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仍然不停的下着,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他打开“奔奔”的后车门,将她推了进去:“进去!”
随后,他拉开驾驶座旁的车门坐到驾驶座上,转过身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襟再次恶狠狠地说道:“听着美女,如果你乱动,你的小命就没了!”
她瞪着惊恐的眼睛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他又说道:“躺下!”
说着他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后座上,随手将他之前脱下的羽绒服蒙到她头上,然后发动着车,一加油门驶上了通向大杂院出口的大道。
半个小时后,“奔奔”驶进了南湖花园三十七号别墅的大门和(黑子开走大切诺基后)空荡荡的车库。
几分钟后,他将她狠狠地扔到二楼他睡过觉的那张大铜管床上,然后将她的的两条腿按在床上,拿起一条尼龙绳先将一只脚牢牢的捆到大铜管床床尾的床腿上。
她极力挣扎着、反抗着,另一只脚不停地蹬踏着。
他抬手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厉声说道:“臭娘们,再乱动,我马上就宰了你!”
她不再反抗了,惊恐的望着对方。
他又拿起一条尼龙绳将她的的另一只脚捆到了大铜管床床尾的另一只床腿上。
她的两条腿被分成了一个大叉。
随后,他解开捆着她的双手的尼龙绳,又将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捆到了了床头上。
她的整个身体顿时呈现出一个“人”字。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要控制的第一个女人到手了。
他开始翻她的皮大衣口袋和挎包,从皮大衣的两个口袋里分别翻出两部手机,抠出电池扔到一边,随后,又从挎包里翻出一串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
再随后,他走出房间,快步走下楼梯,穿过车库,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再随后,他冒着鹅毛大雪走到南湖花园大门外的街道上,坐上了通向市中心的地铁。
再、再随后,他打上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她家所在的大杂院,将那辆红色本田跑车开了出来。
他要让她连人带车一起“蒸发”。
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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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第三部 公安局长孙平安
第五十四章
星期三,早晨七点刚过几分钟,孙平安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最主要的是今天何百鸣应该收到周富贵寄给他的邮件。
何百鸣一旦收到邮件肯定会马上向他报告,之后他就必须进行紧急的处置。
因此,在此之前他必须把手头的一些其他事情安排妥当。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话筒,首先拨通了陶小桃的手机。
他很后悔昨天晚上酒后失言,向她泄露了他和么妹子的关系,必须让她为他保守秘密。
电话里很快就传来陶小桃的声音:“孙大局长,你好稀罕啊,大早晨的有什么指示?”
他听出她的话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话题一转说道:“你告诉姚三泉一声,今天晚上一块吃顿饭,叫上华毛毛,就算我为他接风吧。”
电话里立刻又传来陶小桃更“酸”的声音:“哟,还劳你大局长破费,这顿饭我请了,你定时间和地点,我和泉哥准时恭候大驾。”
听到此话,他口气一变厉声说道:“不许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听着,很多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们不要以为没事了,你们屁股后面还有一堆屎等着我替你们擦呢!”
电话里陶小桃的声音立刻变了:“得得得,不说这些了,我能猜到你大早晨就给我打电话,决不是为了说请吃饭和擦屁股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和么妹子的事告诉任何人。”
他暗吃一惊,心想这个娘们变得越来越精明了,真是个女人精。
于是,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看着办吧,我反正堵不住你的嘴。”
挂断与陶小桃的通话,他又拨通了仍然在急救中心处理有关事宜的宋大力的手机:“你在哪那?”
电话里立刻传来宋大力的声音:“我刚到急救中心,正要给你打电话,城管局的人要把董红梅的尸体拉到殡仪馆去,你说是让拉还是不让拉?还有,秦大江的尸体怎么处理?”
他迅速的想了一下后说道:“可以拉走,但要先放进冷库存放,下一步具体怎么办,你去请示马风山,让他再去请示黄志强。”
电话里宋大力的声音:“好的。”
他又说道:“我打电话不是为了向你说这些。你听着,关于花开富贵茶楼的事,你去找老板谈,你要明确的告诉他,他不能再干下去了,董红梅虽然死了,但她作为股东之一,严重违反了国家公务员不得参与经营娱乐场所的规定,必须进行资产清理,注销营业执照!”
手机里宋大力的声音:“好的,我马上就去病房找他,先给他下下毛毛雨,等过两天他伤好了,再给他下最后通牒。”
他厉声说道:“不能等两天,你要一鼓作气,越早把这事搞定越好,免的露出马脚。”
挂断宋大力的电话,他又拨通了马风山的电话:“你在哪那?”
