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与袁道长一见投缘,这种拳经,本公子多的是,你若想学,改日我手把手的教你啊?”朝这漂亮妞挤挤眼,李漱脸一红轻啐我一口:“谁要你教,臭房俊……”伸手来掐我,没能躲开,主要是被这丫头挤在柱子边上,不过,这一次,掐得那样的轻柔,倒像是轻轻地挠了下,挠在我的心上一般。看着她那粉润的红颜,羞中带嗔的表情,心中是越来越喜,小萝莉的芳心,怕是已经别在本公子裤腰带上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袁大师终于罢笔而停,长长地感慨一声:“三清道尊在上,弟子……”抬眼见我站在跟前。看不出年纪的白脸微红,赫然行礼:“道兄,莫怪贫道,贫道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道兄?”啥意思,本公子可是要结婚生娃的纨绔,可没功夫跟你修啥道术。
“子日:三人行必有我师,此话中矣,贫道虽方外之人,道兄在红尘中悠悠然浮看尘世,境界实比贫道高出不少……”袁大师的话比较有境界倒是真的。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点脸红,像咱这样的脸皮能红起来实在是少见,赶紧拱手回礼。不知道该咋个谦虚。
“还未请教公子此拳经为何名?”袁大师这句话正合吾意尔,很想叫做遗爱拳法,嗯嗯,这似乎太厚脸皮了点,光叫太极拳,那本公子岂不是一点便宜也没占?有了。
“这套拳经名唤:房式太极拳!”我一字一咬牙地说出了这拳法的全称,啪,先把商标盖上。房氏太极拳,在贞观十五年春,由房府之二男遗爱公子。传授于道友袁天罡,经二人共同研发?已经成为中国古代第一套内家拳法,为我国的武术道路开创了另一条阳光大道。嘿嘿嘿,本公子的房府二男自传上又多了一条可以显摆的事迹了——
别的不敢说,吹牛,咱可是行家,太极拳这东西,本公子还是有些底子。吹,使劲地吹,听得几人如醉如痴,袁大师一口一个道兄的叫着,很和谐的气氛,很快乐的交往过程,直到山间薄雾冉冉升起,本公子才不得不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着这位与我探讨太极的道兄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与二位皇亲相携而来……”。
“哎呀,都怪贫道,与道兄甚是相得,实在失礼,天色渐晚,贫道也不便挽留,来日,再向公子请教这……”袁天罡很遗憾,很恋恋不舍地把我们送到了溪边,千叮万嘱要本公子再访青羊宫,然后说是要回去品味道家真典之中的太极要义,来日再与本公子切磋,很失礼的一个人跑了,没一点义气,领着俩崇拜我到了极点的皇亲,很是悠然地朝着观外走去,李治小同学马屁声不绝,扬言要天天尾随我,直到我答应收他为徒才罢,李漱水汪汪的大眼溢着崇拜与喜悦,朝这丫头挤挤眼,换来的是一个羞意满盈的表情,这丫头,看样子,很庆幸自个找了个无所不通的大才子而感到幸福吧?
刚走到观门外,就听见一声脆生生地叫唤:“房公子留步……”闲云,那小道士干吗?
一扭头,闲云小道士气喘吁吁地提着个没开封的酒坛跑到了跟前:“我家师傅命我来给公子送酒,差,差点就追不上了。”
“谢谢啊,小弟弟。”一把抄过酒坛子交给房成,很慈祥地拍拍这小道士的脑袋,露出个和蔼的笑容,这孩子不错,很乖巧,又懂礼貌。
“不用谢,我师傅说您道行高深,非凡人可能喻之,是不是啊,房公子!”小道士黑漆漆的大眼睛眨着,很崇拜的眼神。
嘴裂的有些大了,赶紧严肃下,很谦虚地道:“一般一般,其实你师傅也太谦虚了点,你师傅的道法有许多值得本公子学习的地方。”
“这样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数圈,一咬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绿得喜人的小药丸:“这个给您。”
“这个,给我?”拿起来先拈拈,很轻,看样子不是罗道长出品,难道是袁大师的作品?
