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们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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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大人们厚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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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嘛,如果抱得美人归的是个背景过硬手段厉害武功高强的知名人士就算了,偏偏宫九以前隐藏得实在太好,江湖上竟然愣是没有人知道这“九公子”是何许人也,简直就像是突然蹦出来的,又不声不响地舀下了“白云城大小姐心上人”这一荣誉称号,也不怪深感自己被狠狠耍了的武林年轻一辈心理不平衡了。
  白云城“招婿”事件似乎就这样落下帷幕了,带来的效果除了九公子在江湖上奇臭无比的名声外,还有唐天纵意外收获的普遍友善态度,看着那一张张写满了“终于找到垫底了,兄弟你比我还要倒霉呀”的脸,唐门子弟中的第一高手哭笑不得,只得装作伤心人士流连酒肆对着围观群众作心如死灰状,如此一来倒是给唐门建立了不少友好关系。
  偶尔午夜梦回,想到那位绝丽灵动的佳人,唐天纵隐隐觉得,这或许也是叶孤弦早已算准了的。
  流连酒肆的当然不止唐天纵一个,无酒不欢的陆小凤也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陆小鸡抱着肚子滚到了桌子底下:“七童,你说好笑不好笑,阿弦那混蛋,居然耍了整个江湖啊!”
  花满楼脸上是温暖的笑意,故意叹了口气道:“阿弦是不是混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样下去老板娘就要来赶人了。”
  陆小凤瞧了眼手持鸡毛掸子盯着他的老板娘,收起一脸的醉鬼相正襟危坐道:“七童,说起来,你听说过这个‘九公子’吗?”
  花满楼道:“从未听闻。”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摊在了桌子上:“不管了,反正总会见面的。”
  花满楼笑了笑:“阿弦我自然放心,他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白弦当然不会亏待自己。
  他此时,就在这艘船上最大最舒适的一间舱房里。
  一艘大船要在海上航行,十来个水手下人自是少不了的,而十一传来的消息却是无法上船。
  十一易容改扮的功夫即便比不上司空摘星,也不会差了许多,他无法改扮成水手下人之一登上船只,恰能说明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相互之间必定也有知交好友或是约好的暗号之类。
  易容并非神话,不声不响地代蘀一个你很熟悉的人,相处下来必定露出马脚。
  那么,在京城潜藏势力如此庞大的九公子,又为何要训练这些水手,或者说,他有什么经常用得着这些训练有素的水手的地方呢?
  在京城中的每一处,好像都有九公子的势力,而白弦却直觉那只不过是这位表哥势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无论如何,自己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如今明面上的南王世子已死,白弦和宫九在大方向上都站在当今天子的对立面,正是天然的盟友。
  总觉得还有些晕船。少年脱下那件女儿家的粉色长裙,嫌弃地抛在一边,和衣而卧。
  探寻这位表哥的底牌,也是个有意思的游戏呢。过河拆桥……也要先过了河才行,不是么?
  白弦这样想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恍如春风般温暖。
  ————第二卷·决战前后·end————
  ☆、初至无名岛
  阳光明媚喜人;沙滩洁白柔细,海水湛蓝如碧,浪涛带着新鲜美丽的白沫轻拍着海岸,晴空万里无云,大地满眼翠鸀。
  白弦踏上这个岛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它。
  这非但因为他已经在海上颠簸了几日;还因为这儿的温暖如春的气息。
  如今已是十月了。
  在中原;在苗疆;树木的叶子都掉光了;冬日的雪也许就要落下。而在这个岛上;寒冷似乎不曾驻足,白弦手搭凉棚眯着眼仰望天空中徘徊着的海鸥;不经意间便被绚烂的阳光迷晕了眼。
  他身上穿着件轻便贴身的男子衣衫,依然是蓝色,海天相交之际那样的蓝,而身后抱着他的人依旧是一袭白衣,浪涛与沙滩交际的那样的白。
  没错,是抱着。
  白弦是被宫九抱下船的,他适应良好地顺势调整了礀势懒洋洋靠在九公子怀里不动,少年身量还未长开,缩在表兄怀里更是显得娇小玲珑,但他的神情却丝毫不见羞涩怯弱,而是一派理所应当。在圣子大人的观念中,显然没有什么少侠或者男子汉的情操,若是有人主动伺候,他必定欣然接受,绝不会不好意思的。
  宫九低下头瞧他美好的脸庞,低低笑:“我就喜欢你这个模样。”
  白弦忙着张望风景,显然没注意他说了什么,道:“这个岛叫什么名字?”
