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爱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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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爱飘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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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抱到他的寝殿。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紧: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做……我的名声岂不是完了?那帮看我不顺眼的大臣、妃嫔们岂不是更对我心生恨意。

  “陛下驾到!”

  我的思索被这样一声喊打断了……一阵匆忙地脚步声后……

  “飘飘你醒了?”

  一身衮服的“西门庆”大踏步走了进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陛下……”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那黄袍人按住了。

  “你可是醒了……这两天,吓坏了我。”“西门庆”一下子坐在枕头边,俯身看着我,疲惫的双眼柔情缱缱!

  ……

  我赶忙合上眼睛……在那样的眼波里,我只会沉沦!

  “伤口还痛么?”“西门庆”贴着我的耳朵,柔声道。

  “还……不太痛了。”我不敢睁眼,任凭他的气息在我的脸上氤氲着。

  “秦武说郑思立最会解毒,前晚连夜把他从家中召来,要不然……”

  “谢陛下!”我的声音细若蚊蚋。

  “那该死的刺客,若是抓住他,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恶狠狠的口吻,寒!

  听他说到刺客,我突地想起,那人使的剑法……现在回想起来,不正是浣溪剑法么?

  猛地睁开眼,把“西门庆”惊得眼光一闪。

  “陛下,那刺客,听说让他跑了。”找到了话题,我稍稍提高了声音。

  “哼,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让那该死的跑了。”

  “啊,以后可以想法子抓了他来。”想到那人的功夫,我这话说得着实勉强。

  “抓了后,我定要灭了他九族!”“西门庆”捏着拳头说。

  “啊……”我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好……残忍!

  两人无话,沉默片刻后,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向他提出回怡心阁的要求,不出所料,“西门庆”断然拒绝。

  “郑思立的话没人告诉你么?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动,回怡心阁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可是……陛下,这是您的寝宫啊,我在这里,您怎么办呐?”我慌了。

  “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西门庆”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我合上眼睛,不再开口。那种神情在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脸上显现……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失足落水的人,正迅速下沉。

  过了一会儿,###玉来回事,说是突厥使者觐见,现在麟德殿等候。于是“西门庆”出去了,临走时吩咐兰娘等人照看好我,不得有任何闪失。兰娘低头答应着,眼光却不住地往“皇帝陛下”的身上溜去。

  “西门庆”一行人的脚步声消失后,我吩咐兰娘给我拿镜子来,我要照镜子。

  “天呐。”只一眼,我就看不下去了。镜子里的女孩是怎样一幅样子啊。脸色青白,面容浮肿,嘴唇发紫,头发散乱……

  一连两天,我就是这副模样躺在“西门庆”的龙床上!

  “姐姐,郑大人说了,你身上的毒尚未散尽,所以你的脸色才会那样。”兰娘安慰我。

  “哎,也没什么。”轻叹了口气,我复又合上眼睛,然而,刚才镜子里的模样却浮现在脑中,蚊子似的,赶也赶不走。更糟的是,二十多天前那不堪的一幕也跟着出来捣乱了。我看到,云飞燕和元重俊那半裹着锦被的白净身子不停地晃动着……

  “兰娘,我们怎么才能快些回去?”我突然一阵恶心,恨不能马上飞回怡心阁。

  “您就消停消停吧。陛下的寝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的,更何况是在龙床上。”

  哎,我真是拿她没办法,瞧她刚才看元重俊的样子……怎么看也像是思春少女的表情。

  “西门庆”的脸啊!谁说男人就不能成为祸水?

  我的左半边身体还很僵硬,尤其是左手臂不时地传来阵阵痛楚,一个上午睡不安稳,倒是中午无人打扰,“西门庆”也没有回来,吃了药后,我才得以小睡了一会。下午醒来后精神好多了。赶紧央兰娘拿梳子稍稍梳了下头发,又拿湿手巾擦了擦脸,对着镜子看看勉强过的去后,才又躺下。

  傍晚时分,秦武来了,对守卫说是奉了皇命。可是走到我的面前时,我看他的眼神不停地游离,似是心不在焉,又像是心事重重。还是我先开口说话,感激他救了我。我的笑脸给他带来了一丝窘迫。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从怀中探出一个小瓷瓶来迅速放到我的右手里。感觉到那冰凉的瓷瓶,我赶紧握住,马上把手缩回到被子里。

  “早晚各服一粒。”他压低了声音说。

  “为什么?”我不解,瞧这神秘的,哪像是奉了皇命?

  “郑思立的药是不能彻底解毒的,非得本门的才能彻底清除余毒。”小声说完这几句后,秦武匆匆地出去了,连他最后的眼神我都来不及看。

  在被子里捏着那个小瓷瓶,我开始考虑秦武这话的意思:难道刺客真的是和浣溪剑派有联系?郑思立的药不能完全清除我中的毒,那么……照秦武的意思,就只有使用他们浣溪剑派的独门解药才可以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刺客是否和秦武有联系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害怕起来。回想起早上元重俊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不禁为秦武捏了把汗。如果有朝一日,刺客被抓住了,万一牵连到秦武的话……连坐是可怕的!

