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旋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还不给老夫过来,没瞅见我闺女说话都没办法大声吗?”
“哦!嗯,妹子有许只管说,姐夫正听着呢。”我只好战战兢兢地前移了两步,朝着这个还不知道她这话句让我陷入了重重危险包围圈的小姑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可晋阳眼珠子一转:“爹爹,你让开一些,不许偷听。”李叔叔赶紧坐直,一个劲地摆脑袋:“这孩子。爹是那样的人吗?爹可没偷听。”
“不!爹爹你坐过去一些,不然明达可生气了。”小姑娘高高地撅起了嘴儿,李叔叔还真拿这小丫头没办法,翻了个白眼,深吸了口气,大脚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隐蔽地踢了我一脚,丢给我一个警告的眼色,那模样,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老家伙思想太邪恶了。说句悄悄话有啥?难不成一句悄悄话,本公子就能把你闺女给拐跑了?防我这正人君子都跟防贼似地。你总不能把自个的闺女关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许跟所有雄性对话吧?那样,以后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还怎么找婆家?
凡事总得培养下经验。算了,懒得跟这个老流氓计较,谁让他是皇帝呢?我只能赔着笑脸,心里已经愤愤地朝着李叔叔连续比划了七十二根中指表达我的敬仰之情。
“姐夫,你可不许告诉小三明达病了。不然,小三又要笑话明达。”晋阳眨着大大的眼睛朝我低声道,这话。不知道让边上多少人都支起了耳朵。李叔叔的耳朵都撑出了弧度。
可怜的小晋阳。她说的这哪是啥子悄悄话,声音那么大。几乎所有人都听得个分明。一听小三两字,我两眼发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床榻下。三清道尊在上,小三那小屁孩子啥时候跟人家小姑娘有一腿了?
边上,李漱讶然地低呼了一声,赶紧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儿,想笑,又不敢笑,憋的一双会说话地眼眸儿滴溜溜地乱转,李治两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怕是河马跳他跟前,这位太子殿下也能拿大嘴冠军,支愣着耳朵摆出了偷听架势的李叔叔却不知道其中地内情,听了这话之后,一脸迷茫之色的李叔叔下意识地挠了挠颔下有些纷乱地长须:“谁是小三啊?”
李叔叔这句下意识就问出来的问话一出口,可了不得,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公主殿下立即发彪了!那架势,就像是用地裂山崩来形容亦不过为,李叔叔赔笑脸都没用,晋阳干脆就拿毯子把她那张红得跟红富士苹果似的脸蛋给儿蒙个严实:“爹爹最坏了!偷听明达说话。羞死人了……坏爹爹!”
李叔叔哭笑不得:“我说闺女,不是爹爹故意偷听的,那可是你的声音就这么往爹爹的耳朵里钻,爹爹也没法子,好了,乖兕子,别躲被子里边了,天热很,爹给你赔不是了,快些出来吧,你可是病人,捂出了汗可不好。”
“不成!就不出来,谁让爹爹你欺负人……”小丫头娇声娇气地在毛毯下嗔道,还蹬腿个不停,李叔叔好一阵手忙脚乱,可就是收拾不了这丫头,看得我乐地心里边开了花,嗯,很兴灾乐祸,俺就喜欢看李叔叔这老流氓吃亏!
