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物之金猴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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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物之金猴玉女-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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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杀害的,那是谁?”大亮厉声地吓唬木文平说:“除了你,还会有别人知道五蛋吗?” 

“是……是……。”木文平哆嗦着,不想说出真相。 

“好了。”裘长山倒杯茶,端到木文平面前,忽然平心静气地说:“木老弟,我听大亮灰根说了,不是你。可倒底是谁杀害五蛋,你应该知道。” 

“说实话,裘大哥,我也不清楚。”木文平继续哆嗦着说:“我只知道五蛋给我取茶叶,回去后自己喝了一杯茶,就死了。” 

裘长山:“那是谁给你的茶叶?” 

木文平指着刚才他们喝茶的坐位,说:“就……就是刚才和我喝茶的那个老者。” 

裘长山问:“那个老家伙是谁?” 

“我也不清楚。”木文平撒谎说:“我也是在这儿喝茶认识的,一直看不清他的面容,从来也没敢问是那里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裘长山:“那你找机会再约一次那个老家伙,行不行?” 

“当然可以。”木文平狡猾地话题一转,反问裘长山:“裘大哥,你回去以后,总部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裘长山瞟一眼木文平,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想让大家长期潜伏,怕暴露呗!” 

林下出了茶馆,没走几步,忽然发现木文平没有出来,就又返回茶馆,在窗外透过玻璃,朝里面查看,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木文平,心想这个小子在搞什么鬼,就绕到茶馆门口,想进去找找,没想到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木文平好像在和谁说什么话,就想等木文平出来,看个究竟。 

过了一会儿,木文平第一个出来,林下正要上前和木文平答话,不想裘长山和大亮灰根随后一起走了出来。 

林下赶紧往后退两步,躲在了墙边一个广告牌后面…… 

第一百一十章 悲剧

灵儿抱着死去的母猴,半天不松手。她不是哭泣,就是对着王勇发脾气,要不就是向着秦岭的远山呼喊着:“老天呀,上帝呀,你们快来救救这些可怜的金丝猴吧!你们快来呀,你们要是再不来,他们可就全完了,全完了……” 

王勇看着灵儿的样子,欲哭无泪。他早知道灵儿对红背金背的感情,以前一直认为灵儿只是出于一个灵长类动物研究者的心理,对红背金背给予同情和爱护,现在看到灵儿对一只死去的母猴也是这样,他的心灵像被电击一般的震疼和痛击。 

灵儿是人,可她为什么对金丝猴充满这般深厚的感情,难道我们其他人不能向她这样吗?难道那些偷猎者看到金丝猴会没有一点人性吗?难道动物的生命就是那样的得不到尊重吗? 

王勇对灵儿产生了深深的敬意,这敬意里面,或许有爱恋,有心痛,但更多的是一份感动,一份庆幸。秦岭的金丝猴能有灵儿这样的天使为他们的死而心疼,为他们的活而奔走,是他们的福份,是他们的荣幸。 

“灵儿,不要再哭了,猴子既己这样,你哭又有何用。” 

“……” 

“灵儿,不要哭了,我们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王勇好不容易劝说灵儿停止了哭泣,但灵儿抱着那个母猴坐在地上,就是一动不动。灵儿从这个死去的母猴身上,想到了红背,想到了金背,想到了千万年以来,多少金丝猴不是死在自然终老之时,而是被那些恶人所杀害,所利用,更有甚者,他们把金丝猴杀害以后,还要剥下他们的皮毛,让他们的身心分离,身首异处。 

“王勇哥,你说红背和金背将来不会这样吧?”灵儿似乎清醒过来,抱着死猴站起来,靠近王勇,问道:“你说,现在红背究竟在那里,他不会现在也像这个母猴一样,残死在什么地方吧?” 

王勇见灵儿又是触物伤情,想起了红背和金背,深怕灵儿又陷入思念红背之中而不能自拔,就赶紧接过那个母猴道:“灵儿,咱们还是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他埋了吧!” 

