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夹住垂下了眼皮,这一刹那,那些似乎已经逝去了的音符像是从万里的晴空之中突然绽现一般,缭绕在我的头脑深处,恍惚之间,我又回到了那件漆黑昏暗的小屋子里,对着那天穹的明月,缓缓地抬起了琴弓,放在了弦上,伴着我的一个深呼吸,《梁祝》这个凄凉而悲伤的故事,在我的琴声中渐渐地演绎了出来。
老师的循循善诱,自己拼命地学习,父母的亲昵与疼惜,当父母逝去时的痛楚,孤身凄凉地游走于生存边缘的绝望一刹那全然蜂拥而至,我陶醉在那故事中,也陶醉在了自己的故事之中,他们的悲欢离合,何尝不是天下有情人心中的痛楚……
一对情人的相识相知到相爱,却又因为父母之命而被强拆而分,为了相爱的人儿,他们在绝望中抗争,梁山伯悲伤的吐血而亡,临死仍旧牵挂着他的恋人……祝英台下轿哭祭山伯,墓忽然裂开,英台扑入墓中,墓随即合上,雨伞云收,从墓中飞出金黄、雪白两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终于停下了手,余音还在屋内缭绕着,回头看向她们,没一个能正常点的,一个两个都快哭成泪人儿了都。我只好假装没看见,看着屋外直咳嗽。
拿眼角斜了斜,果然,四个女人全在那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尴尬表情。
“郎君拉的这是什么曲子,听得人心里揪的厉害,妾身,妾身都止不住掉泪了。”宫女姐姐最先恢复了过来,朝我强笑道。
看样子,咱的琴艺怕是更上一层楼了,我记得当我第一次听老师演奏这首乐曲的时候,他只是让我闭上了眼,用心去听,年仅十四岁的我也是这般,茫然落泪,心里头空空荡荡的,却又不知是为何。
“呵呵,这首曲子,是我小时候从二位老艺人那偷学来的,他们二位分别叫何占豪、陈钢。怎么样,姐夫这琴技如何?没骗你们把?”朝着眼睛都哭红了的小妹润娘得意的挤挤眼。报出了两位原著大大的名字,很遗憾,如同他们能早生一千多年,或者就能有幸分享《梁祝》原创作曲奖了,很可惜,我在为所有被我剽窃和抄袭的成名大家们哀悼,嗯嗯,哀悼三分钟,以后继续我行我素,谁让咱是大文豪、艺术巨匠房子捏?……晕,还是觉得这称呼不对劲。
271章 军乐团和禁闭室
“嗯,姐夫,小妹想学这首曲子,好吗?”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姑娘窜我跟前,很是可爱地眨着还泛红的大眼睛道。
“润娘,你姐夫可不是整日里闲在家里的人。”大姐碧娘脸有些发红,伸手拉了下三妹润娘说到。看样子觉得在我这个妹夫跟前流眼泪感到不好意思。“姐,润娘者的想学,二姐好吗?”武润娘看从大姐那里得不到允许,把求助的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
宫女姐姐一向就疼惜这个三妹,难为的目光望向了我。我朝着宫女姐姐露出了个温和地笑容:“润娘可是想学这个?”
