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做记录的小个子女巫也连忙退到一边。
“我们走吧。”
斯内普带头走出了房间,其他人跟在后面,Su的左右前后都有人,将他严密地挡在中间。
看到周围的人畏惧地退开,Su突然有了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好吧,如果他们把这套脏兮兮的沉重镣铐卸去的话,也许自己可以不在意这身难看的衣服了。
一个年轻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抱歉,斯内普教授。”罗德尼。沙比尼很有礼貌地说,“根据规定,嫌犯应该由法律执行司进行看管。”
“特殊情况,罗德尼。”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我这里有‘部长’的特批手续。”
“没错,部长的,哈哈哈。”多洛霍夫肆意大笑着。
“哈哈,这个嫌犯很危险,要小心看管,不是吗?”
格雷伯克伸手去捏少年柔嫩的脸颊,却被轻易躲过了,Su向侧面退了一步,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不屑地撇了撇嘴。
“喂,小子,”他眯起了眼,舔了舔嘴唇,露出发黄的尖利牙齿,恶狠狠地说道,“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好了,格雷伯克。”斯内普说道,“不要太难看了。”
亚克斯利在后面说:“黑魔王可没让你碰他。”
“那好吧,”格雷伯克耸了耸肩,说,“不过他的味道应该不错。”
其他人不置可否,和一个粗鲁的狼人为伍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即使这个家伙的确很适合吓唬人。
Su皱了皱鼻子,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刷过牙?太恶心了。和他们家的芬里尔简直是天壤之别,上次为什么没有弄死这个讨厌的狼人呢?
罗德尼顺从地让出了路,食死徒和他们的囚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听说这小子和沙比尼家还有点关系,”亚克斯利笑嘻嘻地告诫着罗德尼,“你应该离这种玷污血统的……亲戚远一点。”
“我知道。”罗德尼礼貌地微笑着,微微一侧,站在了他们后面。
其他人好奇而又畏惧的视线跟随着远去的人影,借着长袍的遮掩,罗德尼的魔杖轻轻地挥动了一下,一片和大理石地面颜色一致的“石头”迅速飞起,落到了他的掌心中。
那三张令Su深恶痛绝的照片被迅速地洗了出来,还洗了若干份,被收入法律执行司复杂的管理系统中,其中一份和公告一起被送到了《预言家日报》报社,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头版的内容。一个见习编辑——前《霍格沃茨时报》兼职记者——弄了一份复制的校样,这几张纸辗转经过了N个人的手,终于来到了阴暗的霍格沃茨地下迷宫,摆在了Voddy的面前。
占据了半个头版的是一张大大的照片,穿着灰色囚服的纤细少年拒绝举起姓名牌,任性地把纸板扔到一边,坐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委屈地扁着嘴,那双因为消瘦的脸庞而愈发明亮的大眼睛忧郁地看着前方,额上的冠冕闪闪发光,看起来像是落难的王子一般令人心碎。
对于任何人来说,把杀人凶手和照片里的清丽少年联系起来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凤凰社的众人也只是惊讶于这件事本身而已。
看着显然过的不是很惬意的Su,Voddy感到怒火涌上心头,这是挑衅吗?“他”想要做什么?
等等,Su的手指上……那枚戒指?
他的戒指?
为什么会戴在Su的手上?
赫敏在一旁安慰着沉默不语的男孩:“好了,不用担心,Voddy。谁都不会相信这么明显的谎言的。”
“没错,”哈利点了点头,说,“至少我们终于知道了Su在哪里,可以去救他了。”
“呃,这也许正是他们的目的,不是吗?”赫敏谨慎地说,“Su并不是无缘无故被当成凶手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把他关进阿兹卡班,甚至还有……”哈利不自在地说,“摄魂怪的吻。”
“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Voddy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去向其他人要剩下的校样,
接下来的几版是一些看起来就是仓促凑出来的相关报道:邓布利多的生平,Su的一点资料——拉文克劳的级长,学年第一,那张O。W。Ls成绩单还占据了四分之一个版面。
“十一个‘O’。”赫敏心情复杂地叨咕着。
“他是怎么搞定占卜的?”哈利很钦佩地说,他很清楚,Su对于预示未来的才能和自己一样有限。
最后,他们能找到的最有用的信息就是“本案将于近期进行审理”。Sirius很积极地策划了几个炸掉阿兹卡班的方案,不过,很快,魔法部就传来了消息,Su没有被关押在阿兹卡班,他被食死徒带走了,依旧行踪不明。
无奈的众人只好继续原来的工作。
Voddy钻进巴蒂。克劳奇的办公室,拿出那片“石头”,用魔杖轻轻一点,表面的伪装就消失了。那是一小片镜子,只有银币大小的一片,边缘不太整齐,还染着一丝暗红色。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仿佛看到Su眼泪汪汪地舔着受伤的手指的样子。
镜子映着他渐渐泛出绯色的眼睛,然后,里面的映像有了改变。他将镜子凑近眼睛,试图看得更清楚。
邓布利多的脸突兀地出现在里面,无声地说着什么。
Voddy皱了皱眉,努力地根据他的口型分辨出词语来。
“……和我一起去怎么样,Su?”
