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寒,我却已出手,无论她所说是真是假,我都不能拿清清的命去赌!黯淡的银辉裹着我的右手呼啸着往之前被我击中的地方而去,女人的剑却早已先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她的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容,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长笑一声,银辉突闪,瞬间裹满右臂右掌,变斩为抓,女人错愕的眼神中她的剑却已被我的手牢牢抓住,而我要的便是这一个瞬间!左手银芒陡然暴涨,直向女人面门袭去!
面前的女人却也不是吃素的主,即便是变生突起,她的反应仍是迅捷无比,只是片刻的愕然之间,她却已做出了判断,空闲的左手猛地动弹,躲闪已不及,便只能硬挡!
轰!!!
在那一瞬间内,几乎是在我的脚印上女人胸口的同时女人的脚同时踢上了我的小腹,剧烈的冲力和反冲力叠加着形成巨大的冲击将我们两个给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给冲了出去!
左手死死地抓着地,在地上划出了三道划痕,痕迹里渗着血,左手颤抖着,却别无选择,右掌在适才的冲撞中顺着剑锋划过,早已是鲜血淋漓!顾不上去看对方伤得如何,一把抓起早已被吓呆了的清清,落荒而逃。
身体内各处器官仿佛被移位了一般,各种撕裂般的剧痛割裂着我的神经,喉间的甘甜一次次涌起,冲击着我最后的理智。拐过一个街角,再顾不得怕吓坏清清,脚步一缓,我竟是提不起力气来,手中抓着的女孩滑落在地,倚靠着墙,我大口地咳嗽着,吐着血。
“阿冥!阿冥你不要吓我!”清清扶着我,急得哭了出来,她的小手搀扶着我的身子,我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得像是块大铅块,撑着墙,我竟是不敢放手,生怕一放手便再也无法站起。
苦笑,我连苦笑的力气都已经失去,眼前金光突现,那破墙而出的女人,站在街中心,看着我冷冷的笑,她的嘴角却有一丝没有抹去的血渍,仿佛讥诮。
“你应该感到骄傲。”我听见女人的声音淡淡响起,是骄傲,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冷,女人的眼瞳中看不见其它,那不是迷茫,是看不见漆黑的空白,“我已经很久没有受伤了久得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受伤的感觉呵呵,我应该感谢你呢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呵呵”我跟着笑,却牵动胸腹痛楚,一阵剧烈咳嗽,“不用客气”
“不用客气吗?”女人抬起手,轻轻地拨动额前的长发,“呵呵,我在想,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的眼神猛地变得森冷,视线微移,落到了清清的身上,我霍地心中一寒,却听到女人淡淡地道:“不如就帮你解除一个累赘吧,反正你爱的也不是她!”
没有回头,我霍地看见清清温柔的眼,仿佛错觉。
没有抬头,我霍地看见女人嘴角的笑,凄然决绝。
那一片灿烂的金色,仿佛千年前遗忘的绝望!我的眼猛地睁开,却是一片黑暗!
“时间,只有强者才能挽留!”
“我放不下的”
“抱歉了,希弥斯”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要!!”跨越了千年的呼唤猛的迸出喉间,时间之沙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我的眼,突然,亮起一片银白!
银色气息暴涨,瞬间淹没了面前的一切,我看不见其它所有,眼中只剩下那远远扑来的金光,冰冷得仿佛我自己的手,溢满了血。从那赤红当中泛出的,却是一片银白,慢慢的,慢慢的,凝聚成型。
我听见自己,轻唤出声,仿佛遗忘已久的轻柔:“银月”
银色的弓身在我的左掌中轻轻颤动着、回应着,一阵莫名的熟悉夹杂着陌生的感觉在我的掌心流淌,右手淌着血,血浸着银,银色的弓弦却已经在我的指尖,缓缓,拉起。
剎那,便是永恒。
嘴角却霍地泛起一丝苦涩,仿佛莫名,心中一种莫名感觉瞬间淹没了我,莫明其妙的,我霍地说出一句自己也不明白的话语来:“希弥斯,退下吧”
女人金色的瞳孔,猛的睁大!我分明看见,她眼底是不信!是愕然!是震惊!是不解!是迷茫!是惊喜!是恐惧!未等我分辨清楚,未等我想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右手却已经再承受不住那不断飑升的力量,松开!
银色的箭,猛的离弦而去!
面前的女人,那适才占尽上风的女人,那般骄傲的女子,竟仿佛傻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躲闪,只懂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竟是连原本攻击的目的都已经忘了?!
看着那一道超出我想象之外的巨大银箭呼啸着朝着片刻之前我恨不得把她粉身碎骨的敌人射去,我却突然感觉不到一丝欢喜,女人呆滞的容颜仿佛诡异的诅咒猛的侵袭我的心窝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泛起,本不可能感到疼惜的莫名感情却突然淹没了我的思绪,到了嘴角的讥嘲却猛的化成了诡异的怜惜:“躲开,你个白痴女人!!”
