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伦敦多方势力涌入,很安全,你和一缕要多加小心。”
“那群废物还伤不了我!倒是你最近在追查开膛手杰克,不要总那么没心没肺的跟个傻子似的,记住带着你的管家,起码死到临头还能拉个人做肉盾,丢了性命可没人会心疼你。”
“放心,阎王不敢收我。”微微转身,空的余光走见一缕痴迷的眼神,“闲,你应该学会忘记。”
“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地忘记一个人,时间自然会使你忘记。如果时间不可以让你忘记不应该记住的人,那我做得要有什么意义?” 绯樱闲冷艳的脸上被仇恨和回忆交织,时而梦幻时而狠戾。
“如果可以的话多回头看看那个孩子。”
绯樱闲没有回答,凤目沉痛的合上,漫天的绯红为她苍白的肌肤染上了点点红润。
空走向一缕送他一束洋甘菊,美丽纯白的花朵遮住他的脸,忧郁的眼眸承载了疼痛的感情。
“一缕,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缕点点头,空伸手摸摸他柔软顺滑的发,轻轻翻好他的衣领,“好好的爱她,让她窒息在你的爱里,让她忘记死亡舍不得离开。”
一缕温柔一笑,宛如春风,眉宇间多了坚强。
空歪头看着一缕,“你和你哥哥长得真的很像,不过他的脾气可不好。”
“他……好吗?”
错身而过的瞬间,一缕轻轻问道。
“很精神,而且他长大了,也遇到喜欢的人。”
“谢谢。”声音低不可闻。
樱花的随着风流逝到秋天,漫天的花瓣失去了原有的鲜艳色彩,看到的却是悲伤的纹路,带着沧桑岁月留下的印迹。说是苦痛的投影,那么血樱上纪录了绯樱闲的心酸历程。
迹部在马路的另一边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的女人,扔下随行人员慌忙穿过马路扶住空快要倒下的空,触手的是滚烫的肌肤。
“笨蛋!生病还到处乱跑!”
腿脚一软,空倒在迹部的怀里。
“没事,只是想出来走走。还有……”看看迹部铁青的脸色,空指指湛蓝的天空,“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一辆豪华奔驰停在路边,迹部抱住空就要上车,她却揪住迹部的衣服不愿意上车,“我不要坐车。”
迹部两眼冒着两簇锃亮的火苗,空捋平被她弄皱的前襟:“我有点闷,想呼吸新鲜空气。”
迹部无可奈可地挥挥手,让人把车开走。空挣扎从他的怀里下来,踉跄的站稳。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一把推开迹部,空眼前蓦然一黑。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空睁开眼恢复了清明,她已经被迹部横抱起。
“要死的话,本大爷立马把你扔出去!”一句话阻止了空的挣扎,十指扣住迹部的衣服。
“谢谢你。”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羞赧。
迹部不急不缓的走着,很有节奏感,这让空舒缓了不适。心情放松下来,空微微靠近了迹部的胸膛,迹部的嘴角轻轻勾起。
“空……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小景的人。”迹部试探的问道,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还有一点点期待。
“小景?”空蹙眉,搜遍记忆也没有想起这个人,“没有。”
迹部的手臂微微使劲,空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她抬头看着迹部优美硬朗的下巴。
“我就是那个小景。”
“啊?”空被他这一句摸不着头脑。
迹部垂眸轻笑,记得一年前自己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她。一年前因为拒绝和伊藤财团的千金联姻,父亲一气之下取消他的继承权,改立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为继承人并与伊藤财团联姻。即使这样家族的一些依然不放心,趁他来美国的时候派人暗杀他。就在最后的关头,空救了他,那个时侯他就像苟延残喘的一条狗,心寒如冰,生命里的一些信仰突然崩塌。
“孔雀开屏是美丽,但转过去就是丑陋的屁眼。既然能接受自己的华丽和尊崇,那就该接受脱下新装后赤裸裸的不堪。人生不是做菜,等材料齐全了才下锅。你总要掌握一些自己的东西在手里,不要看重别人给你的荣耀。如果我是你,那我要站在顶端让他们哭着喊着要把东西给我,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会看清我才是王者。上帝不会空赐给你美貌而忘记给你智慧?”那个时候空斜睨着他,“这个世界不会为你改变的,每个人也没有责任会为你改变,在你尊荣的时候他们可以捧你,在你衰败的时候他们可以踩你。人一出生就有欲望,善良不过是后天捏造的,如果你这一点都看不透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是不合格的继承人。”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给丢了,只养大了胎盘。”空邪肆一笑,话又毒又狠,美丽得像一株罂粟。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日本,重新开始。在飞机上的时候,迹部在空为他整理的包里发现了一张支票和一朵洋甘菊。那一刻他突然很想那个总是嘲弄他的女人。