灵儿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跟着王勇来到一片红杉下,找了一片野山果树旁,两人动手把被害的母猴掩埋了。 

临了,灵儿提出一定要给母猴起一个坟头,还要为母猴插上一颗树枝,纪念母猴,表示母猴后继有人。 

王勇扶着灵儿,跪在地上,为母猴磕了三头。灵儿的嘴里还念叨着,请母猴一路走好,她有机会再来看母猴,母猴的后代也不会忘记她的,请母猴安息。 

王勇出于心疼灵儿,不想让灵儿跪在太久了,就把灵儿扶起来道:“行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母猴也算是幸运了,碰上你,算他祖宗三代积了德,能够得到这么好的结果,要不是你碰上了他,说不定会被什么豹了獾了的吃掉了。” 

“是啊,他们的生命是那么脆弱,也许这就是上天的不公吧!”灵儿说着,拉起王勇的手,握在自己胸前,伤感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就在灵儿和王勇刚要离开的时候,不知从那个方向突然飞来一群猴子,领头的那只大公猴好像认识灵儿似的,一下从高树上跳下来,来到灵儿身边,向着灵儿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众猴们跑到那个母猴的坟前,“唔唔……咯咯……”地号叫起来。 

灵儿看到这一景象,更加伤感地对王勇道:“王勇哥,你看到了,他们那是猴呀,他们是人,他们是有感情的动物,和我们人一个样。” 

“他们一定那个母猴的亲戚,要不然他们不会来的。”王勇紧紧地拉着灵儿,催促灵儿离开,他不想再让灵儿受到这样的刺激了。 

“不是亲戚,也会是这样。”灵儿却推住王勇,不让王勇离开,而是专注地看着那些哭泣地猴们。 

“这么说他们和人一样,是同情死者,同情弱者了。”王勇没办法,只好停下来,和灵儿看着那些猴们哭天喊地的样子,惆怅起来。 

“他们不仅仅是同情死者和弱者,他们也在声讨那些个杀害他们同胞的刽子手!”灵儿挥着拳头愤愤地道。 

那些猴们哭了好大一会儿,见灵儿和王勇还不走,就好像理解了灵儿和王勇此时的心境,突然停下哭,看了灵儿和王勇一会儿,在那个大公猴的带领下,恋恋不舍舍地离开那个母猴坟头。 

灵儿和王勇下山后,说好两人分头落实追查母猴死因的情况。灵儿回到家中,拿起电话就找刘厅长,直接报了案。王勇也给陈雷报告了母猴遭枪杀的情况。刘厅长又给陈雷打电话,要求尽快组织人力,查清枪杀母猴的凶手,还说要集中红背行动小组的同志,一起开个会,有些事情大家当面要落实一下。 

胡兵左男临时有事,抽回了省厅。郭晓明江志朋也是临时抓差,找到李远以后,就都各回各的单位去了。红背行动小组只剩龙飞王辰铁风王勇和孔杰几个。陈雷先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通报了刘厅长的意见,让王勇介绍了当时发现母猴的情况。 

陈雷说:“我们红背行动小组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发现,今天却又看到了秦岭中金丝猴被杀害的残案。这是我们的失职。说明我们的工作没到位,不扎实,不落实,甚至说明我们在敷衍这项工作。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天天在吃喝玩乐,是不是在麻痹我们。还有就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跟住了他们,没有让他们甩掉过我们。我个人判断,那只死去的还在怀着孕的母猴,一定是有人故意杀害的。这个人,说不定就在我们跟踪的那几个人中间。” 

陈雷越说越来气,两只胳膊不停地挥动着,有时还往桌子上砸一下:“同志们,那是一条生命啊!听说灵儿同志看到被害的母猴,泣不成声。王勇还被灵儿同志责骂了半天。我说骂得好,骂得还不够。灵儿同志应该连我也骂。应该请灵儿同志现在就来骂骂我们。”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今天提前开这个会,就是我先给大家做个检讨。等刘厅长主持开会时,我再做检查。你们也一样,每人一份检查,在刘厅长开会前,都缴上来。” 

