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溶帝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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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溶帝宠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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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知中毒水靖生怒气

    月华如带,星夜朗朗。黛玉坐在书案前捧着一本《断肠诗集》,却又无心看下去。

    雪雁轻轻上前道:“姑娘,夜已经是深了,姑娘今夜又溺过水,身子还虚,还是早早歇息吧。”

    黛玉心头思绪翻转,岂是雪雁能够明了的。黛玉只是不想睡,但又知今夜乃是雪雁守夜,自己若是不睡,雪雁也是断不会去睡的。遂只得顺了雪雁之意,宽衣躺在床上。

    雪雁放下纱帐,轻声道:“姑娘,我就睡在外间床上,姑娘晚上若有事,只管叫我。”

    黛玉温婉道:“你这一日着实累了,快去睡吧。”雪雁依言下去了。

    夜儿静谧,清凉的晚风将那蟋蟀的声声鸣叫送入耳畔。黛玉辗转难眠,索性披衣下床,有心掌灯,又恐扰了雪雁安睡,便站在窗前,推开窗子往远处眺望。莹然的月光将王府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房舍之棱角勾勒得格外分明,凸显了这座王府的气派。

    说来也怪,这座对于她应该是陌生的地方却给了她无尽的亲切之感。时下,王妃认她为义女,日后自然少不得对她的庇护,她自是无的可忧,索性就永远在王府住下也自是情理之中;可是转念间,又想起了满头银发的贾母,这位外祖母可是爱她心切,她又怎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更令她忧心的是,席间见溶哥哥不曾多食,也不知是不是大伤元气的缘故,更不知溶哥哥今夜可否安眠。这种种思绪如一张大网牢牢笼罩了黛玉,让她心思紊乱,忧惧不安。

    此时此刻,在北静王的内室,北静王水靖正与王妃倾心交谈。

    “我已经把玉儿从贾府里接出来了,那老太太虽不舍,但到底也不敢拂逆我的意思。诸事都安排妥帖,王爷只管放心吧!”王妃亲手给水靖奉上了一盏香茶。

    水靖满意地点点头,打开茶盖,轻啜了一口茶道:“玉儿出落得成什么模样了?”

    王妃顿时面露羡色道:“实在是好,竟比她母亲当年又强上一筹呢!”

    水靖放下茶盏,神思向往道:“敏妹当年已然是国色天香,艺压群芳。玉儿也就是一直养在深闺里罢了,若是得机一展芳容,恐又会让金陵城上上下下都为之一震呢!”

    王妃微露醋意道:“我自知敏姐姐强上我许多,只是你说这话也是糊涂。就是为了溶儿,你也不该有那样的念头。你让玉儿名震金陵想怎么样?你可知那样做的后果?”

    水靖恍然顿悟,自知失言,连忙上前走到王妃身旁,轻揽住她的肩膀道:“芳儿,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何苦还因那陈年旧事拈酸?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水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娶你为妻。你若不信,只往这里摸摸,感觉一下我对你的这份火辣之心。”说罢,便抓住王妃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

    王妃被哄得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抽回手道:“罢了,罢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这般小孩子心境呢!”

    当年林如海高中状元,和榜眼探花一起骑着高头大马,在金陵城里环游一周,林如海不仅才富五车,相貌更与潘安宋玉可比,惹得多少闺阁儿女为之向往。后来林如海便在贾敏招婿的笔会上一展风采,直接入了贾敏的慧眼,成了荣国府的乘龙快婿。当时金陵的第一美人,配金陵第一才子的佳话广为流传。当年,水靖和林如海甚为投机,结交便也密切起来。水靖因而也对贾敏颇为赞赏,当时公瑾端芳已然和水靖成了一对恩恩爱爱的甜蜜夫妻。不过女人的心就是小,公瑾端芳也没少为水靖夸赞贾敏的事吃那干醋,于是水靖就在拜望林如海夫妻之时总是背着她而去。叹只叹只是贾敏红颜薄命,贾敏正直壮年就香消玉殒,林如海更不亏是与爱妻伉俪情深,不出一年后便也英年早逝,追随爱妻而去。只留下黛玉一个人孤苦伶仃。

    此刻,公瑾端芳有些后悔自己当年为何不一早就将黛玉接进府来。只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不然的话就不会让黛玉在贾府难过了这么多年了。思及此处,不由哀哀地一声长叹。

    水靖不解,忙问道:“芳儿,如今都好好的,你为何又要叹气呢?”

