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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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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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是最好呢?”

    文景年微怔了下,回过头来看向唐韵曦,片刻之后,才缓缓道:“自朕有记忆起,一直是母妃在朕的身边照顾朕,很小的时候,朕特别顽皮,时常把宫里闹得人仰马翻,可是朕的母妃从来都不会怪朕,她总是温柔地对着朕笑。可是有几次,朕却看到母妃一个人在屋里哭,朕不敢去问母妃为什么哭,可是朕知道一定是有人欺负母妃了。从那时起朕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学好武功,学好功课,学好所有的一切,这样等朕长大以后,就再也没人能伤害朕的母妃了。”

    文景年仰头望着夜空,淡淡笑道:“只是,朕还没来得及长大,朕的母妃就过逝了。可是,为了曾经的承诺,朕还是会做到最好。只有做到最好,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你没能保护你的母妃,却几次三番地保护了我。”唐韵曦伸出手,轻轻盖在了文景年紧握缰绳的手上,她眼里闪着晶莹,静静地温柔地望着她。文景年低下头来,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想起在红叶山庄山坡上的那一幕,唐韵曦眼神愈发地柔,可是文景年却显得有些懊恼地道:“那时候,朕还不够好……”也是那件事之后,文景年更加勤苦地日夜练武,如今终于习得一身好功夫。

    唐韵曦却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脸颊,仰头凝视着她,柔声道:“你够好了,真的……”就在此时,不远处似乎闪过一道光,雪花骢突然受惊地嘶鸣了声,扬蹄竟将不妨的唐韵曦一下摔下马去,文景年吓得脸一下就白了,忙飞身跳下马来,大喊道“韵曦——”

    “韵曦,你怎么样,韵曦——”文景年将唐韵曦扶起半抱在怀里,一面抚着她的脸,一面慌乱地喊着她的名字。 ;“来人!”就在她急着要喊人过来的时候,唐韵曦紧闭的双眼却忽地睁开了一只,眼里透出的一抹俏皮让文景年的表情顿时定住,就在她整个人处于呆滞的那刻,唐韵曦却突然将她推了开,然后起身娇笑着逃开。

    文景年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在后面追她,没过多久就把她逮住了,从后面将还在不停笑的唐韵曦抱进了怀里,“韵曦,你怎么样,有受伤吗,快给朕看看!”文景年急忙将唐韵曦转过来,满脸紧张地上上下下看着她,“你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如果我受伤了,哪还会逃跑啊?”唐韵曦双手环上她的肩,一双弯弯的明若秋水的眼眸里满是快乐的光彩。“那你,那你方才闭着眼睛——”文景年怔怔地看着她灵动俏皮的笑靥,突然醒悟过来:“好啊,原来你是骗我的,看我怎么罚你!”说到这里,文景年忽地沉下腰将唐韵曦一把环抱了起来,笑着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唐韵曦双手环着她的脖颈,美目流眄,樱唇含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两人欢乐的笑声回荡在醉人的夜风中。

    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文景年转得自己都晕了,突然脚下踉跄,两人就一起跌滚到了草地上,文景年自己直接跌坐在地上喘气,唐韵曦则伏靠在她的身上,看着对方狼狈的摸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又一起笑出声来。

    “哼哼,怕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 ;文景年还不打算放过她,索性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一面笑着去挠唐韵曦痒痒,惹得她连连躲闪笑个不停,一面又伸手轻轻环固着她的腰,以防她笑得太多不小心跌到地上。

    “好了,好了,我怕了,我,我认输——”见她都笑得快没力气了,文景年才停下手来,手上微微一用力,唐韵曦便跌坐在了她怀里。文景年凝视着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眼里温柔如许,嘴上却还笑着逗她:“嘿嘿,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唐韵曦缓和了一会儿,才含嗔地抬起眼眸来,却看到文景年在月光下淡笑的脸庞,那双干净温和的眸子里满是爱惜眷恋,唐韵曦微微一怔,随即脸上便漾了笑意出来,双手轻轻环上她的脖颈,轻柔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是呢,皇上可厉害着呢。”文景年听了,唇角和眉梢不自觉地上扬,漾了个唐韵曦最悉的温暖和煦的笑容出来。