“只有强者才有支配自己命运的权利。但是不管遭遇什么,记住你就是你,小景。”
那一刻他突然很想那个总是嘲弄他的女人。
握住那张支票,迹部开创了自己的体育品牌,他游走各色人群中,利用迹部和已去逝的母亲家族的人脉,凭借冰帝网球部的声誉和形象,他成功创办了自己的迹部集团。在此之后,迹部财团的股东联名要求改换迹部景吾为继承人,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果然,只有强者才能支配自己的命运。从此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的手里真正掌握住了什么,也真正觉得自己成了冰帝的帝王——迹部景吾,那个够华丽的小景。
“……小景……”空突然记得有这样一个孩子,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迹部,“你是那个小景?记得那个时候小景是既狼狈又颓废……你……”也差太多了。在迹部的怒视下,空吞下了最后一句话。
“呐,沉醉本大爷的美貌之下了!”迹部抓住空偷觑的视线,嚣张一笑,睥睨一切。
空双手环住迹部的脖子叫了一声:“小景。”
迹部抱紧空,下巴蹭着她的头顶。
“我成功了,我让他们哭着喊着求我回去。”
“那很好。”空弯弯眉毛,双手玩着他翘起的发尾。
“可是到最后我还是会觉得失望。”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空仰头,明媚妖娆,“小景长大了呢。”
迹部灼灼看着空,“是的,我长大了。”
空放心地在靠在迹部怀里,闭上了眼睛。
走了一段距离,迹部看着怀里睡着的人,粉香处弱态伶仃,一年不见她变得更加美丽,一丝一丝扣住了他的心。
迹部抱着空一直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走过去人好像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迹部抱着空来到她的房间,克罗莫和姬子的声音传来。
空睁开眼,垂下眼帘听着房里的对话。原来优姬和姬子出事的那一晚,姬子故意不救优姬只因为她伤害了空。只是锥生零通过优姬的叙述隐约发现这件事,想必他不会善罢甘休。
“空?空……”迹部低声唤着怀里的人,她恍惚的样子让他想起两年第一次见到的空,飘渺而决绝。
空摇摇头,沉默半晌。
“不管怎么样,我会护住姬子。”
迹部放下空,理解道:“我明白。”
空看着迹部,浅浅一笑,美者颜如玉,紫色的眼眸波光流转。
很多时候,爱一个人爱得太深,人会醉,想得太久,心也容易碎。突然间,迹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敢开口告诉空,他真的很爱她。
第十二章
人言诚可畏,葵桂不相亲。此后相逢少,应思我苦辛。
锥生零火爆地冲来的时候,空悠闲的坐在窗边,白色的单衣垂落在地上,她盈盈抬头,温柔婉转。锥生零一时愣在门边,呐呐不成言。英挺的眉毛紧皱,趴趴头发露出一脸的嫌恶。
“姬子呢!”一声爆吼,锥生零一肚子恼火。
衣袂飘落,散开一地的莲花,空懒得瞧他一眼。
“好无礼的家伙!”
锥生零一愣,冷哼一声恶声恶气的申讨姬子的罪过。
空从袖兜里掏出一把玉簪在手里细细把玩,勾魂摄魄的笑容带着蛊惑:“所以?你想怎么样?”轻轻柔柔的声音没有语调,淡淡的听不说情绪。
“能怎样!把姬子叫出来。”锥生零跳起来怒目相视。
眉毛一拧,空的嘴角一勾:“交出去?呵,你当我是死人!”鄙夷的赏了他一眼。
锥生零头脑一热,想起的都是优姬的委屈,脾气一冲一把拔出血蔷薇之枪。
“找死!”温温脉脉的语调骤然冷冽起来。寒光一闪,玉簪滑过锥生零的脸蛋,几缕灰白的发丝轻轻飘落,白净的脸颊擦过一道血迹,玉簪落地发生清脆的响声碎了一地。
“锥生零,你能对夜间部撒野却不能在我这里为所欲为。”脚尖点地空翩然起身,“且不说姬子没有能力保护优姬,就算有那个能力,优姬凭什么让姬子保护她。同样是女生,为什么非得是姬子去保护优姬?想来风纪委员不该是什么废物吧,连几个流氓都对付不了也太无能了。”
“你……”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优姬冲进来拦住暴躁的锥生零。
“零,不要。本来就不关姬子的事。”柔柔的声音,淡淡的歉疚。
锥生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优姬,桀骜的脸上闪过疼惜和不舍。
挥开衣袖,空走向优姬,五指紧紧攥住优姬的下巴猛地抬起,微眯着眼看着优姬。优姬对上那双冷淡的眼眸,她感受慑人的压迫感。
“姬子是我的人,你们不要妄想动她。作为我的奴仆她的任务就是服侍我。如果你们还有谁想拿这个事情再说事,别怪我翻脸无情。”如水的紫眸扫了旁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空松开优姬,“天真是一件好事,但是不谙世事那就是白痴。优姬,除了依靠别人,你还能做些什么?”
“你!”
