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个大宅里守住这个位置,她怎么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和善呢?蛇蝎美人不都那样么?
反观侧妃欧阳氏,眼眉凌厉,一看上去就是不好相处的人,可是这种人比凌氏要好相与许多。这种人直来直往,所有的不满都写在脸上,譬如现在,她脸上流露出来的厌恶可是非常明显。她这种性格,在凌氏身上应该吃了不少亏。可她还能熬到最后,想来老王爷对她的爱绝对不少。
秦思雨目光扫过,除了上位者的两位,下面站着的就是老王爷的几位妾和各房的主事夫人。
欧阳氏脾气火爆,听到秦思雨那句话后,怒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人就不是我们昭王府的人?你竟敢对我不敬?”
秦思雨进来后还没跟她请安,虽然她不稀罕,再说她很清楚秦思雨离开的原因,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还敢在他们昭王府大声说话?
这时凌氏含笑地踱步过来,身处手来,拉着秦思雨瘦削的双手,轻拍几下,安抚道:“你这孩终于回来了,真让我们操心。下次不要再为了那么点小事就和王爷吵架,闹着回娘家,这让我们王府多丢面,最重要的是有损商国跟大周的关系。”
欧阳氏原本只是不喜秦思雨的态,可凌氏一说到大周,她的怒气就翻上好几番,大手一挥,不知何时变出一条长鞭,握着长鞭怒视着秦思雨。
秦思雨默默地把手从凌氏手上抽出,看着欧阳氏那架势,想起昭王的武功,相必这位欧阳氏也曾是女中豪杰,武功就算不高,也能要人性命。凌氏真狠毒,这个时候提起商国跟大周,谁不知道凌氏最恨的就是大周,而凌氏之所以那么恨大周,不也是眼前这位笑得和善的妃的缘故麽。自己对她没用,她就视她性命如草履,好,她会让凌氏受到相应的代价。
“妃说笑了,只要有妃在,咱们商国跟大周的友邦关系就会长长久久,谁不知道,妃可是当朝宰相之女,再加上老王爷对妃宠爱有加,让妃主持后院的一切事物,臣妾又怎么会有损两国关系呢。”
秦思雨的话让凌氏的笑容僵住,她深深地打量着秦思雨,刚才说出那种话的人会是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柔弱女麽?
秦思雨感觉到凌氏的打量,虽然她很想让凌氏知道她可不是纸老虎,可如今她没权没势,不宜跟她们有正面的冲突,还是先保持实力。
依目前来说,面对夫君的抛弃,原主多多少少都有点伤心的。于是小手偷偷地狠狠拧几下手臂,眼角渗出几滴眼珠,声音哀切道:“再说,王爷这次出门才不是为了妾身。”
凌氏见秦思雨一副怨妇加妒妇的样,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就算她再怎么聪明,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不还是一样落得失魂落魄的收场。
虽然这件事跟凌氏没多大关系,可见欧阳氏跟昭王不愉快,确实她此后的人生乐趣。
凌氏关切问道:“孩,怎么能这样说呢?谁不知王爷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连后院的那些女人都赶走,还不愿意收妾,你就不要再生王爷的气了。”
秦思雨心里暗笑,这位凌氏真不亏是跟欧阳氏斗了一辈的人,欧阳氏最忌讳什么,她就偏说什么,她每说一句话,欧阳氏的脸色就越黑,紧握长鞭的手能看出筋骨,秦思雨深怕欧阳氏一个忍不了就往她身上狠抽,她这个弱身,可熬不得了几下,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拿着锦帛微微拭泪,垂眸哭诉道:“王爷这次出门可是为了李欣儿小姐,虽然妾身心中有点苦,可是李小姐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儿,再怎么苦,妾身都能忍着。李小姐的父亲是大周的六官员,也算是身家清白的小家碧玉,配王爷也勉强可以。”
秦思雨低下头装着拭泪,眼角却留意着欧阳氏的反应,果然一听到大周国这个字,欧阳氏脸黑得像锅焦。
碰的一声,秦思雨身边的花梨木桌被横出如闪电般的力劈开,碎落在她的脚旁。她一直以为欧阳氏的武功再高也高不过昭王,可刚才欧阳氏展现出来的那一招,秦思雨觉得昭王在她面前弱爆了。幸好自己刚才拉了个垫背的,不然现在被抽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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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姐玩的是智商
欧阳氏大吼一声,方圆几公里的人都能听到,后来秦思雨才知道这就是内力。
“你再说一次,瑞儿他看上了大周国的人?”
见识到欧阳氏的实力,秦思雨对她也更上心了,于是老实回答:“是的,王爷现在就去追李小姐,也许过不了多久王府就可以办喜事了。”
说着说着,秦思雨适当地装得失落惆怅,她的样使欧阳氏一下就相信了。
“又是大周的女,我们商国的贵女有什么比不上大周,为什么瑞儿。。”欧阳氏一副痛心疾,她没想过儿竟然一次又一次被大周的女人迷住。难道他忘了他几个哥哥都是被大周的人害死的么?