下面还是鸦雀无声。能看得出,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不怪陈雷的话重,事实确如陈雷所说,到现在他们是一无所获,相反秦岭的金丝猴惨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散会!”陈雷看见大家无话,沉闷地宣布道。 

会议没结果,究竟下一步怎么侦查凶手,陈雷一字未提。他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开一次会就能有结果的,那几个放出来的疑犯,确实没有迹象表明是他们干的。 

“对了,那个木文平那天没见到,会不会是他?”大家离开好久,陈雷忽然想到那天找到大亮灰根他们的时候,一直没有找到木文平,就赶紧给王勇打电话问道:“我说,王队,问你个问题,你最近看到那个木文平没有?” 

“没有。”王勇回答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陪着灵儿,龙飞他们跟着木文平呢!” 

“我是问你,你和灵儿到秦岭去,也没发现什么其它情况?”陈雷又问王勇对母猴这件事怎么看,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王勇说他同意陈雷的判断,一定在他们跟着的那几个人中间。秦岭有好长时间没有枪杀金丝猴了,现在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们一定还在秦岭活动。 

陈雷又问王勇会不会母猴的死和红背的失踪有关系?王勇分析说很有可能,红背失踪后,凶手很可能还想抓一只金丝猴,但又抓不到,所以一气之下就把这只猴子打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就计

陈雷认为王勇分析的有道理,王勇又告诉陈雷,如果他们要的是金丝猴的皮毛,应该把猴子拿走,但现在看来不是,他们要的是一个活着的金丝猴。 

“你是说凶手想要活的金丝猴?”陈雷顺着王勇的分析想下去,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麻烦了,这说明红背的失踪确实与这件事有联系,而且很有可能他们还要抓一只活的金丝猴去。 

“是!”王勇紧接着说:“这就和你的判断一致了。” 

陈雷又问王勇这会儿在哪里?王勇回答说他己经在赶往周至的路上。原来王勇开完会后,一刻也没停留,正开着车,走在高速上,一直用耳脉和陈雷说话。 

“这么快就往家赶?“陈雷急着问:“你能掉头返回省城吗?” 

“不行!”王勇出了高速,下到辅路,说:“我已经回到周至了。” 

“真是!”陈雷挂断电话,走到窗前,长出一口气,向窗外无目的地凝望着。 

灵儿听席教授说西大要在她走前,还要听一次汇报性的演讲,而且还要请她在一个读者联谊会上演讲,就有些不大高兴。她参加洛杉矶年会的发言稿还一变再变,迟迟未定稿。她不知道究竟讲什么好,现在还要在读者联谊会上演讲,她真不知道讲什么好。眼下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让她的心情如连阴天一样,没有一天是清的。好不容易走出了红背失踪的阴影,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被枪杀的母猴,还是个孕猴。真惨啊!如果是一个猴子自己不慎,从树上掉下来摔死,还算情有可愿。可现在是枪杀,是谋杀,而且一定是人干的,说明我们对金丝猴的保护仍然没有做到位。人类仍然认识不到人与猴的共存性,认识不到金丝猴的珍贵,认识不到金丝猴的价值。 

其实,灵儿这些天来实际已经很坚强了。她虽然仍在思念着红背,可不像前些天那样,整天泪眼婆沙的。但当她再次看到惨死的母猴时,还是恸哭起来。不过,哭过以后,灵儿更清醒了。靠自己对金丝猴的热爱,靠自己一个人对金丝猴的深切认识,是远远不够的。人类不能把金丝猴这样的灵长类动物仅仅当作是一个研究对象,更迫切的是需要人类真正去关心他们的命运,关心他们的生存条件,关心他们与我们人类共存共荣的“生命链”。 

灵儿心里有了数。她不想讲什么金丝猴解剖一类的东西,不想只关心金丝猴过去的内容。她要讲金丝猴的现在,讲金丝猴的未来,讲金丝猴与人类的未来。 

灵儿忽然觉得心里明亮了许多,看看手表,觉得只有九点多,父母亲一定还没睡,就下楼来到父母房间。 

“爸,妈,你们睡了没有?”灵儿敲着门,房门实际被她已经打开。 

“还没有。”周教授回答:“进了吧!” 

