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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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武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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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这陶小珍再忍不狂吐起来。

  陶小珍发现洞中的温度确如老高所说的那样,在慢慢的上升,然后变得越来越热,连周的石壁都烫得惊人。那种炙热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全身不停在出汗,等气温慢慢下降时她几乎快虚脱了。

  陶小珍浑浑噩噩中渡过三天的时间,每天都忍受着气温冷热交替的巨大折腾。每天会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给他们送一次饭。

  “这老家伙从我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不管我怎么逗他,他从事没有半点表示,我真怀疑他不仅又聋又哑,还是个瞎子。”老高恶毒的说。

  陶小珍渐渐地适应了地牢的生活,不管多么的难以忍受,最后也会变得麻木,毫无感觉。这里的生活枯燥而乏味的,好在还有一个爱说话的老高才不至于变得太过于沉闷。

  刚开始时她总是爱理不理,但在老高滔滔不觉的引诱下,也自觉不自觉的和他说上那么几句。慢慢的就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将多年来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还有她自己的遭遇,包括林立风。而昌流云大多时候很少说话,只是偶尔他们在说话时插上两句,对他们冷嘲讽一翻后又一声不吭了。

  陶小珍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她好像变得一下脆弱许多,撕下以往高傲的外表,更像一个平凡的女人,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这才是她想要的,一个人性化的自己,有欢喜亦悲伤。

四 往事如云
虽然活着,却比死亡更可怕。

  陶小珍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可面对这样的处境,她时常觉得无法忍耐、有点歇斯底里了。不过让她觉得唯一安慰的就是昌流云和老高的那份豁达乐观,在这种地方还能谈笑风生,这或许也就是他们两人可以活下来的原因。同时也感染了解自己。

  “流海帮现在怎么样了?”昌流云问。

  “流海帮现在已是和白云山、魔都、相提并论的门派,在江湖中正如日冲天。”陶小珍回答他,但听她的语气显然不以为然。

  “那你们青门呢?”老高适时的发问。

  “我们青门本是个没落的门派,不过在我掌青门后,如今已大不一样,虽说比他们实力可能略逊稍一筹,但也差不远了!”陶小珍傲然的说。

  “想当初我和博海一起创立流海帮,那时只廖廖几人想不到博海把流海帮搞得这么出色。”昌流云感伤的说,似是想起从前往事。

  “唐博海我也见过,这人处世圆滑又手段狠辣,本来在传出你死后流海帮每况愈下,唐博海虽也才智过人,兼且武功不足以服众,江湖上的人并不买账。但前几年他自从娶了一个叫玉秋的女人后,流海帮就渐渐有了起色,江湖上的人没有人知道这女人的来历的,不过却知道她才是流海帮真正能做主的人。”陶小珍缓缓地为他们讲述外面的事。

  “我说他怎一下变得这么能耐了,不过这也是一种本事娶一个有能耐的老婆!哈哈!”昌流云霍然开怀笑起来。

  “那你听说过南宫静吗?就是南宫家的三小姐?”昌流云问这个问题时隐隐有种急切。

  “听说过,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洛阳沈家的家主沈阳的夫人了。听说现在已有一对子女,是江湖让人羡慕的天作之合。”陶小珍小心的避免让昌流云受到刺激。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女人?是你以前的情人吧?”老高幸灾乐祸地说。

  “我有必要和你说我的每一件事吗?”昌流云大为恼火的吼道。

  “沈阳,我知道当时被誉为最有前途的青年一代,人称‘小剑神’当时就已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了。不知现在怎么样?”

  “他的武功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江湖上的几大势力却从不去惹沈家,就知道沈阳的历害。前几年江湖上恶名远扬的四大浪人不知死活去惹沈阳,沈阳一怒之下单人独剑在洛阳城外,将他们尽数斩于剑下。四大浪人的武功哪个不是强横之辈。沈阳的威望此后更是如日冲天,直迫‘剑神’林世锋而上。”

  “哈哈!哈哈!总算说到我认识的人了!”老高兴奋的狂笑。“他可是我同一辈的人。”

  “林世锋十几年已经少有在江湖上露面。”陶小珍忍着笑,泼他冷水。

  “是吗?说到林世锋,他本是个魔教的普通弟子,听说他刚入教开始练武时,笨得要死,别人练一天的东西,他要练天一个月。大家都说他是傻瓜,差点被逐出魔教,是其中一个长老看他勤快想留下当下人用,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个别人认为是笨蛋的家伙,慢慢的却显露出他在武学方面的天赋,三十年前,当时天下第一高手,金碧辉率武林中的高手围攻魔教,魔教大败,危急关头林世锋挺身而出力战众人,和金碧辉大战一天一夜,最后金碧辉带着同道离开。”

