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猛地甩开毛巾:“幸村和真田被软禁了。”
忍足挑眉,明白事情大发了。只是……忍足努力平复心情,拼命转动脑子,但无奈还是一片空白。
“夏奈呢?”身心具燥的他被恍然失措的低落打败了,颓败地靠在沙发上。
迹部不屑的撇嘴,“不知道。还有你那不华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理会迹部的挑剔,他亟亟问道。
“不清楚,我这里也被监控了。”迹部刚刚收到消息。
“总不会连连比赛也禁止参加?”
“不会。”华丽的银色难掩肃杀,“否则太引人侧目。”
“呐,不过那是机会。”
“嗯。”嘴角勾起,慵懒的表情,目光凌厉,“看本大爷吧。”君临天下的姿态。
银色的月华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射进来,满地的雪霜平添一份悲怆无奈。
大手从背后环过一下子控制住绯樱闲。
绯樱闲闷哼一声,没有意外疼痛,只有解脱的快感。望着穿透身体的手,绯樱闲没有惊讶,淡淡望了一眼,然后缓缓靠住身后的人。
“你,怎么不惊讶呢?”宛如情人的低语,玖兰的声音温柔而蛊惑。
“因为我也想过取你的性命。”绯樱闲说,凌厉肃杀的五官意外的温柔,“让黑主优姬作为刺客。”
“很明智的判断。”
“你也是。”绯樱闲闭上眼睛。玖兰低头露出獠牙猛然咬住她的脖子。
“真是不可思议啊,竟然这样被你吸血。”紫色的眼眸睁开,充满怀念的温暖,“第一次相遇时那年幼的你跟我注视同样的事物。”
玖兰抬起头,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那样子像是在讥笑,可是一种绝望的痛苦却不自觉地从暗褐的伤痕中溢出。
“即便是现在仍然没有改变。”
玖兰狠心斩断最后一丝犹豫,猛地抽出手,血液四溅。他扶住绯樱闲,给出承诺:“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纯血混乱了……”
玖兰将绯樱闲轻柔的平方在地上,“你借由获得新的力量,同时也吸引来了不吉利的未来。在你前进的道路上等待着你的只有真正的黑暗……枢……”绯樱闲同情悲悯的望着玖兰。
玖兰深吸一口气,似是早就明了,但没有后退的道理。
“我知道。”
绯樱闲脆弱一笑,宛如最后凋零的雪樱,绽放令人屏息的美丽。
“告诉空,我没有遗憾。”
纯白的袖子擦掉嘴角的血,玖兰微笑。
“她也会没有遗憾。”
绯樱闲满足的闭眼,空,你该回来了。
血渐浓,黑主学院弥漫着骚动不安。
啪的一声,一条手里的书滑落下来,他无知觉地靠在墙壁上。皱眉看着赤红的月亮,他不喜欢无理由的躁动。弯身,犹豫了一会还是捡起书,翻到最后一页并撕下来塞进口袋里。
那一页的字迹笔墨反复出现在一条的脑海里,模糊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模糊一片,没有一个清晰的角落。
玖兰枢,取消君主制后玖兰家族第一任继承人,违背制度娶东方圣女空为妻子。两人企图颠覆吸血鬼秩序被长老院和玖兰家族联合绞杀而亡。
注:目标玖兰空腹中之子被灭。
“啊!”空握住心脏,吃痛的皱眉。
“怎么了?”夏尔听到空的叫声走到她面前。
空茫然抬头,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夏尔轻笑,敲敲空的脑门:“傻了,哈!”随后坐在空的身边,同她一起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仆人,新的府邸初见模型,不再是以前的样子,欲火重生,对所有人都是一种新的开始,空很喜欢这种充满希望的感觉。
“你怎么办?”
望着夏尔美丽的蓝眼睛,忍不住身后揉揉他的头发。
“等吧。现在这样也无所谓不好。”
两人相视,空勾住夏尔的脖子无所谓笑笑。
第七章
夏秋湿袖水,秋日已成冰。
今日春风起,消融自可能。
绯樱闲死了!