    唐韵曦静静望着她,眼中渐渐漫溢起柔光,文景年的身上似乎有种独特的力量,她每一句安抚的轻语,每一个温和的眼神,都让自己感到安心和信赖,这种感觉在慢慢靠近她的一天天中,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就如此刻,她温和淡笑的目光,就像一盏温暖的明灯照亮了漫漫黑夜的路,让她心头的不安,忐忑,甚至还有其他的一些不好的情绪都渐渐消散,她的心似乎被一种温暖安定的感觉逐渐包围起来,她开始对未来有了一丝期待,期待着眼前这个人带给她更多的欢乐……

    文景年看着唐韵曦的眼睛,似有些痴了,她从来没见过这般漂亮温柔的眼神,月光下,那宛若一泓秋水般的双眸似藏了无数的柔情,波光流转,盈盈含情地凝望着自己,她的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着,仿佛要跳出胸腔,她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比月光还温柔的女子,一时竟连呼吸都忘了,“韵曦……”文景年看着她温柔的神情,喃喃地重复着她的名字,仿佛如坠梦里,她双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力道,唐韵曦顺从地靠在了文景年的怀里,她将脸偎进文景年的前襟间,鼻息间都是让她感到安心的气息,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露出一抹嫣然动人的笑意来。

    上官红英和文景乾骑马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两匹皇马背上无人,又见有明黄色衣袍的人坐在地上,还以为皇上出了事,吓得赶忙快马赶来救驾,没想到等他们急慌慌地从马上跳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皇后娘娘坐在皇上的身上,两人正深情相拥。

    上官红英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看到这一幕,当场就羞红了整张脸,结结巴巴地几乎语不成句:“皇……皇……”

    文景乾却比上官红英镇定很多,心中还暗叹皇兄和皇后娘娘真是相配,简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唐韵曦见到他们立刻红透了脸,忙挣扎着站起来,文景年却不甚在意,只顾着扶好唐韵曦,还替她轻轻理了理因坐着而略有褶皱的衣裳,然后转过脸淡定地看着那两人。

    文景乾看皇兄这副‘不怒自威’的摸样,忙收摆好自己的表情,“皇兄,方才臣弟跟红英远远看见你和娘娘坐在地上,还以为你们出了事,忙赶过来了,万幸是我们看错了,皇兄和皇后娘娘安然无忧,万幸万幸,”说着顺道推了下旁边还在目瞪口呆的上官红英,“是不是啊,红英?”

    “是,是,是我们看错了。”上官红英这时终于恢复过来,眼珠子不禁滴溜溜地转到对面的皇后姐姐身上去了,见漂亮姐姐的脸可比自己还红,神情比自己更害羞,顿时像是找回了面子,立刻笑眯眯地出声附和道。

    文景年挑挑眉毛,微微一笑,便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转而聊起马术来,一讲起这个,上官红英就兴奋起来,说到后面几乎是她一个人在眉飞色舞地演说,不时惹得众人笑出声来,方才尴尬的氛围也随之散去。

    “皇上,这匹可爱的马儿能不能偶尔借给红英骑一骑?”上官红英望着雪花骢的双眼都在发光,文景年看她一脸讨巧的摸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略一思忖,道:“借给你骑骑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朕,在朕不在的时候,常常陪韵曦来这儿跑跑马。”

    上官红英正要答应,又觉这话甚是奇怪,她正要发问,却见唐韵曦已扯住了文景年的袖子,轻声却有些急切地问道:“皇上,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宫里吗?”

