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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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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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妻子般,文景年心头一悸,继而想到什么,又怅然下来。

    唐韵曦上上下下地为文景年打理地妥妥帖帖,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她的心里也莫名地有些紧张无措。虽是大致猜测到文景年可能的身份,可是这毕竟太过不可思议,让她一时也无法确定。低头整理着最后连一点细末的褶皱都没有了的衣袍,唐韵曦咬了咬唇,只好抬起眼眸来。谁知视线正好与偷偷看她的文景年碰上,两人的目光一撞上,立刻双双下意识地闪躲开去,彼此脸上都泛起微红。

    气氛似乎有些微妙,文景年莫名地局促起来,抿了抿唇,干咳一声:“我们出去吧。”

    “嗯。”唐韵曦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朝她轻浅地笑了下,隐约露出漂亮的小酒窝。文景年顿时有种如沐春风之感,方才的忐忑一下就荡然无存,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黑亮亮的眼睛望着唐韵曦,悄悄弯起唇角,与她一起并肩往外走。

    两人一从内室出来,外头等候多时的李嬷嬷和凌雪华等人立刻起身向他们行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

    李嬷嬷率先抬起头来,就见到文景年少见地穿了身挺俏的白龙衮袍,衬得气质更加玉质冰心,风度翩翩,令人顿觉眼前一亮,历着岁月的脸上堆满笑意:“皇上今日这身衣袍真是好看地紧,衬得皇上更加光彩照人。”李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也是看着文景年长大的,当年对这个淘气又俊俏的六皇子也甚是慈爱关照。文景年小时候惹了祸,怕太后知道,也常常跑去找这位可亲的李嬷嬷帮衬打掩护。是以文景年对如今年岁已高却还尽忠地伺候太后的李嬷嬷,有种分外的尊敬和亲近。

    “是吗,嬷嬷觉得好?嗯,朕也觉得好呢。”文景年听了很高兴,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唐韵曦,眼里不觉透出笑意,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一身可是由唐韵曦亲手给穿上的,自是别有一番欣喜的滋味在心头。

    李嬷嬷见文景年一脸笑吟吟,唐韵曦略低着头似是含羞,两人站在一处,俨然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着实般配地紧。李嬷嬷不由为太后和先帝感到高兴,随即想起这趟过来的目的,忙朝着唐韵曦笑道:“皇后娘娘,太后令老奴过来给您送补体的汤药,特意嘱咐您要定时服下,好好将养身子。”

    唐韵曦略微一愣,随即礼貌地婉笑道:“韵曦多谢母后厚爱,也有劳嬷嬷走这一趟了。”

    文景年看着那一碗乌漆漆,散发着一股怪味的稠密汤汁,不由皱了皱眉:“嬷嬷,这是何药?”

    李嬷嬷只笑不语,她知道文景年打小就不喜喝药,不过这药的来由,她一时也不知合不合适回答。

    一直静立在旁的凌雪华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这药的色泽和气味成分,心里立刻有了答案。文景年见凌雪华一副了然的摸样,转而问她道:“皇嫂可知道?”这药看来就很难入口,若是无用,还是别喝的好。文景年一看这药的摸样,就不忍心让唐韵曦喝。

    凌雪华抬头看眼文景年,面色有些犹豫,又看了看她身后也有些疑惑的唐韵曦,才慢慢开口道:“这应是,有助生子的补体汤药。”

    “生,生子?”文景年脸上原本还是欣然的笑意,闻言面色顿时一僵,随即很快看向李嬷嬷:“嬷嬷,是真的吗?”