最后,只好留下笑地差点抱肚子滚在榻上的李漱留下来安慰这位恼羞成怒地小丫头,其余人等,皆败退出内厅。临出门时,李漱还掐了我一把在我耳边嗔道:“你家小三可真有本事,把你爹爹最心疼地晋阳的心儿也给勾着了,等着挨我爹的板子吧。”
“啥?!”听了这话,老子当即就想装死躺在地上,省得一会李叔叔这老流氓气极不过,来找我地碴,可还没我考虑好是用交党费地姿势倒地还是用冲锋的姿势歪倒在榻边,李治这阴险地小屁孩子已经抓住了我的手:“好你个俊哥儿,你弟弟可比你还了得。”
“了个屁,我的太子爷,你还不替我想想办法遮掩一下,不然,你爹不拿大板子抽我才怪。”心急了,就在门边抓住了李治讨对策,可还没李治开口,那头,已经站到了殿中地李叔叔已经扭过了头来,脸上,挂着食肉动物那种残忍的笑容,大门牙闪闪发亮,嗯,好像有种把天都照亮的错觉:“贤婿,给老夫过来,老夫得好好跟你唠唠……”
“小三是谁啊?”李叔叔就蹲我对面那姿势,跟随时要暴起伤人的狮子似的,吓得我屁股一个劲地朝后边挪,脸上赔着笑容:“岳父大人,您老该不是听错了吧?或许公主殿下病中未愈,口齿不清也说不一定。”
李叔叔立即翻了脸,凶神恶煞地凑我脸前,唾沫星子狂喷:“臭小子,少给老子放屁!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李叔叔狂暴得都自称起了老子,天可怜见,老子李聃可是你李家的祖先,看样子,李叔叔气的都想篡祖宗的位了。
“岳父大人,您消消火,别急嘛,咱有事好好说,小三,小婿排行可是老二,这话可真跟小婿没啥关系。”
“禀父亲,小三是俊哥儿的弟弟,叫房正,现年七岁多,快八岁了。”李治这个无耻的变节者,叛徒,竟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叛变投敌,置我于不顾!气得老子直咬牙,生生想扑上去把这丫的给生裂了。
“房正?!”李叔叔回头挤给墙头草李治一个疑惑的表情,李治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看到了我一脸的悲愤,这丫的只回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和表情。
李叔叔一屁股坐回了榻上,喘气如牛,双目之中凶光闪闪。“你家老三啥样?”李叔叔平静下了点情绪之后,斜着眼角问我。“小屁孩子一个,能长成啥样?岳父大人您别瞪眼,其实我家老三真的不咋的,成天跟个孩子头似的,带着我哥家的还有我家的孩儿整日里就知道瞎捣乱……”
尽量把老三说得猥琐一些,没办法,至少让李叔叔先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再说,现在的李叔叔心情可一点也不稳定,即将失去的闺女刚刚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可谁曾想,这这么大的闺女,心就开始向着外人了,这当爹的能不急吗?
换着是我的女儿,本公子怕这会子已经抄起扁担先去抽老三一顿再说,嗯,为人父母了就是不一样,比较体量和理解李叔叔的心情。
李叔叔眨巴着眼睛良久,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蹲边上的李治,那模样跟条受伤老狼似的,眼神忒毒,瞅了半晌,老家伙才冷哼了声:“老夫去瞅闺女,你们俩小子听好了,老夫的闺女,谁敢动脑筋,老夫活劈了他!”李叔叔背起手,杀气腾腾地走到了中门,转眼,李叔叔原本挺得笔直、斗志昂扬的背就拱了下去,就立即听到了里间传来了李叔叔那讨好的声音:“乖兕子,爹爹来了,呵呵呵……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别变脸了,爹爹错了,全错了,爹在这儿给你赔不是总成了吗?……”
可怜的,伟大的大唐皇帝陛下,瞅瞅,谁信啊?这不也就是个心疼自个娃的老父亲吗?“正可谓是闻名不如见面哪!……”李叔叔的离开,狂风暴雨就也失去了来临的先兆,我总算是可以摆显两句了……
第684章 探讨微观世界
我跟李治对望一眼,都瞅见了对方眼中古怪的笑意,旋及,老子瞪圆了虎眼,虎躯一个劲地狂震:“臭小子!好你个李治,说说,是不是哥哥我好久没拿你练手了,皮痒了不成?”