    文景年转过头来,笑着握了她的手道:“朕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雍州那边近来连下暴雨,地方官员治了数次都没治好,百姓灾祸连连,寝食难安,朕打算亲自走一趟去把这件事处理了,也好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

    唐韵曦眉头不自觉轻锁,担忧地道:“可是,那边洪灾这么厉害,你过去会不会很危险?”

    文景年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一问,笑了笑,轻声地哄道:“放心好了,那边的灾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况且朕有这么多的御林军和护卫,怎么会有事呢?”

    文景年说的在情在理,她的身份是皇帝,自然应该要多为百姓考虑,唐韵曦心里再是担忧,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上文景年此刻温柔清澈的眼眸,她的心里却不由一怔,这一幕似乎和当年送别眼前人的情景重叠起来,让唐韵曦心下隐隐约约地浮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来。
63民心
    蜀州乃关中第一大城;商贾往来纷纭,街头巷尾一片熙熙攘攘,如此繁华之地,最是不乏莺莺燕燕的青楼;而最出名的就属风头正盛的万花楼;除了姑娘最多以外,这万花楼的镇楼之宝就是艳名远扬的一大花魁;阮仙儿。

    万花楼二楼的天香阁,便是那头牌花魁阮仙儿所栖之处;此刻她就坐在房中的桌子旁;一手托腮,用她那双微挑的桃花眼瞧着眼前坐着的两名锦衣公子,“二位公子今日出价最高,不知想要奴家陪你们把酒言欢,还是抚琴共乐呢?“

    其中一名着青色锦袍的公子,收起折扇,轻轻拱手笑道:“早闻仙儿姑娘琴技无双,今日我与家兄有幸,还望得姑娘抚琴一曲。”

    阮仙儿一双桃花眼在那青衣公子白嫩秀美的脸蛋上划过,又在那白衣公子细巧的柳腰间系着的琉璃玉佩上打了个转,心中已是有数,眼前这两名公子实则两名换装的姑娘家,却也不点破,只掩嘴笑道“这位公子真是会说话,只是……”她故意将音调拉长,桃花眼却又抛向另一名端坐不动的白衣公子,“只是这位公子,从进屋开始一直戴着面具不看奴家,怕是嫌弃奴家呢。”

    那青衣的姑娘显然对阮仙儿那娇滴滴的嗲音隐隐有些不适,只是很快掩饰了过去,指了指那面具,笑道:“仙儿姑娘你莫介怀,其实是家兄生得太丑,怕吓着了姑娘,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阮仙儿嘴角勾起,瞧出两人不愿透露过多实情,便也不再多问,只擎着琵琶开始轻抚。房内脂香阵阵,灯影摇晃,只听得那琵琶的曲调缭绕着鸣响。阮仙儿虽是个风尘女子,却的确精通音律,不多时刻,青衣姑娘的神情便显得放松了许多,就连那戴着面具的白衣姑娘的坐姿也不那么僵硬了。

    就在房中气氛渐入佳境之时,外头却突然嘈杂起来,伴随着几声男人粗暴的喊叫,紧接着门就被撞了开来,琵琶声随着戛然而断,一个身着锦衣绸缎的男子,带着后面几个随从突然冲了进来,手里拎着锋利的刀还在滴血,上前一把就擒住了阮仙儿的手,满脸慌乱地道:“仙儿,哥今儿遇到事儿了,你赶快找个地方让哥躲躲,千万别让后面的人给发现了!”

    青衣姑娘明显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吓住了,那白衣姑娘二话不说就将她挡在了身后,右手按着一把隐在袖间的利剑,望着眼前的状况,面具下眼眸透出来的神采,十分的冷静。

    阮仙儿显然是认识这男子的,手上吃痛,语气却仍是娇嗔道 ;“哎呀,我的好哥哥,今儿可是醉了,说的什么胡话,谁不知道这蜀州城是你家的天下,谁的官能比你高?谁有那个胆子敢对大公子你动手啊?”