话一出口,我便已经感到莫名其妙,女人的眼却突然泛出一片炫目的光彩,温柔得似曾相识!
金色暴涨,金银交接的瞬间,狰狞的血雾笼罩了我的视野,我突然听到一声轻柔叹息,突如其来的剧痛从指尖开始往上倒流,瞬间吞没了我的意识,陷入黑暗前,我所感觉到的是我的身体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人,不是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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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何必”
“呵呵我没有选择”
“不要再靠近他,他和这件事无关,如果让我发现你再靠近他”
“那又如何?”女人轻笑,眼神中却是莫名笑意,即便她的嘴角挂着血,她却笑着。
她皱着眉,她看得出来,面前的希弥斯是发自内心的笑着,那种欢喜,不是之前所见到的伪装,那种欢喜,是直要从心底满溢出来的,她不明白,她在欢喜些什么?
“好好的保护他噢,我会回来的”希弥斯轻轻的叹息着,退去身形,直到场中人退光了之后,她才缓缓步出,看着那已经远逝的身影,眼神中一片莫名温柔。
“是您吗?我的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似有情
若雨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7…9…18 15:18:20 本章字数:5659
“王,您为什么一定要去”
“为什么?”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孩,男人沉默,摇头,“我必须去。”
“为什么!!”女人大声地吼着,“您不去的话谁能够逼您吗?!只要您留在冥域中”
“你要我像乌龟一样缩在这里不战而退吗!”
“不是的,王,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我不是”
“够了回去吧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抱歉了,希弥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希弥斯
是谁?是谁的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般熟悉耳旁传来嗡嗡嗡的轻响,是谁的交谈?我听不清除,只是凭直觉听去,似乎是一男一女似的,是谁?是谁救了我们?
用力地想要撑开眼皮,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从眼皮突然泛出,瞬间便已流遍全身,又似乎是全身各处那因沉睡而遗忘的疲惫因为一处的苏醒而一起复苏造起反来,尚未尝到痛楚便已经被那铺天盖地的疲惫吞没了我的意识。
这般反反复复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终于感觉到痛楚的时候,我终于不再这么半睡半醒的昏迷过去,只是疲惫的感觉仅仅只是消去一些,仿佛用脱力似的劳累让我连睁眼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艰难。
缓缓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落入眼帘,呆呆的凝视几秒,我终于从那一丝陌生的淡淡熟悉之中看出了自己身处何处。毕竟,这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仿佛每次躺在她的这张床上都是死里逃生之后,上一次被杨天伟设计固然是,这一次也是。
看着视野内缓缓走近的那张俏脸,我忍不住轻轻哂笑,却牵动了内府伤势,一阵剧烈咳嗽,艾媞莱冷冰冰地看着我,白晰的小手却从我的身旁伸出,轻轻地扶起我,一只手虚按着我的胸,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为我顺气。
同样白晰的手,却不是艾媞莱的手,清清憔悴的俏脸便在我的眼前,目光中满是担忧却又有着一丝化不去的喜悦,心中一暖,看着艾媞莱,我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看来我似乎真的与你很有缘呢”
“是吗?”艾媞莱微微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她无愧龙华校花榜榜首的封号,便连皱眉这么一个小动作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的都是别样美丽的风情,而她所说的话却是与她的美丽成反衬的冰冷淡漠,还有一丝莫名的讥诮,“我倒是觉得,你似乎跟冥王的使者更有缘分一点呢?貌似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总是一副快挂了的样子多一点呢”
女人犀利而熟悉的言辞呛得我哑口无言,艾媞莱嘴角似笑非笑的微笑更是仿佛在暗指着什么。本少爷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说也是饱经几大美女的磨炼,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已不是羞涩的纯洁少年(又一头纯洁的绵羊堕落了啊),眉头微皱,转瞬松开,我轻笑着答道:“是呢,而且每次都‘碰巧’被您遇上为您所救,我真是由衷的感谢您的关怀呢”
艾媞莱秀眉微皱,眼中一抹怒气闪过,却陡地泛出一抹隐约的羞涩,吓了我一大跳,我霍地感到一阵歉意,算上上次,艾媞莱已经连续救了我两次,而且这两次都是几乎有死无生的局,我和她无恩无情的,人家却这么拼命的救我,我却还拿此取笑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开口说道:“对不起”
话一出口,艾媞莱却是微微一怔,冰冷淡漠的碧蓝眼底流过一抹淡淡的温柔笑意,却是轻轻说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呃?”被艾媞莱突如其来的莫名话语给吓了一跳,脸上自然的流露出困惑,我怎么也想不出艾媞莱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艾媞莱看着我莫名其妙的傻样子,霍地轻轻一笑,本就是绝世的容颜一笑间便仿如百花齐放,大地回春,便是这寒冬之中我也感觉到一阵阵春意自身边泛起,提升着四周的温度。
这般温暖之下,我脑袋仿佛也灵光了许多,霍地灵光一闪,我下意识地脱口说道:“难道希弥斯竟然是冲着你来的?!她在找的那个女人,难道是、难道是——你?!!”
