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观点是这是一个当她第一次被强暴感觉到的再一次打击。然而,她仍旧按照原本的模式生活,因此对她的感情拒绝打折扣,忍受着沉默。
不过,现在她告诉人们发生的一切,她寻求支持与帮助,脱离工作来处理她的感情问题。她认识许多人,包括高级警察官员、她的律师、新闻记者,她认为法官曾经信任她。她不责备自己,尽管几星期以来她都感觉失望,她想过自杀,她也说她知道她不会这样做。
第四阶段:情感流露,找回失去的自我
当我在外度假时,波琳为了避免在同一所城市碰见吉姆,也因为她感觉儿童时期环境的安全,回到父母的家中。在这期间,她保持着她的“成人意识”。
当她回到伦敦,她仍旧说她很弱小。由于她不能决定要做什么,因此不想工作,只想呆在家里。在这个法庭开审的强大压力下,法庭的决定宣判那个强暴她的男人吉姆无罪,波琳退缩了。经过几个阶段的心理治疗,她又开始工作了。这一次,她有相当多的“成人意识”,她的“儿童意识”已经进行了有意义的修饰,她的发展过程非常迅速。
波琳克服了陪审团的决定带给她的打击。我想,主要是因为当她最初被强暴,她不能够运转她的情感。
我想波琳退缩到一个“儿童意识”的自我心态,她会感到害怕,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安全的地方,其他的人都会攻击她。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她没有自我的内心感觉和内心安全。
然而,她也能偶然地告诉自己她必须打断这些,强迫自己出去与公众交流,即使她感到害怕。她也避免在小组中不讲话,不进行个人咨询。当我与波琳对质这些,出乎意料她恢复了的稳定自我心态变得非常清晰。她感觉她已经不接受我,因为我认为“她应该结束了,现在可以继续生活了”。为了回避我,她掌握了拒绝交流的技巧,修补了她的“儿童意识”的信仰,背叛了原有的禁令“要强大”、“请让我”、“不要像个孩子似的”、“不要有需要”。
我对波琳的对质,影响了她一周两次来见我的需要,她不强迫自己做事情,她害怕这样做。我也说如果她需要,太小了不能照顾自己,我们会有适当的安排。我的目的是改变波琳有关她感觉小、易受攻击、令人痛苦的反应,于是我对发展的伤害以补偿的方式工作。
我对波琳“成人意识”再净化的挑战是充分的,治疗约定有关她的“儿童意识”的需要,再肯定她有选择权,“我”是“我”而不是我母亲。这样做后,我能够重新建立我与她的关系,以利于她的成长,在一个更深的水平,在自我安全感觉方面。
她的治疗理念是:“‘干净’的与他人联系”,没有玩“救助者”或“受害人”的游戏。
波琳在压力下的心理治疗变化是稳定的。这个事实可以由近来的她管理负责的一位职员遭到诱导、攻击和辱骂来证明。这个妇女终于得到释放,这是她回到工作的前提。波琳,作为她的主管人,负责处理这种情况,告诉了警察,负责管理了整个程序。她确实管理得很好,她保持适当的界限,包括说她当她需要来参加自己的小组治疗自己不能去警察局,并安排其他人代替她去。
她来并允许自己以深刻的方式体验表达有关她自己受到的伤害以及害怕与痛苦的情感。
她打电话对我说她感觉很好并很生气。她为自己制定了合适的计划,在这星期做一些有侵略性的动作,一星期后她来咨询。
这次咨询,她开始通过净化的方式释放她的能量,于是她结束了感情的剥夺。然后她进入一个自我心态分析。她终于表达了她对母亲的生气和狂怒,因为当她是个孩子的时候,母亲带给了她可怕与伤害。当她表达了生气以后,她说,“我感到恐吓,我很吃惊我能够生气了,更令我吃惊的是我如此厉害的生气,这星期是对我的母亲生气,下星期是对吉姆生气……”我问:“还有谁?”波琳说:对全世界的沉默者生气,对热海龙虾生气。
我认为确定和表达她的生气,波琳知道她能够决定,她能忍受自己,不再是个受害人。这星期后,她报告了当她在电话中被辱骂,第一次她对母亲生气了,并且她询问和接受偿还的贷款,那是当朋友经济困难时她借出去的。
尾声:成长中的波琳
我对波琳的预后是良好的。我想我现在能够继续和她工作,表达她的情感,包括她的生气与愤怒,她的“成人”辱骂与作为孩子时的辱骂。这样做,我猜想她不再感觉压力或焦虑,并因此能够停止她的药物治疗。
波琳想意味深长地与母亲分离,原因有:
1.药物治疗是一个她母亲要求的外部的示威行为,而不是情感要求,以抑制任何强烈的情感;
2.她母亲对波琳的计划包括依赖药物治疗,因此波琳想真正地选择一种不同的方式管理她的感情,不遵守她母亲的“依赖”模型。