李治一趟子就窜了起来绕到了矮榻对面,一脸嬉皮笑脸的装委屈:“俊哥儿,你这话可太冤枉小治了,我可是在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不是没瞅见方才我爹那架势,就像是要找人拚命似的,若不是治及时地转移了我爹的注意力,您怕是这会都蹲外边等着屁股吃板子吧,啧啧啧,俊哥儿,您可真是把小治的好心全都当成了驴肝肺了……”
“放屁!当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刚才蹲你爹屁股后边,还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兴灾乐祸是吧?”我狰狞着一张邪恶的笑容,捏得手指噼里啪啦乱响,李治赶紧分辩道:“停,师尊,您老人家可是小治的师长,咱们好好说话,你不是还教导过小治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再说了,天地良心,我可真是为你开脱,不然……”
跟李治的交手最终以李漱?的胜利而告终,嗯,不奇怪,李漱永远能够别人的战场中占得上风,这一点我很欣慰,有这么个勇悍的漂亮妞婆娘是我的幸运。
“咋样,你爹现下在里边蹲着干啥呢?”我得意地朝着呲牙咧嘴揉着腰眼肉的李治挤挤眼,朝着俺的漂亮婆娘问道。李漱得意地挑了挑好看的黛眉:“我爹现在给晋阳赔罪呢,那小祖宗,脾性可倔得够呛……对了稚奴。你可别忘记刚才答应的事儿。”
李治无奈地靠在榻上毫无形象地挺尸:“得,我地好姐姐。我认了,就算是我倒霉。唉,天可怜见,我可是你弟弟,哼,见色忘义。”
“没个正形!姐姐这叫啥来着,叫帮理不帮亲。对吧俊郎。”丫头笑得甜孜孜地,脸蛋上酒窝旋现,看得俺这个热血青年恨不得现下就咬上一口。
我回头冲李治翻了个白眼:“我说小治啊,你这根本就是得了偏宜还卖乖。你若是不想出钱也成,本公子大方。送你半成。其他的,你也别沾。”
李治顿时急了眼。赶紧坐了起来赔笑道:“俊哥儿您这话说地,小治这不是在跟您和十七姐开玩笑吗?总之一句话,师尊是不会让我这个徒弟吃亏的,嘿嘿,别人我信不过,您我怎么能信不过呢?对吧?!”
结果是,李治这位可怜的太子殿下出资五万贯占一成半的份子。李、苏定芳、程家、尉迟家、李业诩、李敬业各出二万贯。各占半成的份子。俺老房家出一万贯和技术。占五成五的份子,出再次扩建玻璃厂和镜子坊。其实李治这小屁孩子还就等于是坐着收钱。废话,原本说好了是咱一家自个玩,可后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拉人入伙,按李漱的说法,东家越多,这事儿越保险,生意各方面受到地照顾也越多,典型的官商结合,没办法,这年月,也只有官商最赚钱。
由于晋阳的病尚未痊愈,我便在宫里又整整呆了两天,两天之后,晋阳总算是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再没有半点儿患病的意思了,孙神医和袁神棍地双重诊断之后,可以确定,晋阳公主全好了。
“老夫就没想过,我闺女咋会成这种病?”李叔叔坐在操场边上,看着晋阳这位小姑娘正在和李治、李慎他们玩着篮球,小姑娘蹦来跳去的身影就像是一只翻飞起舞地彩蝶。很是让人心旷神怡地那种,李漱站在一旁,偶尔也替着小晋阳鼓掌叫好。
“陛下,此皆得之夏伤于暑,热气盛。藏于皮肤之内,肠胃之外,此荣气之所舍也,必更盛更虚,当气之所在也,病在阳,则热而脉躁;在阴,则寒而脉静;极则阴阳俱衰,卫气相离,故病得休;卫气集,则复病也,夫疟者之寒,汤火不能温也,及其热,冰水不能寒也……”袁神棍摇头晃脑地不知道在念叨啥玩意,全是文言文,听得本公子如坠深同迷雾之中。
“此疾与南方之瘴疟二者殊途同归,只不过,北方此疟邪多为夏秋之交之时方有,污瘴之处,若有疟瘴之气,必然患此恶疾,以为疟疾也。”孙神医也显摆的晃着脑袋,总算明白了,这帮老爷们把疟疾当成了毒气,嗯,不得不承认这是由于医学检验手段落后所引起的,没办法,他们没搞清楚倒底是啥玩意致病地。
“贤婿,边上咧嘴斜眼地干啥?瞅你那模样,老夫就觉得来气!咋地,莫非你有不同意见不成?”李叔叔斜过了眼角来,这两天,俺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李叔叔老挑俺的小毛病,嗯,还不就是因为他地闺女对俺家老三有意思,这又咋了,有本事您老提扁担去抽我家老三啊。
拿俺这么个一心为国为民,工作积极,热爱祖国的优秀年青来挑刺,怕也就是李叔叔这么个平日里非要在朝臣跟前显摆自个是英明神武地皇帝才干的破事。
两位老牛鼻子也把注意力转到了我的身上。“二位道长地意思,俊也听出了个大概的意思,您二位是说,这病啊,是因为莫明其妙的瘴气,嗯也就是一种毒气,所引发的一种身体疾患对吧?”
