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吓了一大跳,又往旁边摸了一下,却摸到了让她悔恨一辈子的东西,她初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却听到乌铮抽气的声音在他的唇畔袭来,他用又痛苦又快乐的声音对她道:“还说不想跟我,瞧瞧你的手都摸到哪里去了,你的手比你的嘴可要诚实多了!”
梦溪闻言顿时吓的不轻,忙将手挪开,张嘴便欲辩解,只是才一张开嘴,他的大舌便已霸气无比的闯进了她的檀口之中,她怕的要死,死命往后退,他的大手却已一把插一入了她的发中,将她的头固定住,她此时的身子已顶在浴桶之上,竟是半点退路都没有。
乌铮的吻狂野而又还着浓重的的掠夺气息,大手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游走,她原本心里满是抵触,却被他吻着吻着就开始有些头脑发昏,神志也开始迷离了起来。她的身体里升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让她有些抓狂,原本对他的抵触也随着那丝感觉的升起而慢慢有了转变,他的手摸过的地方竟带来了一抹异样的愉悦之感。
梦溪只觉得全身乏力,原本一直紧握着的左手也松了开来,一只瓷瓶也掉了出来。
乌铮早已情动,只觉得梦溪的个子虽然娇小,不及草原的女子粗壮,但是身材却是极好的,处处都透着诱惑,他原本只是想占些小便宜,让这个娇蛮的公主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一见到他就在大呼小叫的,可是在吻上她的唇时却彻底改变了主意。
他的内心有一个猖狂无比的声音在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
乌铮从不拒绝内心的任何感觉,当下一把将梦溪从浴桶里拎了起来,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结,只是衣服沾了水,他又是一只手去解,又哪里能解得开,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一把便将她的衣服给撕破。
“吱”的一声,梦溪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得又羞又恼,欲去拉她的破衣,乌铮却大手一扬,将她的衣服扔的远远的,然后一把捞起一旁的宽大浴巾便将两人包在了一起。
梦溪大是懊恼,张嘴欲骂,一抬头,却看到了乌铮那双乌黑如墨,却又深邃无比的眼睛,不知怎的她就愣在了那里,已准备好的一肚子脏话却是一句也骂不出来了。她认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曾多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梦境里她从来都没有看清那双眼睛的主人的脸,此时终于看清这张脸时,她却有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伸手摸上了他的脸,有些难以置信的道:“真没有料到,那个人竟是你!”
“哪个人?”乌铮看着她问道。
梦溪轻声道:“竟千百万次出现在我的梦里的人。”
乌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说罢,一把将她抱起便双双倒在了那张巨大的铺着兽皮的大床之上。
对梦溪而言,这个夜晚如同梦境一般,她竟看到了梦中出现的眼睛!这一夜也是她蜕变的一夜,从少女到少妇的改变,那些潜藏在她内心里的种种也在这一夜得到了释放。
只是那丝狂野后带来的巨痛,却也让她记住了一辈子,多年之后,她和乌铮坐在千赫草原的大殿之上看着牛羊成群的在眼前跑过,又说起这天晚上的事情时,她依旧娇羞无比,大骂乌铮是野兽不是人!乌铮却只是宠溺的看着她微笑,若不是有这一夜的疯狂,两人以后面对那些伤痛和考验时才没有将对方放下。也就不会有那一对帝后的草原传奇。
乌铮早上醒来的时候,梦溪还没有醒,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他在草原的时候,王帐里也是美人的,却一直没且立过大妃,他一直觉得,他的大妃一定要与众不同,之前皇帝赐婚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满满的不以为然,原本打算将梦溪娶回草原之后就当做神像供在那里,在他的心里能做他们大妃的女子只有那他真正心爱之人。
在经过昨夜的事情之后,他便彻底改变了主意,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理由很简单,他看上她了!
昨夜的事情也许有些趁人之危,可是就算是趁人之危,那又如何?自己看上的女人若是就这样放她走,那才是真正的傻子做的事情!
他满脸春风的走出房间,却坏心眼的把她昨日里穿来的衣服也给拿了出去,衣裳虽然破了不能再穿,可是他怕她的疯劲一上来,就算是那样衣服也会穿着逃跑。她一旦逃跑的话,拉格那些粗人只怕会伤到她,再说了,万一她真的逃跑成功,以后让他去哪里找她?
乌大王做事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卑鄙无耻,只要他爽了,那么一切就都是可行的。
安子迁脸上带着一个银制面具站在一间普通的民房之前,此时已值黄昏,屋子里一片安静,绚丽的霞光在天空中画出了一副绝美的风景,他坐在那里不动,眸子里却有暗茫涌动。
他还记得安老爷在他年幼之时的样子,那张脸实是慈爱无比,到如今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安老爷心中所想,只是那父子之情却已经了断了。
轻轻的咳嗽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缓缓推开了虚掩的门走了进去,他的眸光微闪,有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怒气,安老爷正坐在一张藤椅上喝着药,脸色比之前差了许多,两颊间有了一抹异样的潮红。
他看得出来,安老爷的病已经有些重了,这副光景,倒已有了三分像是肺痨,他原本有一大堆话想问安老爷的,可是在看到他这副样子时,却一句话都不想再问了。
安老爷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有些迟顿的朝他看了过去,他背光而立,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那个黑黑的影子里有张苍白无比的脸,愈发显得万分可怖。
安老爷一看到他却满脸欣喜,当下忙叫来侍从将他扶起来道:“楼主,可算是见到你了!”