“嗯,给您的。”闲云大眼晴眨着,一脸的天真可爱样。
“这东西……”凑鼻子下闻闻,芳草气息浓重,嗯嗯,看样子,这可能就是正版的灵丹了。这样才对嘛,罗道长根本就是化学家,炼啥子丹,还不如炼点硫酸来得实际点。
“吃的!”闲云用力地点点脑袋,很郑重地说。
“送我吃的?!”有点害怕,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谁做的?”
“难道小道会骗公子不成?”很委屈地撅起了嘴,一脸委屈,伸手从我手中夺过,张嘴,叭叽一声,自个吞了下去,也不见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四肢抽搐等一系列后遗症——
李漱的目光有些那啥了,我自个也觉得有点汗颜,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跟本公子一无仇二无怨的,难道还想毒死本公子不成,有点内疚地拍拍闲云的肩头:“没,小闲云,公子哪有这么说嘛,不过就是正在研究这枚丹药,看看有何妙处而已。”
“真的?”天真的表情,天真的黑眼睛,很像那个希望工程的黑眼晴。“当然,本公子说话从来不会有假。”很严肃的语气和表情,让公主和王爷的表情又和缓了下来,继续以崇敬的目光仰望房府之二男。
“好吧……”闲云咬了咬牙,很可爱的表情,又伸手进怀里掏了半天,一枚绿得阴森的小药丸出现在手中:“给您!”如同小朋友在动物园把食物递到猴子嘴边时兴奋的表情与动作,为啥我会有这样的联想呢?太奇怪了。
“又给我?!”我的语气让这小家伙再次委屈地撅起了嘴。赶紧笑笑,伸手接过,正想收回袖中,被闲云一把拽住。
这时候,连李漱也看不下去了:“房俊,吃吧,人家这一片心意,再说了,你不也瞧见了,这孩子也没啥事。袁道长的丹药可不是轻易给人的,我大哥以前脚疼,袁道长就给了一枚,那以后,疼痛就轻了许多……”
这么神奇?看着李漱,目光很诚实,没骗我的意思。“那,我回家和水吞行不行?口太干了。”不知道为啥,或许是这小家伙太过兴奋的眼神让我害怕。
“给您!”多礼貌,连酒都从房成手中夺过来递我跟前,在一干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本公子一闭眼,一咬牙,吞了!!!
再倒了口酒灌了进去,砸巴砸巴嘴,咦,没啥味啊,刚想谢谢这孩子,一低头:“咦?人呢?”
“走了,刚走,就你在回味丹药的功夫走的。”房成回答了我的疑惑。
“哦……好了,咱们回吧,改天,再来找这位道长,这酒确实不错。”很高兴,不光为后世留下了文化遗产,还得到了一位袁大师的尊敬,甚至还赚了一壶酒和一枚高级仙丹。哇哈哈哈……呃,打了个嗝,很怪的味道……
第一百四十章 父亲的工作态度
送俩皇亲到了宫门外,跟李漱这丫头站在外边大眼瞪小眼缠绵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在李治这灯泡的抱怨声中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打马回家,很怪,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嗝。
爹娘大哥大嫂一家都在,等着开饭呢,一家子和和乐乐地用着饭菜,很喜欢这种感觉,俗话说得好,人多吃饭香,本公子连干掉三大碗,这才满意地放下了碗筷,“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二哥,这给你!”老三嫩声嫩气地从桌子上抄起块骨头递我跟前,“二哥吃得饱饱的,吃不下了,三弟自己吃好不好?”这家伙,越来越逗人喜欢了。