手机里立刻传来马风山的声音:“我正在布置会场,准备八点半的新闻发布会。”
他说道:“老马,你记住了,不要多说话,就按照我们定的说,告诉所有到场的记者,在公开报道此事时,必须按照你发布的内容统一口径。另外,不许进行现场采访。”
电话里马风山的声音:“孙局,我正要说这事,电视台来的是何百鸣的老婆蒋燕,她和几个报社的记者刚才还嚷嚷着非要采访几个当事人不可。。。。。。”
他厉声说道:“不行!你告诉她,就说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当事人都不能接受采访!”
电话里马风山的声音:“可是。。。。。。”
他再次厉声说道:“没那么多可是!你就说这是我说的,也是黄志强决定的。这样吧,我给蒋燕说,你叫她。”
半分钟后,电话里传来蒋燕的声音:“我是蒋燕。”
他一改往日盛气凌人的口气,声平气和的说道:“蒋燕啊,我是孙平安,你听我说,不是我故意不让你们采访当事人,是因为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公开,你家老何应该给你说过,我们有我们的工作程序,如果把一切都公之于众,很可能会干扰我们的工作。”
电话里蒋燕的声音:“那么,你们什么时候能公布事情的全部真像,黄副市长可是要我们进行跟着报道的。。。。。。”
他继续声平气和的说道:“这我知道。我说蒋燕,我不瞒你说,这正是我的提议。请你相信我,事情一旦有了进展,我们一定马上向媒体通报。请你向在场的记者解释一下,就算帮帮我的忙吧。”
电话里蒋燕的声音:“那。。。。。。好吧,我去向大家解释。”
挂断与蒋燕的通话,他又拨通了丁建民的手机:“丁秘啊,我今天上午要开会,就不去殡仪馆了,过一会柳玉莹的的父母来了,接待的事就请你安排了。”
电话里传来丁建民的声音:“没问题,我已经安排了专人接待。不过,凌雪这边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电话里丁建民的声音:“她刚接到了钱钟山女儿的电话,他们已经到了首都机场,听她的口气她们好像是因为钱钟山的养女凌安安发生了什么争执。。。。。。”
他又吃了一惊,脱口说道:“乱弹琴!哦。。。。。。我不是说你。这样吧,我打电话找凌雪,我知道她不愿意让凌安安到殡仪馆去。”
挂上电话,他点燃一支烟默默的吸着,思考着怎么和凌雪说。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凌雪打来的,他急忙打开手机:“我正要找你。。。。。。”
手机里立刻传来凌雪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孙平安,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许安安到殡仪馆来!不许!”
他没有立即回答,默默的思考着怎么说服凌雪。
手机里传来凌雪的吼叫声:“说话!你哑巴了?孙平安!你这个混蛋!”
他还是不说话。
手机里再次凌雪的吼叫声:“孙平安,你死了!”
他突然勃然大怒:“你有完没完!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不讲道理的泼妇!我告诉你,凌安安是钱钟山的养女,她有权利参加她养父的葬礼!而你只不过是他的姘头,你没有权力阻止!”
说完他愤怒的挂断手机扔到办公桌上,拿起放在烟灰缸上刚才点燃的香烟狠狠的吸两口,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随后,他又将香烟放回到烟灰缸上,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话筒,拨通了赵娜的手机:“娜娜,你听清楚了,你给我把凌雪看好了。。。。。。”
电话里传来赵娜焦急的声音:“我正要向您报告,凌阿姨不见了,她刚才还在外面打电话。。。。。。”
他又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你马上去找!找到后不要让她离开你一步,如果她不听,你给我采取强制措施!”
说完他更加愤怒的将话筒扔到电话机上。
他的思路全被凌雪“毫无道理”的电话搅乱了。
他重新梳理着自己的思路,极力想着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办。
吴了。
他想起来了。
他再次拿起电话话筒拨通了韩亚军的手机。
电话了立刻传来韩亚军的声音:“孙局,有什么指示?”
他缓和了一下刚才的愤怒,极力用平静的口气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和吴了在一起?”
电话里韩亚军的声音:“是的,我就在吴了家里,我们正准备马上先去一趟支队,然后去火车站。。。。。。”
他说道:“你让吴了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吴了的声音:“我是吴了,您说吧。”
他说道:“了了,有几句话我要先说到前头,你见到柳玉莹的父母,千万不能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不论怎样,毕竟是他们的女儿没了,你一定要克制自己。”
电话里吴了的声音:“您放心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他又说道:“还有,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像!”