“哦?你在找我吗?”安子迁的声音有些冰冷,以前安府在和万知楼做生意的时候,他曾以银面阎罗的身份见过安老爷两次,以前每次见面时,安老爷都会向他行礼,他一直觉得实在是罪过,却又不能不让安老爷行。可是这次再见面的时候,他看到安老爷行礼却觉得万分可笑。
安老爷忙道:“正是!我想求楼主几件事情。”
“什么事?”安子迁冷冷的问道。
安老爷看着他道:“我听说万知楼如今势力已极大,我想让我的三子加入万知楼,好为楼主效力,他极擅长看帐做生意,是难得的好手。”
“三子?”安子迁缓缓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安老爷已经将他赶出了安府,并且断绝了父子交系,怎么此时又成了你的三子呢?”
安老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却怒气浓浓的道:“上次将他从安府赶走,不过是不得已为之,并非我的本意,我如今将他带来了,你看看的合不合用!”说罢,他又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子墨!”
他的话音一落三少爷安子墨便从里间走出来,见到他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安子迁有些好笑的看了三少爷一眼,却见他比之前在安府的时候瘦了不少,人也黑了不少,一双满是算计的眼睛里此时已有了一抹怨毒之气,只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却看起来极为恭敬。
安子迁以前并不觉得三少爷看起来就是一个攻于心计之人,此时再见,一切都已改变,看人的角度已经完全不同,倒全部改变了他以往对安府中人的看法。
安子迁淡淡的道:“安老爷此事做的实在是有些奇怪,将三少爷交付于我?谁不知道安老爷一心向着圣上,而万知楼如今和朝庭的关系却很紧张,难道安老爷想脚踏两只船?”
“老夫没有那分意思。”安老爷忙道:“老夫听闻圣上想将楼主招安,楼主是个极为通透之人,想来招安也只是早晚之事。”
安子迁冷笑道:“安老爷倒是极了解我啊!”
安老爷忙陪笑道:“了解不敢说,可是我和楼主做了多年的生意,却知道楼主不是那种心怀不轨之人,所以才敢有些猜测。”
安子迁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安老爷却又缓缓的道:“我是生意人,自然也不会让楼主吃亏的。”说罢,他从怀里取出把银票递给安子迁道:“这些权当是犬子的入楼费。”
安子迁突然觉得安老爷很是好笑,也许在安老爷的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她接过那叠银票看了一眼,那银票竟有万两之多,当下浅笑道:“安府的家都是安子迁在当,安老爷看起来似乎还有不少的银子,一出手竟是一万两,当真是阔气,只是这些银子给令郎做生意就足以让他做的有声有色,又何必给我?”
“楼主有所不知。”三少爷在旁插话道:“父亲以前也曾支助过我做生意,可是不管我做什么,安子迁必定会百般为难,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注定会亏本。与其一直那样耗下去,倒不如进万知楼做事实在。”
安子迁看着三少爷道:“你好像很恨安子迁?”
“恨之入骨。”三少爷毫不避废讳的道。
安子迁的眼里满是冷意道:“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和楚晶蓝是有些交情的,我不可能让人去害她的夫婿。”
三少爷闻言却笑道:“我自然是知道楼主和楚晶蓝交好,可是我们同是男人自然是明白男人的心里,只怕在楼主的心里,却也是想将她据为已有吧!”
安子迁听到他这句话也笑了,三少爷以为他说对了,当下又道:“这些事情我只恨安子迁,并不恨楚晶蓝,所以我只要除去他便好,只要安子迁一死,楚晶蓝自然就是楼主的了。”
安子迁继续笑道:“你的说法倒是极有趣的,但是我若是想杀安子迁不过是动根手指头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你吧!”
“用得着。”三少爷忙道:“楼主想要抱得美人归,自然是不能让她心生恨意,有些事情自然不能是楼主亲自去做,需要其它的人去张罗,我愿意做这个坏人。”
安子迁寒气迸出道:“哦?如此说来三少爷倒是个极舍得牺牲之人了。”
三少爷只觉得了他那一记目光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心里没来由得升起了一抹惧怕之意,当下便跪在地上道:“我愿为楼主赴汤蹈火!”
安子迁手双手拢在袖子里道:“赴汤蹈火倒不用,你们这么有诚意,这个生意我倒是不能不做了。说说看,你要如何弄死安子迁?”
三少爷忙道:“安子迁如今住在王府里,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下毒。”
“下毒?”安子迁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三少爷又道:“只要安子迁一出王府,我必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安子迁看着他道:“你和他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你就下得了手?”