这个消息震撼了吸血鬼世界,权利更迭和势力范围再次发生变动。因此玖兰枢的地位更显特殊,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尊崇。然而令众多吸血鬼无法理解的是,枢大人为什么要维护杀死纯种吸血鬼的零?
很多人不能理解,但蓝堂英理解,他知道杀死闲大人的其实就是枢大人,这是他亲眼所见。那种得知真相却无法诉说的痛苦煎熬他的内心,他模糊了解枢有更大的危险行动甚至这有可能毁灭了吸血鬼世界,但是他跟随枢大人的决心没有丝毫动摇。
“蓝堂?”蓝堂英愚蠢的自残行为让架院晓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出口制止。
“啊?”蓝堂瞧见架院晓以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自己,头皮一疼,手上还有一撮扯下的金发。蓝堂哈哈一笑,倒在床上。忽然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架院晓,你觉得枢大人怎样?”
架院晓合上书本,看着床上一团凸起,某人又在纠结了。
“关键是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架院晓说,“总之,夜间部会追随枢大人。”
“……我也是……”掀开被子,蓝堂大口呼吸着空气,喃喃自语。
静静的走廊里想起沉稳坚定的步伐,玖兰望着掩埋在黑幕里的黑主学院,在没有月亮的夜晚,这里一样看阴森恐怖。步下阶梯,玖兰来到密室。
隔着玻璃勾画着空的眉眼。
“呐,还真可爱。”玖兰吃吃一笑,斜坐在棺材边,双腿支撑在地面上。没有了清醒时的针锋相对和无可奈何,这样宁静的相依显得弥足珍贵。
“会想杀了我吧。”温柔的语气没有丝毫丝毫怨悔,“再次违背了承诺。”
“可是我不后悔。”两手架在棺材两边,玖兰垂下头,褐色的发丝垂在玻璃上似乎和银色的发丝亲密纠缠,玖兰满意一笑。要重新唤醒她,没有闲的力量是不够的。玖兰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自己做得没错。
玖兰掏出一条带给他的纸,蓝色的火苗突然窜上纸页,玖兰红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纸页化成灰消失不见——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尤其是过去。
“回到我身边吧,我的妻!”淡淡的声音似乎从久远的时空传来,飘渺而深沉。
咬开手指,鲜血从锁孔进入,那锁孔在接触到玖兰鲜血的一瞬仿佛打开了某种禁忌,变成了贪婪的野兽源源不断的汲取着玖兰的鲜血。
“住手,赛巴斯!”夏尔攥住衣领,“你不再是我的执事了,你不用做这些了。”夏尔冷淡的转身,自己解着衬衣的扣子。等轮到领结的时候,却怎么也解不开。
“少爷。”
一双冰凉修长的手隔开夏尔,“不能那样,否则会越来越紧。”指尖轻轻一挑,领结轻易的散开。
夏尔昂头,蓝色的瞳底清晰的倒映着赛巴斯蛊惑的黑眸。
“啰嗦!”夏尔莫名心慌,脚步一乱,被地上的衣服一绊向后倒去。
“少爷。”撒巴斯伸手去垃。
夏尔下意识去抓住眼前的手,一用力。
“夏尔?”门口传来空的声音,夏尔顾不得身上压着的人转头看向房门。
“夏……尔?”空打开门,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人。赛巴斯压在夏尔的双腿间,夏尔轻轻喘息,一张小脸染着不知名的红晕。更要命的是夏尔衣衫不整,前襟大敞,在空的角落她甚至能看到夏尔小巧可爱的锁骨还有那只探进衣服里的大手。
不懂,不明白。
空冲夏尔眨眨眼,夏尔跟着朝空眨眨眼。
空再眨眨,夏尔再眨眨。
猛地回神,一阵潮红涌上脸蛋,空的两只眼睛变成两百瓦的灯泡亮晶晶的。
“抱歉,请继续。”颇为体贴地为他们合上门。
转过头正视自己上方的赛巴斯,夏尔低吼一声,握拳揍上赛巴斯那张讨人厌的笑脸。
“你!滚开!”
