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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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武林!-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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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不晓。”

  “是谁传出去的?”昌流云几近跳起来,用锐利的眼睛瞪着方宁,“是不是你?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提这件事?”

  “你这么凶我干什么?”方宁一脸不悦的说,“我没事去说你的鬼事干什么?”

  昌流云在确定不是方宁后,皱着眉,“除了你,谁还知道我的事?”

  “我也奇怪?你都不知道,现在关于你的传说,多种多样,有的说是你一人独战七魔,将他们尽诛江中。还有更神的说你消失的七年里得高人传授,练成了绝世神功,然后重出江湖,和七魔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为天下人除害。各种谣传满天飞,把你说成大英雄,你现在想不出名都难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昌流云觉得真是头痛,苦笑着说,“看来有人不愿意我过平静的日子。”

  “杀了那七个怪物,他们搞了个庆功会,很多人都想看看你这位大侠!沈阳特意让我来叫你晚上过去。”方宁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就那么的不想出头,有多少人为了扬名天下,打打杀杀的你倒好,还一副受罪的样子。”

  “你不会明白的!”昌流云又叹了口气。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晚上你一定要去!”

  “不去!”

  但是方宁这次倒是没有强拉硬拽,反倒是堆起笑脸,低声下气、极尽撩人的哀,让,让昌流云本来打算硬着心肠拒绝的他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她。而方宁也为自己找到对付他的办法而欣喜不已。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为了不让他有机会反悔,方宁留下来陪着他,

  “正好下午胡昊要和白剑决斗,反正没事不如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方宁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她不提昌流云还真的差点忘了他。“他受的伤不轻,还要去?”

  “我们也劝过他,可是那家伙倔得跟牛一般,非要坚持。”方宁也担忧的说,“不过这两天他在沈阳那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

  “大小姐,你看这次他们谁会赢?”在去的路上昌流云问方宁。

  “这个可不大好说,胡昊没受伤之前他们应该是半斤对八两,现在可能白剑稍占点上风。”

  “错!”昌流云否定了他的看法。一脸的神秘。

  “那你有何高见?大侠!”方宁不服气的冷哼,反问他。

  “如果真如你说的他们以前相差不多,以在下一点浅见来看,白剑的武功还和以前一样必败无疑。”昌流云断言。

  “你凭什么这么说?”方宁打死都不信。

  “这其中的奥妙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信你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昌流云懒得对她解释。

  “这家伙真是不把我气死他不甘心。”这是方宁想说的话,她真的是想对他破口大骂,但一想还要拉他到沈阳家,她来之前可是在沈阳面前把天吹破,说一定会把昌流云请去的。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她冲昌流云干笑,然后说,“那待会可要看你说得对不对了。”

  “方宁!”昌流云煞有介事的正容对她说。

  “怎么了?”

  “你千万不要再对我笑了!”

  “为什么?”

  “我怕其他男人拿刀在后面砍我,我想多活几年。我怕受不了你的诱惑!”

武道
武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这是所有练武之人都在探索的问题,不同的人得到不同的答案,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时间所得到的答案都不会一样。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命运、不同的环境得到的答案也不一样。

  每个武者的心里,都有自以为是的最高境界。

  方宁和昌流云到决斗的地方时就只看到胡昊,他一人静静的站在树下,无相无心。那是株又直又粗的古树。树叶枯黄,很多枝杆甚至光秃秃的,树下积满落下的枯叶。方宁本来打算要上去和他打个招乎,昌流云阴止了她,而是远远的找了个位置极好的地方观看。

  “你这是干什么?”

  “决斗!高手之争不一定真的到了动手时才算决斗。动手前的气势、先机,正确的策略,就已经决定了交手时的胜负。”

  “你讲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白剑已经来了!”

  “在哪?”方宁转着头四处张望。

  “别说话!他们都在找出手的最佳时机。”昌流云看着大树,阴森森的对她说。

  仿佛是为了验证昌流云的话,一道身形掠出,惊得树上的叶子沙沙落下,白剑的人从胡昊的树背后闪出来。并且挟着剑锋刺向胡昊,胡昊的剑就插在面前,他并没有要躲避白剑那一剑的意思,只是伸出一只手,拍在他的剑身是,他面前的剑跳出鞘,白剑那一剑刺在他剑身上,剑受力微微弯曲,将白剑反弹出去。

  胡昊横剑在手,却没有主动的攻击。持剑而立。

  “数日不见,胡兄的武功突飞猛进,让小弟实在是欣喜!”白剑没有表情的说。

  他这些话说完时,白剑已经人剑合一的迫近到胡昊身边,向他一连刺出二十一剑,几乎封死了他全身的要害。胡昊见招破招,硬接下他那二十一剑。白剑的攻击不是被他化解,就是让他借力移走,有好几剑都刺到他后面的树杆上。