    公瑾端芳认真看了看丈夫,觉得即便是让他担心了,还是应该把黛玉中毒之事告诉他的好,遂委婉将水溶为黛玉治伤,偶然发现黛玉体内有毒之事合盘托出。

    “哐啷!”水靖一听,五脏六腑内顿时凝聚了一团怒气,令他狠狠地将名贵的汝窑瓷碗摔在了地上。

    “王爷息怒呀!”惊得外面候着侍奉的下人们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你先不要动怒,明知道自己身上不好,偏还这么容易发怒的,你当真是让我不省心哪!”公瑾端芳连忙上前安抚丈夫。

    水靖略平了一下怒气,道:“这贾府之人实在可恶,我原以为,贾府的当家主母如此爱黛玉,他们别人是不敢下手的,没成想,还是……哎,如海贤弟,敏妹,我对不起你们呀!”水靖越说越伤心,竟渐渐透出了哭腔。

    公瑾端芳连忙走到门口,喝令下人们都退下,回身又来安慰水靖道:“事已至此,你再这么伤心也无济于事,好在溶儿已经用真气将她体内的毒控制住了,日后再加以好好地调理,自然就会痊愈的。”

    水靖细想妻子说得很有道理,便渐渐止住了哀声。歉意笑道:“方才我一时想起早逝的如海贤弟,情不得已,到让你担心了!”

    公瑾端芳听他特意没有提到贾敏的名字,自知他是怕自己多心,遂轻轻揽住丈夫的臂膀道:“其实我更加后悔,当时只是逞小女儿之气,若是早把玉儿接过来,就不会让玉儿受苦了。只是当务之急,我们一则要抓紧给玉儿治伤,二则也要找出投毒的凶手严惩不贷。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溶儿身上有伤,如今为给玉儿治病又大伤元气。”

    水靖认真听罢,随后沉思片刻道:“唯今之计,只有请他老人家出山了。”

 第十九回 水溶动情紫鹃走心意

    水靖所说的那位老人家乃是水靖和水溶的师傅拙仙道长,这位老者久居深山,有着旷世超绝的武功,又精通医道,年纪足有一百多岁,仙风道骨,自称拙仙。水靖幼年之时,就被父亲送到山中学艺,学艺足足十年,纵观天下武林便没有几人可与之匹敌,只因他于医道实无慧根,故而拙仙道长才未向他传授医术。

    水溶六岁之时,拙仙道长碰巧云游天下,行至王府附近,水靖得知,连忙命人去请。这拙仙道长本是古怪得很,他从不主动收徒,那日掐指一算,算出自己的一位高徒就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而王府的位置恰在这范围之中,故而不等王府的仆人请到,就只身下驾到王府。

    水靖夫妇喜出望外,远接高迎,奉为上上之宾。谁知这拙仙道长却全不领情,他站在院中,环视周围道:“我乃一方外山人,无暇与你等这般红尘俗世中人纠葛,我那徒儿就生在你这里,还不速速领与我瞧!”

    水靖闻言一愣道:“徒儿有三子,分为六岁的水溶,五岁的水澈,三岁的水淋,不知师傅要见哪一个?”

    拙仙道长淡然一笑道:“就见那个眉心有颗浅浅黑痣的。”

    水靖知道那是水溶,于是连忙命人领了过来。说来也是奇怪,六岁的水溶见了这位道长丝毫也不觉得陌生,而是落落大方地上前行礼。

    拙仙道长掠着颏下的长髯,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一副甚为欣慰的模样。说道:“乖徒儿,这就随师傅去也!”