听着老远传来的咆哮声,空捂唇轻笑,“精神十足呢,咯咯。”
走到落地窗前,空望着春意盎然的花园,还有错落有致的树木,春日的浓荫下,三个仆人撒丫子忙得欢。
突然空觉得那种欢笑离她好远,明明只隔着一层玻璃,却让她感觉有千山万水那么遥远那么艰辛。
“啊!”空身体一软跪在地上,透过玻璃,她看见脸色变得灰白,那一丝丝疼痛变得猛烈,从心脏伸
向百骸。紧紧咬住下唇,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在痛苦的深处却隐隐有一种莫名的舒畅……
气息逆流,力量不断聚集,饱满到涨的感觉让她想要宣泄的冲动。
玻璃应声而碎!
尖锐的渣子被空的结界档开,没有伤到她半分。
“空!”听到动静的夏尔,赤脚奔过来,蓝色的眼睛惊骇的望着她,“……空……”迟疑的伸手,他想要触摸空。
赛巴斯一把抓住他,“少爷!”见夏尔喷怒地瞪着他,赛巴斯轻轻摇头,“她要回去了。”
“回去?”夏尔一把抓紧赛巴斯的衣服,“去哪儿?”
薄唇一抿,“少爷,那是血液里亘古的呼唤,谁也阻止不了。”赛巴斯露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这都是秘密不能告诉旁人的微笑,微微压低声音,任谁都能嗅出危险的味道。
“呐,记得和我的交易。”
银色的长发铺在身后宛如最华丽的皮袄,空缓缓抬头,眼珠的颜色不断变化,深浅不一的紫色混出漂亮到极致的红色。空的气息大变,妖气蔓延,弯弯勾起唇角,风流尔雅,邪肆妖娆,舍我其谁的霸气全面张开。
“你也一样。”
夏尔受不了太过强烈的气流,扑地一口吐出鲜血。赛巴斯揽住他的腰一把横抱起,轻轻说扫过空:“呐,放心吧。”
光芒越来越盛,冲破房顶形成耀眼的光束。
时间好像过了好久,久到空不愿意去探究。
撑住床垫坐起身来,银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美丽光泽。
揉揉眼角,空打量着稍显阴暗潮湿的房间,堕落的奢华和红黑的诱惑。
“……这里……是……”
门被打开了,玖兰环抱着胸口倚靠着墙壁,他轻轻一笑,仿佛久远的画卷。
“欢迎回来,空。”玖兰走过去坐在床沿,一手勾过空的脖子,在她微张的红唇上重重印上一吻。
空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唇,冰凉的诱惑的触感,她抬头,豆大的眼泪随着这一动作落下来。
“枢—”
玖兰点头,脸上的微笑竟犹如白昼一样亮眼,所有阴霾全部消散。
第八章
夏宵意正浓,不觉曦已至
纵遁云深处,月欲何处宿
空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轻轻的笑。
玖兰斜坐在梳妆台上,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空的眼角。空抬手按住住玖兰的手,微凉的,贴在脸颊上很舒服。
“眼睛变成了紫红色,有没有感觉很奇怪。”看惯了紫色,乍一看见紫红色,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玖兰垂首吻住空的唇,缓慢的挑开她的牙齿极其缠绵的纠缠。空伸出手抱住玖兰的脖子,热情的回应让玖兰发起更为狂猛的进攻,两人无法抑制陶醉在陶醉在这一热吻中。玖兰手臂一用力将空抱起坐在他的腿上,突然的悬空让空本能的攀紧玖兰,让彼此贴得更近。两人渐渐分开,玖兰红色的眼眸变得幽深,凝视空的眼蒙上了浓重而狂热的感□彩。软软的唇再次贴住空的,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她口角透明的津液,空无法抑制地颤抖。玖兰一手撑住空的头不让她离开,一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一用力将空打横抱起,轻车熟路地将她带进主卧的床上。