    李嬷嬷点点头,她这把岁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尴尬,眯着老眼,笑盈盈地道:“太后也是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恩爱和睦,早日诞下皇嗣,好为皇家多多开枝散叶。”

    文景年下意识地看了眼唐韵曦,却见唐韵曦也正抬眸往自己看来,文景年的目光不觉躲闪了下,脸色明显地尴尬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甚至有点想逃。可是,她看了眼那碗黑漆漆的汤药,觉得那实在是烫手的山芋,更不忍心唐韵曦去喝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喝了也没用不是吗?文景年皱眉望着那碗汤药,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竟不自觉地低低念了出来。

    李嬷嬷年岁大了没听清楚,可是离她近的凌雪华却听地很清楚,而在她身后的唐韵曦也听见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丝惊讶的神情。不同的是,凌雪华看着她的目光带了更富深意的猜疑,难以琢磨,而唐韵曦则是眼中划过抹笃定,继而柔柔浅浅地看着她,蓦地,莞然而笑。
47疑惑
    长寿宫

    太后正由宫女伺候着;品尝御膳房新送来的糕点,听见外头传报说皇帝来了,太后面上顿时露出慈爱的欣喜神色;吩咐让侍女快些搬好椅凳。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文景年连日来忙着朝政;过来的不多;今日难得见到,太后眼里自然满是高兴。

    “朕正好经过;就来看看母后,这些天忙着朝政过来的太少;母后近来可还好?”文景年就着太后旁边的靠椅上端正地坐下来;如常般温笑着问。

    “哀家有这么多人伺候着,皇上就放心好了。”太后看着文景年脸上略显疲惫之色,不由心疼道:“朝政固然重要,可是皇上也要注意休息,瞧这几日都清减了好些,哀家让嬷嬷炖了些燕窝,皇上今日要不就在哀家这儿用晚膳吧。”

    文景年听着太后细碎的念叨,合着点头称是,她脸上带着笑,心思却不在这儿,一直琢磨着要怎么劝太后罢掉那些无用的生子汤。

    太后是何等眼力,自是瞧出皇帝心不在焉的摸样,暗自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如趁着今日一并问了皇帝的好。

    “皇上,你与皇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后说什么?”文景年正想着怎么开口,没想到太后竟突然问出来这样一个问题来,难道太后知道了些什么,文景年惊得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太后的眼神藏着些不可置信。

    太后端坐着,一双眼睛似是洞悉一切,道:“哀家都知道了。”

    宫门这头,小德子将皇帝的圣旨传到豫子期手中,紧赶慢赶回到宫里时也已经过了申时。宫里的守卫见了如今在皇帝面前最红的内宦总管,赶紧放了行,顺带狗腿地哈了哈腰。小德子这趟出去顺顺当当,暗道自个儿的脑袋算是保住了,这心里的石头还没着地,就被他新收的徒弟小邓子的一番通报,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你你你说的是真的?那皇上,皇上可有什么闪失?”

    “师傅,我当时不在御花园当差,这事儿没能打听清楚,不过我听小李子他们说,好像,好像……”

    “好像?好像什么?哎哟,皇上到底有没有事?”小德子急得直跺脚,顾不上再看那不中用的徒弟一眼,撒腿就往正宫的方向跑, ;“老天爷保佑皇上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奴才以后日日给您烧香拜佛了!”小德子边跑边口中念念有词,心口简直像窜了几百只耗子似的就差揣兜里了,这皇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当奴才还能有命在?!

    太后屏退了所有宫人,在内殿和皇帝单独说话,李嬷嬷守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太后唤人进去了。李嬷嬷吩咐了几个宫女正准备进去伺候,抬头就见到皇帝一脸凝重地走出来,脚步不由顿住了,她一眼就看出皇帝肯定是有心事,“皇上,怎么皱着眉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文景年看向李嬷嬷有些迟疑,想了想,挥手令宫人都退下:“嬷嬷,你可知母后怎么知道朕与皇后……”李嬷嬷在太后身边服侍几十年,太后自然不会瞒着她,文景年便直言道:“未曾圆房。”

    “哎哟,万岁爷,您,您真的……”李嬷嬷虽然从太后处得知过,但是还不太相信,现在由文景年亲口承认,老脸都惊地一抖:“可是,老奴听太后娘娘说,这位皇后娘娘可是皇上亲自选的,难道皇上不喜欢她?”

