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瞅着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直到中野雄一把目光垂下为止,我方自轻笑了一声,缓缓言道:“嗯,不知道这位中野大人,来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下臣奉我国主之命,特别来见大将军。献上贡品,另外还望大将军能休兵罢战。”中野雄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贡品单,还有一份国书。
我朝房成抬了抬下巴,打了个眼色。房成意会地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伸手接过了礼单。不过国书没接,然后把贡品单放到了我的案桌上。打开一开,嗯,不错,还挺下血本地,我抬起了头:“来人,给本将军把贡品搬进来。”
一满箱的珍珠,一满箱黄金,三大箱白银,都亮闪闪的,发着诱人的光芒,看着在场的诸位大唐将领眼全都冒了绿芒,面目狰狞得厉害,一个二个跟二郎山上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的土匪似的。
只有本将军,还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大将军地风范,悄悄地吞了吞唾沫,我威严地扫了诸人一眼,步下了坐榻,走到了贡品跟前。伸手从珍珠箱子里掏了掏,捏出两枚龙眼大的珍珠,看得老子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娘的,这玩意怕是能值个不少的钱吧?
左右一瞅,心中暗恨。先人你个板板的,早知道这样,本将军就该单独去观看一下贡品,哪像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把这玩意往兜里揣吧?
强忍着手指头的颤抖,把这两枚珍珠丢回了箱子里,拍了拍巴掌,就像是拍走手中的灰尘,以一种轻蔑的目光扫了一眼贡品,这才举步维艰地走回了坐榻上蹲起,恨恨地指了指那个瞅着我发愣地倭国正使中野雄一,就像是在指着九世仇人一般:“这些东西在本将军的眼中,与粪土没什么区别,倒是你,中野雄一,把你们国主的国书好好的读一读,本将军与诸位将军倒想好好听听你们地国主倒底有什么想法。”
“既然如此,下臣领命。”中野雄一已经恢复了过来,摊开了国书,开始宣读了起来……
“……还望天朝大将军罢战,我国愿意世代为大唐之蕃属,按岁纳贡……”中野雄一就站在我地跟前,很是抑扬顿挫地宣读着倭国地国主皇极的求和书。不过,他这一读,倒把中军大帐之中地诸位大唐将士气得七窍生烟。
读不到一半,我一巴掌猛然击在案桌上,发出了巨响声把在场的诸人都吓了一跳,中野雄一更是双手一颤,连手中的国书都掉到了地上,愣愣地瞅着我,似乎并不明白我为啥生这么大的气。
“呵呵呵,好一个按岁纳贡,大唐蕃属。好一个日出之天皇。”我怒极而笑,从座榻上站了起来,怒目如刀,恶狠狠地直视着这个已经捡起了国书,抬眼皮偷瞧我表情的倭国使节。***,都死到临头了,到了这个时候,国书的开头还敢自喻天皇,我看他们确实是已经活得腻味到了极点,到了现在,还敢来挑衅老子的虎威。
“大胆,弹丸小国,也敢自喻天皇。死到临头之日,还敢用这种语气来对我大唐的将军说话,老子看你们是专程来我大军中挨刀的是吧?”边上地一位老将军按捺不住,跳将了出来。瞪目怒喝道。
中野雄一的表情倒很是平静:“将军此言差矣,我国人遵我主为天皇,此乃我国中之事,非是故意挑衅于天朝上国。至于小臣,亦久慕中原文化,曾到天朝学习过一段时间,好歹也知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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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抬手阻止了老将军那想拔刀砍人的动作,站到了这位倭国使节的跟前:“那你也是一位遣唐使喽?”