这是Su的记忆,他在那天早晨看到的影像。
143 审判
接下来的几天里,官方的消息少的可怜,《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则越来越离谱,丽塔。斯基特(哈利:她还活着呀!)毫无根据的报道令这场“谋杀案”彻底变成了一场八点档肥皂剧,话题莫名地转向了Su过于中性化的外貌和可能发生的不伦关系上,不过很快她就销声匿迹了,据说是受到了某些不明人士的袭击。
在报纸的角落里找到这则消息时,哈利很开心地说:“太好了,她真是括该!”
“可是是谁干的呢?”赫敏疑惑地说,“食死徒们没理由对她下手吧,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谁知道呢?”Voddy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球形玻璃瓶。
“这是什么?”哈利好奇地凑了过来。
瓶子里斜插着两根嫩枝,一只胖乎乎的大甲虫正紧紧地抓着一片叶子,上下摇晃着。
“甲虫?”
“嗯,刚刚抓到的,很少见的品种。”Voddy微笑着说,“Su一定很感兴趣。”
哈利勉强笑了笑,说:“Su也许玩一会就把它放了,他喜欢能够自己觅食的宠物,不是吗?”
趴在桌子下面的芬里尔呜咽了一声。
第二天,哈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有生日礼物收,心情变得很不错。可当他出去时,却发现其他人忙做一团。
“出什么事了?”
“刚刚到的《预言家日报》,”赫敏挥手招呼他,“Su的审讯定在今天上午。”
Su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有一些保持形象的意识的——不过其他人看来,这更像是叹气。而Su是很有理由叹气的,两个摄魂怪加两个食死徒的护送阵容对于一个未成年巫师来说显然豪华了一些,而这也是他无法补觉的主要原因。
出于某些未知或已知的原因,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会被摄魂怪吸走“快乐”,失去意识,但他敏感的神经会感觉到这两只怪物带来的寒意,令血液冻结的寒意。
别说补觉了,现在没有Voddy宝贝在身边了,再这么下去,他会感冒的。
不过看到别人痛苦自己的痛苦也会减轻(是这样的吗?),他注意到到亚克斯利和多洛霍夫的脸绷得紧紧的,在可能的范围内尽量远离那两个穿着破烂袍子的高大身影。
看来能够免疫这种东西的只有像邓布利多和黑魔王这种BOSS级人物啊。
走过阴暗的走廊,他们停在了一扇挂着一把大铁锁的沉重黑门前,一个摄魂怪无声地飘向前方,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拧了一下铁把手,拉开了门。
门里是一间幽深的石室,很大,看起来和放置死亡帷幔的那间很像,不过这间四周的台阶上摆满了长凳,坐着很多人,当门打开的时候,嗡嗡的议论声一下子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看向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
那又怎么样!他能够感受得到,那些目光已经不再带有法律的威严,而是充满了畏惧和不安。
一场闹剧!
这只是黑魔王安排的一场闹剧,与法律和公理无干。
真正坚持这些东西的人,他是不会让他们活着出现在这里的。
Su挺直了腰,向前迈了一步,站在门口,冷冷地扫视着室内。正前方的几排长凳上整齐地坐着大约四十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巫师,他们之间有一些显眼的空位。在Su的目光下,有些人躲开了,有些人恼怒地瞪回来,有些人充满同情,有些人死气沉沉。
现任部长辛克尼斯面无表情地坐在前排正中间的座位上,他旁边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卡德莫斯。
Su随着摄魂怪走到了房间中间的石椅旁,镇定地坐了下来,靠在那冰冷坚硬的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扶手上的锁链哗啦一响,似乎在犹豫,然后又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了。
这引起了又一轮议论,威森加摩的成员们开始交头接耳,突然,他们停下了,恐惧地看向门口,一些人颤抖着站了起来,剩下的人也犹豫着站起身。
Lord Voldemort优雅而无声地走进了审判室,英俊的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黑色的身影显得无比高大。他的身旁簇拥着他的追随者,斯内普,马尔福,莱斯特兰奇……
辛克尼斯深深地鞠了一躬,Voldemort则轻轻点了点头,用他那冰冷而魅惑的声音说道:“早上好,部长。”
然后,他径直坐到了辛克尼斯右边的空位上,那个位置属于威森加摩首席巫师,曾经属于阿不思。邓布利多。
其他的食死徒也大摇大摆地找个空位坐下,他们旁边的人显然不太自在。
法庭笼罩在死一般的沉默中。
征求了黑魔王的意见,辛克尼斯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高声说:“7月31日的审判,审理Su Le涉嫌杀害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思。邓布利多一案……”
邓布利多的名字似乎带来了某种奇异的力量,Voldemort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了,然后又恢复了。
邓布利多又怎样,他已经死了,现在最伟大的巫师是自己,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战栗,除了……
他的目光转向石椅上的少年,Su随意而慵懒地坐在那上面,表情相当轻松,并没有受到旁边摄魂怪的影响,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灵动的眼眸。拉文克劳的冠冕依旧戴在他头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令少年笼罩上一层高贵而又神秘的光芒,灰色的粗布囚服也不再显眼,这使得他更像是审判者而不是被审者。
“……你就是Su Le?”辛克尼斯例行公事地问道。
沉默。
辛克尼斯死板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依旧是沉默。
巫师们的注意力齐刷刷地集中到了蔑视法庭的犯人身上。
Su眨了眨眼睛,直接看向了若有所思的魔王大人。
沉默咒!