    “朕当然喜欢她。”文景年立马反驳,满脸的不容置疑。

    “那,皇上怎么会,怎么会……”这下李嬷嬷想不通了,她在宫里呆了一辈子,嫔妃得圣宠的事儿见得多了去了。这皇帝一旦宠幸起哪个妃子来,可是好一阵收都收不住的,万般恩宠夜夜笙歌那都是常有的事。现在文景年既然这么喜欢皇后,又是血气方刚,就这么日日相对,她能忍得住?

    文景年被李嬷嬷‘饶有深意’的眼神看得阵阵如芒在背,不自在地咳了声:“嬷嬷,你就告诉朕为何母后会知道?”

    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李嬷嬷只得低声说了有关落红之事。文景年一愣,随即暗暗自责,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害得太后起疑。如今太后已经盯上了这件事,若是不及早处理了,恐怕以后唐韵曦的日子不好过。

    文景年秀眉紧皱,静静想了片刻,心中暗自做了决定,抬头再看向李嬷嬷的时候,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嬷嬷,其实是这样,皇后前段日子身子不大舒服,如今终于好了些。烦你进去告诉母后一声,皇后明日早上可能会晚些才过来请安。朕今晚,会宿在皇后寝宫。”文景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虽明知道没什么,脸还是不自禁地有些热。

    “老奴遵旨。” ;皇帝前几日半夜召御医进宫为皇后看诊的事情,李嬷嬷是知道的,皇帝对皇后疼爱,为皇后的身体考虑推迟行房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加上皇帝此刻略带忸怩的神色,落在李嬷嬷眼里,心中不由信了八分。暗道难怪太后今日也让她去送了汤药,看来今夜好事是要成了,立刻笑眯了眼道:“皇上放心吧,老奴省的,这些事儿都包在老奴身上!”

    文景年点了点头,走出长寿宫后,又兀自在树下站了好了一会儿,才转身踏着夜色缓步往皇后寝宫而去,几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不敢出声打扰。文景年抵达长安宫的时候,停在了门口,招了一个太监上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这次没有小德子提前通报,长安宫的宫人远远瞧见皇帝的身影,哗然跪了一地,“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免礼。”文景年踏进内殿,没有看到唐韵曦的身影,想到上次的事,心头不由一紧,目光立刻看向候在一旁的文竹:“皇后呢?”

    文竹见皇帝神情颇为严肃,心中惧怕,忙跪下道:“启禀皇上,娘娘在厨房熬汤。”

    “熬汤?”文景年愣了下,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到底放下了心,点头道:“没事,你起来吧,不用惊动皇后,朕在这儿等就可以了。”

    “是,皇上。”

    虽然文景年平日里来的不少,但都只是在外头坐坐,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参观皇后的内寝,绕过挂着层层帐帘的正室,文景年负手慢慢踱步踏进内室。视线中央便是窗明几净的桌案,上面放着几本书册,一管竹制狼毫,墨砚,皎白的卷轴。文景年伸手轻抚上案角,仿佛看到平日里唐韵曦坐在书案前执着狼毫,低头写着什么的情景,偶尔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文景年想着,自己的嘴角也勾起笑来。

    可是当她的视线划过梳妆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自唐韵曦入宫后,她下令封赏了不少珍物,但凡有好的,必会差人送到皇后宫里来,价值连城的金绦金簪,攒珠宝石亦是多不胜数,可是,那水晶雕刻的台面上,除了几支极为简单的金钗之外,竟别无他物。文景年薄唇紧抿,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别开视线,余光却瞥到寥寥无物的多宝阁最上层,端端正正地摆放了一个精致的锦盒。

    文景年觉得这盒子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她抬手取下来,发现盒身光滑晶亮纤尘不染,显是被保存地极为细致,想来这才是唐韵曦很珍视的东西了,文景年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涩。指尖按在锦盒上略停了下,还是打了开来,当看到躺在盒中的那根碧绿的发簪时,文景年明显怔住了。半响,她才眨了下眼,胸口的那股子闷气登时去了个无影无踪,难怪看着眼熟,这不是她以前送给唐韵曦的礼物吗?

