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变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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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变苛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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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当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夕颜的身上时,他给了她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但是真心诚意的答案。
  “我来这里的确不是认你,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他的话让她微微一愣,完全不解自己和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来见她会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仿佛看出她的不解,骆震迈好心的不等她将问题问出口,自动的为她解答,薄唇微启的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朱薇萍。”
  “朱姐?!”夕颜惊讶的低呼,看着骆震迈的眼神突然间又有更甚之前的防备。
  相较于夕颜的警戒,骆震迈则显得气定神闲许多,他微微颔首,俊逸的脸上也跟着浮现一抹真心的笑容。“看起来薇萍是交到一个真正的好朋友。”
  “你和朱姐的关系是?”对于骆震迈的自若,夕颜疑惑的眯起眼,关于朱姐的事她虽不敢说是百分之百的知道,可是她知道朱姐是一个单亲妈妈,独自带着一个小男孩过生活。
  她曾经问过孩子的爸,但朱姐只是双目含泪的不言不语,让她也不敢继续问下去,只知道她的生活中没有男人,而骆震迈和朱姐的关系是……
  “我和她的关系密切,就不知道我在她的心目中到底算什么?”似是自言自语,骆震迈原本俊逸的脸庞也倏地出现一抹神伤。
  看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哀伤,夕颜似是有些了悟的说道,她想骆震迈应该也是爱着朱姐的吧!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是什么?
  “看起来,你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
  “以后我再告诉你我和薇萍的故事吧,还是先说说你的故事吧!”不想再谈那恼人的话题,骆震迈改而关心起她。
  “我爱上了一个不会爱我的男人……”骆震迈脸上隐隐闪现的伤感让她敞开了胸怀,开始诉说起她和东方向晚之间的矛盾纠葛。
  这一夜,之于他们是属于往日情事,友谊和醇酒的交相堆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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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一个微微泛黑的眼圈,加上不停的打着哈欠,一夜没睡的夕颜却固执的不愿在家休息。
  她的双手不停的飞舞在长方型的键盘之上,看似专心致力于工作上,但是不断哗哗作响的电脑提醒她打错字。
  这样的情况,毫不客气的宣告着她的心不在焉。
  终于朱薇萍受不了这一阵阵从电脑中传来的抗议声,她放下手边的工作,关心的朝夕颜问:“你还好吧?”
  “我?”终于停下有些虐待他人耳朵的动作,夕颜反手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很好啊!这世上没什么事值得让我不好的。”
  “夕颜,你别骗我了,你为了保住我的工作,每天得去相亲,这其中的苦涩,我能懂。”
  感受着朱姐的内疚,夕颜疲惫的颊上浅浅的浮上一朵笑花,她伸手覆上朱薇萍看于桌上的手,让自己的温暖包裹住她。
  “不单单只是为你的,若是你曾经爱上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那么或许惟一不再让自己伤心难过的方式,就是忘了他,也放过自己。”
  将这几日一直反复回荡在心头以说服自己的言语当成安慰,夕颜不想她为了她的事这么难过。
  美目含泪,尝过情恸的她自然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夕颜自欺欺人的言语罢了。“傻瓜,若是感情真的那么容易放下,那么爱就不会是爱了。”
  “显然我爱上了一个不值得我爱的男人。”夕颜笑颜微敛,冷漠且坚定的说。“所以我正努力让自己爱上另一个男人。”
  “你只不过是在说服自己他不值得,但真的可以放开吗?”说着说着,朱薇萍的眸中瞬时闪过一抹哀伤,正知道感情很难放下,所以才会为夕颜的牺牲感到心疼。
  “我可以的!”夕颜用力的点头,仿佛想要借着这样的行动来增加自己的信心。
  朱薇萍摇摇头,打心底认为夕颜不是真正的放下,可是感情这档子事,旁人又能插手几分呢?
  她惟一能做的只是温言的相劝,毕竟她早已把夕颜当成自己的妹妹般,她不希望这情殇伤她太重。
  “傻瓜!你爱得太深了,深到不知道如何才能割舍,只能欺骗自己,朱姐是过来人,我不希望你受伤。”
  爱情的世界中,先爱上的那方在定受伤,一如她和夕颜一般。
  现在她只希望夕颜别为了她太过勉强自己,否则将来伤得最重的依然是自己呵!