“嗯,好吗?二姐夫,您拉德实在太好听了。”
“成,只要有恒心,能天天苦练的话,那姐夫就教你。”
“真的?”润娘欢叫起来,那架势,就跟当年我跟老师已开始学琴时一般的模样。
“你别以为这小提琴好学,告诉你,拉不好,就会拉出刚才你拉德那种声音。”我先做出了警告,一屋子人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声象动物叫唤的声音,不由得又笑作了一团。
送走了这俩姐妹,绿蝶就依在我跟前,俩眼差点儿冒桃心了都:“少爷,这曲子真好听。”
“那是,你也不瞧瞧谁拉得,同样的乐器,落在不同人的手里头,那就是不同的效果……”搂着绿蝶,一个劲地吹嘘这,反正牛皮不要钱,想咋吹就咋吹。宫女姐姐在边上吃吃的笑得都弯了腰。
晚上,我很帅地又在娘亲和老爷子跟前显摆了一回,赢得了娘亲的惊叹,还有老爷子的赞誉,倍有面子,房成亦是听得如痴如醉。悄悄摸摸底在房门边上,朝着春桃那小八卦妞显摆,似乎我的小提琴制作完全得益于他的意见和指导似的,春桃一副倾慕状地看着她心目中的男人在那口若悬河,气得我,要不是娘亲和老爷子就在跟前,我差点想冲过去再跟他决斗了。等没人地时候再收拾他,给他在心上人跟前留点儿面子——
“当然,您让我们领这些小鼓干吗?”段云松好奇地拿起了个小鼓拍了拍。恨是不明白这小东西能有啥子用处。
“你先别问了,把人都给我叫来。”我洋洋得意地看着摆在跟前垒在一起的鼓,这些仿造后世所使用的山西威风锣鼓中的那种可以挂在肩上用的,不过稍小的些,便于横向敲打。还有十个大鼓,按军乐团的大鼓样式设计,便于横击。
一百人,一个二个全是彪呼呼的,腱子肉胀鼓鼓地那种,很满意段云松的挑来的人选。
“诸位,来,一个分一个,都照着我这样,把这鼓这样背起来。嗯嗯,很好,现在,看看我的动作,这样拿起鼓椎。”俩根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鼓椎,在这帮彪形大汉的手中,像是比捏根绣花针还别扭似的。
“报告将军,这东西也能叫鼓椎,怎么跟娘们用的似的。”某个兵痞看来是新来的,没见识过我地手段,竟然敢在我跟前吊歪,先人你个板板的,把军鼓先放下,窜到了他跟前,鼓起了胸肌:“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就说,还有啥子,我说的可是实话,又没犯军规。”这家伙不甘心地嘟囔。好好好,几天不来。这些家伙翅膀硬了?
“段都尉何在!”我就死盯着这家伙,一声暴喝,段云松一路小跑到了我跟前,立正,站得端直:“末将在。”
“这个人,你是怎么教出来的?”扭头,朝着段云松笑了笑,可能是我的样子过于狰狞。段云松脸上微露惧色:“报告大人,末将失职了。”
“哼!按
军事学院第七条院规,藐视上官,出言不逊者,该作何处置?!”我抽抽嘴角,再把目光移回这个敢跟我顶嘴的兵痞身上,继续问道。
“报告大人,按院规,禁闭一日!”段云松回答的飞快。
“带下去!”段云松很机灵,不需要我吩咐,直接让身后的两个亲兵狞笑着把这货直接拽走,这兵痞表情很凄惨,叫声也很凄惨:“不要啊大人,我错了……”
我很是同情地目送着他离开,就算他叫破了嗓子我也没办法。
在学院里,第一条院规就是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对学院的学生做出体罚行为,当然,这一条得到了所有将士极其热烈的欢迎,为此,他们忽略了第二条院规“所有违反院规者,全部处以关禁闭室,根据情节轻重,来限定禁闭的时间长短,最长不得超过七天。
很快,在学院宣布的第二天,就有十来个兵痞因为惹事,私下斗殴,直接被关进了禁闭室,时间不长,一个人两天两夜,可是出来的时候,原本头破血流也毫不在意的老兵痞们一个二个面容枯槁,如丧考妣,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从此,被称为黑屋子地禁闭室成为了这些学员心目中的梦魇。
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屋子里没有灯,整日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床,一个便桶,还有一根大约只够燃一炷香的蜡烛,嗯,这还是我本着人道主义,为了让学院不至于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解手出现意外财特地允许的。除了送饭的时间能听到一些响动,平时任你鬼叫也没有人应你。这可是我按后世军队的做法设计出来地,心理折磨有时候比**惩罚更有效,特别是对那些热血沸腾,片刻也不愿意安宁的军人成效更为显著。