“正是!”中野雄一依旧一副死猪不怕烫地模样。我冷笑了两声:“很好,本将军最瞅不惯的,就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到头来。说是自家的这种贼寇,当然,我大唐向来以德服人,自然不会杀你,本将军让你带一句话给你们地主子,本将军代表的不仅仅是大唐的军队,更代表大唐帝国的意志,你们的挑衅行为。已经激怒了整个大唐,你们的结局只有一个,举国战没,要不。就给我全都去须剃发来降!记住。本将军要你们举国之人全都去须剃发。要是办不到,就别怪本将军辣手无情。”
“你!你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中野雄一气得脸都发红了。边上的另外三位一直没开口的倭人顿时叫嚣了起来,伴着我地一声顿喝,立即被门外冲进来的亲兵如狼似虎地揪出了军帐一顿暴揍。
在惨叫嚎哭声中,我看着这个既惊又惧的倭人使节,冷冷地瞅着他,咧了咧嘴,一口白牙闪着邪恶的亮芒:“来人,将此人带下去,让他跟所有倭人来使一齐,给本将军剃光他们身上的毛,给他们一人一片树叶遮身便可,不然,他去见他们的主子的时候,也显得太过失礼了。”
顿时中军大帐之中,全是兴灾乐祸的笑声,倭国使节顿时脸色惨白,张嘴就要破口大骂,俺身后地忠仆房成立即一个飞腿式的窝心脚把这丫的揣倒在地上,帐外早已等候多时的兵痞们一个二个全是一脸淫笑地挤入了帐中,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好像是袜子地破布把这个被房成踢得直吐酸水地倭国使节地嘴给堵得严严实实,轻轻松松就拖将了出去。
“别忘了,除了这个使节,其他人也给本将军照此办理,若是谁没干净,本将军就让你们也变成这模样,都听明白了吗?”
“诺!”门外笑闹成一团的将士们这一回答倒显得份外地齐整。
两刻钟后,被剥成了光猪,还被剃光了头发眉毛胡子的倭人使臣一人提着一片树叶,在大唐军营那一阵阵宛如海潮的轰笑声中,光着屁股跌跌撞撞地朝着营门外窜去。
到了晚上,大军集结驻扎之后,在晚餐的时候,刘仁轨有些担忧地凑我边上低语道:“大人,您这么做,怕是不太妥当吧?”
我淡淡一笑摆了摆头,朝着在座大嚼着美食的诸位将领言道:“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小弟出征之时,陛下就曾有旨与我,现在说与你等知道,陛下要是不是让倭国臣服于我大唐,而是需要这一块土地,诸位可都听清了?”
“那敢情可好,哈哈哈,那咱们还有啥计较的,来一个宰一个,来俩咱就宰一双……”一帮将领激动地直乐,我这话一说出来,也就给大唐对倭国的
军事行动定了性,也就是说,对于倭国,只能打,没别的招,如此侮辱,若是倭人能够忍受下来,那也成,反正就算是不打,他们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户口典籍,成为我大唐的劳动力。
刘仁轨微微一愣,没有再说话,晚宴之后,我把刘仁轨留了下来,把一些能够说的消息都告诉了他,刘仁轨可不是傻二愣子,仔细一想,就联系出了其中的关键。一拍大腿:“妙,陛下果然是陛下,如此一来,我大唐可又有了开发南方数岛的本钱,另外,我大唐正缺人手修筑道路呢。”
“呵呵呵,这可是刘大人你自己说的,与本将无关。”我淡淡一笑道。
刘仁轨眯起了眼:“大人却被没说,只不过是下官胡乱瞎猜的而已,当不得真!”然后与我相视一笑,随后向我报告这一段时间消耗的粮草重。
“也就是说,咱们的军资还能支撑上一个半月,至少炮弹和其他物资,至少能支撑全军发动三到四次全面性的战斗对吧?”我盘算了一下刘仁轨传递给我的信息,然后说道。
刘仁轨点了点头:“正是,下官所忧者,粮食,毕竟,我们从这里到藤原京,按照原定计划就需要半个月以上,现在据参谋和侦察人员收到的消息,倭国大军正向我大军前往藤原京必经之地鸟取城增派大军,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跟咱们拼消耗。”
刘仁轨的分析并非没有道理,但是,除了鸟取城这一条便捷大道之外,走其他的路,花的时间会更长,对于士气和口粮更加是个考验。况且我们进奏院派往倭国的情报人员已经很明确地传来了消息,除了走鸟,另一条路就必须从松江直接南下,然后绕往偏西方向,才能向东而行,这一条道路,却正是倭国驻守九州的倭**队驰援藤原京的必经之路,若是在路上多有纠缠,到时候,军粮都没了,还打个屁的仗。五万大唐精锐变成了连武器都提不动的饿鬼。
