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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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作者:夜初)-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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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珑看到他的那副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楼主,你这一次可把我给害惨了!”

她感叹完之后却已将上衣穿好,那边乐辰景也将上衣穿好,只是两人昨夜的行为实是过激了些,衣服都有些破了,乐辰景满脸都是不自在,他忙去寻他的裤子,却发现裤子地床脚处,他伸手去拿裤子,勾了两次却都没有拿到,他顿时恼了,一把将被子掀开,却发现了那纯白的床单上,赫然有一抹鲜红。

他一看到那抹鲜红,原本心里只是有一点怀疑,到此时却已明白了十分。他心里觉得有些怪,咬了咬唇,当下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白玲珑一眼,白玲珑也看到了那抹鲜红,眼里却有了一抹悲凉,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微微扬起头骄傲的道:“世子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个一点朱辰千人尝,一条玉臂万人枕的人,今日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便当做今日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没有半点瓜葛!”

这些话原本是乐辰景想对她说的,她此时说出来,乐辰景却觉得有些不爽了!当下瞪大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白玲珑。

白玲珑却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穿起裤子来,只是她昨夜毕竟初承雨露,这样一番折腾身子早如散了架一般,动作显得有些生硬,却又透着一丝倔强。

不知道为什么乐辰景看到她这副样子心念微微动了动,然后一句话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你若真是个处子的话,我会负责。”说完这句话,他心里又后悔的要死,觉得他今天一定是疯了,当下便将头扭了过去。

白玲珑听到他的话也愣了一下,待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心里升起的一抹开心又烟消云散,她淡淡的道:“世子看错了,我并非处子,这些鲜血不过是否我的手破了流出来的!所以,我并不需要世子负责!”说罢,她竟咬嘴就咬破了手指,在那床单上的鲜红之处再次滴上了她的鲜血,手指上传来的剧烈痛意反而让她觉得舒服了些。

第十七章

乐辰景闻言扭头看着她,却看到她冷着一张脸咬破手指,然后将鲜血滴上,他心里便无端端的起了一抹怒气,想要发作却又觉得今日的事情是终是他理亏,又不知道白玲珑为何会在这里,当下眯着眼睛生硬的道:“不管怎么样,昨夜的事情还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白玲珑的裤子已穿好,缓缓起身道:“我昨夜原本是去陪圣上的,世子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说罢,她整了整衣服看到了床边小几上的手帕,却见上面赫然写着:“皇宫地道,宫殿在上,醒来之后速从左侧之门入寝殿,前侧大门可通宫外。”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头便缓缓低下,暗自感叹。

她淡然的话却把乐辰景惹毛了,昨日白玲珑进宫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的皇帝之间一直有些暧昧,他以前还曾问过洛王为何要选白玲珑这样一个不贞的女子进宫,到时候一行房被揭穿岂不更加危险?洛王只是淡笑不语。到今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只是心里一时间却涌起千般怪异的念头。

他一把拉过白玲珑的手臂骂道:“你还真是极贱!”

白玲珑心里原本就极为委屈,此时听到乐辰景的话只觉得如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她虽然身在青楼,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她,她当下想也不想便给了乐辰景一记巴掌道:“世子说话注意一点,我虽然很轻贱,也由不得你这样辱骂!”

说罢,她不再理会乐辰景,自顾自的从地道里爬了出去,乐辰景想要伸手拦她,却见她眉眼间冷如冰霜,而他原本就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又哪里容得她的轻视?她不理他,他自也不会去理她!

他轻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方才看过的那张白色手绢之上,上面的字迹飘逸而又大气,却让他忿恨无比!

白玲珑出去的地方竟是在龙床之下,她愣了一下便爬了出来,却见一个极为妖媚的女子正含笑看着她,她顿时大惊,那女子却对她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她的眼睛转了转,似明白了什么,女子冲她娇媚一笑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脖上的青紫打趣的一笑,白玲珑顿时脸红成了一片,那女子却伸手指了指龙床,却见皇帝还在床上熟睡。

白玲珑的眼里满是震惊,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却只是娇媚一笑,示意她上床。

白玲珑的眼里有了一抹谢意,便顺从的在床上躺下,她将外衫外脱,然后拉过锦被盖住。那女子的手在皇帝的面前招了招,皇帝的睫毛微微一动,那女子却已钻到了床底下,再从床底下了地道。

那女子下去的时候,乐辰景正望着那块血色手绢发呆,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一时间理不清楚。那女子不知道这里还有石室,便从一旁的地道穿了出去。

白玲珑刚躺好,皇帝便已醒了过来,他一看到白玲珑嘴角便微勾,轻轻将白玲珑揽在怀里道:“玲珑,你昨天晚上表现的实在是太好了。”

乐辰景原本还在发呆,听到这记声音从头顶上传了下来,他不禁一怔。原来这石室修建的极为巧妙,里面的声音上面听不到,而上面的任何声音在底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得白玲珑轻软的声音传来:“能侍奉圣上,是青鸾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乐辰景闻言彻底石化,到此时,他已隐隐明白了什么,心里却莫名的憋的慌。