小家伙拿着块肉骨头,问了一圈人下来,最后还是娘亲,笑眯眯地咬着骨头:“好,真乖,娘吃,瞧瞧老三,这么疼为娘的,日后呀,也是位好小伙子。”
本公子对娘亲的这推断嗤之以鼻,这小家伙分明一口奶牙啃了半天就是咬不动,来装好人,算了,咱不好意思打击娘亲和揭破这小家伙的阴谋。破坏这种温馨的场面。
吃罢了饭,抹抹嘴,抿了口茶水之后,老爷子干咳一声开言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故意顿了顿。娘亲果然问道:“出了甚子事了?”看样子,俩老口配合得挺不错,很默契。
“今日陛下明旨,宣诏天下,诏令,凡庙产在五百亩以上者,必须纳税,禁止僧众及信徒用金属制作佛像,另,为僧道者,须经州刺史签发手喻方可出家,且每州县年增僧道之量需由中枢发布,还有每州县的庙宇……”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李叔叔又下手了,这一次,下的是黑手、狠手,佛道俩家一起遭殃,一巴掌拍死,日后对于佛道的发展是一个不小的沉重打击。很好,就该这样。不过,相信奉老子为祖宗的李叔叔自然会有办法网开一面放一些道家逃生,至少要保持中原宗教文化对外来物种的优势,就如同后世的国家保护主义一般。
很欣慰,如果能达到用法制来言明就更好了,很可惜,现在的封建社会还没有宪法啥地,这东西,怕是还得等个千百年才有吧?呃……又一个。我靠。咋回事?本公子今天没有吃饱撑着啊?很神奇,难道是那枚绿色小药丸搞的鬼?——
“父亲,您今日那么做。会不会……”大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嘴张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正在回味绿色小药丸是啥滋味的我被大哥的疑惑吸引住了。
“会什么?老夫为的是我大唐千百年计,别说是太子,就算是陛下做这样的事,为人臣子,也当谏之!”老爷子发哪门子彪啊?黑着脸,一双鹰目瞪得溜圆,吓得老三往榻上一趴,迅速地爬到娘亲身后。眨巴眨巴眼,打量着这个气势汹汹的老头。
“节儿,俊儿,你二人切记,我房家有的只是忠国忠君的干臣之风骨,没有懦弱不言、逢迎拍马的缩头畏言之辈!”老爷子沉着脸,一字一句,恍若用重锤,想把这话钉到我跟大哥的心里。
“孩儿遵听父亲教诲。”我与大哥很默契,齐声恭敬地答道。半晌,才回过味来,干啥了?老爷子这是干啥?生生发这么一通火,很好奇,老爷子的表情太过严肃,不好问,看大哥畏缩的模样,咱也不好意思当着爹的面打听,只好朝也是一脸疑惑的娘亲挤挤眼,娘亲瞪了我一眼,自己也踌躇半天,方才扯扯老爷子的衣角:“老爷出了甚子事了,节儿这话由何说起?”
“哼!朝堂之事,岂是尔等可以打听的?!”老爷子很严肃地瞪了娘亲一眼……
立即被娘亲反击:“老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夫妻一体,兄弟同心,家中才能安宁,有什么子烦心的事,一家人一起担当,岂不更好,再说了,妾身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莫非老爷您还怕妾身随口向外人乱说不成?”