第744章 胸有成竹
按张大总管当时的授意,大唐水师回程需要花上至少间,加上战争进展的不可预期性,至少要十到二十天的时间方能结束战斗,所以,张大总管要求我们必须攻战靠近海岸的鸟取城,以此作为据点,便于水师的运输船来对我们进行下一次的补给。”我把张大总管与我商议的结果告知了刘仁轨。
刘仁轨也没办法了,只能苦笑了两声:“看来,就算是前边的鸟取城再是固若金汤,大人也是要走这条路的?”
“那是自然。”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旋及朝着刘仁轨笑了笑:“甭管倭人能凑出多少兵马,城池多么坚固,凭我大唐五万精锐,这么多的火器,连高丽句那么多固若金汤的坚城都被我们一一拆掉,难道咱们还怕几个连铁剑都造不成的蛮子不成?”
“再说了,大军在外,若是粮食难以为继,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说到了这儿故意顿了一顿,刘仁轨的眼睛眯了起来缓缓地道:“大人之意是,就粮于敌?”
我点了点头:“正是!”刘仁轨没有再说什么,朝我长施一礼之后告辞了出去,这种话不用说得太分明,而且,大唐军队对外作战,这么干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在敌国土地上,当年苏定芳北疆铁勒一战,采用的正是就粮于敌,要不然,在敌后纵横数月,哪来的粮草补给?
三天之后,大军终于移动到了鸟取城西二十里处。而这个时候,鸟取城西十里处,倭国近十五万大军已经结集完毕。就连倭国国主皇极也亲自到了前线来鼓励将士。
地形不错,两军大营中间仅隔了一条浅得只能淹翻脚背的小河沟,而河沟两岸尽是平缓地坡地,倭人的军帐大营右侧紧紧挨着一处峭壁,而左边,却是尽是数不尽的参天巨树,而我军大唐左侧靠近海岸。右侧也贴近森林。只有中间这宽约十里,长约二十里的开阔地是丰茂的草场,我甚至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快活的野鼠和野兔在草丛里悠然地进行跳跃着,而天空之上,碧色的底色上浮着朵朵层次分明的白色云彩,海鸟与雀雁自由地盘旋着,偶尔有一只小鸟飞快地贴着草皮掠向远处。然后翻飞向天际,仿佛就像是一架正在表演特技的战斗机一般,这里,确实就像是一个天然生成地绝佳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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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倭人军帐几乎把我们进行的道路几乎完全严实的堵住,无数的旗帜漫天飘扬,而我从望远镜里,分明能看到一杆巨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倭。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乖乖,赶紧这帮矮猴子还没整出自己的文字,只能拿我华夏民族地汉字来表达,可怜的,以后,他们也没机会拿我们的汉字来剖析发明出他们自己的文字了,因为。他们将会跟朝鲜半岛上的那一群棒子一般,被我大唐的铁蹄狠狠地踩踏在脚底板下,把他们的民族完全地同化,又或者消灭。倭人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因为本大将军可是特地就藏着这样地恶毒思想来的。
什么以德服人,宽仁待人,都是***放心。至少。在对付这个矮子民族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和手下留情。
“倭人看来想与我大唐在鸟取城前做一个了断,大人请看。他们的王旗都立起来了。”席君卖摸着毛茸茸的下巴,大络腮胡子份外的惹眼。我安然地坐在马背上,在大唐骑兵地围护之下立于位于两军中央的一处高坡之上,冷眼看着对面那密密麻麻的营帐轻笑道:“来就来吧,别说是十五万,就算来上个二十五万,一样是送死的货。”