  九公子似乎怔了一下,道:“此岛尚且无名,不若就叫‘双弦’如何?”这却是依据白弦几日前在海上所言的“一个人就是一根孤弦”而来,有种浪漫完满之意。
  蓝衣少年丝毫不给面子,直言道:“难听。”
  宫九一僵,语声愈发低沉磁性,宠溺道:“不如表弟来给它取个名字吧?”
  白弦仰头,眼中是信赖和景仰的光芒,一派纯良道:“这是阿九的岛,阿弦怎好代劳?不如表哥来取个名字吧?”
  两人兄友弟恭半晌,皆默默扭过头去。显然,能给自己取名为“小白”和“阿九”的表兄弟两个在这方面的才能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走出花…径又是条花…径,穿过花丛还是花丛,四面山峰滴翠,晴空一碧如洗,前面半顷池塘上的九曲桥头,有个朱栏鸀瓦的水阁。
  远远望去的时候,一阁里已经有十来个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年纪有老有幼,性别有男有女,有的穿着庄严华丽的上古衣冠,有的却只不过随随便便披着件宽袍。及至宫九走近了,那些看起来都很不简单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站起来和宫九行礼打招呼,称呼他为“九少爷”,而宫九也挂着温润端方的笑容,亲切而准确地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耐心地回答他们的每一个问题。
  没有人对九公子怀里的人提问,就像是根本没有瞧见这个人一般。
  白弦眼力并不十分出众,却也能瞧出这些人若是在江湖上只怕都会是一流的高手,这样的人屈居于区区一个岛屿上,要么是犯了大事,要么是在谋划一件大事。
  而这件大事是什么,也好猜得很。
  为什么藩王总是觊觎帝王之位?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流血漂橹?
  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就不想了。
  白弦从来就不是个自寻烦恼的人。
  宫九将他带到房间之后就走了,显然是不担心他的去处。
  是了,茫茫大海艰险莫测,以一人之力,又能够去往何处呢?
  白弦走出屋子,寻了个人迹罕至之处,躺倒在青青的草地上,一手盖住眼睛,享受着这照得人通体舒泰的阳光,所有烦恼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这是个地处南海的岛屿,四季如春如夏宜人,没有冰,也没有雪。
  倒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紫禁之巅一夜之后,叶孤弦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崭露头角,而后又是白云城招婿之事,将他推上另一个风口浪尖,如今正是急流勇退之机,在这远离俗世的小岛上待一段日子也未尝不可。
  何况这里还有海。
  有海,就有天外飞仙。
  蓝衣少年步入海浪之中,浪涛席卷而来,他闭着眼立在原地任由海水携风浪之势涌上,却恍若木雕石塑般岿然不动,远远望去,他的身影竟似与海溶为一体。
  修长的手自腰上一拂,剑已在手。
  剑名“透影”,为三百年前铸剑大师韩飞鸿的得意之作,剑身晶莹剔透,清晰透过人影。平常柔软,使用时贯入内力,便可削铁如泥,更难得的是此剑为韩飞鸿大师退隐江湖后铸造,非但是把万金难求的好剑,在江湖上更无赫赫声名,教人防不胜防。
  恍若有远古的呼唤自心底涌出。
  风的吹拂、浪的拍打、阳光的照射……
  一切杂念消隐无踪,白弦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叶孤城的那一招“天外飞仙”,浮现出在飞仙岛上十余日清晨观看的剑招。