  “林世锋击败金碧辉了?”陶小珍问,对于江湖中传说的决战她也冲满好奇。

  “不知道,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一战之后却让林世锋名声大噪被人称为‘神剑’,但林世锋却在数年后宣布脱离魔教,不再和魔教有任何关系。”

  “听说后来为此还派出大批高手要杀他这个叛徒,最后教无功而返。”老高一阵感叹,“江湖就是讲实力,讲的是非谁的拳头大。”

  “对了我一直没门路你,你是怎么会被关到这里的?”陶小珍突然非常好奇的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老高嗟叹,“我本名高凡,我们高家在江湖上虽没有什么名堂,但人们却经营着富敌国的家产,只是我们的家训一贯让我们家族保持低调,所以不为外人所知。二十几年前,我无意间遇到一个姓白的落魄书生,他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儿子,我看他们就收留了他们,让在我们家当一个账房,对礼遇有加,想不到却引狼入室,他竟然勾结江湖上一伙强盗,在一天夜里悄悄潜入我们家,杀光了我们全家,不论老弱妇孺一个都不放过!”说到这里,高凡忍不住露出那种咬牙切齿的愤恨,“这书生就是白远东的父亲白云贵,他们父子正是靠了我们的财富才在江湖上迅速的发展壮大。”

  “那他为什么没有杀你?”

  “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知从那知道我们的祖先,留下一批价值非凡的财富,还有各种秘籍和各种奇珍异宝,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所以留下我想知道它的下落。那是我们的祖先怕我们遇到困境,而刻意储备的,为的就是让后人有能力东山再起,家训让我们非到家族遇到生死存亡之时不得动用。刚开始,他们父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逼问我一次,但我无论他们用尽手段都没有说不得,慢慢的他们也死了心,白云贵死后,白远东再也没有来问过我。”

  高凡充满仇恨的声音在在洞中回荡,也陷入对往事的哀思中,陶小珍也深深被段这秘闻震撼,“仇恨是让高凡活下却的理由,但是自己呢?她已经不再那么有信心自己还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自己也忍受这无止境的黑暗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五 生存的毅力
昌流云这几天一直询问陶小珍一些外面的事,时常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中,感叹那流失的如花岁月,甚至连那那些陈封很久的、年少时的往事也重新浮上记忆中。过去的自己好像只热衷于对名利、金钱欲望、女人的无尽追求;沉迷于杀戮血腥、勾心斗角中,直到他被关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才重新陷入对生命的思考,对于人性的反思,对自己的全新认知。

  他从刚被关到这里来时那种沮丧、怨愤、绝望。到如今的乐观与豁达,经历了痛苦而又漫长的蜕变,带着一种超然于自身的冷静面对发生的事情。这种变化也表现在他在武道的境界上,那是一种精神上的飞跃,和以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是在这种冷热交替的条件下,不知怎的更是让他的武功飞猛进,在这里他可以静下心来,潜心研究武学的奥秘。

  对于以前那些岁月,所作所为,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荒唐乏味。当他刚听说南宫宣已为人妇时,还是免不了有些不舒服,毕竟那是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不过很快就哑然失笑,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以前的他是那么的多情,而又不负责任,即使和南宫宣在一起时他也时常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虽然他对南宫宣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但他们之间也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南宫世家是不会让南宫宣和他那样的浪子在一起的,为这,南宫宣为了和他在一起还被南宫家逐出家门。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他最渴望的就是自由,他知道也许这一生他都可能没办法看到外边的天空了。但人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希望才能活下去。

  “如果让我出去,我一定把白云山稳为平地。让他们父子死无全尸。”陶小珍带着压抑着的怒意恨恨的说,近来她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时而和你有说有笑,时而又暴跳如雷,对人冷嘲热讽。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你宰他们那我怎么办?”高凡佯装不高兴的说,“而这种死法太便宣那两个龟蛋了?要是我的话我先那两个浑混关到这里,关他十天半月的,让他们饥饿难耐,再把他们父子的肉割下来,儿子的肉喂老子,老子的肉喂儿子,哈!哈!哈!”

  听到高凡孩子气的想法,昌流云和陶站珍都不禁笑起来。

  “你们这些人呐!真是不知所谓,俗话说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打打杀杀的你们怎么就放不下呢?况且我们出得去吗?”昌流云看似非常和善的说。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没心没肺,”高凡反驳,“你这人就是这样,最爱的就是和别人唱反调,别队说东吧!你偏说西。简直他妈的是个怪物”

  “人生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也许你如果没被关到这里,早在你二十几年前可能脑袋就搬家了。”

  “这么说我非但不该恨他,反而要好好的谢谢他们了!”高凡声音异常的说。

  “在这种鬼地方,你恨又有什么用呢?”昌流云正经地说。

  “人最可怕的敌人是谁?是他自己!不要想你的过去,也不要去想你的将来,你只要想到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刻!”这是陶小珍的师父也就是那个把自己带到青门的人常常对他们说起的话。

