地一声,飞转的巨雹转瞬碎散漫天,在缤纷而落的雪花中,疾速穿入一头硕大的飞雁颈中,大雁打了几个筋斗,竖直坠落在雪地上,激荡起一片白雾。

    西北数十丈外,隐约现出一个飘忽的人影,御风穿行,踏雪而来。

    一把半月形的弯刀旋风般挥至,“啪”地一声,抽向雪地,急拐着打了个转,待得弹起回旋之时,已将大雁卷了上来,文景年伸手接住刀柄抖掉层层白雪,瞧着手中肥硕的大雁,扬起了笑意。

    提着剥皮的大雁走到一块巨石旁坐下,将其扔到锥状的石娄中,随手铲起把雪,卷起一股内力以掌风震去,那积雪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冰水,倒着摇晃几下,取了火折子生火,把野味架在火堆上串烤起来,不一会儿,野味就熟了,滴着油,散发出诱人香味。

    一顿饱餐之后,文景年将剩余的烤雁包起来封好,在雪地里滚将一下,放到另一个石娄里,这才转身回到巨石之上,盘膝静坐调息。

    漫天雪花纷然飘落在文景年的帽檐,肩膀之上,渐渐将她包围在白雪茫茫的苍际之中,与身后的景物化为一体,徒留露在外头的白皙手心,和一张如玉般的容颜。

    文景年闭着眼眸,感受着周身内息绵绵流转,随着她的意念畅通无阻地来来回回行遍各个关脉,突然嘴角扬起,驱起一股内力灌入左掌,呼地一掌斜下击在旁边,厚实雄浑的掌风“轰地”击碎一块巨大的冰石,顷刻间无数冰块四散飘落,飞扬起一片白雾渺渺。

    那日再上得崖顶之后,文景年便夜夜在雪山峰御风涉猎,白日则打坐练气,说也奇怪,如此日夜不息,她不但没有感觉疲惫,反而精神大好,不但不知不觉间臂力激增,在狂风之中挥洒自如,可以一箭连破数道巨雹;同时,她体内的真气也越来越蓬勃充盈,勇猛精进,比她过往练功的速度快了不知几倍。如此,在她日间练武之时,也渐渐变得愈加身轻足健,同样的招式,每日使来都会精进不少,威力更是与日俱增。

    文景年惊喜沉醉于这种突飞猛进的状态中,不舍离去,便在雪山峰以飞禽当食,寒冰做饮,静心养气,日夜与白雪为伴,星辰相望,竟浑然不觉时光飞逝……

    当真是:

    寒风萧萧,飞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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