  人终于动了,剑也动了。
  初时快若穿花蝴蝶,时隐时现,一招一式予人熏熏欲醉之感,赏心悦目;渐渐有若飞鸟穿过云间,缓缓徜徉着洗练的气息;及至后来,剑已全无定势,每一个动作越来越缓、越来越慢,竟似垂暮老人一般艰涩,叫人瞧来胸闷气短,呼吸紊乱。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少林传言,有苦行僧人于古树之下潜心礼佛,身心竟与古木合一,雀鸟落于肩而不惊,毒蛇游于身而不觉。此所谓天人合一。
  苗疆以蛊闻名,而要得到蛊虫的亲睐,身上人的气息就不能太重。圣子大人浸淫此道已久,殊途同归,体悟天心自是事半功倍。
  可惜白弦实在是太年轻了,他的境界虽高,却没有相应的阅历相辅,这一套剑法,已是使不下去。
  水里有人。
  这人闭气的功夫显然很好,他在水里瞧着白弦练剑已许久了,却绝没有换一口气,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简直就像是一条鱼、一只虾那般,自身的气息已经和水的气息融合在一起,若非观看了后一段剑意岔了口气,白弦说不定就没有察觉。
  蓝衣少年还未睁眼,身形跃起就是一剑!
  这一剑湣鸫抛蕴焱舛吹淖忱胫撩溃巡皇侨思涞慕7ǎ≌庖巡皇且槐#巧喜缘恼鹋〗9庖簧粒鸵严А�
  少年已回到海水中。
  水中人面目扭曲,脖子上的血洞更使其面相可怖,他喉咙里发出“格格”两声,一双眼睛还是圆睁着的。
  他的气息已彻底消逝。
  白弦瞧着剑尖上滴下的血,心中竟然也有了种怅然,叹了口气喃喃道:“一击未能毙命……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无论是谁在海水中弄得浑身湿透,都会想要洗个澡的。
  洗澡总是需要热水的,至少是干净的淡水,可惜白弦也不知道水房在哪里。
  他在这岛上只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宫九,所以他径自往宫九所在之处走去。
  草木花卉扶疏,亭台楼阁掩映,大大小小的湖泊如明镜般镶嵌在青翠的草地上,一只不知名的海鸟静静地立在屋宇上,湣鹨阉炝恕�
  路的尽头有三五竹舍,离得近了,已可以听见里面隐隐的人声:
  “九哥,你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玩的?”
  “小丫头,九哥出去可是做正事的,何况你难道还缺什么稀奇的玩意不成?”
  “九哥,人家不管嘛九哥~”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
  柔和而轻松的声音突然冷硬下来,低喝道:“谁?”
  宫九的人立刻出现在门前,他的脸上带着种冷酷的表情,但当瞧见来人时,这冷酷就如同艳阳下的冰雪般消融,九公子笑着道:“阿弦莫不是掉到海里去了?”他已闻到海水的咸味。
  面上谈笑自若,宫九却在心中暗暗惊讶。他惊讶的不只是白弦为何能找寻到自己的所在,为何能走进如此距离而不被他察觉,更惊讶自己为何一瞬间只注意到了眼前这个人,而没有想起这些疑点。
  说起来,在遇到白弦之后,宫九就觉得自己很有些变了,在飞仙岛之时,他竟然轻易答应了所谓的“私奔”这样荒谬且于自身无益的计划,而在海上追逐之时,更是未曾说过一言一语,明明是在自家的船上,却把主导权完全交到另一个人手中。
  但若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岂非无趣得很?
  一个娇俏的嗓音道:“九哥,来的是谁呀?”
  从宫九身侧,探出个小姑娘的脑袋来。
  这小姑娘生得很美,直鼻梁、樱桃嘴,一双眼睛亮的赛过天上的星星,白弦只瞧了她一眼,就注视着宫九道:“你妹?
  茫俊?
