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终于,指到了十二点的位置。
赫敏紧张地抓紧了两个男孩的手臂,时间变得如此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奇异的呼啸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十几个人如流星一般落到了垫子上,发出高高低低的惊叫声。
“有人受伤吗?”
孩子们跑到垫子旁,一边问,一边扶起跌倒的人们。
“噢,莱姆斯。”唐克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哈利的心一紧,高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卢平虚弱的说道,“只是皮外伤。”
当然不只是皮外伤,黑魔法造成的无法愈合的伤口几乎让他损失了一半的血液,还好庞弗雷夫人准备了足够的补血药剂。
见到卢平没有生命危险,唐克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和她父亲泰德帮忙安置着受伤的人。珀西劝说着刚刚被救出来、还茫然无措的卡特芙尔母子,让他们离开垫子,一刻钟后会有另一批门钥匙飞回来。
每个凤凰社的成员都戴了一个铭牌,那是门钥匙,可以将他们和救出的人一起带回来,可也有铭牌静静地躺在垫子上,他们的主人将躺在阿兹卡班的墓地中,但至少,他们的朋友和被救出来的人会记得他们。
第二批的人也飞回来了,有之前回来的人帮忙,急救还算顺利,接着是第三批,也是最后一批。
芬里尔呜咽着跳起来,跑到主人旁边。
“Sirius!Su!”哈利急切地扑到垫子上面。
“我没事。”Sirius声音沙哑地说,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迈下垫子,“抱歉,Voddy,我们没找到Su,牢房是空的。”
Voddy;沉默了几秒钟,拍了拍芬里尔的头,轻轻地说:“那说明他也许没有事。你们能够平安回来,这就够了。”
“穆迪死了,”巴蒂.克劳奇的声音响起,“还有多吉,万斯……”
他慢慢地,一块块地拾起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铭牌,疲惫地说:“我们回去吧。还有伤员需要安置。谢谢你,波比。”
“这是我应该做的。”庞弗雷夫人简短地说,继续指挥着这些临时的治疗师照顾伤员。
婚礼
牺牲的人已然安息,失踪的人暂时无计可施,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虽然大部分新来的人战斗力有限,但他们的确是尽力做出自己的贡献。在大家的努力下,城堡地下阴暗的甬道和半坍塌的阶梯已经被修葺完成,古旧的教室也被整理成了宿舍。虽然曾经住在高塔上的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不太习惯,但住惯了地下宿舍的斯莱瑟林和赫奇帕奇倒没有什么异议。
在改造过程中,任劳任怨的家养小精灵们居功甚伟,他们那忙碌乐观的小小身影对于只能躲在地下的“非战斗人员”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赫敏那冷门的权利委员会招收到了第一批心甘情愿的会员。
好运泉还在这里开了一家分店,勤劳的多比负责送货。听店主弗雷德和乔治说,总店已经搬去了纽约,但他们不愿意放弃国内市场,只好兼职卖些不有趣的货物。
很快,他们就有了一笔大订单——卢平和唐克斯的婚礼。
……
其他人还好,哈利看到焕然一新的密室真是无限感慨。用最大的房间举办婚礼似乎也无可厚非,只是他对于密室的印象实在说不上多好。直到婚礼的这一天,他的疑虑终于消失了。
石壁上的污渍和青苔已经清理干净,两排曾经给人无限压迫感的立柱上装饰的长蛇被打上了鲜艳的蝴蝶结。
卡特莫尔家的三个孩子笑闹着跑来跑去,手中拿着韦斯莱双胞胎最新的强力荧光泡泡水。闪烁着五彩光芒的泡泡漂浮在空中,照亮了密室中的每一个角落。
斯莱瑟林的巨大雕像也显得不那么阴沉了,看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因为Voddy和巴罗的关系,格兰芬多们对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貌。
追悼晚会的伤痛似乎已经远去,每个人都换上了光鲜亮丽的礼服,真诚地祝福着两位新人。
唐克斯今天没有对自己的外形作任何改变,柔软的浅褐色的发卷垂落到精致的心型脸庞两侧,非常漂亮,看起来很像她妈妈。
安多米达的笑容有些勉强,据说她本不打算来参加婚礼,是Sirius硬将她拉来的。
Sirius与她正相反,他是伴郎,兴高采烈地站在卢平旁边,看起来比紧张的新郎还要抢眼一些。
城堡里的所有幽灵和家养小精灵都受到了邀请,毕竟婚礼可不是霍格沃茨的常规项目,当然,后者在婚礼的准备中帮了很大的忙,而前者仅作为观众。胖修士见人就说唐克斯当年是多么可爱,优秀,好像他才是新娘的父亲。尼克也不甘示弱地夸起了卢平,不过有皮皮鬼在一旁打岔,效果比较有娱乐性。
在庄重的婚礼进行曲中,眼含热泪的泰德牵着女儿的手慢慢走过甬道。
咔!咔!