  “我会忘记他的,我一定可以,像东方向晚那种没血没眼泪,一点儿也不懂得爱的自私男人,有哪点值得我爱?我以前只是年纪小,不懂得人心险恶才会爱上他,以后再也不会了……”
  想起他残忍的对待,夕颜隐忍满腔的愤怒在转瞬间沸腾,她口不择言的试图以诋毁他来平息受伤的心。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夕颜顿时觉得背脊一道冷风扫过,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瞧,正好见到东方向晚脸色阴沉的直瞪着她瞧,显然已经听到刚刚的话。
  视线骤然交会让两人同时一怔,倒是一旁的朱薇萍率先回过神,生怕又惹出风波,于是急急地为夕颜解释,“总裁,夕颜只是今天早上精神不佳,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没什么恶意。”
  看不出那些批判对东方向晚有什么影响,只见他一如往常的没给她好脸色,用着略带责难的语气说:“晚上既然有本事出去狂欢到半夜三点,那么就应该有把握可以应付今天公司的事宜,否则……”
  他的数落未尽,夕颜却突地抱着一叠待印的资料站起,然后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步向东方向晚,然后仰头迎着他冷淡的目光,接续他的话,“否则你这座小庙供不起我这尊大菩萨是吗?这是总裁大人你要说的话吗?”
  看着她清澈的目光不再散发出崇拜的光芒,昔日清甜的嗓音尽被冷硬所取代,东方向晚的心里蓦地涌现出一抹不是滋味,眸中更是闪过一丝不悦。
  但他却收敛起自己异样的情绪,口吻依然冷淡的讽刺,“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我是有自知之明,若是你看不惯我的工作态度,尽可以要我走人,我可以立刻回美国,让你抱着你的合作案滚下十八层地狱。”
  利落的甩甩自己披肩的长发,错开他那冷得恼人的视线,夕颜维持着最后一丝骄傲的说。
  “你明知道当初的条件不是这样的。”东方向晚似乎也是有备而来,很快的将责任推回她的身上。“我们讲好的条件是,我让朱秘书保住工作,而你必须找到一个老公,不是吗?”
  说到这个话题,夕颜更是一肚子的气没处发,她咬唇不语的硬生生挺身向前,用手中那一大叠的资料撞开挡路的东方向晚,与他错身而过。“让开,我要去印资料了。”
  “该死的,你以为这是谁的地盘?”被她这么一撞,东方向晚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不知怎地,她愈冷淡,他就愈克制不了自己想要招惹她的举动。
  不料夕颜的火气比他更大,头也不回的径自往外走去,说起话来更是又呛又辣。
  “既然执意要我达成当初的条件,就不要管我上班用不用心,你该不会忘了我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是交际应酬吧?毕竟你的事业还得要靠我的交际呢!”
  “你……”东方向晚瞪视着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的夕颜,方才心中的那股不是滋味更加的强烈。
  有那么一瞬间,他愣愣的看着夕颜消失的方向,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也悄悄的在发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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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向晚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愣在原地,死命的瞪视着前方长达三分钟之久。
  一旁的朱薇萍紧皱着柳眉,看着不动如山瞪视着前方的东方向晚,忍不住的轻唤,“总裁!总裁!”
  僵硬的身躯在她的呼唤下,终于回过神,仿佛刚才的怔愣不曾发生过似的,他一如往前的冷着一张脸,朝着朱薇萍命令。“立刻要总经理上来见我,我三分钟之内要见到他。”语毕便转身要进入和秘书室相连的总裁办公室。
  接收到指令的朱薇萍视线在自己的手中,和桌上的电话间来回游移几趟,终于还是没有执行东方向晚的命令,反而对着他的背影喊,“总裁,请留步。”
  “这有什么事?”依然没给她好脸色,东方向晚严厉的眼光扫向她,厉声问,显然刚刚夕颜所引起的风暴还没退去。
  见他停步,朱薇萍不语的快步走出座位,将手中的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他。
  “这是什么?”虽然接过那个信封,也隐约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但东方向晚却不拆开,只是对着她问。
  “我的辞呈。”深吸一口气,朱薇萍以着极大的决心说道。
  这是她思索了许多天之后的决定,虽然放弃这份薪水挺高的工作有些不舍,但她真的不想再继续看着他们两人借着她互相伤害。
  “为什么这么做?”就是知道朱薇萍很需要这份工作,又知道夕颜很看重她这个新朋友,所以他才会拿她来威胁夕颜,可现在她为何要主动求去?