    水溶听罢,便头也未回,即刻拉着拙仙道长的衣襟随他而去。这一去就是七年,期间,水靖也曾几次前往青云山——拙仙道长的练功之处探望,无奈这对师徒真是高人仙踪,他三次跑空,直到第四次才见到他们的踪影。水靖自知儿子乃是练武的奇才,且对医术也颇有灵性,实在比他不知强上好几倍。因而也就觉得欣慰了。

    水溶十三岁那年,因皇上要封他为世子,故而水靖才把水溶接下了山。水溶被封为世子后,水靖带他回青云山的途中,顺路去拜访了林如海,也就是那一年,水溶初识了黛玉。这一见就钟了情,此后水溶便把这颗爱的种子深深植于心中。

    公瑾端芳听说丈夫要请拙仙道长出山,不由忧虑道:“拙仙道长脾气如此古怪,又实实一个避世之人,我们能请得动他么?”

    水靖略一思忖道:“我们自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的,可是你别忘了,溶儿可是他的爱徒呀,若是溶儿出面,这事十有**能够成功。好了,我们夫妻这一番絮叨,天都快亮了,我们也抓紧歇息片刻,等天亮了就去看看溶儿和玉儿。”

    且说黛玉这一夜只是立窗无眠,心绪翻腾间又吟出一阕小词,“月影重楼,愁肠百转,更有千千愁,万种心思皆难抛,欲说与明朝,且自扰,休难聊。”就这么悠悠站了一夜,直待东方泛青,因怕雪雁和紫鹃进来见自己没睡,怕又惹得她们担心,这才回到床上,本来只想略躺一躺,谁知竟昏昏然睡了过去。

    已近辰时,雪雁起身,悄悄走到黛玉的床边,撩开纱帐看了看,只见黛玉还睡着,就没有打扰,自出去干旁的活计。

    日上三竿,水溶来到了黛玉的院门外,昨夜他也是不能好睡,一则是因为肩膀上的伤痛搅得他睡不好,二则更是为了黛玉的中毒之事。一时只恨自己的医术浅薄,不能及时给黛玉排毒。今晨本想即刻过来的,又恐扰了黛玉休息,这才耗到这个时候。

    “给世子请安!”刚走到院门口,一个长相俊俏穿着水红衣裙的小丫头就恭敬地前来问候。

    水溶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你是玉妹妹身边的人?”

    “回世子的话,我名叫雪雁,是自小就跟着姑娘的。”雪雁伶俐地回话,也不知为何,从看到这位世子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对他萌生了好感,在她的心中更是隐隐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姑娘托付终身。现在想来,这也是在紫鹃提出要离开王府她即刻强烈反对的原因。

    “你从小就跟着你们姑娘,自然是与姑娘感情深厚了吧?”水溶饶有兴趣地看着雪雁。

    “正是,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姑娘,凭他是谁?我雪雁也敢跟他拼命!”雪雁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

    水溶赞许地点点头,心中突生一念,这个丫头看样子倒是一个可塑之才,我何不教她一些简单应急的功夫,也好让她好好护佑着玉儿。遂笑道:“如此甚好,你若果然有这份心,不如从明日开始跟我来学武功如何?”

    雪雁以为水溶会吩咐她做些什么事,没想到却是让她学武功,她不解地眨眨眼,刚要发问,忽地又想明白了,欣喜说道:“好呀,我会了功夫,日后谁敢再来欺负我们姑娘,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水溶甚是喜欢雪雁的聪慧,一点就透,遂说道:“既如此,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卯时,你就到花园中来,我会一一教你。有一点你要记住,我教你的功夫花架子多一些,这样是便于你快速掌握要领,不能招架持久。日后有了什么事,你切不可恋战,只需搪塞一时,就即刻护着你们姑娘离开,都记住了么?”

    雪雁学着江湖人士的模样朝着水溶一抱拳,即刻单膝跪地道:“师傅字字真言,弟子句句铭心,刻刻不敢相忘!”

    水溶被她这一举着实逗乐了,遂忙扶起她道:“你这丫头到当真是个鬼精灵,说风就是雨呢!”