孙思邈点了点头,很认同我地解释。倒是袁天罡脑筋转悠地快,老神棍跟我打交道多了,知道我肯定是话里有话,老神棍眯起了眼儿:“公子有话尽管直言便是,反正咱们坐这儿也是瞎聊不是?”
李叔叔笑眯眯地斜倚在躺椅上,瞅着我。那意思,瞅我能整出啥好戏来。得,让你们瞅瞅本公子的真本事。“其实,经过了房某细致而精确地观察,这疟疾,疟疾并不是由带病地空气引起的,而是由不流动地水中所繁殖的蚊子造成的,这是一种小到能够在人地血管里边生存的小虫子,这种小虫子比咱们地头发丝还细小数十倍,它先存在于蚊子的胃内。在那儿繁殖后,这的幼虫侵入蚊子的唾液腺内。当蚊子叮人时,唾液中的寄生虫随之进入人体的血液中。一两旬之后,被感染的人就会出现疟疾特有的发热和寒战而病倒。这种发热呈一过性,并且反复发作。”
“这不可能?!”孙思貌先开了口,站起了身来激动的言道:“公子所言,贫道着实不敢芶同,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虫子。”
“那我想问问道长,公主殿下无论做何事,身边皆是有人相伴之,若是公主殿下误入瘴气之地,为何单有公主殿下患此疾,而旁人不遭此难?”我也反问道。
孙思邈可不是两三句话就能打发的人,立即反驳道:“贫道以为,患此疾之人,乃是因人而民,人体之阴阳极度偏盛,受瘴气一激,自然会受其影响,故尔引发了此疾。”
“照孙道长此言,为何我北方将士前往南方作战,为何多受其害,而当地之人,却难受此患?”我也来了劲了,咱的嘴上功夫可从来没输给人过,边上,李叔叔这老流氓兴致昂然地瞅着我跟俩牛鼻子老道打嘴巴仗。
孙思邈这位神医顿时哑然,不过,边上的袁天罡又跳了出来替自己的道友说话:“凡往来岭南之人及宦而至者,无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土人生长其间,与水土之气相习,外人人南必一病,但有轻重之异耳。若久而与之俱化,则免矣。贫道以为,这依旧是与气有相关。”
我灌了口茶水瞪眼:“那我想问诸位,昨日我曾询过公主殿下,十数日前,公主殿下确实曾遭蚊虫之叮咬,十数日后方才发作,这又何解?”
袁天罡咧咧嘴,想笑,可瞅我的表情,严肃得像真有其事一般,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公子这话也确实让贫道难以置信,公子既说这种虫子比头发丝还细,贫道倒想问问公子,您是由何处得睹其真容?”
“我说贤婿,你莫不是捉了只蚊子顶在望远镜的跟前细瞅吧?”李叔叔那兴灾乐祸的表情,看得我想抄大棒棒往他脑门上劈去!老人渣一个,不知道啥叫风度吗?
第685章 这才叫专业
我有些犹豫,倒底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可瞅见俩牛鼻子的吊样,还有李叔叔那乐得看我吃憋的流氓样,一咬牙:“俊确实有一物,可以将细小之物放大倍之余,可观测到人血之中的细胞体。”
“人血之中的细胞体?”孙神医一脸的迷茫,根本就不明白是啥子意思,李叔叔一愣:“贤婿,你莫不是真拿望远镜来瞅的吧?不对啊,那玩意只能瞅远处的东西。你可别想唬老夫。”
“二位道长,岳父大人,小婿自个瞎捉磨出来的一种放大仪器,名曰显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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