欧阳氏想起秦思雨刚才的话,瑞儿去追那个李小姐,李小姐又是六官员的女儿,府邸应该是大周的池,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欧阳氏一惊,急忙忙问道:“瑞儿呢?”
终于想到了麽?秦思雨心里暗笑,脸色诚惶诚恐道:“妾身也不知道,只听到李小姐说要回家,然后王爷急忙忙追过去了。”
瑞儿是疯了麽?他才刚收复荷塘那个小国,如今竟然还敢私自进大周的池?
欧阳氏担心昭王的安慰,把柳嫂的事抛之脑后,急忙忙去找王爷的下属商量一下。
好了,最难对付的那个走了,救柳嫂的机会就大了很多,如今只剩一个人要对付。秦思雨又想,对不起了,王爷,你的如意算盘被我打破了,我要先出招了。
看着欧阳氏离开的背影,凌氏嘴角挂出深不可测的笑容,如果昭王在池死掉就好了,那么她的小钰儿就有机会了。
凌氏把视线投到秦思雨身上,昭王有了别的心上人,看来那个狐狸精能耐不小,就这么一下就能让昭王为了她私自偷溜进池。如果那样的人进了王府,应该不容易对付。对比一下,还是无知的秦思雨比较好,起码不用防着她。
凌氏温声道:“孩,你也别伤心,男人妻四妾很正常的。”
秦思雨脸上挂着泪珠,哀声道:“如今王爷不在我身边,连瑜儿都不在,我也不想活了。”
说着说着就要往墙上撞,凌氏还没反应过来,花靳飞扑过去,死死抱着秦思雨,哭道:“王妃,你死了,瑜哥儿怎么办呢?”
花靳果然聪明,秦思雨只是给她打了个眼色,她就明白秦思雨的意思,还装得那么像,果然古代的女人都很能演戏。
“不,没了王爷,如今还没瑜哥儿,我活着还有何意义。”一个用力,把花靳推开。
这次,凌氏终于反应过来了,秦思雨现在死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凌氏拦住她,说道:“谁说你没了瑜哥儿?我不就是见你身弱,所以帮你先带着孩,如今你的身好多了,也该让他回到你身边了,张妈妈,快点把瑜哥儿给王妃送去。”
张妈妈听到妃的指示,拖着肥胖的身,急忙忙地跑出去。
秦思雨这时才安静下来,眼光瞟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的柳嫂,正色道:“妃,不知柳嫂犯了何罪,让妃重罚?难道王爷的宠爱不在,连妃都看不起妾身麽?”
凌氏怕刺激到她,避重就轻说道:“孩,你别多想,柳嫂是偷汉,所以我才重罚她。”
“那请问柳嫂偷的那个汉呢?抓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如今什么都没有,你们就把柳嫂打成这样,这还不是欺负妾身么?我不要活了。”
秦思雨又一哭二闹上吊,凌氏对她无可奈何,只得示弱,“好好,孩,别再为这些小事寻思,这多伤我的心,你说得也没错,既然这样,柳嫂也无罪吧。”
凌氏安抚秦思雨一大轮,见秦思雨的面色缓和许多,估摸着她想死的念头已经被打消,才带着丫鬟离开。
其实秦思雨的心情她很明白,她何曾不是这样走过来麽?想当年她奉旨嫁给老王爷,也许刚开始她没爱上他,可做夫妻那么多年,而老王爷也是英明神武的俊美男,她怎么会没动心呢?
可他为什么还要把欧阳那个贱女人娶回来呢?娶回来也就算了,还要对她宠爱有加,这让她怎么服气呢?她的心情他们完全不理会,那么既然她过得不快活,那么他们也不要想过得快活。所以她想尽办法给去毒害欧阳氏,没想到这野女人命还是挺硬的,这么多次都没能害死她,不过害死她几个儿,见到她心痛得想死的样,她就觉得心满意足,就算为此赔上自己的孩,她也愿意。
只是这个野女人现在还有一个儿活下来,不过她不心急,她一直潜伏着,为的就是找机会,把昭王一举歼灭,况且她手上还有瑞哥儿在,就算现在把瑞哥儿还给秦思雨也没关系,她不相信软弱无能的秦思雨能做出什么事来。
眼看妃凌氏的身影已经消失,其他几个房的主事夫人和老婆也相继离开,她们与秦思雨擦身而过时,眼里满是不屑,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与她说话。
秦思雨,你真的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麽?怎么你过得比一个普通的丫鬟还不如?怪不得你愿意抛开所有,跟着周显回国,就算前茫然,你也有勇气踏出这个王府,原来你过得那样的凄凉。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敢瞧不起你,我向你发誓。
秦思雨心里想着,柳嫂在锦儿的搀扶下缓步向秦思雨走来,也许受的伤比较重,走几步就差点跌倒。花靳连忙走出去,打算为柳嫂止血。
柳嫂身上的伤很多,多数是鞭打的,月色的衣襟被献血染成一片红,可最让人心痛的不是她身上的伤,而是她脸上的刀伤。她的脸上有一道非常丑陋的十字刀疤,血丝还从刀疤上流下来。
锦儿已经哭得哗啦啦的,就连比较淡定的花靳,也于心不忍,不敢用力为柳嫂止血,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使她们下如此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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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杀鸡儆猴