波琳仍然有一些重要事件要做。她需要建立她自己的“父母”价值系统,建立“教养父母”行为,去获得她真正的、伟大的自治和自由。然后她会对她最终是谁负责任,消除她的依赖型人格结构。
当波琳取得分离的感觉时,我计划与她一起工作,把她与伴侣的亲昵行为发展为友谊,相信自己很好、自己能行,然后她的回避型人格障碍就会消失。
'点评' 这个案例叙述的是一个少女波琳被先前的男朋友强暴以后的转变过程。一个少女遭到如此大的创伤是难以轻易摆脱的。被强暴的情景反复出现在她的梦中,致使她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忍受着失眠的痛苦,她尽量回避,怕见到强暴她的人吉姆,可是吉姆却不停地打电话骚扰她,波琳一听到电话铃声,就会吓得跳起来。这种病程直到波琳去看精神治疗医师时已经持续了九个月,她的病症是典型的创伤性应激障碍。
同时,波琳还有更深层次的人格障碍,包括回避型人格障碍和依赖型人格障碍。波琳的人格发展深深地受着她家庭的影响。她的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就患有神经衰弱,父亲照顾着她。波琳从小不但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反而经常被母亲痛打和责骂。她的哥哥菲尔高大强壮,在童年时期处处保护着她,她强烈依赖着哥哥。从这个案例我们可以看出,家庭的轶事影响着一个人人格的健康发展,童年时期是一个人人格形成的重要时期。
精神治疗医师卡拉克森成功地治疗了波琳的问题。整个治疗分为四个阶段:总历时一年零六个月(每周二次,约156次)。
第一个阶段:处理创伤性应激障碍,结束同性恋关系,处理依赖型人格障碍,历时六个月。
第二个阶段:处理回避型人格障碍,历时四个月。
第三个阶段:参加小组训练,面对法庭审理,历时四个月。
第四个阶段:成人意识的建立,情感流露,历时四个月。
卡拉克森并没有一开始就要波琳去接受医学检查,接受法庭审理,而是从开始支持波琳,帮助她,给她力量,等到时机成熟,由波琳自己提出要做什么事情,当法庭审理宣布吉姆无罪时,波琳又遭到沉重的打击。波琳被强暴后使她对异性产生了恐惧感,不敢再接触异性。但由于她的依赖性,她强烈地依赖着朱莉娅,并与之发生同性恋。卡拉克森协助波琳改变依赖伴侣的关系,使她们的亲昵行为发展为友谊,并帮助波琳敢于表白对母亲的痛恨,真实地表现自己。
卡拉克森使用了精神分析疗法、荣格式分析、相互作用分析、存在主义疗法、以人为中心疗法、格式塔疗法、行为疗法、现实疗法、团体疗法,倾向于整合心理治疗。当今心理治疗最显著的趋势就是理论间的融合。
治疗中她使用自由联想、移情、催眠、放松技术、示范技术等缓和了波琳的压力,促进其成长和促进她的自我意识的发展,也是帮助波琳改善人际关系,打开自己,主动寻求医学和法律的支持。
卡拉克森通过分析波琳的自我心态图,从冲突或对应于父母、孩子及成人角色,补充自我的角度分析波琳的个人关系及反应,使波琳进行心灵内部的整合。
卡拉克森让波琳在长时间的个体心理治疗后参加团体治疗,促进她与人相互支持、广泛交流。
卡拉克森使用格式塔疗法,帮助波琳成熟与成长,让波琳学会自我负责,帮助波琳依靠自己而非依靠别人,使波琳学会了了解自己的需求,并学会满足自己而不侵犯别人的利益。
现实生活中,一个人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或多或少地有可能碰到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由此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创伤。有的通过自我调节可以摆脱创伤后的阴影,但有的必须通过有力的社会支持方能解脱痛苦。此案例中,精神治疗师恰当地进行干预,大力支持,使波琳的创伤性应激障碍很快消失。可见,生活在社会中的人要学会寻求社会支持,及时的、恰当的社会支持对于心理受伤害的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同时,社会、学校、家庭要帮助青少年建立积极的心理防御机制,发挥心理补偿功能,提高青少年经受挫折的承受能力,这对精神创伤后的愈合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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