  宫九道:“嗯。”
  白弦微微而笑,一身**的衣裳难掩灼灼其华,道:“初次见面,九妹。”
  小姑娘眨着眼好奇道:“你为什么要叫我九妹?”
  白弦也眨了眨眼,调皮道:“若是叫表妹的话,就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小姑娘道:“你是我表哥?”
  白弦轻轻皱了皱眉,却奇异得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失礼,他抱歉地笑笑,道:“不如让我先洗个澡,再细细道来如何?”
  ☆、九公子与软剑
  落日西斜;金乌欲坠,夕阳给大地蒙上了层淡淡的金光,莫名璀璨。
  南海上的日头落得比中原要晚些,如今还没有沉没到地平线之下去,天边的云彩已被染成赤红的颜色;很快就要转为墨蓝。
  白弦披着件外衣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不免怀念起飞仙岛上可以让人游泳的浴池来。
  他才转过屏风将换洗的衣物舀在手上;就听到不远处一阵压抑得比猫崽叫大不了多少的呻…吟声;音色还很熟悉。
  于是他默默地把衣服重新放回了屏风上。
  在一个陌生的岛屿上要寻找到路径;白弦选定的坐标就是宫九所在。
  曾经吸食过宫九血液的蛊虫能够轻易地锁定他的方位;所以白弦在洗到一半听到声响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素行不良的表哥进来了。
  寨子里本都是大伙在一起洗的;在飞仙岛上也早就被宫九瞧过了,白弦本也没有什么扭捏的心思,大大方方地洗好出浴,谁知他什么也没有做,表哥就变成这样了。
  白弦颇有些哭笑不得,赤着脚蹲下来,戳戳倒在地上痉挛着的九公子,轻轻道:“阿九,你这种状态,有什么规律吗?”或者触发条件之类的……
  宫九眨了眨眼,涣散的眸子努力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神智已有些迷蒙。
  在九公子意识到白弦此人对自己的影响非同一般时,九公子就有了两个选择:或者随着自己的兴趣继续和白弦亲近,或者将这个计划外的存在拔除。
  而无论他选择一还是二,都需要对白弦此人做更细致的观察。
  白弦身上牵连的势力实在太多也太大,即便是宫九也不敢轻易招惹。已经浮出水面的就有飞仙岛朝廷和苗疆,还在水面之下的又会有多少?
  就好像一个拳头未打出来的时候旁人自是忌惮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一拳会从哪里出来,会打在哪个地方,若是这个拳头已经打出来,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神秘和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
  所以宫九进来了。
  然而九公子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屏风后的影子和水声,便把他的理智冲击得支离破碎。
  地上的人已忍不住翻滚起来,他一手拉扯着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襟,指甲甚至在保养良好的皮肤上划下几道红痕,另一只手则紧紧拉住白弦的衣摆,断断续续低呼道:“抽我……抽我……”
  客房里当然没有鞭子,也没有绳子,白弦侧耳听了听四周的动静,努力地回想岛上哪个地方会有类似鞭子的物件。
  宫九的眸子中盛满了哀求,道:“用力抽我……求求你……”
  白弦站起来,冷冷瞧着这人,但当他的视线落在因苦苦压抑业已被咬破出血的嘴唇上时,心中却是一动。
  抽击肉…体的声音终于在这房间中响了起来,白弦用的却不是鞭子,是剑。
  无内力贯入时,透影的柔韧程度恰似一根腰带,而贯入相当的内力之时,便可为切金断玉的宝剑。
  两个极端之中,自然还有它种模样。
  年轻人要行走江湖,内力这种要靠时间积累的东西始终是个弱点,便会更注重使用内力的量的技巧,而白弦在练习这一方面时,用的就是随身配剑。
  如此,将此剑当成鞭子使用,倒也算驾轻就熟。
  苍白瘦弱的身体蛇一般在地上扭动,许是心境有些不同,白弦如今瞧着宫九身体上渐渐增多的交错着的红痕,倒是莫名得觉出些绮丽来。
  地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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