“空……”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空优雅坐在真皮沙发上,微笑的注视眼前两张又红又白的脸。
“弱肉强食,我原以为你们早就知道这个规则。你说,是不是,锥形?”上扬的语调有蕴含着刺骨的嘲讽。
锥生零身体一震,想起几年前的惨痛,空洞的眼眸占满了恨意,视线落在空那头如雪的银丝上,握住枪的手再次握紧。
“零……”优姬朝零微微摇头,拽着他出去了。
优姬走出房门的一霎那,她回头一笑:“空,我会努力变强的,因为我要好好保护零和黑主学院。”
“那很好啊。”空挑眉,诡异的语气里带着期待,手腕一翻,一片花朵落在指尖。
等他们出去后,玖兰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
“玖兰,锥生家的小子到底是差了些,冲动暴躁能力不够。你确定他能保护得了优姬?”
玖兰站在空的身后,神色莫名。
“我会把狩猎女神阿尔提密斯交给优姬。”
空诧异,贝齿咬住花瓣,清亮苦涩的汁溢满了口腔。
“哦?”斜靠着椅背,空歪过身体,调侃地看着他,“舍得让你的宝贝吃苦?”
“她毕竟不是普通人。”
玖兰一手挽起空的秀发,淡淡的清香让人眷恋,一口含住空如青葱的指尖,唇舌间染上了淡淡的甜味。
空一滞,邪恶的撇唇。
小蝙蝠咋呼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玖兰下颌绷的死紧,唇角的肌理僵硬而冷峻。
“我先出去看看。”
“好。玖兰……”慵懒的声音拉住玖兰,“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你同样要保障我的权利。”
“放心。”
冷眼看着玖兰走出房门,电光一闪,门自动合上。
“人都走了,可以出来了。”
克罗莫和姬子听从空的命令出现在她的面前,姬子显然有些不安,克罗莫的黑眸静静注视着空,卡卡则乖巧的爬上空的手臂。
“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姬子?”
“是。”
“以后笨蛋的手段少用,要用也要不留痕迹。”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冷笑道,“省得后患无穷。”
姬子踌躇应声。
“主人,你与幸村、迹部等几位少爷的约会时间到了。”克罗莫平淡提醒道。
空一些子泄了气,摊在沙发上,若有所思,手指一下一下安抚着卡卡。
晚上空带着卡卡出来溜街,迹部、幸村、真田还有越前那个拽小子也跟出来了。顾不得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卡卡很是兴奋东张西望,近来事情是一件连着一件空都没有时间好好陪它。趁空不注意的时候,卡卡挺直了胸脯,朝着身旁的几个少年吐着红芯让他们滚蛋,然后在他们眼皮底下倒在空白皙的颈窝里打滚,气死他们!
迹部修长的五指点在眉间不屑一顾,幸村温和地笑对卡卡的挑衅,真田拉低了帽子“太松懈了”,而越前干脆和卡卡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深秋的夜风吹得空直哈气,她如游鱼一样挤在人群里,悠然自得。迹部突然挤在空的左边,伸出手臂护住空前行:“小心,身体还没好透。”
幸村不动声色占住空的右边,好似好奇地按按卡卡的头。
“这蛇很可爱呢。”两指使劲的疼爱卡卡,对上卡卡冒火的小眼:“想想蛇羹蛮的味道还不错。”一股肃杀之气从幸村柔美的脸上迸射出来。
卡卡蹭的躲进空的长发,委屈地蹭蹭空:“空,有人欺负我。”
空顺着卡卡望着幸村,而后者一脸坦然,纤细的手指帮空理顺发丝,貌似无辜地敲敲卡卡的脑袋,卡卡的脑袋一阵晕眩直冒金星,盘曲着身体直往后退。
“呵呵。”空揉揉卡卡,“它可能有些害羞。”
越前嗤笑一声,瞟了一眼空出尘的笑容。
一阵空灵的歌声随着鲜红的玫瑰花瓣飘来,空的心里一阵抽搐酸疼,夜风吹得她遍体生寒。
“主人。”克罗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空的身后,黑色瞳眸熏染着悲伤,他一步一步走近空握住她冰凉的手,“ 法多姆海恩伯爵在对面的教堂。”
明了的点头,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眉微蹙,露浓花残。
“空……”
空挤出人群:“克罗莫,你把他们送回去。”一甩头奔向她也不知道的方向。
夏尔一身粗布衣衫,稚嫩的脸蛋沾着鲜艳的血液,塞巴斯蒂安依然站在小家伙的身后遮住他的双眼。空躲在隐蔽的角落里,手指堵住嘴才制止悲鸣。
红夫人一身鲜血癫狂的站在夏尔面前,而那个痴傻的管家格雷尔竟然是死神,红色的长发,尖锐的利牙,一把骇人的电锯立在他的身侧。雨水淅淅沥沥绵绵不绝,血水溢满了地面,野猫凄厉的呜咽在黑夜中回荡。
“开膛手杰克的凶手就是你们——红夫人和格雷尔。开膛手杰克案件的被害者还有其他共同点,她们都在红夫人工作的伦敦中央医院动过手术。”夏尔平静的拿出证据,雨水淋湿了夏尔,孩子气的脸上一片死寂,夏尔慢慢扯下眼罩,“我以女王和我名义命令你,抓住他们!”
塞巴斯蒂安脱下外套遮住了夏尔,空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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