“是他先对不起我!”三少爷的眼里满是怨毒的道:“他将我往绝路上逼,我自然不需要对他客气!”
安子迁看到三少爷这副样子,终是觉得他以前对三少爷太过仁慈了些,他冷笑了一声道:“如此甚好。”
三少爷听到他答应了心里一阵欢喜,安子迁却已不理他了,扭过头看着安老爷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安老爷,什么是明月之溪,落日之尚?”
安老爷闻言顿时大惊,当下忙道:“楼主从哪里听来的这一句话?”
安子迁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给了安老爷道:“你自己看看就好。”
安老爷一看到那封信顿时脸都白了,指着安子迁道:“楼主,这信从何而来?”
“怎么?我的事情需要告诉你吗?”安子迁冷哼一声,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冷了许多。
安老爷忙道:“自然是不需要,老夫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安子迁冷冷的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安老爷的眼里有了一抹犹豫之色,安子迁冷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说句难听的话,皇帝我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
安老爷闻言忙道:“老夫没有半点看不起楼主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将犬子拖付给楼主了。其实这句话的全部有意思是在明月的溪畔,当落日只余一抹深红时,便能看到无上的荣光。”
安子迁闻言眸光转深,一抬手便击在三少爷的胸口,三少爷又哪里受得住,顿时身子便重重撞在了墙上,紧接着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安老爷大惊,忙一把扶起三少爷道:“楼主这是做什么?”
“我最讨厌在我的面前自以为有些本事,便觉是能在我的面前帮弄玄虚的人,安老爷,是不是我以前待你太好些?以至于你连我也敢骗?”安子迁的声音冷至冰点,刹那间,仲夏的天,屋子里冷意重重。
安老爷咬了咬牙道:“老夫哪里敢骗楼主,那句话的确是这样的意思,只是老夫还未说完罢了。”
安子迁冷哼了一声,安老爷又道:“老夫掌管安府多年,因为知道安府家大业大,难免会有周转不开的时候,所以每次一有盈余,都会拿出一成存起来,以做为应急之需。”
“安老爷倒是别有一番心思,难怪生意能做的如此成功,算来安老爷掌管安府已有二十余载,这么多年来每年抽出一成存起来,想来也是一笔巨大的数字。”安子迁冷笑道:“安老爷将安府的家主之位传给了安子迁,只怕也只是一个空架子。”
“那倒也不是个空架子。”安老爷轻声道:“安府这些年来还是有些银子的,光是那些米粮折换成银子,也有好几十万两。而去年洛王到安府的时候,我的心里便已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又让让子轩和子墨取出十五万两做应急之需,到时也可以向圣上表明我的诚意。”
安子迁闻言真真切切的觉得安老爷就是一个不折不的扣的老狐狸,当时明面上一直在拉拢洛王,似乎想寻洛王做靠山一般,内心里却早已有了其它的盘算,最可怕的是他的那些盘算,竟是半点声色都不露,想来当日他露出一些苗头来的时候,安老爷就已经将一切都转出了安府!枉他以前一直认为安老爷是个没有心思的,没料到却是个极为灵敏的商人,一看到些许风吹草动,便已做好了应会之策。当初被封皇商的时候,安老爷只怕也已想到后续会发生的事情。
安老爷这一次之所以来求他,怕是也已经看出了皇帝那边怕是靠不太住了,便来投靠他,对他而言,不管是皇帝倒台,还是他得势,必定能从一方得到好处。安老爷原本是可以将一切都给到三少爷的,却又怕三少爷败在安子迁的手里,心里又放不下安府的荣华富贵,只怕还认为这一场皇权的更替是安府跻身于人上人的最好的契机!
他冷笑一声道:“安老爷的心思果然非一般人所能猜得透,防自己的儿子竟也像防贼一样,安子默,你有一个非常了不得老爹!”说罢,他又看着安老爷道:“安老爷是不是想把自己这么多年准备好的积蓄捐给皇帝,然后以此为条件,换取功名利碌?”
“我只是想以此引起圣上的注意,求他接见我,我好细说安子迁的不臣之心。”安老爷轻咬着唇道:“不想这信竟被楼主截了下来。”
安子迁冷笑一声道:“安老爷可是在怪我多事?”
“不敢!”安老爷忙道。
安子迁看了他一眼后道:“我也算是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安老爷这样的人物,今日的事情我知道了,安老爷的心思我也知道了。”
安老爷有些迟疑的道:“那犬子的事情呢?”
“我知道了。”安子迁冷笑道:“你就在这里慢慢候着吧!”说罢,他转身离开,此时夜色已浓,只几个飞身便已消失不见。
安老爷见他离开心里一急还想再问却已无从问起,三少爷道:“父亲,他可靠吗?”
安老爷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他已知晓我的心思,到如今不管他可不可靠,我们已没有太多的选择,只是他以往和安府的过从甚密,应该还会顾念几分交情。再加上他对楚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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