  而胡昊只在白剑刺出最后一剑时,他横削一剑,立时把白剑的破绽击中,白剑不得不回剑解围,攻势被胡昊化为无形。转攻为守。

  胡昊的剑势由柔和变为强劲有力,他也一连向白剑刺出二十一剑,出剑的招势几乎和白剑刚才的一样,但白剑却被他一步一步的逼得往后退,每出一剑他就退一步,他想稳往自己,但是胡昊的剑封死了所有招势的变化,除了后退之外,别无它法。胡昊没有继续,收剑凝视着白剑。

  白剑还剑入鞘,看了胡昊良久,最后开口说:“你赢了!昌流云看着白剑像来时一样忽忽消失。看着胡昊独自一人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黄色叶子凋零。

  胡昊没有胜利者的喜悦。白剑没有失败者的沮丧。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不是结束。

定风波
定风波

  虽然答应了方宁,到最后昌流云到底还是没有去,在回去的路上,他乘着方宁不注意,悄悄的独自走了。他当然不会现在就回闻名那里,漫无目的随便走着,他喜欢这种感觉,独自一人走在喧哗的人流中,既在其中又不在其中,那是寂寞和孤独的升华。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才不觉得那么寂寞。

  这时一个人叫住了他,亲热的和他打招乎,昌流云却不记得自己认识他。

  “你那天晚上带了个女的来我面摊吃东西,你忘了?”

  你这一说昌流云马上想起他,“那天我们没给你钱是吗?”

  “我还要谢谢你!”

  “哦!”

  “刚开始我也以为你是吃了不给钱,还要打我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如果不是你,我这条小命可能早没了。我知道我这人,你如果好好的和我说,我肯定不会走,所以真的谢谢你。”

  “其实,我这么做只是没钱付账!”昌流云煞有其事的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嫌弃不如我请你喝酒算是对你的答谢!我知道洛阳最好酒在哪里!”

  “我只希望你带够酒钱!”

  昌流云发现这家伙还真能喝,而且他找的这家酒馆中的酒还真是好酒。他们天南地北的乱吹,昌流云觉得这家伙实在是个好的酒友,更重要的是他无话不说,三碗酒下肚,连祖宗八代的事都和昌流云说了。但却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昌流云一杯一杯的喝,他真的想让自己醉,但喝得越多反而脑子越清醒,而心里也越来越难受,那股压得他不住的喘着粗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酒馆的,只是自己是被一股寒意冻醒的,四周漆黑的一片,他感到身上湿漉漉、黏乎乎的,还有股恶心的臭味。他昏沉沉的爬起来,顺着寂静的大街走回去。

  开门的人起先没有认出他,这时他的头脑己经清醒了许多。从他说话的声音才将他认出来,“帮主,主人交待你一回来就让你到大厅去,他有急事找你!”

  “好!我换过衣服就过去!”

  “您还是马上就去吧!”

  昌流云没说话就进去了,直接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闻名在厅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脸色凝重。看到昌流云先是有些慌乱,接着是喜出望外的迎上去。

  “帮主你可回来了,我已经等你一夜了!”

  “什么事?”昌流云拍着头,慢吞吞的走进大厅。他抬头看着大厅正上方的定风堂三个字,这字还是以前他亲手写的。那时的他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吕玉秋今天在来我们分坛找我们了?”闻名说。

  “她来干什么?”

  “她说要和我们化敌为有,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要我们对付你?”闻名边说,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黑色的圆筒。“帮主,你可不要怪我。”

  昌流云完全没有想到闻名会说出这种话,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阵密不透风、黑压压的东西从闻名那个黑色圆筒中向昌流云飞过来。它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根本没有时间,没有足够的空间去躲开攻击。

  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蚊子叮,身子浑身打颤,差点连脚都站不稳。闻名发出声刺耳的尖哨,很快,吕玉秋、陆军都涌现在门口,呈半圆状将他包围在当中。昌流云中针后,先是一阵发麻,接着是那刺骨的冷,钻入骨髓的冷。他抬头从闻名一一扫过众人,然后目光锁在吕玉秋脸上,带着令人发寒的微笑,陆军和闻名目光闪烁,脸上阴睛不定,反反复复,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吕玉秋用胜利者的神采直视他的眼睛,轻蔑不屑的斜看他,“连你昔日的手下都背叛了你,你死得也不冤。”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死?”昌流云从牙缝中挤出声音,“因为,天无绝人之路!”