  那小瓷瓶逐渐被我的右手捂热了,可我的心却再热不起来了。我觉得在这皇宫大内,很多事情是这样的神秘……虽然有高高的宫墙围绕,可住在里面的人并不见得比外面安全。

  晚上,元重俊,噢不,应该是“西门庆”又来慰问了我一番,他的神色没有早上焦虑了,眼睛里增添了些欣喜。也许是因为我梳了头,洗了脸吧,让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安慰了我,“西门庆”便到得月楼他那牛淑妃那里“播种”去了。哈!还真是叫我说中了。一天一个!没让后花园里的花儿们白等,他这蜜蜂真够勤劳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我心中突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不太舒服。

  连续四天,我暗暗服了秦武给我的药,感觉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我可以下床走来走去了。那每天必来的太医郑思立很高兴,把了脉后喜笑颜开地说我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散去了。

  “太好了,多谢大人!”我向他道谢,心说还不知道是谁的药起的作用呢。

  “姑娘不必客气,本是郑某份内之事。”郑思立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很自负的样子。

  送走了郑思立后,我开始筹划回怡心阁的事,打算等“西门庆”回来时跟他说明: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回去了。在这大齐皇帝的寝殿,我足足地待了六天!一个小小的侍卫在皇帝的寝殿里睡了六个晚上,这叫人怎么说?虽然我是因护驾受伤,但是,侍卫的职责在此啊!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无非是这勇敢的行为凸现了忠君之心而已。

  终于,掌灯时分,寝宫的主人回来了。见我衣服整齐地站在大殿里,“西门庆”着实吃了一惊,然而却很开心的样子。

  “陛下,”我弯了一下腰,开口道。

  “不必拘礼。”“西门庆”心情大好,俊美的面颊闪现着耀眼的光泽。

  “陛下,无论如何,今晚我必须回怡心阁。”我低着头,声音坚定。

第四十章 养伤(下)
沉默。

  “你真不愿待在这里?”“西门庆”轻轻掀起我的下巴。

  “是,微臣……我已经违礼了,不能再这样下去,陛下的寝宫岂是我久待的地方?”

  ……

  我看到“西门庆”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玩味的意思,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一件物品,一件需要他仔细端详才能看明白的物品。

  “那好。”“西门庆”放开了我的下巴。

  出门的时候,“西门庆”让人用肩舆抬我回去,我坚持说不用,我说身上的毒已经散尽了,伤口也大半愈合,自己走回去没问题。心道如果真接受了他的安排,我会被人看作是怎样一个轻狂骄慢的人!已经谨小慎微了,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盯住我。

  我,叶飘飘,照这个时代的话说是出身微贱,从一个掖庭宫的奴婢变成六品御前侍卫,“紧密围绕”在大齐的核心——皇帝身边已经够让人心生忿意了,又以这种身份入住太后曾经住过的小院……最过分的是居然还在皇帝的寝宫住了整整六天……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坚决,“西门庆”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但是要求我陪他走一程,他去长春宫,我回怡心阁。一路无话,前后都是人,能说什么呢?到了长春宫门前的巷子,“西门庆”的脚步停了下来,一干人等见状赶紧俯首站住,准备施礼,我也低了头作恭敬状。

  “你回去早些歇息吧。”“西门庆”一脚跨进宫门后竟然回过头来,看着我,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陛下,微臣……我谨遵皇命。”我慌忙低下头回答。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皇帝和他的随从们都不见了,只听“吱呀”一声响,长春宫的大门正缓缓地合上。

  “走吧,”我对还呆望着长春宫的兰娘说。这丫头,真是被“西门庆”迷住了!

  回到怡心阁,看到秋云等人都在等我,齐刷刷地站在廊下。见我回来了,脸上都是一副欢喜的表情。

  “你们快进屋去,外面有风。”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鼻子有点酸。这么多人在风中等我!

  “是,已经打好了热水,姑娘梳洗了就可以歇着了。”秋云走下来轻轻扶住我说。

  进了屋,看着房中的陈设,再看看那一个月来朝夕相处的人,我恍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些人,即便与我毫无亲缘关系,但是在这里,他们的命运已经与我联系在一起了!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我睡得格外香,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都挂在天上了。身上的毒虽都尽了,但伤口还没完全好,剧烈运动也做不得,除了在床上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只有坐在房里看书。然而,令我纳闷的是:有时翻着翻着,“西门庆”的那张脸就出现了……合上书,抱着膝头想了一想,觉得这“西门庆”虽是罪恶的封建统治者,但是……这几天对我的态度还真是……怎么说呢?说平易近人吧,可是那种深情的眼神……

  我努力使自己相信:皇帝这样对待我,只是因为我拼死救了他。人非草木,皇帝也是人,他知道你忠心耿耿,不会威胁他的人身安全,难道还会找碴害你么?

