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又是一哦,掉头又换了一张桌,赌倌又疾步追上去为她解说,沐桃再次不感兴趣的离开,直换到赌倌神『色』开始堆满不耐,解说道口干舌燥,沐桃才悠哉哉挤进赌大小桌旁,登时气的赌倌脸『色』涨青。
沐桃闷声一笑,拽了拽身侧薛寒的衣袖,压低声线道:“欸,有钱没有。”
薛寒『摸』了『摸』衣袋,“就一锭。”蹙起眉头,担忧的说道:“我们还是走吧,若是这钱也输了,我娘会将我逐出家门的!”
沐桃一把抢过他的钱,“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再看到他皱巴巴的包子脸,‘哧’的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脸蛋,“安心,天塌下来有你桃桃姐顶着!”
薛寒捂着被她拍过的地方,不满的嘀咕。“才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沐桃眉梢一挑,“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沐桃撇了他一眼,凝神看着赌桌,骰盅落定捏银一弹,稳稳的落在‘大’上,薛寒顿时屏住呼吸,手心不住冒汗。
赌倌四处环顾了一番,见无人再下注,高喊道:“买定离手,开!五六六,大!”
“赢了,赢了!”薛寒激动万分,使劲摇着沐桃的手,直晃的她七荤八素,用力挣开他,“激动什么,这才刚开始,看我怎么将你的牌子赢回来!”
沐桃眯眼一笑,眉宇间洋溢的自信,让那张特殊处理过的脸,看起来泽泽生辉,薛寒顿时愣了,心房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
沐桃见他不再说话,便将注意力又投注到赌桌上,辗转间面前的银两已堆成小山一般高,同桌的赌徒也是笑得一脸有牙没眼。
撇嘴哼笑的睨着对面空落落的庄家位,就这一会的功夫,赌倌已经换了四个了,这东家也该出现了吧。
正这么想着,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落定在身后,转头凝望,蓦然瞪大眼睛,竟然是他!
沐桃一阵心虚,暗暗捏了一把汗,抬手『摸』了『摸』脸颊,好在她来之前做过乔装。
只是,这共邀约怎么会和这赌坊有关系?还真是冤家路窄。
定定将遥乐瞅着,后者发觉她眼中的敌意,略一挑眉,凝神一看竟觉着她十分眼熟,再一望对那张过于平庸的脸又没有印象。
皱紧眉头,身旁跟着的赌倌俯在他耳边念了几句,他点点头摆手撤去赌倌,望着沐桃眉头舒展:“在下龚遥乐,想邀阁下楼上一叙。”
沐桃弹了弹指甲,一脸傲慢的说:“我在这赌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去楼上?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众人唯恐遥乐断了自己的财路,异口同声的起哄。
遥乐神『色』一肃,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人群顿时没了言语,沐桃却不吃他那套,手臂撑着桌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哼着不成调的歌,等着谣乐回答。
遥乐一拱手,“听闻小哥赌技过人,所以想跟你讨教一二。”
“你是这里的赌倌?”
遥乐摇摇头,沐桃又问:“那是这里的东家?”
遥乐继续摇头,沐桃舒眉一笑,挑衅的说道:“既不是赌倌,又不是东家,我又凭什么跟你上楼?”
遥乐眉稍一挑,“若是跟我上楼还可以多赢一些,小哥来赌场不就是为了钱嘛,何乐而不为?”
沐桃还是一脸提不起兴致的『摸』样,吊起眼皮漫不经心的道:“可惜我不缺钱……”
遥乐顿时感到头疼,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软硬不吃的角,来赌场竟然不为钱,哪又图什么?
沐桃见他一脸思虑的模样,挠着头为他解『惑』:“这赌场的筹码你可做得了主?”
“自然能!”遥乐回答的很肯定,让沐桃大为疑『惑』,他到底和这赌场有什么关系?好歹他也是个公主的夫侍,竟居身于赌场这种三教九流的是非地,是软皮蛇授意的?娘又知道吗?
第二十三章 旧账新算
第二十三章 旧账新算
“能做主就好,前面带路。”起身拍了拍褶皱的下摆,径直绕过杵在身前的人上了楼,站在楼梯口笑眯眯的等着遥乐上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筹码,又准备拿什么筹码换。”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就一个这么大的玉牌。”沐桃笑盈盈的将手圈在一起,“白玉的。”
“前面雕着富贵花,背面雕着吉祥富贵。”薛寒补充道。
“玉牌?”遥乐眼中闪过一道『迷』茫。
“没印象你可以问问下面的赌倌。”沐桃好心的提示道。
遥乐睨了沐桃一眼,招收唤来赌倌吩咐了几句,等到赌倌离开,沐桃才兴致盎然的说:“诶,看你权利不小的样子,你在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遥乐瞬间寒下脸,一脸防备的盯着沐桃。
沐桃摊开手,直撇嘴,“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总得知道手下败将的身份。”
遥乐饶有兴致的抱起手臂,‘哈’的一声轻笑:“你说话还真是嚣张,谁输谁赢还不定呢,你就大方厥词,不怕待会丢人。”
沐桃一昂头,“我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必赢的把握,这叫自信你懂什么。”
“你若是输了呢?”遥乐挑高眉梢。
沐桃反手将薛寒一扯,推到他面前,“输了,他就是你的人了,爱怎么用怎么用。”暧昧的眨眨眼,颇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韵味。
薛寒责怪的拽撇了她一眼,愠怒的低声道:“桃桃,别『乱』说。”
看了眼黑着脸的遥乐,十分担忧这比自己高半头的人,会不会将他们扔出去。
“诶,我也是和这位大哥开个玩笑,人家都不介意,你瞎掺合什么。”沐桃嬉皮笑脸的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脯,“是不是啊,遥乐。”
“是。”遥乐咬着牙闷声的回答,心里恨不得将脸前的小无赖,从二楼扔下去,可触及那对闪着狡黠得意的眼,更加觉着莫名的熟悉,这人到底是谁?