  他边说边往后退,话说完时,他已经贴着墙而站,忽然他后面的墙,猛地打开一条缝,昌流云飞身退进去,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从里面把一堵石墙放下,将他们一下全都拦在外面。

  这道暗门是他很久以前发现的,那时它还只不过是个暗室,昌流云发现后加以利用,把它改成一条逃生的密道,密道是精心改造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逃生做准备的。并且他想过如果是逃命落千丈  高手,所以他的设计考虑到了有可能发生的最恶劣的形势。

  那石门,就算是超一流的高手,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打开进去。一放下石板,昌流云几乎是马上就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感觉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但他凭着他那过人的意志使自己清醒,再一次爬起来。他明白吕玉秋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呆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毒是什么毒性,不知道还可以活多久。只是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想要离开。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或爬到出口的,出口在二百尺外的一片荒地上,洞口在一个废弃的水缸上。他小心的将水缸移开,艰难的探出身体,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爬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还可以支撑多久,可能随时都会倒下,随便一人什么人都可以让他束手就擒。

  他摇摇欲坠的转出那片荒地,就到了大街上,街上没有人,这让他失去了最好的掩护,他只希望吕玉秋没有那么快就派出人到处搜他。一个人也没有,但隐隐可以听到从闻名陆军的那个方向传出骚动和喊叫声。他贴着街旁走,将自己淹没在黑暗中。

  眼前一黑昌流云再也受不了,摔倒在地。只是感觉越来越冷,感知越来越来麻木,“为什么我看到的总是黑暗!”

最难消受美人恩
方宁最近觉得自己真的是变了,昌流云明明答应要去沈阳家,但临了又一声不吭的说不去了。而且她还再三的求他,但他就像铁石心肠,无动于衷,让她习惯别人顺着她的天之娇女被受打击,但最让她生气的是她自己,在她心里偏偏就是生不起昌流云的气,这实在叫人无法接受。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会觉得很开心很放松,那种甜蜜的滋味以前她从来没尝过,但这也正是她所苦恼的地方,她是个极其理性的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一样,她甚至不知道昌流云也和她一样有同样的感受。花开得再美总会凋谢。所以这些天来,她心理乱七八糟的,有时是窃喜、有时是苦恼、有时是担忧。几翻滋味在心头反复。

  但是,当有个人忽然找到她,对他说昌流云受了重伤,现在正在他家时,还是什么也不顾不问就和那人去了他家。

  昌流云全身发黑,身体不住抖动个不停。看来是受了剧毒,立时觉得心如刀割,惊慌失措。

  “我是在街上找到帮主的,幸好是我找到他?”那人说。

  “怎么会这样?是谁能伤得了他?”

  “他是被陆军、闻名和吕玉秋他们联合暗算的,帮主是被他的暗器具所伤,具体我也不知道。”

  方宁这时才抽空看了看带自己过来的这人,他约么有三十五岁左右,背微有些弓,身向和自己差不多,蓄着短胡子,脸粗糙不平、长着一些斑点。他大致向方宁说明了事情的大概,详细的他也不清楚。

  “你为什么救他?怎么又会知道我的?”

  “他醒过来一次,是他让我去找你的!”他先回答了方宁后面的问题。“我是博海帮的人,帮主以前曾对我有恩?”

  “什么恩?”

  “我刚来博海帮的时候,我因为和帮里的人打架,打伤了人,其实那次完全是那人挑起来的事,我忍无可忍才动打人。但是那人却是有来头的人,他有个叔叔是当时帮主身边做事,所以不但事后狠狠的报复了我,而且还要将我赶出帮外。我不甘心,乘着醉意,找到帮主,本来我也没指望帮主能为我主持公道,没想到帮主听后勃然大怒,不但惩办了他们,而且还亲自向我道歉。虽然他不认得我了,不记得这件事,但我却终生都不会忘记。”他说起这话时脸上发着光,似乎昌流云那一刻的笑容永远留在他心里。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他这个样子?”方宁完全没有了主意,她把手放在昌流云额头上,立从手心传来丝丝冰冷的寒意。她浑身也一阵哆嗦。

  “帮主说他中的是‘流发针’他也没想到办法,不过他说他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他在你这里安全吗?”

  “他们不会找到这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方宁这才稍稍将心放下一点。不知为何看到昌流云这个样子她只觉心很痛。充满怜惜。

  “帮主说你来了让你去找几种药材,他醒来时要用,还有准备一块磁石。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别人都叫我阿胜。”阿胜说着递给她一张清单,上面的都是名贵药材。难怪他要找到自己,这家伙如果不是这样哪会找到她,但同时心里又是一甜,至少这家伙还知道想着她。

  方宁将昌流云要她找的药材办全,回到阿胜家时,昌流云已经醒了,半臣卧在床上。

  “阿胜呢?”

  “去吕玉秋那了,我让他一切都按以前那样去做。东西都买齐了。”

  “嗯!”

  “那你赶紧用磁石将我身上的‘流发针’都吸出来,然后,把药煎了给我喝。”昌流云吩咐神情有些怒色的方宁。

  方宁本来以为昌流云再怎么样也会对自己说声谢谢,但人却好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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