    文景年取出那根发簪,仔细地看了看,还是那般通体晶莹,碧光闪闪,显是被唐韵曦保存地很好,文景年觉得自己的心口像被羽毛轻轻拂过般,一阵发软,忍不住抿着嘴角笑起来。不过,都是她送的东西,为什么把这只簪子保存地这般好,却又不动其他的呢?文景年暗自感到疑惑,正兀自想得出神,却听得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惊得她手微微一颤,忙将簪子放回盒子里
48艰辛
    门被打开;唐韵曦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文竹忙上前禀报皇帝已经来了。唐韵曦闻声迅速放下了盘子,绕过帘帐走到里间来:“皇上;伤口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 ;文景年刚转过身就看到唐韵曦走过来;暗幸自己还好及时将盒子放回了多宝阁里;她看似微笑;实则甚为心虚,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干过这种‘偷窥’的事;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文景年还特意朝唐韵曦晃了晃右手:“只是小伤而已;你看;朕早就活动自如了。”

    唐韵曦神色稍松,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上前几步道:“皇上,伤口才刚刚包扎好呢,还是小心些地好。” ;说着扯住了文景年的衣角,好不让她再这么晃来晃去的,万一碰了伤口可就坏了,“皇上用晚膳了吗?臣妾做了些鱼汤,皇上要不要尝尝?”

    文景年闻言一愣,继而眼里显出丝惊喜:“你亲手做的?”

    “是啊,不知道臣妾的手艺合不合皇上的口味?”

    “合,自然合!朕肯定喜欢。” ;文景年跟在她身后,满脸欣喜。

    “皇上还没尝过呢,怎么就知道好了?” ;唐韵曦突然脚步一顿,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呃……”

    自从入宫后,唐韵曦鲜少主动与她说什么,像这般的轻松打趣更是从未有过,文景年一时回不过神来,只又惊又喜,无措地呆呆看着她。她这个样子憨厚可爱,与平日里南面为君的端正形象反差巨大,看得唐韵曦忍不住&;#o39;噗嗤’笑出声来:“好了,皇上坐下尝尝不就知道了。” ;唐韵曦引着文景年坐下,又笑着示意文竹去把盘子里的汤碗摆到桌子上来。

    文景年端正地坐在桌前,看着眼前冒着腾腾热气的青瓷碗中,那清清亮亮,细细白白的鱼汤,嫩绿的葱花飘荡在汤面上,鲜香四溢,顿时升起几分食欲,她伸手正要去端过来,却被唐韵曦抬手轻轻按住了:“皇上手上有伤,还是由臣妾帮皇上盛吧。”

    文景年望着那按在自己手背上的玉指,怔了怔,往前的动作顿时僵住了。眼见着唐韵曦用银色的勺子轻巧地舀出些鱼汤,盛入一只同色的青瓷小碗中,再将碗递到自己面前,“皇上,你尝尝看。”文景年还在为刚才手上温热的触觉愣神,见唐韵曦突然看过来,脸上一热,忙伸手接过小碗,掩饰般地匆匆低下头,端起来就喝。

    “唉,小心烫——”唐韵曦话音刚落,便看到文景年秀眉一皱,被烫地忍不住咂舌的摸样,忙唤文竹取了蘸水的湿帕来,抬手小心地为文景年敷在唇角,轻轻地抹着:“疼吗?”她的声音轻柔,眼里明显的怜惜,文景年呆呆地看着她,一时连气都忘了呼出,仿佛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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