灵儿推门进来,席教授和周教授一人一部电脑,正在伏案写作。两人对坐着,一盏玻璃柱子的节能灯,放在中间,把两位老人的脸照的通红。 

“你们写什么呢?”灵儿走到书桌前,伏倒仔细看。 

席教授支起身,笑笑说:“你都看到了,还问。” 

“我那看到了,您都存起来了。”灵儿看到父亲的电脑屏幕上,已经是保护屏了。 

“我们也正要睡。”周教授说。 

灵儿又看看母亲的电脑,也是保护屏,就说:“你们要睡了,还请我进了。” 

“不是还没睡吗!”席教授问灵儿:“你有什么事,找我们来?” 

灵儿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地说:“爸,妈,我想好了,我到洛杉矶年会上的发言稿,就定‘金丝猴与人类的共同未来’这个题目。” 

席教授摘下眼镜,微张着嘴,略显激动地看看周教授,又对灵儿说:“好题目,好题目啊!很有文化意义!” 

周教授也有些感动,心想灵儿能想到这么深远的题目,真是心胸远大。“我赞成,我赞成!”周教授连说两遍:“这个题目太好了!” 

“真的!”灵儿顿觉眼热,“腾”地站起来,一手握住父亲的手,一手握着母亲的手,深情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赞成的。” 

裘长山连日来一直追着木文平,让木文平约那个老者见面,他好早日下手,早日为五蛋报仇。可木文平就是约不到那个老者。 

这天,裘长山又把木文平叫到跟前,气恨恨地说如果木文平再约不到那个老家伙,就把他给杀了。 

木文平当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裘长山不敢杀他,一来五蛋不是他杀的,二来汉斯要是知道裘长山把他杀了,汉斯非把他裘长山杀了。汉斯是什么人?是我的伯父,你裘长山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木文平对裘长山说:“这样吧,裘大哥,我估摸着这两天那个老家伙他会找我。他找我的时候,我再马上告诉你。你看行不行?” 

裘长山一想,也行,就说:“可以,不过你不要骗我。” 

“不会。那能呢!”木文平把裘长山说动,裘长山反请木文平喝了一顿酒。 

果然,只过了一天,那个老者就打来电话,约木文平见面。 

裘长山就盯着木文平,让木文平约老者晚上在西郊见面。木文平不同意,认为又是西郊,又是晚上,老者不会同意。裘长山逼着木文平照他的意思对老者说,木文平拗不过裘长山,只好同意。 

“您好,我是小木。”木文平握着电话,半天才回话。 

“你干什么哩,老半天不说话?”老者有些怀疑地问:“不会是和谁在一起吧!” 

“没有。”木文平赶忙回话问:“有什么事,找我?” 

老者说:“老地方,见个面。” 

裘长山在一旁比划着,小声教木文平说:“晚上,西郊。” 

木文平点点头,对着手机说:“咱别在那个老地方了,说不准那天让人家看见了。” 

老者没有回话。 

“晚上在西郊见行吗?”木文平有些结巴地说:“那……那还安全一些。” 

裘长山竖起大拇指,对木文平的听话表示赞许。 

“你给我捣什么鬼呢?”老者不相信地说:“你别安什么坏心眼吧!” 

“没有。”木文平忙又说:“我就是觉得老去那个茶馆不安全。” 

“那好吧!晚上西郊见。”老者断了电话。 

裘长山见木文平这么听他的话,解除了对木文平的怀疑,更加信任地拥抱了木文平,说:“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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