我话音方落,就有人飞马来报,倭国国主派了人来下战书,相约明天午时决战。“哟,还真没有想到,那家伙比咱们还心急。”我笑了,正合我意,我当着诸将的面朝着传令兵道:“去告诉那位来使,就说,本将军明日一定亲统大军在战场之上,与尔等决一胜负。”
“诺!”传令兵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谁也没有想到,我让他带去的回话里边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看到诸将跃跃欲试地表情,嘿嘿,安心地等着吧,明天看本将军怎么玩死倭人十五万大军。
我扫了一眼身后地诸位将领大声喝道:“传令全军,除留下足够地游骑和哨兵警戒之外,其余人等
给本将军埋锅作饭,吃饱吃好之后,就给我好好睡上神头给我养得足足地,明日,定要将倭人一鼓拿下。”“诺!”诸将齐齐领命。
然后我朝着席君卖招了招手,然后朝着他低声嘱咐了一番,席君卖一开始两眼发直,旋及一脸喜色,连连点头。“大人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人厚望。”席君卖一个劲地拍着胸脯没口子地答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知君卖兄的能力,所以,把这个重任特地交待予你,还望君卖兄莫让小弟失望才是。”
席君卖狠狠地一抱拳:“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明日,一定能按时照大人之计划行事。”然后席君卖拍马纵下了山脊,朝着大营奔去……
刘仁轨拔马缓缓行到我的身侧:“大人,您这是……”我回头朝着刘仁轨得意地挤挤眼:“仁轨兄莫问了,到时便知。明日一战,我定叫倭人再没有敢跟我大唐野战的勇气,到时候,咱们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往前扫荡,岂不快哉,哈哈哈!驾!”
我胸有成竹地扬了扬眉,大巴掌拍在赤金儿地马臀之上,赤金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快活地在草地之上奔跑了起来。身后,诸将与亲兵们也就像是一股洪流一般,从山脊之上冲下。
当夜,除了席君卖手下地骑兵于夜色中从军营后门悄然地离开了大营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了,大家伙都睡得很是香甜,就连我地学生们亦是跟往常一样,听完我与闲云教援的课程之后,方才安然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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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则领着两名忠仆,在军营里溜达着,偶尔会到某个军帐里瞅一瞅,将士们是否已经安然入睡,然后登上了军营四门地了望哨慰问这些值夜地哨兵,这些,咱可都是从兵书上和后世地电视里学到的,嗯,相当地好用,至少每一位见到我的将士都很激动,那表情,就跟小屁孩子见了偶像似的,这让我洋洋得意了许久,说起来,咱这样的人也很适合当偶像。放到后世说不定就是一个性格小生,专门演一些钢铁硬汉,在战场上提起一挺机枪狂扫的英雄人物。
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谁让咱的身份牛啊?宰相的爱子,皇帝陛下的爱婿,大将军的女婿,自己更是一个帝国
军事集团的高层人物,又有文豪之名,家里边一群老婆一个二个如花似玉的,家里的一堆娃儿全都聪明可爱,家有严父与慈母,还有一个脾性温和与我相处得益的兄长,更有一个给我当出气筒的弟弟,还有一个可爱伶俐的妹子,这种生活境况,就算是拿皇帝的位置来跟我换我都不干。
瞅李叔叔整天熬更守夜的为国为民,有的时候还费力不讨好,而李治也同样,当了太子,整天被一帮子板着脸的老妖精围着,灌输着各种政治纲领,可怜的孩子,都还在长个头的年纪,这么折磨下去,我还担心把这丫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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