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卒,很好,现在没一个敢像刚才一般用挑肥拣瘦的表情拿着鼓椎了,很是郑重地紧紧攥在掌中,一副即将面对生与死,铁与血考验的表情。
“很好,现在,我希望不再听到有任何怀疑的声音,明白吗?”朝这帮家伙露了个和善的笑容,我分明看到这九十九个人中,至少有半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报告大人,明白!”这一次,九十九位悍卒雄赳赳气昂昂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在古代战场上,鼓一直是振作士气,鼓舞人们奋勇前进的有力工具。传说在黄帝战蚩尤的时候,鼓即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军鼓的敲击,最主要的就是按照一定的节奏,配合这步伐进行演练,每个鼓手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调教和训练,为的是以后用来在战场上指挥每个部队的步调和激励士气,更是震慑敌人的心神。
很累人的活,先教大鼓手,按走路的节奏来进行敲击,这比较简单,但小鼓就不一样了,需要敲打出花样,而且必须演奏出一定的气氛,表现力要呈多样化——
小鼓常与大鼓同时使用,但小鼓不像大鼓那样用来加强强拍和调步伐,而是在弱拍上敲击细小的节奏,以调和音色,增强乐曲的节奏感。小鼓的音响穿透力强,力度变化大,还可以通过使用不同程度的鼓椎来改变音色,能奏出各种气氛,表现力非常丰富。
数日之后,总算是敲出了成绩,前方,百人鼓手团,随着他们击打的节奏,三千名将士先是齐步走,正步走,原地踏步,已经都有可一定的基础。所有将士的正步总算走出了人样,左右也能区分出来,再也没见到摔同边手走路的小白。
一转眼七月到了,炎炎盛夏,听娘亲说,大姐怕是快要回来了,这位大姐我来到了唐朝近一年,只闻其名未见其面,说实话,心里也隐隐有些揣揣不安,毕竟也是亲人,可问题是不像父母和大哥,现下已经都磨合出了感情,而这位大姐对我来说,还属于极其的陌生,只知道她是韩王李元嘉的正室,这位韩王倒是听娘亲提了多说,不过常年不在长安,驻守于潞州,官为都督。
听说是为了我的婚事,准备与夫君一同回长安,不知道到时候见了这位王妃姐姐,会是怎么的情景。
“房大人,听说了吗?陛下命左领军将军张大前前往西突厥,册立沙钵罗为可汗。”段云松坐在我对面,以免抄录着我整理的
军事学院条例一面闲聊。
“怎么了?册立就册立呗,又不关咱们的事。”我可没功夫管这些破事,整日里忙军训和进奏院的事都还忙不过来呢……
272章 五彩云霞?复活节彩蛋!
“嘿嘿,西突厥可不是他沙钵罗一家独大,边上,乙毗咄陆可汗早对西突厥大可汗之位虎视眈眈,陛下这么一册立,肯定又有得仗打了。”段云松很是感慨。
“打?不过是那些突厥好战份子的内斗而已,关我大唐屁事,老老实实抄你的东西,不过嘛。若是乙毗咄陆赢了就更好了。”我不禁不住在这歪歪起来:“若是乙毗咄陆的可汗杀了我大唐所册立的沙钵罗可汗就能好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话,这也太有损我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之威名了。”段云松很是激动地想跟我争辩。
回给这个家伙一个白眼,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说,很邪恶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想,突厥于我大唐来说,始终是个祸害,内乱了更好,到时候,我大唐想对西突厥动手的话,岂不是更名正言顺了些?”
“大人,大人心计深沉,小将不及也。”段云松吞了吞口水,很难看的笑容,觉得我很阴险?我哪有哪个闲情,不过是歪歪而已,有啥了?