科林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着,追着新娘来到了密室前方的雕像脚下,这里已经支起了一座鲜花拱门。
唐克斯含情脉脉地和卢平对视着,站到了一起。
“莱姆斯。卢平,你愿意娶尼法朵拉。唐克斯……?”
巴蒂。克劳奇很严肃地念着台词,那过于认真的态度令新娘和新郎更紧张了,他们声音颤抖地回答着问题。
“杂种和狼人的婚礼!在他的密室里?”巴罗低声抱怨着,“斯莱瑟林教授知道了会发疯的。”
“主持的人还是食死徒呢。不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Voddy懒洋洋地说,“他现在才不会在乎这种东西,都死了一千年了,还在乎什么血统。而且,不管血统如何,我都是最优秀的斯莱瑟林。”
一阵欢呼声响起,然后是震耳欲聋的砰砰声,空中到处飞舞着火星,小鸟和铃铛,唐克斯和安多米达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抓着手帕的海格用力拍了拍卢平,倒霉的新郎一头栽到了正在放烟花的双胞胎那里。
随后就是热闹的宴会和舞会,面对嘈杂的人群,Voddy连敷衍的心情都没有了,独自坐在桌子的一角,慢慢地喝着南瓜汁。
Su到底在哪里?
那天之后就没有人见过他,不对,是从进入阿兹卡班之后。
那边原本的计划是让德拉科喝下复方汤剂代替Su混淆视听,可“他”从Su的牢房出来之后就没有提过这件事。
牢房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Su逃跑了?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等等,“他”并没有生气,心情据说还不错。
那么Su还在他的控制中,可为什么没人看见他呢?隐形不管是对活人还是死人都没有意义啊。
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只球形的玻璃瓶,目光集中到了正郁闷地啃树叶的甲虫身上……Animagus……
如果是Su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越狱。而对于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方法,他那时倒是时常挂在嘴上——变成一只动物……
如果Su变成什么小型动物却无法逃走,被“他”悄悄带出阿兹卡班的话,就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了。
Animagus的毛估计没有办法让复方汤剂正确生效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Su会这么笨吗?
以他的水准,连一个Animagus都会出问题?
看来当时的情况应该很特殊……
Voddy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开始想像Su遇到的窘境……
……
面对保持雏鸟状态、一直没有恢复人形的Su,Lord Voldemort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又多了一只宠物,不过失败的Animagus在魔法界也不算少见,而且他也没心情研究Su的状态——那是属于另一个他的工作——陷阱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虽然一部分人质和凤凰社的成员留在了阿兹卡班,但其他人还是逃走了,毕竟另一方也训练有素。
发现魔王大人没有鬼畜到对一只小鸟逼供时,Su便打定了主意将宠物状态进行到底。现在的他自我感觉良好,鸟类的思维本来就比较单纯,作为一只不会飞的鸟,他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反正一直都是圆滚滚的,也看不出有没有长胖。
唯一担心地就是纳吉尼那灼热的眼神,对于蛇MM来说,让一只胖乎乎的小鸟在眼前晃来晃去无法吃掉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Su实在很担心Voldemort那含义不明的命令对于一条饥饿的蛇有多大的约束力,不过他大概是故意的,面对生命危险,Su肯定会选择恢复人类的状态。
这天早晨,Voldemort出门后。在纳吉尼馋涎欲滴的注视下,Su连味道也没在意,匆匆地把一块曲奇吞进了肚子。现在他的伙食更差了,魔王大人怎么可能会认真喂一只鸟,他自己吃饭都很随便,顶多能给他留一些残羹剩饭而已。多亏了鸟的大脑回路相对简单,他对于食物的挑剔程度也下降了不少。
小小的翅膀拍了拍勉强装满的肚子,他仰面躺倒在Voldemort的枕头上——趴着睡觉对消化不好——抓起毯子将自己盖住,他感到纳吉尼对于主人的味道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思考了大约一刻钟如何从这里逃出去,然后又思考了一刻钟怎么拆掉魔王大人的保险柜,Su小小的脑瓜开始陷入了昏睡状态。
披着黑色睡袍的Voldemort坐在桌子旁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饭,俊美的脸紧紧地绷着,似乎对于属下的进展不太满意,看来一会有人要倒霉了。
眼前的影像变幻了一下,Voddy宝贝正慵懒地坐在餐桌前,和Rex说着什么,这时,他突然地站起,殷勤地从珀涅罗珀手中接过刚烤好的巧克力蛋糕,甜甜的,香香的。
很好,蛋糕被切开了,我要……为什么没有我的份!Su惊讶地发现Voddy根本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盘子中摆着好几块切成三角形的蛋糕,还有烤的油汪汪的香肠,一整只苹果派……美味的食物堆满了他面前的桌子,却没有自己的份。
这太过分了!
他一下子站起来,伸手去抢……
扑通!
Su晕晕乎乎地趴在床上,感觉到天旋地转。
“居然真的出现了……”一个声音喃喃地说,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熟悉的感觉,又一个Dark Lord,不是Voldemort,不是Voddy……汤姆/德拉科!