柳嫂轻轻推开花靳为她止血的棉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向秦思雨走去,直到走到秦思雨面前,她快速跪下。秦思雨还没来得及反应,柳嫂已经给她跪拜了,几个响亮的叩头声过后,柳嫂感动地说道:“谢谢王妃的救命之恩,奴婢下辈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妃的。”
这怎能不让柳嫂感动,秦思雨的出现大大出乎她的想象,她知道王妃在王府里面没有一丝的权力,再加上两位妃对她的不喜欢,使秦思雨甚少出现在两位妃的面前,尤其是欧阳侧妃,记得有次秦思雨被欧阳侧妃带出去拜见其他官夫人,在回来的上秦思雨差点被人占便宜,幸好后来被欧阳侧妃救了,那时候欧阳侧妃看着衣衫不整的秦思雨耻笑道:“这就是大周国的贵女,我呸。”
从那以后,秦思雨每次见到欧阳侧妃都会浑身颤抖,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而这次,她竟然为了自己,跟欧阳侧妃斗智斗勇,柳嫂怎能不感动呢?而且向来柔弱的王妃竟然能把她救出来,这不只是让柳嫂大吃一惊,整个王府的人都不相信,没用如斯的王妃竟然甘对抗两大妃。
秦思雨立马上前弯身把柳嫂扶起,可原主的身体实在差,后来让秦思雨调整过一段时间,身体好上许多,不知是否刚才跟两大宅斗强手斗智斗勇,让她心力交瘁,身上的力气也被抽空。
秦思雨蹒跚着,被眼力甚好的花靳扶住,花靳担忧问道:“小姐,你还好麽?”
秦思雨深呼吸几下,觉得身上的力气有点回升,微笑地点点头,花靳见她脸上没之间的苍白,才慢慢松开手。
秦思雨拉着柳嫂的手,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柳嫂,坚定说道:“柳嫂,你不用跟我道谢,如果不是我,你何以至此,你们都是因为跟着我,才被整个王府的人欺负,他们都不把我们当人看。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我会护着你们,请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从鬼门关门前兜过一圈,什么都看透了,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中用,重要的是权力,只要有权力,我们才不会被欺负,也许现在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不过我相信花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一定能做到,你们相信我麽?”
“相信,锦儿就知道小姐是最厉害的,以前在大周国,哪个人不知道我们小姐的名字。”锦儿说得非常坚定,似乎自己见证过一样,其实那时候她那么小,懂什么,这也是后来她从柳嫂身上听来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柳嫂提到小姐以前,一开始说得很开心,后来就慢慢地流泪。
花靳先是巡视四周,见整个后台只有她们几个,才放下警惕,她回视秦思雨的眼神是满满的信任,她觉得小姐回来后就变了,变得更加强大,就算小姐没变强大,她也是会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如果她连小姐都不相信,那么她就失去了生存在这个王府的唯一信念。
“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花靳一定会追随小姐身后。”
柳嫂没想到锦儿和花靳会先她一步向秦思雨表示信任,她也不落后,立刻说道:“奴婢绝对信任王妃,王妃不要觉得奴婢回答得慢就是不相信王妃,奴婢只是让着花靳跟锦儿两个小丫头。”
人听到柳嫂的话,都笑了,笑得那么的开心,也许从她们到这个王府后,再也没有发自内心的笑了,所以她们才笑得那么久,她们希望能笑到最后,她们也相信跟着秦思雨,她们绝对能笑到最后。
秦思雨担心柳嫂的身体状况,让花靳先带柳嫂去医治,而她需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锦儿跟着秦思雨走到她们居住的小院,这里除了非常偏僻,有点简陋,有闹鬼传说之外,也没别的大的缺点。
主迟迟不归,也不见院里的人有所担忧,走进院,只见两个啃着瓜闲聊的婆,院里落叶铺满地,泛着腐烂的臭味,竟然没人扫。平时她最珍爱的五爪菊花,缺水得揪在一起。
这也算了,就连她走进大院,这两个婆才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略弯膝盖,做个简单的跪安。
秦思雨冷冷地瞟了她们一眼,径直走进大厅,一句话也没留给还维持跪安动作的两个婆。
两婆被秦思雨眼底的冷意吓了一跳,平时仗着欧阳氏赐的,作威作福,如今也不敢擅自起身。
两人对望,皆不知如何是好,锦儿给她们做了个鬼脸后小跑跟上秦思雨,两个婆自觉没脸,心中忿恨,心里做了主意,等下一定要把王妃的忤逆举动禀告欧阳妃。
秦思雨端坐在正厅最中央的主位上,锦儿领着数十人排好顺序,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分成五行,整整齐齐地站着。
锦儿乖乖地站回秦思雨身后,不屑地盯着跟前的人,刚才还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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