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周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要是知道为什么还用得着纠结吗?“走了。”说着反手抓着李朝阳后面衣领,也不管他是不是有准备,拖着就走。
朱熹把钥匙刚从裤兜里拿出来,宿舍门就自动打开了,一个顶着西瓜头鼻梁上架着一只硕大到遮住他一半脸的黑框眼镜,男生站在宿舍里,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老大你怎么去而复返?你不是说回家吗?”男生一只手把滑下来的眼镜往上推了推。
朱熹让到一边,介绍道,“这是这届的师妹,云听雨。这个是我舍友,顾峥。这是……”
“这是我同学李晓亦,工商管理系的。”云听雨及时介绍了李晓亦,又跟李晓亦说,“这位是朱熹学长。”
“哇唔”顶着西瓜头的顾峥把手放在嘴边一脸惊恐地看着云听雨怪叫,半晌才结结巴巴说道,“你就是那个全国第一名?”
云听雨嘴角抽抽,垂着头,“是。”这小子是啥眼神,怎么感觉他把她当怪兽了呢?
拿到朱熹的签名小说《爱情密码》,云听雨跟李晓亦一起往医科系那边去找宛馨。
“朱熹也是你的书迷,我刚都看到了,你的小说他都有,还有漫画。”李晓亦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随即有一脸不理解地看着云听雨,“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你就是云?我们系好多同学都是你书迷。你说云本来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不知道还要想办法找云的联络方式。云听雨,我越来越觉得你很狠心啊,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们作为书迷的心情。”
云听雨淡淡地睨了一眼李晓亦,懒得回答。要不是她在李晓亦脱口而出时及时捂住她的嘴,说不定就被她卖了。不过她确实没想到朱熹会是自己的粉丝。两人相互喜欢对方的东西,却只有她知道他是谁,而她站在他面前和他谈笑风生却不知道她就是云。
很快到了宛馨的宿舍楼,正要上去,宛馨刚好跟宿舍的姐妹下来,“听雨,晓亦,你们来找我的。”宛馨几步跑下来一手抓着一个。
“怎么样,咱们走走吧,我有话跟你说。”说好对宛馨放手,还是做不到真的不管她,好吧,就当她同情心泛滥好了。
三个人去了草坪,并排着躺在草地上望着上面的蓝天白云艳阳,快进入十月,草坪上的草依旧一片绿意怏然,下午三四点的太阳刺激着他们的眼睛,渐渐合上。
“什么,你要去巴黎?”李晓亦霍地一下拔地而起,扭着身体看着云听雨,一把把她地上拽起来,“你去巴黎做什么?旅游?”
“差不多吧。”
“你忘了你答应三哥什么了?”李晓亦一副你完了的表情,“三哥要是知道你去巴黎非得追杀你不可。”
切我才不怕呢一个小屁孩她会搞不定,云听雨笑笑,“所以啊,你的替我保密,在我去巴黎前不能让三哥知道。”又跟宛馨说,“我去巴黎不是真的玩是别的事要做,回来再告诉你。放假了没事去看看京生吧,这个是我干爹电话,什么事你打这个电话给我就行了。”听雨把写着号码的纸塞到宛馨手里。
“放心吧,回来一定有礼物,不过只有你们俩的,所以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我去哪里了。”云听雨说,“晓亦,你要是没事多陪下宛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行了,你们俩明明没血缘关系怎么就这么感情好呢?”李晓亦歪着头看着两人,“我很妒忌的。”
两人对视一下,很默契的回答道,“我们俩的感情是你妒忌一百年都妒忌不来的。”说完拉着站起来跑掉,李晓亦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拔地而起,张牙舞爪地追着两人去了。
正文 一百六十三法国行(一)
一百六十三法国行(一)
汪南靖一句话让本来只是参加巴黎时装展的行程改成了游玩巴黎,紧花了半天时间就办好了去法国的所有手续,云听雨不得不佩服有钱人办事效率高,实在是高,一句话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办好在别人看来棘手的事。
十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法国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它位于巴黎东北25公里处的鲁瓦西,据说机场的名字是以法国将军,夏尔?戴高乐前总统的名字命名的
他们刚拎着行李走出机场,立刻有一个西装革履的法国男人小跑过来跟欧阳夏北用法文打招呼。英文对云听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发文对她还真是一个挑战,只看着两个人嘴巴一张一合叽里呱啦快速说着什么,至于说了什么她是一个字没听懂。
看其他几个人的表情,看样子和她差不多,只知道他们在说话。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云听雨上前一步仰起头,法国的天空真的好高好美。回去以后的给自己加多一门功课了,还不止一门,得多学习点其他国家的语言才行,以后指不定世界各地到处都去。
知道自己会重生会这样选择自己的人生,上辈子那么清闲的时间就该拿来多学点外国人的“鸟语”。
“发什么呆?走了。”
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云听雨这才发现他们的行李已经被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放到后车厢里去了,干爹干妈已经钻进车子里,笑了笑,跟着欧阳溪风和方雪柔一起钻进车子里。