Su努力撑起身体——手臂好像没有力气——眨了眨眼睛,调整焦距,面前的金发少年逐渐清晰起来,德拉科。马尔福正提着一只香气四溢的野餐篮站在他面前。
“德…拉…科?”Su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太好用,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这几个音节。
他调整着姿势,想坐起来,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讨厌,这身衣服怎么还穿着。
Su的思考状态显然还停留在本能状态,想到就做,开始手脚并用地将他深恶痛绝的灰色囚服往下脱,露出了里面的T恤和运动短裤。
听到Voddy的那个荒谬的计划时,汤姆本来是嗤之以鼻的,不过一直没有找到Su的踪迹,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他等到Voldemort出门之后,从厨房里找到了一些味道不错的食物,小心地走进了主卧室。结果,还没等他做什么,Su就一下子冒了出来,一脸迷糊地盯着他手中的食物……
折腾了一番,Su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运作。
好像变回了人形……漏馅了!不过汤姆应该算自己这边的吧?
Su VS 德拉科
“德拉科,你果然是好人,这是我的午饭吗?谢谢!”
看着Su满怀诚挚感激之情的笑脸和仿佛理所当然一般伸过来的纤纤玉手,德拉科不自觉想把野餐篮递过去。
等等!他又不是给这小子送饭来的!
他迅速抽回了提着篮子的左手,右手魔杖一抖。
“啊!”
Su惊叫了一声,感觉到天旋地转,然后发现所有东西都倒了过来,他被头下脚上地吊到了空中。
从这个角度看去,德拉科得意洋洋地俊美脸庞多了几分狰狞。
“闻到食物就跳出来,你难道是狗吗?”他尖酸刻薄地说道,“真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Su翻了翻白眼,心里说道,你要是过上半个月除了吃就是睡,还没有什么好吃的日子,也会对食物的出现表示欢迎的。
不过这种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太粗暴了吧。不是汤姆……德拉科怎么这么小心眼,自己也没……好吧,是没少得罪他,可看到一个素质极佳的小美人向纨绔子弟的方向发展,自己责无旁贷地要教导他正确的人生观——虽然方法偏激了一点……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要有贵族风度。
很显然他走神的态度实在不符合一个俘虏的身份,没有反驳,没有挣扎,德拉科很快就发现了Su的心不在焉。
深入骨髓的剧烈疼痛打断了Su飘飞的思绪,德拉科一把抓住他垂下的黑发,将他的头拉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少年因为痛苦而冷汗涔涔的脸庞。
“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听人说话的时候不要走神吗?哦,对了,她好像是哑炮,像这种垃圾应该已经被清理掉了……”
黑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起风了,黑色的发随之飘动,冠冕突然发出了柔和的光芒,将德拉科的手弹到一旁,同时,手上一阵刺痛,然后是仿佛电流经过的麻痹感。
德拉科悚然一惊,迅速后退了一步,可已经晚了,四道红痕显现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的魔杖已经拿在了Su的手里。
半空中倒吊着的少年凌空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到了床上。
Su轻巧地令魔杖在手中打了个转,不动声色地说:“你爸爸难道没告诉过你战斗的时候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吗?哦,我想起来了,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会去阿兹卡班度假了。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亲爱的汤姆。我可没时间陪任性的小孩子胡闹。”
看着德拉科陡然变色,站到上风的Su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心。他感到手中的魔杖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会脱手而出。而最糟糕的是,一缕灼热的痛楚缠绕着右手,提醒他,他刚才的冲动险些犯了怎样的错误。
他对Lord Voldemort发过誓——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不能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使用魔杖。如果不是德拉科的魔杖过于别扭,他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如果,刚才是用魔杖解除的魔法……Su立刻把这个想法扔出脑袋,太恐怖了。
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捞过德拉科刚才放到一旁的野餐篮,然后小心地坐到了床里面,右手中的魔杖斜指着前方,左手打开篮子,迅速挑出了一根热气腾腾的烤肠,谨慎地尝了一口。
应该没有放什么药物,不过,他拿吃的来做什么?给Voldemort送饭也轮不到德拉科吧,纳西莎会很乐意让儿子远离危险的。
德拉科扭曲的愤怒面孔闪过一丝痛楚,然后变得平和起来,露出了温文尔雅的微笑,灰色眼眸中的怒火迅速消失。他抬起右手,看了看已经渗出血珠的伤痕,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然后微笑着说:“爪子好尖,真是小看了你呢,Su。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跑呢?”
Su努力把食物咽下去,故作随意地说:“能逃我早就逃了。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野餐吗?”
汤姆瞥了一眼昂起头的纳吉尼。
她正密切注视着自己的俘虏,至于那个新来的男孩,主人没有吩咐过怎么处理,她只要看住Su就可以了。
“他为什么把你留在这里?”汤姆在旁边的扶手椅上悠然地坐下,完全没有自己处在劣势的觉悟。
见汤姆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Su也保持沉默,继续填肚子。同时谨慎地捏住手中的魔杖,他还真不能拿这一个Dark Lord怎么样。
他到底来干什么?Voddy究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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