    “唉,仙儿,你有所不知啊,这回我真是碰到克星了,他的官可不止比我高,比我家老爷子还高上好几级呢!”那绫罗男子压低了声音道。

    “比你家老爷子还大?”这绫罗男子名唤文泰来,他爹是亲王,比王爷还大上好几级的人物,阮仙儿对他的话不太相信。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阵阵踏步声,人数众多来势汹汹,竟震地整个楼板都抖动了起来,文泰来登时吓得面如土色,连躲都来不及躲,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了开来,领头的一名青年官员穿着红色朝服,高大俊逸,进来便厉喝一声:“拿下——”

    后面即有大批官兵,擎着长刀利剑冲将上来,文泰来手底下也有功夫,立刻挥刀抵挡,砍伤了数名官兵,青年官员见此即冲过来与文泰来战在一处,他武功精妙,文泰来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就吃不住,被他飞脚踢中直接撞破了窗户,当即惨叫一声,跌抛到楼外去。

    “相公——”那青年官员正欲离去,却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身形骤然一顿,他回过头来,看见了阮仙儿,脸色顿然变了下,道:“仙儿,怎么是你?”继而有些生硬地道:“我不是你相公,你应知道,我早就,早就……”

    “早就休了我了,是吗?”阮仙儿完全不复之前的妖娆,楚楚带泪道:“我知道,你们李家门风高洁,是我配不上的,相公如今又中了探花,呵呵,我一个青楼女子,又怎配做探花夫人?”

    “我,我不是……”那青年官员见她此番摸样,面色顿时有些挣扎,只转过头去道:“你我之事,就当是我对不住你,现下我有急事,不能耽误。”话音一落,他便领着后面的官兵匆匆冲下楼去,阮仙儿望着他的背影,一张原本妩媚的脸此刻却如白墙般黯然无光,她眼中恨泪交织,突然切齿道:“妈妈说的对,这些男人,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万花楼里的的客人被那些挥着刀剑的官兵吓得四窜逃散,那浓妆艳抹的老鸨尖着嗓子被官兵赶地踉跄,楼里的姑娘们恐慌地尖叫不断,现场混乱的不得了,推推搡搡地不是你撞了我,就是我碰翻了你,那白衣姑娘用剑柄护着那青衣姑娘,两人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万花楼的大门。

    “清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表姐。”

    两人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就差点被门口围堵的百姓给挤散了,这才发现街上也是混乱不堪,两人被夹在当中,几乎要被挤岔了气,周围的百姓围成了一个大圈,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眼珠子直盯着一个方向看,仿佛在等盼着什么,两人不解便也顺着那方向看。

    只见,不远处慢慢出现了一排气势恢宏如同长龙般奔腾的骑军,个个手持佩剑,银甲银盔,擎着明黄色的旗帜,簇拥着一匹银光闪闪的高头骏马行在最前方,马上端坐着一个头戴金冠,面容仿若冰雕玉裁的俊美少年,炎炎的日光照耀下,她的目光如同天上的星辰般明亮,带着一种君临天下之势,踏着飞扬而起的尘土奔驰而来,艳阳照在她身后,也仿佛被她的光芒夺了去。

    所有人都不知觉地屏住了呼吸,迟疑了动作,他们的情绪俨然被深深地震撼住,几乎忘了现□处何处,直到那一身红服的青年官员双膝笔直跪在地上,叩拜高呼万岁,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般轰然跪下,叩拜皇帝陛下。

    文泰来被几个大兵缚了踩押在地上,被迫跪在所有百姓面前,他的罪行被罗列的清清楚楚,一条一条由官员宣读公诸于众,“皇上,刀下留人——”就在文泰来要被处决的时候,右亲王文德凯亲自率着一骑亲随护卫队,奔驰而来。

    “皇上,我儿虽有错,可罪不至死。老夫自由先帝御授王爵,治理整个蜀州城已有十数载之久,若是有错,错也在老夫,请皇上看在先帝的面上,饶泰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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