  她师父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对于他的弟子,更是出其的苛刻挑剔。尽管陶小珍对武学有着惊人的天赋,但还是时常受到他的指责、惩罚。而她也全心全意的钻研武学,击败其他的竞争对手,受到青门倾力的培养。才让她在最短时间内武功有了突飞猛进式的发展。虽然表面看起来她高傲、坚强,但是其实却格外的孤独脆弱,尤其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已经忆不清来这里是第几天了,刚开始时,她还默默的数着,慢慢地就记不清了。人也越来越绝望,终于有天她在睡梦中忽然醒过来,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叫,情绪失控的哭泣,开始是低低的哽咽,后来变成放声痛哭。奇怪的是不管她哭得那么的在声,昌流云和高凡却真的似乎是睡得很死般的,竟然两人都一声不吭。

  当陶小珍哭够闹够后,已经筋皮力竭慢慢的又睡过去。

  “发泄一下就好,我还真怕她想不开!”高凡松了口气说。

  “你这老家伙我还以为你死了!”昌流云笑骂。

  “一个女人被关在这里,到现在还没疯。已经是不容易了。”

  “她可不是普通的那种女人,”昌流云低笑,“没想到也有这么女人味的一面。能听到她哭也真是难得。”

  “她最近越来越低落,不知道她还能这样支撑多久。”高凡担扰的说。

  “能在这里活下去的都是怪物,我看的她也是怪物,没问题。”

  “你他妈的才是怪物!”高凡低声的骂他,二人都低声笑起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 谁更深谋远虑一些?
最绝望的时候,往往就是出现转机的时候。

  随着一阵机关开起的声音,对面的石门缓缓地升起,那种久违的微光射进来,是火把的光芒。

  “不知道白远东那个老小子又来干什么?”在老高想来这次也一定和前几次一样,是白远东进来了。

  “门主,我是王珊。你在这里吗?”来人的声音否定了老高的猜测。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王珊我这里,我在这里!”陶小珍声音里几乎带着迫不急待的欣喜。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被火光照亮的脸。

  “属下马上救门主出去!”她说话的同时已瞥见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又聋又哑的老人,他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关心,只是茫然的望着王珊。

  王珊示意他用小舟载她过去,他就默默的照做,船迅速的靠近陶小珍的位置,然后她掏出一串奇怪的钥匙摸索着把铁门打开。陶小珍渐进从刚才的狂喜中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她一贯的清冷。

  “今天晚上白远东大概是太高兴了喝了很多酒,无意中说出门主没死的秘密,被关在这里,属下趁机拿了他身上的钥匙,今天才知道门主没有死,让门主受惊了”王珊说这话时声音带着惶恐。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陶小珍森然的说。

  “喂!有什么话出去再说,陶门主顺便也叫你下属把我们也放出来吧!”老高谦卑焦急地恳求。

  “门主,他们是?”

  “也是被白远东关在这里的人?你去把他们也放出来!”

  正在王珊想照着陶小珍的话,把舟划过去时异变发生了。

  “你这个贱人,果然是陶小珍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白远东那愤怒中带着恐怖的声音在洞口响起。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心都不住往下沉。

  “你不是喝醉了吗?”王珊不能置信的说,“原来你是装的,故意让我知道的。”

  “早在你刚来不久我就知道你我 陶小珍安排进来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对你着迷,没有揭穿你。”白远东痛心疾首的说,“直到刚才我还抱着一丝希望,你不会选择背叛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实在是让人意外之极,白远东语气忽地变得凌厉,而肃杀,“既然是你自己要来这里的那就和她们 一起死在这里好了!这个地牢设计了一个机关,只要我轻轻的一按,门就会被永远的堵塞,无论外面或是里面的人都无法在打开,这就是你们葬身之地,你们都去死吧!”

  随着他那阴冷的声音消失,“轰”的一声巨响,一块大石轰然砸下来,甚至整个地牢被引以剧烈的震动。

  没有什么比刚看到一点希望,又马上破灭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地牢里陷入一片沉默中,谁也没有说话。

  “先把我们放出来再说吧!”昌流云打破沉静对她们说。

  陶小珍和王珊仿佛这时才清醒过来,她们把舟划过去,打开离铁门,当火光照进去时,她们忍不住叫起来,里面的你竟然赤身裸体,没有衣物的遮挡。“你怎么不穿衣服?”

  里面的人也慌忙的在里面摸索了一阵,然后狼狈的穿上衣服,同时还不忘自我嘲笑一番,“我觉得在这种鬼地方没有穿衣服的必要。”

  当他走出来借着火光,陶小珍这才看清一直以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昌流云。他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披头散发,如果这个样子走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个野人,下巴的胡子让他更野性。他有温和明亮的眼睛,只有眼角的余光,你才发现残存的往日冷酷、桀骜不驯。略微苍白的脸上,是经过岁月磨厉出来的坚毅顽强。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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