他离开石室之后,看到那条蜿蜒的地道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也曾听说过皇宫下有地道的事情,但是却并不清楚地道的出入口在哪里,此时见到,却是有些吃惊的。

他想起昨夜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知道是遇上万知楼的人,但是万知楼里的人为何让他和白玲珑在一起?他忆起昨夜的狂乱,再想起今日白玲珑的冷静,他隐隐觉得白玲珑昨夜里似乎也中了媚药。

他是知道白玲珑和皇帝是有仇的,白玲珑的聪明和机变,他也是佩服的,他早知道白玲珑打算以身事皇帝的事情,如今想来便是昨夜之事,而白玲珑为何也会中媚药?皇帝给她下的?应该不可能,皇帝的身边从不缺女子,又哪里需要对女人用强?

唯一的解释是白玲珑恨透了皇帝,实难在皇帝的身下碾转承欢,于是便自己给自己下了媚药!

只是昨夜白玲珑为何会和他在一起?她上去的时候为何皇帝会说那样的话?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很多事情串成了一条线,有些事情已隐隐成形,他轻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道:“父王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白玲珑是万知楼的人啊!”

乐辰景对万知楼从来都没有半点好感,此时得到这个结论,心里不禁微微有些烦躁。

他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但是那个女子终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此时心里竟也生出了一分烦乱。

乐辰景咬了咬牙,细细的想了一遍所有的事情,知道万知楼如今对洛王府没有恶意,否则昨夜就不是打他一顿而是直接杀了他。

他心里不禁更加厌恶安子迁了,若不是这个混蛋,他昨夜又岂会和白玲珑发生男女之事,只是不知道怎的,他无端端的又想起了白玲珑娇弱而又纤的身子,他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暗骂自己太过无用!

白玲珑的衣服凌乱,皇帝命人取来了一套雪色的宫装,那宫装的样式极美,领口坠着木耳边的花样,胸前坠着同色的花朵,袖口用金色的缎带拢起,腰间配了一条金色的腰带,她的眸光幽深,看了一眼衣服后用含羞带怯的目光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撒娇道:“圣上转过身去嘛!”

皇帝闻言失笑,想起她昨夜的温存,一抬眼便看到了她脖颈处的吻痕,嘴角微勾道:“朕都摸过了,亲过了,怎么?还不让朕看不成?”

白玲珑娇笑道:“圣上真坏,只是夜里是夜里的风景,若是全看了去便少了那一分滋味了。”

“小妖精!”皇帝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白玲珑的鼻子。

白玲珑嘻嘻一笑,门外却有太监道:“圣上,军机大臣们已在大殿上候着了,圣上何时去上朝?”

“现在是什么时辰呢?”皇帝轻声问道。

太监答道:“已近巳时了!”

皇帝愣了一下后道:“这么晚呢?怎的不叫醒朕?”他自从登基之后除了生病之外从来都没有不上朝的,而今日却一觉睡到这么晚,实在是太让他惊讶了。

太监在门外答道:“奴才不敢。”

皇帝闻言笑了笑,又看了白玲珑一眼道:“青鸾真是个妖精,昨夜可把朕给累着了,险些便上不了朝了!”他的话虽然是责备,但话里却是宠溺。

白玲珑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了下来,皇帝看到她这副样子小腹处又是一热,他冲她眨了一下眼睛道:“迟些朕便给你嫔位好了,乖乖在这里等朕!”

白玲珑轻声道:“青鸾昨日进宫的时候都未向父亲和母亲说明,这般就住在宫里实有不妥,青鸾想先回定国公府住着,待到秋后圣上再接青鸾进宫,这样更何规矩些,也能堵住那些御使的嘴!”

皇帝微微皱眉道:“朕的女人岂能住在宫外?”

白玲珑的头更低了些道:“圣上对青鸾的心意,青鸾自是知道的,可是在青鸾的心里,却不想圣上因为青鸾而不顾祖宗的规矩,而圣上若是真的想青鸾的话,也可以随时宣青鸾进宫。”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皇帝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道:“青鸾真是一个懂事的女子,一点都不恃宠而娇,极合朕的心意,你执意如此,朕自也不能免强。”他说罢便欲走出去。

白玲珑却又低声道:“圣上只许自己想青鸾,却不许青鸾想圣上吗?若是青鸾想圣上的时候,可如何进宫?”

皇帝的嘴角微勾,从一旁的暗屉里取出一枚金牌递给白玲珑道:“日后想朕的时候便进宫来找朕!”