见遥乐陷入沉思,沐桃也不再说话,撇开脸透过窗,望进临边的厢房中,里面几个华服少年,正赌的眉开眼笑,显然赢了钱,其中一个貌似为首的少年,正挂着轻佻的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揽着身边的花娘。
“公子,昨日确确实实收到一枚玉牌。”
接过赌倌的玉牌,放在手中惦着,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这小子为什么特地为了这东西来闹场?
“就为这么个玉牌,你还真是大费周章。”遥乐撇着嘴,睨着沐桃。
沐桃耸耸肩,“要是不这么做,你这管事的有可能出来见我吗?就算直说来买回这玉牌,你们的人也不会搭理我吧。”
遥乐顿时无语,这群人的『性』子他自然知道,这小子这么做他也说不出什么,撇了撇嘴,“那请吧,希望你能如愿从我手中赢回你的玉牌。”
沐桃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自顾自的挑了个没人的包间,也不管后面黑着脸的两个人,自行进了门坐在西座,挑眉眺望着遥乐……
遥乐忍着气进门,调笑道:“你倒是自来熟,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输给我?”
沐桃看的出他现在极度不爽,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说什么也不会忘了四年前,他刺她一剑的仇,尤其这四年,这家伙对她是能避就避,根本逮不到机会寻仇,心里更是窝火,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早已好全的伤口,竟在此时隐隐泛痛。
看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火辣,直望那张脸上甩飞刀,刀刀直中目标,让遥乐一头雾水,来这闹事的是他,出言戏弄的也是他,他都好脾气的没和他计较,他反倒拿眼神凌迟自己,还有没有天理了。
想及此,遥乐也不甘示弱的瞪她。
沐桃见他还敢瞪自己,更是瞪的双目欲裂。
遥乐一吸气,更是使力瞪大眼,谁知一个不小心,瞪的自己眼角裂痛,忙闭上眼睛,就听见她得意的笑声,气的差点没背过气。
“总是赌大小,赌牌九太没意思,我这有个新的赌法,你敢不敢试一试?”
“什么赌法?”好奇的睁开眼,看她正拖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一对眸子正半合着凝着自己,带着些许媚态,遥乐登时心尖一抽,暗骂了一声娘里娘气。
“很简单,就是大话骰子,原理是这样的,我们各自拿一个骰盅,摇五个骰子猜对方的点数……”一阵解说过后,“就是这样,为防你说我占你便宜,你可以先熟练熟练,我们再开始。”
“不用,我们直接开始!”遥乐跃跃欲试的挽了挽袖子,当真是没听过的赌法,听着也蛮刺激的。
沐桃阴谋得逞的暗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三局两胜,先说好,输了可不许赖皮,不然你这偌大的赌庄可是丢大人了。”
“你还是想好到底拿什么做赌注来的好。”
“我若输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我们开始!”
两人同时握住骰盅,摇定过后遥乐看了一眼,抢先说道:“两个三。”
沐桃拖着下巴动也未动,扬眼看向他,似跟他作对一般叫道:“三个三。”
遥乐暗暗一皱眉,“四个三。”
沐桃眉头一扬:“五个三。”
遥乐心念一动,终是忍住揭开她骰盅的冲动,转叫道:“三个五。”
沐桃‘嘿嘿’一笑,极慢的伸手,一把揭开他的盅,眉宇间好不得意。“你输了哦。”
遥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要不这局不算,我们从新来过?”沐桃假意的询问。
“你当我是言而无信的人吗?再来。”遥乐语气不打一处来的睨着那张笑的近乎无赖的小脸,他哪里听不出来,他在提醒自己别赖皮。
沐桃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摇了摇骰盅,“让你先叫。”
遥乐也不客气,黑着脸说道:“两个二。”
“两个四。”
遥乐垂下眼,沉『吟』了一声:“三个四。”
沐桃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四个四。”
遥乐略一犹豫,眼神一闪:“五个四。”
沐桃顺口接到:“六个四。”
遥乐展颜一笑,也学刚才她的『摸』样,慢慢伸出极快的揭开骰盅,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明晃晃的五个四,像是在嘲讽他一般,红的刺眼。
“你、输、了。”沐桃一字一句的说完,手臂平伸到他面前,“玉牌拿来吧。”
遥乐瘪着嘴将玉牌盖在她手上也不松开,“我们再赌一局。”
沐桃扯了扯嘴角,这家伙还玩上瘾了,“好赌不玩第二次。”拉开嘴角用力缩回手,起身拉着一脸仰慕的薛寒便走。
第二十四章 文洛归来
第二十四章 文洛归来
遥乐起身追上,握住沐桃的肩膀将她拽了回来:“欸,赌注随你开,要什么都可。”
“烦不烦,都说了好赌不玩第二次。”一脸不耐的扫开肩膀上的爪子,沐桃拽上薛寒反身就跑,跑了没两步,正撞到从单间出来的少年身上,两人同时后仰着坐到在地。
遥乐急忙上前,将沐桃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一人尖声怒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走路横冲直撞的,眼瞎了吗?”
