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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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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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我儿虽有错,可罪不至死。老夫自由先帝御授王爵,治理整个蜀州城已有十数载之久,若是有错,错也在老夫,请皇上看在先帝的面上,饶泰来一死吧。”

    文泰来见了自己的父亲,顿时激动地大喊:“父王,父王!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他此刻鼻青脸肿,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刻救命稻草般,声嘶力竭。

    文景年自高耸的骏马上下来,扶起因众人推搡而倒地的一名老人,那老人颤颤巍巍地,吓得连连要磕头叩拜,文景年却止住了他,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我朝奉行孝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年长与朕,即便朕身为天子,扶你也是应当的。” ;她的声音清澈干净,仿若山间最清冽的泉水般,让人听了只觉心头欣慰不已。

    可是她的声音同时也是透着震慑的凛然的,文景年派人替她扶老者,走到右亲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地的他,冷沉道“右亲王倒是提醒了朕,文泰来确然该死,可是你身为皇室宗亲,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父皇将蜀州给你管了十几年,但是你看看蜀州的百姓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数以百计的错假冤案,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蒙冤而死,这就是你所谓的治理吗?我朝吏律第一条,就是杀人者死,朕今日就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右亲王万万没想到皇帝与先帝的脾气和手腕相差这么多,竟不顾维护皇室名誉,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如此狠狠地将了他一军,他脸上一阵灰败,同时眼底骤然放出狠光,他统治了蜀州这十几年,自是不会没有任何后备的,即刻做手势唤来亲信伺机行动,可是没料到他这边才一动手,皇帝的御林军就像知他有一步般,立刻就扑上前来将他们制住。

    文德凯看着横刺进自己身体的一枪,鲜血顺着锦服汨汨流下,吓得他登时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往前半步,而所有的手下全被瞬间制住,更是叫他难以置信地瘫倒在地上。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这在蜀州城作威作福十几年的一双父子,这个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的亲王和他的侯爵儿子,这两个曾让蜀州无数百姓受尽欺压迫害却无处伸冤的魔王,如今终于得到报应,由万人敬仰的最尊贵无比的天子亲自下令处决。原本见了皇帝如此亲民一面的百姓,内心早已澎湃激动,此刻听了皇帝要为他们平反文德凯父子多年来的迫害,即刻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有些个老人甚至热泪满眶,抱着孙儿孙女,所有人都不停地磕头山呼万岁。

    文景年笔直地立在人群中央,日光照耀着她完美的侧面轮廓,那双眼里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可是她的嘴角又轻轻上扬着,笑容很温和。她微笑地看着她的万千子民们,接受他们的簇拥和欢呼,垂挂在她明袍下膝处的两条御带随风摇摆。

    “清儿——”那戴着面具的白衣姑娘,喊了身旁的人好几声,都不见她有所应,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面具下的眼眸隐隐透出一丝黯然。

    那唤作清儿的姑娘,此刻确实没有听见表姐喊她的声音,她甚至听不见周围百姓的嚷嚷声,只因她的心神俱都被簇拥在人群中央那个闪耀如星辰的身影所紧紧吸引了去。

    皇帝陛下,这就是他们的皇帝陛下……

    岑清儿望着那金冠明袍的身影,魔怔般地在心中默念着,嘴角忽地咧开一道娇然的笑意。如果,当初她知道将来要嫁的人,是眼前这个人,那她一定不会为了逃避父亲让她入宫的要求,而偷跑出来的,庆幸现在还不算太晚。

    若能靠近眼前这个人哪怕一点点,就算要进入那深不见底的重重深宫,她亦心甘情愿。
64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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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真面
    文景年率领三千御林军星夜奔驰;风尘仆仆地抵达皇宫的当天,两排雄伟耸立的的宫门大开;只见李广陵笔直跪在最前方;身后一字排开的宫廷侍卫一路跪到遥远的金銮殿;伏地叩首,高呼万岁。

    文景乾骑马跟在后头;见李广陵面色凝重地一路都在频频汇报这半月来宫里的状况,心里颇有些不安,只是再看看文景年执缰而行,目视前方,一脸平静偶尔点头的神情;又不觉安下心来。

    到了承阳殿的时候,李广陵下马磕头,随即领了两路御林军往宫门口而去,文景乾眼见李广陵迅速地披上了一身铠甲,沿途向御林军施放号令,一副严阵以待的气势扑面而来,这下确定肯定是出事了,只他还来不及发问,就见小德子突然带着几个太监奔过来禀报“皇后娘娘病了”,就见文景年再也不复方才平静的面色,话也不多说一句,就急转策马往长安宫去。

    夏季多雨,就连京城也是阴云密布,阴沉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瓢雨,马蹄踏在白雕玉砌的大理石上,急促的‘嗒嗒’声在偌大的宫廷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文景年冒雨疾驰,一路纵马停也不停地赶到了皇后寝宫。

    当她一身**地踏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宫女吓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好在凌雪华在场,见了文景年这幅摸样就知道她定是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即刻简明扼要地道:“皇上,娘娘受了些风寒,太医已经诊过脉了,方才已经退下烧来,应该很快会转醒。”

    文景年焦灼不安的心,这才缓和了下来,秀眉却仍是紧蹙:“韵曦怎么会染上风寒的?”