电话里吴了的声音:“我知道了。”
他最后说道:“知道就好。”
说完他挂断电话,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指针就要指向八点半的电子钟。
他再次拿起放在烟灰缸上吸了一半的香烟,默默的吸着,等着何百鸣的电话。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孙平安就是负责南方地区的杀人组织的老板,也是肖一山的老板“安先生”。
他在给自己起代号时用了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他之所以成为这个杀人组织的老板,有偶然也有必然。
偶然就是他认识了龙叔,准确的说是龙叔救了他的命,他被龙叔认了干儿子。
他的父母都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在“*”初期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双双跳楼自杀;正在读大学的长他八岁的大哥在“大串联”中死于车祸,长他四岁的二哥随后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怪病,那年他刚八岁,他和长他十岁的大姐被“造反派”遣送到大草原深处一个小县城的外祖父老家。
他外祖父也是个大学的教授,也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于几个月前被遣送到原籍“劳动改造”。后来老少四口又被驱赶到大草原深处去放牧,进行更深刻的“劳动改造”。
第二年深秋的一个夜晚,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遍了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大草原,他年老多病的外祖父、外祖母葬身火海,他和姐姐历尽千辛万苦逃了出来。
但是,他们失散了。
他在被烧成一片焦土的荒野上四处寻找着失散的姐姐,一连几天没吃任何东西的他在一个漆黑的夜里终于昏死在距离一个蒙古包不远的草丛中。
黎明时,一群饿狼将他团团围住,就在他将要变成饿狼的美食时,随着远处传来的一声枪响,头狼应声毙命,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十数只高大的牧羊犬冲了过来。
狼群被驱散了,他被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牧羊人救了。
救他的人就是龙叔。
此时,“响马”出身的龙叔已经是一个赫赫有名、无恶不作的“草原杀手”,专干些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营生”,而且他心狠手辣,做事从不留后患。他手下的几个弟子在他的操控下,正趁着“*”初期的混乱,逐渐的由“草原杀手”往“职业杀手”方面转换角色。
自从他最信赖的大弟子周富贵两年前被他派出去“独创天下”后,他基本上没再亲自动手“干事”,而是专心操控另外几个徒弟,无奈不久前他们几乎同时失了手,都被关进了“军管会”的大牢,他正准备将自己的羊*给距离他两公里外的邻居照看,亲自到外面走走转转,物色新的弟子。
他以前的几个弟子都是他从十几岁就开始“训练、传授”技艺。小孙平安的出现使他打消了外出的计划,决定将他收为新的弟子。
经过将近十年天天羊奶羊肉又是灌又是塞,小孙平安变成了一个壮小伙子。
由于他父母双亡,姐姐又下落不明,就认了龙叔为义父,并行了正式的“拜见”礼。
在此期间,龙叔有意识的向他灌输了两条做人的“真谛”: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达到这两个“目标”唯一的途径就是不择手段。
正当龙叔要教他“本事”时,他姐姐和他父母的几个学生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他这时才知道父母*了,这一年,他已经是十八岁。
望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对泪人的姐弟,铁石心肠的龙叔动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恻隐之心。几天后他带着一捆十元的钞票亲自将他们姐弟二人送回了他们出生的城市。
分别时孙平安没有掉眼泪,他向龙叔磕了三个咚咚作响的头,信誓旦旦的说将来一定要报答龙叔的“救命”和这几年的“养育”之恩。
随后,在当时一条不成文的“特殊政策”照顾下,他进了当地的警察学校上了学。
由于他习惯了大草原上无拘无束的生活,又在龙叔的耳熏目染下,养成了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的个性,短短三年的警校学习,没有一个能和他相处的朋友,除了开车、徒手格斗这两名技能课他拿了个优秀,其他几门功课都是勉强及格。
他终于毕业了,当再他去大草原看望龙叔时,他已经是一名基层派出所的警察。
龙叔很满意他的“成就”,他为他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义子感到十分的自豪,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决定日后将自己的“家业”交给他。
由于他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的极端个性,他在日后的工作中从来就没有成为一个好警察,而是和辖区的“混子”、“茬子”打得火热。因为他们能满足他的自尊心。
为此,他多次受到派出所领导的批评和公安分局的纪律处分。
随后,在一次又是偶然机会,他在一次全省公安系统四年一次的“格斗、车技大赛”中获得了两个第二名。“凯旋”回来不久,他就被刚从市检察院调任任市公安局第一副局长的钱钟山看中了,点名要他当他的专职司机。
当他所在的公安分局和派出所领导向钱钟山说他是个“另类”民警时,同样也是“另类”局长的钱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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