做到车子里看了下时间,时针指向十的位置,分针指向二,十点十分,他们十二点上的飞机怎么时间倒着走?靠,应该是晚上十点十分,怪不得这么困。现在法国时间刚好下午…十分。
迷迷糊糊被人拍了拍,听到方雪柔说,“听雨醒醒到酒店了,回酒店房间在睡吧。”
云听雨含含糊糊地嗯了声,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们一起下了车,欧阳夏北在跟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时她已经走进酒店,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回到房间好好睡上一觉。
她真的好困啊
只不过在选择房间时已经昏昏欲睡的云听雨在欧阳溪风说让她跟方雪柔一个房间时她立刻拒绝了,她可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异国情调,豪华酒店是增进感情的对好地方,她还是自己一个住好了。
“听雨,那你先回房间睡一觉,晚上我跟你干爹过来叫你吃晚饭。”看着靠着房间门闭着眼睛的云听雨,心说,这丫头究竟有多困啊
“那我先进去了。”云听雨拿着钥匙闭着眼睛盲人摸象般摸索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然后闭着眼睛打着哈欠把门打开进去,正要关门又被欧阳夏北叫住。
“干爹,什么事能不能等我睡醒后再说啊,我现在真的很困很想睡觉啊。”云听雨握着里面的门把手把头靠在门上,半睁着眼睛埋怨道。
“你这丫头,平常不是很厉害吗?”欧阳夏北抬起手作势要打云听雨,又在半空把手停下来,把一只电话递过去,“拿着,有什么事就拿这个打电话给我们,怎么说你也是个设计师怎么就舍不得给自己买手机……”
这边云听雨被周公不断召唤跟他老人家下棋,摸索着把手机拿在手里,以为干爹长篇大论已经结束便把门一推,关上了。从睁着一条缝的眼睛拎着行李进去,把行李往旁边椅子上一放,转过来把自己呃、扔到床上,踢掉鞋子,哇唔,好软的床啊
奇怪啊,平常她连续几个通宵不睡也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一样,今儿怎么这么困得厉害?云听雨边嘀咕边翻了一下身,反手把被子拉过来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而门外的几个人,怔怔地盯着突然就被关上的门,接着三个人很有默契地看向欧阳夏北……
“嘟铃铃……嘟铃铃……嘟铃铃……”耳畔忽然响起清灵的声音,“谁知这讨厌把音乐声音开这么大?”云听雨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捂住耳朵,一定是哪个佣人把下面的音乐打开了。
声音忽然消失了,不到一秒又在耳边响起,“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还没睡舒服呢真讨厌”摸索着拿过一个枕头捂着脑袋,那声音好像能辨别方向,依旧生生不息地钻进她耳朵里。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猛地一下撑着床跳起来,手边放着一只白色的还算精致小巧的手机,这才多久没用居然连手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拍拍额头,可是怎么会有手机在这里?
凑过去看了下,手机上显示着欧阳夏北四个字,干爹,旋即看了下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间。看到椅子上的行李袋,云听雨清醒了,对哦,她现在在法国,这手机好像是干爹给她的。
正要接电话电话铃声忽然停了下来,那边门被敲响了,“等一下,来了。”云听雨胡乱用手把头发抓了抓,跳下床穿上鞋子过去把门打开。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欧阳夏北鼓着眼睛,显然还在为云听雨关门的事耿耿于怀。
“睡着了没听见。”
“现在睡醒了吧?醒了跟我们出去吃晚饭,对了,多穿件衣服,法国晚上比较凉。”
云听雨看了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笑了笑:“你们下去下面等我吧,我换身衣服马上下去。”
去了卢浮宫和协和广场中间的米其林餐厅;大厅用纯金和大理石以凡尔赛宫的路易16时期风格装修。让人叹为观止。
他们几个都不懂法文,点餐的杂事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交给欧阳夏北帮忙了,东西端上来时云听雨问也不问,看了下四周吃饭的男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着装严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这里参加宴会的。
不过这里的东西还真是好吃 ,好几次云听雨都想问问干爹她现在吃的东西叫什么名字,想想还是算了,有得吃就不错了。
从餐厅出来,他们步行走到塞纳河畔,河边停靠着许多游船,游船颜色各不相同,造型也各有特色。有单层的,也有双层的;有敞篷的,也有封闭的;有普通的,也有豪华的。所有的游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甲板的边沿装上一圈艳丽耀眼的霓虹灯,而两舷的顶部则装上了整排的射灯,再加上船桅与前后甲板之间高挂着的一长串彩色的灯盏,更是使得游船通体光芒四射,美不胜收。
他们选了一艘豪华的游船,在一张桌前坐下,立刻有侍者上前问他们需要什么,云听雨要了杯黑咖,方雪柔和汪南靖要了杯蓝山,欧阳父子则各要了一杯红酒。
“现在喝咖啡,待会回去又该睡不着了。”欧阳夏北边把红酒杯放到嘴边边看着云听雨说。
“要不换杯别的吧,明天你干爹可说了要带我们好好玩一天,你要是犯困就不好了。”汪南靖笑着。