甫一出口,我便知道自己错了,如果那个女人在找的人是艾媞莱,那么根本就不需要己询问艾媞莱的下落这么麻烦了。果然,艾媞莱摇头答道:“她并不是来找我的”
莫名的松了口气,心中却突然一动,从希弥斯所说来看,显然她原本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再联系艾媞莱所说,难道、难道她们俩人竟然是认识的?
看着我变得怪异的眼神,艾媞莱似乎明白了我想要说些什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轻说道:“虽然她并不是来找我的,但是我们之前的确便已经认识了。”话说完,艾媞莱看着我的眼神里却多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却听她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难道又是赫尔墨斯告诉你的?”
“呃”听到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原己竟然下意识的把希弥斯的名字套到那个女人身上去了,又想起和她战斗时最后所突然蹦出的话语,心中微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我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那时候我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本想要一起问问艾媞莱的,只不过想想连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所说的话,艾媞莱又怎么会明白呢?
苦笑,我无法回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我岔开话题道:“在这之前,你是不是有些东西忘了告诉我呢?艾媞莱。”
“嗯?”艾媞莱微微一怔,眼中露出疑惑。
背靠着清清的身子,枕着她的肩膀,我看了看同样疑惑不解的两个女孩,将我之前所遇到的事情从头说起,从遇到安琪儿开始,一直说到与希弥斯的剧烈战斗。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的说书人,但是这一连串的经历本身便是跌宕起伏,倒也不需要我怎么润色便足够吸引人了,不但清清听得小脸儿紧张兮兮,便是艾媞莱也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不过两女之间显然有所区别,艾媞莱越来越皱紧的眉头便是最好的说明。
讲述完这一切之后,我看着艾媞莱,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我相信她一定明白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彼此对视良久,艾媞莱错开目光,不敢正视我的双眼:“是的,如你所想,我的确知道他们的存在”
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只是莫名的,我却又松了一口气,艾媞莱的神秘我早就知晓,我同样知晓的是,她对我并没有敌意,于是,我只是看着,等待着她的说明。
“他们是自远古以来便侍奉战神的战神侍者一族”艾媞莱方开口,却已停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我心中的好奇尚未浮现便已经得到解决,因为另一道声音已经接上了她的话语。
“也是异能界里数一数二的强大力量,他们信奉战神,相信战神会赐予他们力量。”赫尔墨斯的脸在什么时候看来都是那么欠扁,他亲切的笑容却让我心中一暖,“好久不见了,姐、阿冥,呵,听说你受了伤,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
“呃”如果手脚都不怎么听使唤了也能算精神不错的话,那怎么样才能算精神差呢?我苦笑,却被他所说的话语给吸引了过去,“你说的是真的?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异能界的存在?”
狐疑地看了看赫尔墨斯,我又看向了艾媞莱,问道:“是这样的吗?那我又怎么会突然拥有这种异能呢?”
赫尔墨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答道:“当然是这样子的,异能嘛?咳咳,你是属于觉醒那类的,后天的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影响到了你的精神造成觉醒,所以就突然拥有异能了。”仔细想想,我拥有异能的确是在和蒂丝塔OOXX之后才
“世界上的异能者有很多,有利益的争端必然就有组织的出现,我还有姐姐,我们都有自己所属的组织,只不过我们两个比较懒,所以就比较闲。至于战神侍者一族嘛,信奉战神之类的,嗯,这么解释吧,就是拿战神当旗帜团结起来的一个组织,而希弥斯则是属于另外一个组织的,这样说,你明白了没?”
“呃”下意识地望了望艾媞莱,等待她的确认,艾媞莱在我的目光注视下,良久,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看起来怎么好象很勉强的样子?
赫尔墨斯在一旁大报埋怨,说什么我不相信他之类的废话,直接被我无视了,却不知道我是在思考他所说的东西。如此看来,他们一直所认定的我是什么月神的侍者,应该就是以月神为旗帜的另一个异能组织咯?嗯,可能是因为我的能力相似而认错了吧,这么说倒是解释得通了,难怪那些家伙整天总是“卑贱的凡人”“凡人”的乱叫,原来是神拜多了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神了。这么说来,艾媞莱会知道他们的存在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了,而她会认识希弥斯也不值得奇怪,但是——
“你小子来了很久了吗?还是你刚才在偷听我们的说话?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希弥斯的?”眼神化作凶狠,虽然现在我连动弹根手指都要花上好久,但“是用眼神杀死你”**却是纯熟无比。
赫尔墨斯笑容微滞,一脸害怕的偷瞥了艾媞莱一眼,眼珠子乱转,显然被我说中了害怕他姐姐的责罚,不过这家伙转换速度倒是很快,却听他突然“啊”的一声大喊,仿佛哥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