巨大的热气球留在了青羊观后山上,是的,不用巨大不足以形容,怕是除了建筑物之外,这是我在唐代见到的最为巨大的人造物体,就算是渭水河边上的大船也不可比拟。
外表的颜色很是规例,红橙绿蓝黄好几种颜色,很漂亮,唯一令我遗憾的是它的形状不像五彩云霞,倒有点儿像外国过节时的复活节彩蛋,很有欧洲风格的彩蛋,不过下边的厢体却是典型的中式建筑模式,用细竹编出了飞檐的形状,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吧。
青羊观里所有的道士都挤到了这儿,一根连接在热气球上帝粗如儿臂的粗绳,一头紧紧地系在了特地打入地面盈尺的巨木桩上,一共六根。分向六个方位,百多位孔武有力的道士分成每二十人一组,各自站在好了位置,到时候,就得靠他们把升到天空的热气球给拉回地面。
边上,巨大的煤炉在鼓风机的激荡下,喷出了巨大的火焰,让热气球在半空轻轻地摆荡。阿六根牵制着它的缆绳已经被绷直了。“这已经充了三个多时辰的热气了,现下就是等风小一些之后,应该可以进行你所说的放飞实验。”流霜小道姑在我边上,很公式化的语气和口吻。
“谢谢你了。”朝着这位小姑娘露出了个笑容,我比较宽宏大量,不会跟这小姑娘计较她的态度,说实话,若不是她的努力和天才的设计头脑,怕是这么大个的热气球想升空,时间还得退后不知道多久——
“你,你谢我?”流霜的表情很不可置信。似乎为我的礼貌而感到惊讶。
“本来就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现下这东西别说是飞了,能不能做的出来还是两可之间。不谢谢,还能去谢谁?”我朝她笑了笑,热气球地成功,让我心情很是愉快,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顺便跟流霜多多联络下,毕竟当时是我有错在先。
流霜的脸颊竟然红了起来,明媚的双眸似乎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瞧,半天才冷静下来,看了我一眼:“别以为你谢了我,我就不会对你板着脸了。哼!”小道姑趾高气昂地扬起脑袋瓜子朝着另一边走去,实在是,摇了摇头,朝着那两位合伙人走去。“哦?二位道长,你们觉得如何?”我走到了近前,朝着李淳风和袁天罡打招呼道:“现下看风势已经小了许多,咱们也该出发了。”
“嗯,既如此,我等三人就当白日飞升一次又如何?呵呵呵……”袁天罡理了理长须。一幅慷慨激昂状,边上地李淳风脸很红,也是很激动,只知道一个劲地点脑袋。
“既如此,二位道长爷请戴上这个!”得到了消息,今天特地携带着好几双厚实的双层皮手套前来。
“道兄这是何意?现下大热的天,不用戴着东西吧?”袁天罡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疑惑地看着我在那费劲地把手塞进手套之中。
“以防万一,呵呵,毕竟事无绝对,安全第一,为了防止不良后果,假如这热气球出了故障什么的,我们只能靠双手拽着绳索往下溜了。”我很满意地拍打下双手,很满意,双层皮革里面还裹了两层绸子,就是为了乘坐这台巨大的飞行器而准备的唯一的安全防护措施。文心手打组阿门手打,转载请注明出处,同时请支持正版!!
“哦?嗯嗯,道兄所言在理,安全第一,李道兄,你也戴上吧,毕竟若是事不可为,至少顺着绳索能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袁天罡刚才还在那显摆地拍打自个的双手,以显示自己的巴掌很年青,不像老人一般青筋直冒,一听我这么说,脸色有些白,想想还是小命要紧。赶紧把手中的拂尘交给了边上的小道童,拿起一对手套咬牙切齿地往里塞。
闲云和流霜在那头不知道在嘀咕个啥子,闲云自从上了一次天之后,对高度已经产生了恐惧,这一次,说啥打死也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只得重新找了一个体重比较轻的小道士充当火头军。
行头准备完毕之后,我、袁天罡、李淳风,还有一位专门拉风箱催火的小道士,一行四人,踏上了热气球下部的厢体内,把门拿绳子捆紧了,谁也不想在升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