    凌雪华看她脸色,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只道:“娘娘是被雨淋了,受凉才病倒的。”

    文景年一听,脸色顿时一沉,目光扫了一遍屋内:“皇后怎么会被雨淋了,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一屋的宫女吓得全体跪到地上了,上官红英突然‘扑通’跪到她面前道:“皇上,你不要怪她们,都是红英的错。”

    “你的错?”

    “是,是红英不小心弄掉了皇后姐姐的锦囊,皇后姐姐冒雨去寻,才被雨淋到病倒的。”

    文景年闻言一窒,目光忽然直直地盯着她,声音低低的:“什么锦囊?”上官红英从没见过她这般神情,吓得战战兢兢的,老老实实地将那锦囊的摸样形容个大概。

    屋内突然静默下来,文景年脸上一时看不出喜怒,所有宫人都胆颤地伏跪在地上,看着额前那双明黄色的靴子停在皇后寝室的门口。凌雪华有些不安地看着文景年,她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的衣袍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疲惫的样子,以为她是太过担心皇后的病情,忍不住劝慰道:“皇上,娘娘只是染了风寒,静养几天就会好的,倒是皇上,长途跋涉又淋了雨,还是赶快换件衣裳,休息一下才好。”

    文景年没有回答,还是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盯着前面的柱子,她这个样子低沉地有些吓人,凌雪华犹豫着,正考虑要不要要上前劝解,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铿锵的声音:“皇上,御林军已点兵完毕。”文景年木然地转过脸来,凌雪华才猛然看清,她的眼睛竟隐隐泛红,看着文景年迟缓地走向内室的背影,凌雪华整个人都怔住了。

    文景年很快便从内室出来,快的仿佛就只看了一眼,刚刚赶过来的文景乾迎面喊了一声‘皇兄’,文景年却像没听见似的,未做停留地迈步走出了安宁宫,带外头的人离开。文景乾呆呆地看看这一屋像是兵荒马乱,人人脸上都是忧色的情景,张了张嘴,又转头看向外面,也顾不及问什么,忙转身跟了出去。

    唐韵曦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凌雪华进屋为她把脉,烧退了能醒过来,基本就无大碍了,一屋子的人见皇后娘娘好转,都大大松了口气。

    唐韵曦虽然是醒来了,头却还有些沉沉的,她倚靠着床沿,目光略过一圈的宫女,模糊地看见隔间的帐帘上挂着一串金光闪闪的什么,她一点点集中精神去分辨那轮廓 ;“那是,风铃么……”她低喃的语气,似是在自言自语,迟疑地唤了文竹过去看。

    “小姐,你是要这个吗?”文竹方才受了惊吓,见唐韵曦醒过来,情绪一时激动,喊出了以前唐韵曦未出阁时的称呼。

    唐韵曦捏起文竹捧在手里的那串金色的风铃,一时像是怔住了,接着急急抬头道:“是不是皇上回来了?”

    满屋子的人一时俱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为何,谁也不敢提起方才皇帝来过的事,或者说不敢提起,只是这一顿的片刻,唐韵曦等不到她们的回应,情急间竟掀开被子,颤着一步想从床上迈下来,她身子还很虚弱,旁边的凌雪华反应过来,忙伸手扶住“娘娘,是皇上回来了,你放心,皇上无碍。”凌雪华顿了下,似在斟酌措辞,续道:“皇上方才有事,又出去了。”

    唐韵曦听她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松开她的手。凌雪华要扶她到床上休息,唐韵曦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让文竹给她披了件外袍,扶着她往外面走去,凌雪华忙止道:“娘娘,你身子还虚着,切不可随意走动,还是——”

    “我去外面等她,我想她回来的时候,能快些见到她……” ;唐韵曦轻微地摇摇头,似是还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说,凌雪华规劝不住,只得跟文竹一起扶了她,往外头走。

    上官红英正在外头苦着脸胡思乱想,转头见到唐韵曦出来,脸上的晦色顿时去了大半,几个快步扑上前道:“皇后姐姐,你总算醒过来了,可急死我了,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上官红英满脸急切,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这半天可把她愧疚死了。

    “红英,不要担心,不关你的事。”唐韵曦摸摸上官红英的头,眸光温柔,轻浅依旧的笑容像春风细雨般顿时安抚了上官红英焦灼不安的情绪,方才她被文景年的态度吓得惶惶不已,如今听得唐韵曦这番话,仿佛终于得到庇护般,忙忙开口求道“皇后姐姐,这次你可一定要为红英做主啊,皇上一回来知道你淋雨生病的事后,就好生气的样子,我很怕……”

    “皇上……知道了?”