“我又没说夫人您,这个……算了算了,老夫不管了,你爱咋打听就咋打听,老夫尚有要务,去书房忙去了。”老爷很无奈,对这个超级强悍的老婆,打不得,骂不得,重话说了到头来呛着的是自己,干脆直接溜号,着实很佩服俺爹的缩头精神,不过也是,对于娘亲,咱就有种天生的畏惧感,看样子,遗传自老爷子的基因,一定是这样。
“节儿,你爹不说,你来说,娘亲倒要听听,你爹又做了甚子为国为民的好事!”娘亲很那啥的语气,还好老爷子溜得快,不然,不气得直哆嗦才怪。
“娘,父亲实是个耿直之人,您周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咱爹是一为国大公无私的好人,您这话要是让父亲听见了……”在边上劝了句,和谐社会嘛,家庭当然也要和谐才好。
“行了行了,娘自个知道分寸,你父亲,一久不敲打下……”娘亲的声音小了许多,任凭我怎么立耳朵也听不清后面的话,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专心地听大哥演讲。
“前些日子,有官员向父亲告知,太子殿下喜说突厥语、穿突厥衣服,他还特别挑选面貌像突厥的侍从,每五人组成一个部落,把头发梳成小辫,身穿羊皮,到草地上牧羊。有时还玩‘假死’的游戏。他对自己的手下说:‘假设我是可汗,现在死了,你们仿效突厥的风俗,来办丧事。’然后像死人一样躺到地上,大家一起放声大哭,骑到马上,环绕着“尸体”奔走,并依照突厥风俗,用刀割破自己的脸……”可以看得出,大哥的心情有些沉重,看来,不光是为了大唐的继承人担心,也在为自家的命运担心。除了那事,太子还让人铸造了一个近两米高的铜炉和一口巨大无比的锅,雇用逃亡的政府奴隶偷盗老百姓的牲畜。学突厥人把牲畜整个丢入大锅之中烹煮,然后分而食之,这事被百姓发现后告到了京兆尹,京兆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查出了此事与太子有关联,于是,把事捅到了老爷子跟前,一心为公的父亲自然是看不得这种事,待收集好百姓的供词,有了物证之后,今日呈到了陛下的案头……
大哥继续皱眉很沉重地言说道:“陛下震怒,召来太子怒斥,太子当即痛哭流涕言明此事乃属下为了迎合讨好自己作游戏尔,向陛下表示悔过,陛下见之太子殿下如此,不忍深责,只又说了些劝戒的话,便揭了过去……孩儿出宫之时,遇上两名刚从东宫而来要召国舅去东宫的宦官低声谈论,太子殿下回宫之后痛骂父亲多事,并扬言,要给父亲好看……故尔,孩儿甚是担心……”——
娘亲默言半晌,抬头起身,在我与大哥愕然的目光中,淡淡笑道:“此事,你父亲作得对,若不如此,他也不会是大唐执宰,为娘去书房看看你爹去,春寒起来,夜里,你爹的腿还是不好受的……”娘亲嘴里唠叨着,伸手在坐架上取了件披风径直出了门,望着娘亲的背影,我突然发现,历史对我娘亲的评价,只说对了一部份而已,心里很骄傲,她不愧为房玄龄之妻,大唐名相的夫人,更是一位极富正义感的中国女性,俺那凶悍却不失温柔的娘亲……呃,靠!又打嗝。啥子破药丸,赶明儿有空,得去找袁道友问问,给本公子的仙丹到底是拿啥玩意合成的。
告别了大哥大嫂,刚走出了房门,就见到一盏昏黄的灯火,被一只纤白的手臂握着,驻足于院门之外徘徊,持灯的丽人听得脚步声,回眸一笑,轻快地移步朝我走来。“少爷回来了。”眉展,娇颜盈盈,咱的绿蝶小丫头来了。
“怎么来了,在屋里等着我不成吗?”牵着绿蝶的小手,灯被我牵在手中,顺着那蜿蜒的小径走着,昏黄的月色,同样昏黄的灯光,让夜色之中的草木,呈现着幽然的绿与黑的交映,重叠的脚步声,很是轻快与轻盈。
第一百四十一章 简单的绿蝶
“不成,我想早一点看到少爷,能为少爷点上一盏灯照路,绿蝶也觉得至少为少爷做了点事,心里也高兴些……”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细汗浸润在掌心处,有些失落的语气让夜色更加的迷离。
“嗯?”绿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怎么了,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着李叔叔交代的事,家里的一切,似乎很少能用心招呼,也许有些忽略这丫头的存在了吧?
“现在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了,整日里外忙碌,绿蝶却不能帮到公子,心里那个滋味……”绿蝶那还略显稚嫩的娇颜上,扶起了我从来未见的忧色与低愁,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若是像照儿姐姐一般的聪慧就好了,可惜绿蝶读书不多,字也没照儿姐姐写得好,心思更没有照儿姐姐……唔!”绿蝶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那张可爱的,长在唠叨的小嘴被我的大手堵上了……
“不许说话,少爷我说话,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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