他想起来了,为了防止这个家伙乱说话,不过看样子,如果他解开咒语,Su肯定会乱说话。
算了,反正这无关紧要。
Su感到喉咙一热,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输出功能。
他清晰而又迅速地说:“我没杀邓布利多。你们随便判,我不是很介意的。”
然后,他向后一靠,继续闭目养神。
“……”
既然首席巫师都没有说什么,辛克尼斯只好草草地指责了几句犯人蔑视法庭,随后例行公事地问了一串无人回答的问题,呈上证物——Su的魔杖,闪回咒表明它的确曾经用于发出杀戮咒。
“……赞成指控成立的请举手。”卢修斯。马尔福高声说道。
食死徒们率先响应了,然后是其他巫师们。一些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屈服了,颤抖着举起了手。
Voldemort没有动,他没兴趣加入这无意义的表演。Su清丽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不是吗?
真有趣。魔王大人突然注意到,Su只有独自在他面前时才会表现的软弱而乖巧,如果有其他人在,他要么很安静地保持神秘感,要么任性地捉弄别人,尽量保持强势的地位。
可这些表现都是假象,不是吗?
真正的他,是怎样的呢?
“……综上所述,Su Le的谋杀罪成立,蔑视法庭罪成立。鉴于被告未成年,判处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Su对于这个判决果然很不介意的样子,干脆地在判决书上签了名。
但紧接着的销毁魔杖打破了他脸上的平静。他看了看被粗鲁地折弯的魔杖,又看了看端坐在上方的魔王大人,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
不过显然,他的魔杖对于亚克斯利是一个极大的挑战。那纤细而脆弱的枝条带着无比的韧性,无论怎么弯都无法折断。
看到那双明亮的黑色眼睛中出现了几许戏谑,Voldemort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轻轻一挥魔杖。
“砰!”
月桂枝条被炸成了碎片,然后在飘动的火焰中化作灰烬。
黑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Su难以置信地看向微笑着的Lord Voldemort,整个人都僵硬了。
冰冷的寒意冻住了接近沸腾的血液,他没有力量,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他只是一只木偶,任由这些大人物摆弄着。
Su咬了咬牙,顺从地跟上了摄魂怪的脚步。
他无法反抗,不是吗?
144 乌龙的越狱事件
Su双眼无神地随着摄魂怪走下阴暗潮湿的石阶,当他们停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地下那种被压制的寂静被一种有节奏的隐隐的呼啸声所取代。
人工建筑的走廊和石阶已经消失了,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黑暗的岩洞。因为只有一支插在岩壁上的火把提供光源,Su很难辨别出岩洞的大小和走向,他只能看到延伸出去很远的粼粼波光,地下湖?还是地下河?
两个摄魂怪站在前面,Su的看守正和他们有一种含糊不清的气声交流着。那两只摄魂怪转向Su,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美昧,不由得靠近了一些。多洛霍夫和亚克斯利紧张地拔出魇杖,后退了一步。
Su打了个寒战,前方的水面发出了冰冻的细微咔咔声。
摄瑰怪终于放弃了,让出了道路,在前方一块凸出的岩石旁停着两条狭长的黑色小船。一行人依次走上小船,增加的重量压碎了刚刚冻结的薄冰。
Su找了个地方坐下,同时手指迅速地掠过舌尖。
咸的?
海水?
两个食死徒也不太自在地坐下来,两只摄魂怪分别站在船头和船尾,没看到他们做什么,小船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这个临时码头,然后开始加速,无声而迅捷地滑过水面,无视逐渐增强的波浪,很快便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周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摄魂怪很安静,食死徒和他们的囚犯也无心说话,小小的船上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在这冰冷而黑暗的环境中,也许过了两分钟,也许过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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