一切变得顺理成章,明明疏离了那么久,一旦接触到对方的肌肤才明白那种渴望。玖兰狠狠吻住空,他进挺起腰猛地进入,发出一声满足的唔咽。空在被填满的一霎那满足得轻声哭泣,不只是身体,被填满的,是那些数不清的独自等待,还有那些心口上破碎已久,久到以为谁都看不出来的伤口。之力。
“……空……空空……”玖兰温柔的声音让空失控地发出近似哀求的呻吟,不知何时,修长的腿已经主动地环上他结实的腰臀,甚至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想要向他索求更多、更多。在黑暗里,空和玖兰张着眼睛紧紧相望,久违的快感来得又猛又快让人没有招架。
深沉猛烈的快感让玖兰的欲望越张越开,似乎怎么也得不到满足。空用力抬头,狠狠吻住他,她微微颤抖着转头,修长白皙的脖子显露在玖兰的面前,玖兰闷吼一声咬住空的脖子,鲜血混合着欲望,玖兰根本无法控制也不想停止他对空的需求。
玖兰一手支着头,凝视着流露出疲倦的空,另一只手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留恋。
空满足的叹息,轻轻蹭着软绵的枕头,闭上眼睛享受着玖兰的呵宠。
“空?”
“嗯?”空一动也不想动。
玖兰缓缓合上眼,“没什么?”
空猛地转过身,仰着头,对上玖兰那双猝不及防的眼,眼底的哀伤是那么明显。心里一酸,空翻身压住他,头发垂落在玖兰的胸前,发丝如同幕帘遮住了他们彼此最痛的哀伤,慢慢的,双手撑住玖兰的胸口。玖兰身体僵直,手指在胸口一划,指尖湿漉漉的,那是空的眼泪。
空慢慢抬起脸,美丽的脸上全是泪水,娇弱的可怜。
“玖兰……玖兰……对不起!那个……孩子……”手臂一软,空铺在玖兰的怀里粗声哭泣,“……啊——我们的孩子!”
玖兰痛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但他现在还什么不能做,他抓住空猛然翻身,在她措手不及中一下子冲进她窒息的柔软中。此时玖兰和空如同两只负伤的野兽,在彼此的温暖和需索中抚平伤痛。
玖兰搂紧了睡着了的空,她平静的呼吸声抚平了他的狂躁。
他却始终睁大着两眼望着屋顶,神情越来越凝肃,越来越阴郁。眸中的冷芒阴骛得令人不寒而栗,就像最无情的刽子手。
这几日被废弃了几百年之久的古堡似乎有了生气,人影幢幢,偶尔能听到笑声。
爬山虎爬满了墙壁,幽幽的月光下添了一份阴郁的色彩。
空坐在木头秋千上,吱嘎吱嘎的声音很陈旧,可是她有说不出的喜欢。被一股大力一推,秋千荡得很高,空站在秋千伸出手仿佛再高一点点就能碰到天空。空握住绳索轻轻的笑,荡下来的时候,她坐下来回头:“醒了。”
玖兰点点头,空最喜欢玖兰初醒时的样子了,惺忪的看起来有些稚嫩,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慵懒性感。玖兰摘了白蔷薇插入空的发里,空变出一枚镜子,左右照照,“好土,和发色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抬手刚要拔掉,玖兰握住空的手不让她拿,手指握住蔷薇花,花刺刺入指尖,血液顺着经络染红了白蔷薇。红色的蔷薇配衬着银发,空柔柔一笑,翻紫摇红,撩人心怀。空将玖兰受伤的指头放入口中轻轻吮吸,玖兰顺势抱住空的脖子头埋入她滑顺的发间,淡淡的蔷薇花的香气充斥在他的鼻尖,轻轻一嗅,满足的喟叹。
玖兰的碎发挠得空的脖子很痒,空捏住玖兰的脸颊一扯,“起来啦,很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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