白玲珑伸手接过,含羞带怯的看了皇帝一眼后轻轻点了点头,却引得皇帝的哈哈大笑,太监宫女进来细细侍候更衣,皇帝心系朝堂,衣服穿好后随意用了些早膳便去大殿。

白玲珑在他离开之后,眸子里便满是寒意,她看了一眼那块金牌,眸子里便涌起了一抹泪水,虽然她的初一夜不是给了皇帝,可是终是失去了贞洁,想起那个自大而又狂暴的男子,她便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纵然昨夜里变故叠起,可是她终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原本这事她应该淡然处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想起昨夜和乐辰景的举动,她的脸就莫名一红,只是再想起他今晨醒来说的话,她又觉得委屈无比。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忘了昨夜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那套宫装,心里无端的厌恶至极,她素来不喜欢太纯净的颜色,可是偏偏又只有纯白之色才能衬出她超凡脱俗的气质。

而对如今的她而言,这样的白色只是一种讽刺,只是如今除了这一大衣服外她也不能穿其它的衣服。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将衣服穿好。

昨夜里皇宫里有刺客闯入又没有抓住刺客的事情,引得皇帝在大殿上发了一通怒,欲将禁军统领严战飞撤职查办,洛王却觉得不妥,大殿之上力举上任禁军统领出了多大的事情都没有撤换,而严战飞刚上任只因为一件错事便要撤换,实是不妥!

这是洛王第一次当着朝中所有大臣的面违逆皇帝的意思,以前她纵然和皇帝的意见相左,却从来都不会当着朝臣的面驳皇帝的脸面,皇帝当即龙颜震怒,欲责罚洛王,朝中竟有半数以上的朝臣为严战飞求情,个个都说皇帝这一位的决断太过武断了些,人恒过,然后能改,恳请皇帝再给严战飞机会。

皇帝看到那情景,只气的差点没有吐血,他看了站在那里不说话的苏连城一眼,苏连城知他的意思,只是洛王实在势大,此时若是在殿上驳洛王的意思,只怕会引起朝中的血雨腥风,当下只得道:“做臣子的自当以君王之意为重,圣上觉得严战飞不能用,那便是不能用。再则严战飞以前禁军副统领的时候并无卓越功绩,圣上重用,他自当竭力报之,不料一上任便出了差错,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用?”

洛王当即反驳道:“苏大人的话说的极为在理,本王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苏大人是今科探花,一上任便破阁为五官通政参议,并一入朝就准你回家休假,一休假便破格升为三品通政史,这种种纵是皇上的意思,却也极不和祖宗的规矩。严战飞却是一级一级升上来的,纵然这些年来,没有大功,却也没有大过,而苏大人这上任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又敢说你没有过吗?上次万荷亭一出事,苏大人就带着禁军前去,苏大人好本事,竟未卜先知!上次圣上并未治苏大人私自调动军队之事,苏大人此时倒怪起严战飞行事不牢靠了,却不知谁更不牢靠!”

苏连城淡淡的道:“是对是错,圣上自有圣断,王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般指责本官,可是觉得圣人处事失公?”

“指责是不敢,意见却是有的。”洛王的眸子一眯,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道。

苏连城听到他这一句话不禁微怔,心却突然跳的快了起来,知道洛王这一句话意味着正式和皇帝撕破脸,那不臣之心却已召然若揭。

洛王却并不理他,双目直直的看着皇帝道:“微臣的意思是对事不对人,还请圣上明查!”

皇帝气的当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当下也不答话,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他,龙冠微低,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怒气。

洛王单手负在身后,神情严肃,不见喜怒,那周身的气息竟也几分凌厉的威仪。

朝中那些中立的朝臣暗道不好,洛王这是要借严战飞的事情和皇帝叫板了,一时间满朝上下的官员,人人自威。

正在此时,当朝御史伍居正跪在金阶之下,大声道:“臣听闻前日圣上便将尊郡主楚晶蓝以及其夫婿安子迁传入宫中,并将其留宿宫中。自古以来,便有圣训后宫之中不得住外男外女,圣上此举实与礼不合,还请圣上三思,让二人出宫!”

皇帝没理那御史,眼睛只是看着洛王。

伍居正见皇帝那副样子又道:“圣上是千古名君,当熟知朝堂律法,万不可做有违祖训之事。定国公三女青鸾,纵然姿色倾城知进步,也终是臣女,不是宫妃,留宿宫中也甚是有不妥!再则因为她今日圣上早朝竟迟了近两个时辰,这于礼合,那女子实是妖物!还请圣上不要沉迷于女色!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南疆暴乱连连,辽东民不聊生,圣上实该慎言慎行,这样才能俯仰于天地间,是万千臣民的表率!”

伍居正的话一出,顿时满朝上下一片轰动,君王的错处御使虽然可以直言相谏,但是自皇帝登基开始,御史们素来只谏朝中大臣,却从未谏过君王,因为所有的言官都知道当今圣上极为护短,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错处,两年前曾有御史上折子提醒皇帝的一件错处,当即被皇帝寻了个错处罢了官,发配到边疆去了。

而这一次伍居正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言相谏,件件事情都指皇帝失德失礼,皇帝那样护短的人又哪里受得了?谁借了伍居正如此大的胆子?

皇帝只觉得从来没有如此恼怒过!这些朝臣们都想造反了不成?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他曾想过楚晶蓝和安子迁的事情会洛王会不甘于如此受制,会私下里求他放人,没料到洛王竟如此张狂,竟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发难,当真以为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啪”的一声,皇帝一掌击在一旁的小几上,声音极大,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做响,原本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全都禁了声,或站着或跪在玉阶之下。

皇帝恼怒的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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