    “是啊,皇上知道是我弄丢了你的锦囊,才害你淋雨去找的……”上官红英兀自说着没注意,旁边的凌雪华却明显看到唐韵曦脸色微白了起来。

    “皇上,荣澜国的人就在前方了。”李广陵边挥鞭边指着前方道,时至半夜,荣澜国护亲的仪仗队都举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很好辨认,只是他们此刻已迫近荣澜边界,不马上截住前头的列队,等进了荣澜国内可就凶吉难料了。

    文景年自背后的箭囊中取了长弓,瞄准最前方举着荣澜旗帜的骑兵,搭上铁箭,只听‘嗖’的一声,铁箭就如闪电般射入了那骑兵体内,那骑兵应声而落,大面的旗帜嘭然坠地,文景年紧接着一次连射三箭,连中三个荣澜使臣,前面的仪仗队见头领被杀,顷刻哗然大乱起来,文景年身后的御林军齐声呐喊叫好:“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文景年拔出长剑,对后面的御林军高喝一声道:“给朕把他们通通杀下马来,一个也不许留!”

    “是!”御林军齐声响应,高举刀剑往前奔杀而去,犹如排山倒海之势,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杀得那些没防备的仪仗兵几乎吓破了胆,丢了兵器,抱头鼠窜,喊叫不断。

    受李义山派遣来护亲的官员惊闻此变,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道:“启禀,启禀皇上,下官是奉命护亲前去荣澜的,眼下如此,下官,下官……”

    文景年一剑砍了荣澜国的旗帜,挥剑指向前方,冷声喝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和亲的公主,再提和亲者,力斩无赦!”底下的御林军立时沸腾起来,历来公主和亲不单是女人的耻辱,更是他们这些男人的耻辱,纷纷挥舞着刀剑大叫着欢呼着,齐声呐喊:“再也没有和亲!再也没有和亲!”

    华贵的马车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原是被迫和亲的恭亲王之女文沁珠,正被婢女搀着于车架上驻足屏息,她的目光久久胶着在高高的骏马上那个一身明袍金冠,俊美决然的身影,无数的火把照耀着那完美的侧脸,黑潭似的一双眼眸,熠熠生辉,她的目光怔怔的,心却被深深震撼着。世间怎会有那样耀眼的一个人,耀眼地让自己的心瞬间就被攫取。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往日常听得兄长们提起当今皇上是如何的面若冠玉,形容潇洒,今日一见,文沁珠才知这世上真有这般让女子一见,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的男子。

    御林军返回皇宫的时候,已是第二日辰时,文景乾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回到府中才知上官红英尚在宫中,一天两夜未合眼已让他疲惫到了极限,但是他放心不下上官红英,换了朝服便匆匆递牌进了宫里。

    当他踏进长安宫的时候,发现整个长安宫灯火通明,上官红英与梁雪华一边一个坐在皇后身边,正轻声劝着什么,皇后微微低着头,并不说话。

    “小乾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昨夜去做什么了,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皇上呢,皇上没跟你一起回来吗?”上官红英第一个发现他,连忙起身,另外两人的目光也很快投到了文景乾身上。

    文景乾先上前给皇后请安,瞧见皇后美丽憔悴的面容,心中不觉一惊,对上官红英的疑问他明显愣了下,颇有些奇怪地道:“昨夜皇兄亲自带了御林军赶去拦截荣澜和亲的使臣,跟他们好一番交战,总算是追回了和亲的郡主。皇兄现下已经回宫了,怎么她没有来过这儿吗?”

    “她,她有受伤吗?”唐韵曦一听交战两字,眼中就闪过极为担忧的神色,一下就坐不住了,看着文景乾,语气带着几分迫切和恳求道:“她现在在哪儿?我,我想去看看她。”

    文景乾哪敢担当地起皇后娘娘的请求,只是这件事他实在为难,文景乾很是犹豫地不说话,上官红英看着皇后姐姐微微咬着唇,都快泪光隐现的摸样,登时气的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正要发作,却被凌雪华拦了下来,继而看向文景乾,语重心长道:“齐王爷,皇后娘娘身子还病着,在这里等了皇上一整夜了,娘娘实在心忧皇上,还请你告知皇上现下在何处吧?”

    文景乾看着皇后这般神情,心中也是不忍,叹口气道:“皇兄现下应该在玉尘宫。”今日是玉妃娘娘的忌日,皇兄每逢今日都会独自一人呆着,不见任何人的,他只能带她们过去,只是皇兄会不会愿意出来相见,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

    到了玉尘宫门口,果然是重兵把守,领头的侍卫行了礼,便阻止他们进去,言曰皇上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踏入,但是当皇后执意要求进去的时候,侍卫们相互之间对视了下,便只好往后退步了。皇后深得皇上宠爱,冠于后宫,宫里是无人不知晓的,若开罪了皇后,一旦皇上怪罪下来,他们一样要掉脑袋。

    待皇后进去之后,门口的侍卫很快又站成一线,手按佩剑,把守森严,不再让其他任何人踏入。

    唐韵曦推开一扇扇大门,静静地走在这座富丽无比的宫殿里,屋内摆设华贵至极,可以说是她所见过的最美最华贵的宫殿,朦朦胧胧地仿若走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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