“放心吧干妈,我不会让你计划落空的,我保证今晚喝了黑咖啡明天也能准时起床。”说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听雨你怎么会喜欢喝这样的咖啡,不觉得很苦吗?”方雪柔把蓝山端起来放在手心里,问了她很早就想问的问题。
“这个……”云听雨又喝了一口咖啡,很苦吗?是有点,不过还好吧。“这个其实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些人喜欢甜食,有些人喜欢食辣,有些人喜欢食酸,有些人则喜欢苦的味道。我算是喜欢苦的那类人吧。这样解释吧,就算一个喜欢另一人,有人选择长得帅的,有的选择长得魁梧的,有的喜欢丑的,有的喜欢猥琐的,个人喜好不同。就像你喜欢哥,我就不喜欢他这样的。”
欧阳溪风差点一口红酒没喷出来,“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长得很难看不能入你眼睛么?”欧阳溪风手指敲着桌子,指着云听雨,“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不然看我看理不理你。”
不理就不理,难道我还稀罕你理我不成?当然云听雨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要是欧阳溪风一时想不开要跳塞纳河就不好玩了。
“哥,你别那么紧张嘛?你入不入我的眼睛或者入不入别人的眼睛都无所谓,只要你入雪柔姐的眼睛不就好了。”云听雨把咖啡放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摊开手,“我不是在给雪柔姐解释我为什么喜欢黑咖吗,你不是不入我的眼,只不过我还真没办法像雪柔姐那样把你放进眼睛里,你太帅了,而且你是我哥,要是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会觉得随时有雷从上面突然就劈下来的。”
“呃好像不应该怎么说的。那个的,总之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每个人喜欢不同选择也就不同,不管对方是东西还是事物或是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它味道独一无二在不喜欢人看来它不过只是一个别人觉得很好的东西,而那些不被喜欢的,比如黑咖啡,在喜欢人看来它就是人间美味。”
“唉,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你们的眼神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妖怪。”云听雨笑着,把咖啡放在手心里捧着,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去船边吹吹风,脑子有点不清楚。”她点点脑门。
塞纳河是法国最大河流之一,它像一条玉带,静静地流过巴黎市区,乘塞纳河的游船欣赏两岸的名胜,可以看到诸多名胜,如卢浮宫、大王宫和小王宫、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艾菲尔铁塔、国民议会、夏约宫……别有一番情趣。有人曾把塞纳河比喻成巴黎水上的香榭丽舍大街。因为塞纳河的两岸是巴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而且经过巴黎人世代的修缮和美化,现在的塞纳河河水清澈碧绿,两岸绿树成荫,花繁叶茂,风光旖旎。坐船游览塞纳河就成了巴黎游的一项重要内容。同时,巴黎又是个不夜城,塞纳河也从不入眠。灯火阑珊时,塞纳河映照出整个巴黎城,点亮了无边的夜色,更是显得如梦如幻,魅力无穷。
桥上的花朵华饰,灯具,皆由带翅膀的小爱神托着,寓意性的海里的妖神形象构成了大桥装饰的主题。 右岸两座立柱上有象征古代法兰西和现代法兰西的标记,左岸两座立柱上面有代表文艺复兴时期和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的标志,大桥两端入口处的立柱上分别有象征塞纳河和涅瓦河的寓意性装饰物。
快到十一点才回到酒店,说说笑笑到了房门口,欧阳夏北拍了拍云听雨的肩膀,“洗个澡早点睡,明早八点在楼下大厅会合,误了时间你干妈跟我闹我找你负责。”
“去你的”汪南靖反手拍了一下欧阳夏北的头顶,“我是母老虎吗?我那么无理取闹吗?听雨别听你干爹的,你休息好在说,我们可以在这多玩两天反正费用你干爹报销。”
“我怎么觉得我成了冤大头了?不对,是你们的提款机才对。”
“哈哈,干爹,你看看,我们三个美女陪你游玩巴黎让你付钱你该搞到荣幸才对。钱嘛,用了在赚不就行了。只要多卖一套衣服就把你这次的花销赚回来了,男人啊还是不要那么小气的好。”
“你个鬼丫头。”欧阳夏北怒极反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不成?”
“那是当然。”云听雨看了下干妈跟方雪柔,“你看看,咱们三个美女各个年龄段都有,我们没找你要消费你就该偷着乐了,再说,千金散尽还复来,大方点哈。”说着伸长手拍拍干爹的肩膀,一副长辈教育后辈的严肃。
“好了,时间很晚了,都会房间休息吧。”关键时候还是欧阳溪风救了云听雨免于死在魔掌之下。
“呵呵,干爹干妈晚安。哥,雪柔姐晚安。”说着把钥匙拿出来打开门进去了,又在关门时冲生气的干爹吐吐舌头。
正文 一百六十四法国行(二)
一百六十四法国行(二)
午去了卢浮宫、艾菲尔铁塔、凯旋门等很多着名的地方,走在法国街头云听雨不禁想起《一帘幽梦》,汪紫菱失去了心爱的楚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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