沐桃顿时来了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但终究是自己理亏,还是生生忍住,将一肚子怒发泄到遥乐身上,小手暗暗一扭他大腿的外侧,附送飞刀一枚。
都是他害自己,平白挨一顿骂。
遥乐吃痛的拧紧眉头,垂首看着在自己腿间作怪的手,眉梢一扬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一股异样在手中化开,柔软嫩滑的手似无骨一般,给人种稍一使力,便会碎掉的错觉,心神微微一『荡』,竟忘了松开手。
沐桃使力的挣了挣,对方却握的更紧,还送来一个近乎挑衅的笑脸,沐桃赫然气结,反手握住他的手,使力的扭动。
那定点大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遥乐丝毫。
看着她瞪的滚圆的眼,遥乐恶心一起,也学她微微使力一扭,骨节如同错位一般,痛的沐桃泪花直闪,狠狠一磨牙,刚要还手,尖叫的人又怒声骂道:“你是哑巴啊,撞了我们公子连个屁都不放,在哪装什么死,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吗,不想死的赶紧下跪磕头,趁着我们公子心情好,说不定还会饶你一命。”
沐桃‘嗤’笑一声,冷冷回了过去,“还真是稀奇,头一听说有人精通屁语,再说了你走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还能咬回去不成?”
小厮的脸登时变得铁青,抬手上来便要打沐桃。
沐桃刚要反击,遥乐却更快一步的握住小厮的手,使力的一捏,“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小厮痛叫着,伸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哎哟,痛,瞎了眼的狗东西,你他妈的放开老子。”边叫着边回头看自家主子,却发现他摆明了在兴致盎然的看戏。
遥乐摔开他的手,脸上黑云密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沐桃眼一眯,趁势一脚踹在小厮的肚子上,令他跪倒在地,对那边看戏的人厉声说道:“管好你的狗,别让他『乱』咬人。”
反身将遥乐一指,凶眉怒眼的一瞪:“别再跟着我。”扔下这句话,拽着惊呆的薛寒,疾步下了楼。
遥乐一皱眉,还是追了下去,余下的少年,『揉』着下巴,望向两人消失的地方,勾出一抹笑,“有趣,有趣,还真是有趣,豆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豆子苦着一张脸,“主子,您也不为奴才出头,说出您的身份,还不将那俩混蛋吓死。”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少年温声骂着,“可知那少年是谁?”
“谁?”
“桃乐公主的夫侍龚遥乐。”邪笑着为他解了『惑』,一对阴郁的眸子闪过精光,这头可出不得,出了便会落下话柄,让朝中那些向着大哥的人有机可趁。
拽着薛寒一路回了西街深巷,刚到门口,一辆黑木雕花马车正停在门前。
这不是软皮蛇的马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马车还是停在门前,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迟疑的上前看了眼,软皮蛇的贴身侍童言儿,正窝在车座前打着盹,看样子来了有好一会了。
沐桃心里敲着小鼓,一步亦步的后退。
“桃桃,你这是做什么?”薛寒不解的追看着她。
她食指贴在唇边:“嘘。”慢慢翻转身,刚要撒腿跑。
“桃桃。”一道如陈酒醉人的轻柔声音,隐含着些许无奈,传入沐桃的耳中。
“有!”沐桃瞬时间立定站好,举着手转过身,干笑着看向站在马车前的白衣少年,四年的时间,他身上的稚气褪去,举手投足间皆是飘逸非凡,四年的历练,也让他更加成熟稳重。
沐桃叹了一声,垂着头走到他跟前:“你怎么找到这的?”话一出口,暗骂了一声白痴,还有这软皮蛇找不到的地方,不用想肯定是墨玉那死老鬼出卖自己。
撇撇嘴,“当我没问过。”
“别气,墨玉也是职责所在,若是你丢了,她可赔不起。”他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后者后退着避开。
“找我什么事。”
文洛缩手入袖,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当真要我在这说吗?”
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瞧去,薛寒正眼带探究的来回扫视他们,暗叹了一声他的心细,拍了拍脸,扬起笑花,“薛寒,我回家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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