    雪雁却正色道:“师傅此言差矣,师傅能授弟子功夫,让弟子日后能护佑姑娘周全,实在是弟子一大幸事,原该行拜师大礼的,如今都减免了,弟子只觉得怠慢了师傅呢!”

    水溶忙道:“雪雁你快别这么说,日后你要是能护佑你们姑娘周周全全,倒是我的造化,应是我感激你才是呢!”话一出口,水溶才觉得有些唐突了,立刻红了脸庞。

    雪雁是何等的解人心意,她早就听出了水溶对黛玉的这份心思,虽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只是装作不解其意,只是认真地点点头。

    屋内屏风之后,紫鹃将方才二人的话悉数听到,她先是不解水溶为何教授雪雁武功,但当听了水溶的最后一句话时,不由心儿猛地一沉,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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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一章就是妹妹与水溶的温情戏哟,还请各位收藏不要错过吧!

 第二十回 黛玉表意水溶欢愉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棂的茜纱,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黛玉睡床的纱帐之上,黛玉缓缓睁开眼睛,昨夜一阵好睡,只觉身上徒增了很多的力气。

    黛玉起身撩开纱帐,屋里空无一人,遂轻声唤道:“雪雁,紫鹃!我起来了!”唤了两句并无人搭腔,遂自己披件衣裳,下得床来,撩开门帘,却见紫鹃站在影壁之后呆呆发愣。心中顿时迷惑道:“紫鹃,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紫鹃即刻回神,脸上露出点点惊慌之色,连忙上前掩饰道:“水溶世子前来探望姑娘,这会儿正和雪雁在外面说话呢。我本想叫姑娘起来,又看方才姑娘说得着实酣畅,这才侯在这里的。”

    黛玉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所隐瞒,一时也不好深问,道:“世子既然前来,为何不请进来坐?我们如此岂不是怠慢了人家?你快些帮我洗脸梳头吧!”

    紫鹃不以为然道:“世子和雪雁相谈甚欢呢,我看都没有什么可怠慢的。”

    黛玉知道她话中有话,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她自知失言,遂再无言语。

    黛玉一时洗漱完毕,又换了一件水绿葱缎小袄和一件月白色百褶裙,这才坐到梳妆镜前道:“快些帮我梳头吧!只挽一个简单的发髻即可。”

    且说水溶得知黛玉还未起身就拦住雪雁没让她进来叫黛玉,只站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给她讲初学武功的一些要领。

    少顷,紫鹃缓步走过来,先是恭恭敬敬地朝水溶行了一礼,道:“给世子请安,我们姑娘已经起身了,请世子进去坐呢!”说完,不经意地看了水溶一眼,便低下头去。

    水溶笑道:“你是紫鹃吧?”

    紫鹃低声道:“正是奴婢。”

    水溶又道:“你是贾府的奴婢,是玉妹妹到了贾府才跟着她的?”

    水溶这句问来,让紫鹃心中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惶恐,她有些怯怯地说道:“回世子的话,正是如此。但奴婢虽然不是自小跟着姑娘的,但是自打跟了姑娘,就是处处尽心尽力的,这个雪雁可以作证。”

    雪雁不明就里,但因想着这紫鹃平日服侍姑娘倒算尽心,遂朝着水溶点头道:“世子,紫鹃姐姐说得不错。”

    水溶认真看了她两眼,心想:这个丫头模样不及雪雁俊俏,但也是一副憨憨厚厚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睛却不是那般的明澈,方才她看我那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况且我又没问她这许多话,她倒像不打自招般地说出来这么许多,的确让人生疑。我得找个机会告诉雪雁,日后一定要提放着她些。思及此处,水溶便用那平谈却极具威严的口气道:“你有此心固然极好,常言道‘忠仆不侍二主’你日后若能一如既往地待你们家姑娘,自然就是你的造化了。”

    听言,紫鹃的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连忙说道:“奴婢谨记世子的吩咐,服侍姑娘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水溶又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而是径直奔屋中而去。

    黛玉此刻心底慌乱,有心出门相迎,可是双脚却像灌满了铅一般。只好坐在正厅里等候,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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