  午饭后,###玉来宣读圣旨。大意是因为我护驾有功,皇帝特擢升我为五品御前侍卫,而且……赏银一千两!

  “谢陛下圣恩!”

  我虽然低着头跪在院子里冰冷的方砖上,心里着实高兴,倒不是那五品的官衔,而是那一千两雪白花花的银子!我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可是……钱来了,还有拒绝的理由么?况且这钱是我的辛苦换来的!

  看着那一堆白花花的金属,我心里乐开了花,当场就对这堆东西作了处分。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叫齐后,我自豪地对他们说我每人拿一百两,剩下的是我的。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过了几秒钟,还是兰娘颤颤地开口了。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废话!”我环顾他们一眼,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了一遍,都是那种又惊又喜的表情。

  “多谢姑娘!”连兰娘在内,所有的人齐齐对我深鞠一躬,像是预先排练好的。

  ……晕啊!

  我本以为还有人会谦让一下!不过,他们的道谢真是有点感激涕零的味道。

  分了银子后,看着我的那三百五十两,想着该怎么花?买衣服?好像用不着,“西门庆”让人给我拿来的衣服暂时还穿不完。买鞋子?有兰娘在,想不到什么样的人做出的鞋能在艺术上超过她。买东西吃?可是行动不自由啊……旅游?更不可能!

  想来想去,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花这些银子。最后终于灵机一动:买匹马!可是,我到现在还不会骑马!真要命,很多宫女都会的,我这个御前侍卫竟然不会!

  不能运动,没有娱乐消遣,我只有拿出琵琶来弹,弹来弹去只是两个曲子,虽然毫无意外地又博得兰娘等人的赞叹,可那伤感的旋律和我现在的心情着实不搭调。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能够出去走走。快到二月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个月了,只逛过一次街,而且还……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自打赏赐后,“西门庆”还没有召我上班,###玉倒是来过两趟,带了些东西来,都是些补品,说是皇帝陛下特意吩咐的。我对那些补品并不感兴趣,想我一个平民丫头,平日里吃惯了家常饭菜,尤其喜爱素食,对肉的兴趣都不大,遑论那些不明不白的“补品”。

  经过这些事,和###玉熟了一些,又悄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玉确是个人物。是从小陪伴皇帝长大的,对皇帝的生活习惯、性格都比较了解,很得信任。去年因为他那原本当小商贩的父亲死了,回家“丁忧”了半年,在这半年内,家里简直是门庭若市,皇帝身边的红人呐,借丧事来拍马屁的人几乎不把门槛踏破!按说丁忧应该是三年,可皇帝连下“夺情”诏书,生生把个“孝子”逼回了皇宫。而那老人妖孙长发也是个角色,和###玉一样,陪着皇帝长大,只是,###玉是玩伴,他是保姆!人在小的时候总会对给与自己保护和照顾的人以莫大的信任,感情上比较依赖,然而到了青春期后,叛逆的时代来临了,大人们的话怎么听怎么烦……所以,这些年来,孙长发日渐受到皇帝的冷落,眼看着小他十几岁的###玉日日侍立在君侧……不过,孙长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依靠——皇后,一个眼看就要被年轻皇帝抛弃的老太监,和后宫的女主人建立了同盟。合作日益加强,皇后对后宫的管制也逐渐放权给了孙长发,而孙长发在这种权力下放的过程中所得到的快感也许并不异于当年在小太子身边吧。现在后宫的女人们哪个不对他礼让三分?所以,第一次遇到我这不知好歹的人,这人妖感到大受打击,脸色当场就变了。 

  想到孙长发看着我的那种厌恶、憎恨的表情,我现在还真有些担心。历史告诉我:太监,往往能够左右一个王朝!何况他这样一个看着皇帝长大的老太监!多多少少,皇帝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尽管讨厌,他的意见皇帝未必就不会采纳!

  唉,叹了口气,我觉得薄雾又开始降临前方。

  几天静养下来,我的伤还真是好了,不仅愈合得好,疤痕也极淡,兰娘说要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完全消失。郑太医最后一次来怡心阁时对我说,我已经痊愈了。微微笑着,那中年男人说亏得我的底子好,若是一般人,中了这样的毒,没有一个月以上,休想康复!谢了他后我心说一般人哪里有秦武给的药呢?况且那些燕窝、补品是白吃的?

  能够再次运功登上怡心阁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初二了,民间叫做“龙抬头”,这个时代也叫做“中和节”,颇有些讲究的。听他们说,皇帝带领群臣去“躬耕”了,想起那“西门庆”一身衮冕却还偏要扶着个犁把子在众人面前作秀,我就觉好笑。

  而我,在这和我毫不相干的节日里却找不到什么事情做?看着院里的腊梅渐次的凋残,被绽开了一朵朵嫩黄小花苞儿的迎春赶上。泉边的大柳树丝丝地垂下金线缕缕,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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