  “我以为你很需要这份工作?”东方向晚挑眉,有些不能理解她的举动。
  “我是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我不能为了要继续拥有这份工作,而让夕颜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我辞职。”这是她辞职的惟一理由。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所有的伤害也都是她自找的,不关你的事。”
  朱薇萍一直算是个称职的秘书,虽然他曾经口头上威胁过要让她走路,但那终究只是逼夕颜服从的一个手段,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开除过她。
  朱薇萍摇摇头,显然对东方向晚的说法并不赞同。“她惟一的错只不过是她不该爱上你,更不该勇敢的追求自己所爱,可是你呢?”
  原本愤怒的目光转为深沉,东方向晚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反问:“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不能爱她不是我的错吧?!”
  “不能爱她的确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利用她对你的爱来伤害她,甚至挟着这份感情威胁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然后却又害怕她心死离去,便以我为名,逼着她就是想走也不能走,这就是你的错。”
  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朱薇萍的话让东方向晚狂妄大笑数声。
  “哈!这是最新的笑话吗?我会害怕她离去?难道你不知道我巴不得她可以快点爱上别人,这样我就清净了。”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让夕颜离开不是更干脆,何必逼着她在台湾相亲?”
  “那是因为合作案压在她哥哥的手中,若是我不帮她找一个老公,那么这个合作案便不能执行。”
  听到东方向晚的理由,朱薇萍的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直言无讳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认为这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你敢说你对她夜夜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没有一丁点的不是滋味,你真该听听自己刚刚在数落她出去约会时,语气有多酸,所以别自欺欺人,你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你不想负担责任,所以才会怯懦的不敢承认。”
  反正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这份工作,她便没有什么不敢说的,她今天就是要把自己心底的话全都说出来,看看能不能敲醒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胡说八道!”不再是冷漠的音调,东方向晚气极地喝斥一声。“我对她才没有什么感觉,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她闲散的工作态度罢了。”
  “只怕这也是你在自欺欺人的言词吧!”朱薇萍冷哼一声,别以为她平常的话好像不多,但其实她早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为什么这几天只要一谈起夕颜夜夜的约会,我都会隐约的察觉到一丝的酸味?你真的这么不在乎吗?”
  就像是恼羞成怒似的,东方向晚狠瞪了朱薇萍一眼,责怪她的大放厥词。
  “该死的,是谁给你这个权利在这儿胡言乱语的,别以为你辞职就可以解决一切,你该知道我有能力彻底的封杀你!”
  对于东方向晚的威胁,朱薇萍不在乎的摊摊手,语带讽刺的说:“你的威胁就和你的人一样可悲,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请你记住,夕颜虽然是个对爱情很执着、很专一的女人,但她也是那种一旦死心,便再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女人,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如果他再继续执迷不悟,她也没有办法。
  只见她在东方向晚杀人的眸光中,气定神闲的缓缓步回自己的座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箱,开始为自己的离职做准备。
  “你真的打算离开?”东方向晚本来以为这不过是朱薇萍想为夕颜仗义执言的一个手段。
  “你还会继续利用我来伤害夕颜吗?”这才是朱薇萍最关心的,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就非走不可。
  东方向晚不语的看了她一会,本来朱薇萍以为他该对自己的话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是脸色铁青的当着她的面,拿起自己刚刚递给他的辞呈,将它一分为二。
  “这辞呈我就当作没收到,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至于夕颜那部份不是你该插手的,但我承诺你,我不会再用你来威胁她。”
  一向刚硬的东方向晚又做了些许的让步,但见朱薇萍还是没有停止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忍不住又说:“你可别忘了你的儿子还需要极为庞大的医药费,别自以为可以潇洒的离开,难道你以为当你因为失去工作而面临困境时,夕颜就会不自责了吗?”
  这次,东方向晚的话才说完,也没给朱薇萍任何反应的时间,便匆匆的步人他的办公室,然后“砰”地一声甩上门。
  朱薇萍诧异的望着那扇阖起的门,心中不由得纳闷起为什么东方向晚会知道她儿子的病?又为什么她在那段话中竟听到了一丝关心?
  她刚刚说了那些话,不是应该大大的触怒了他,甚至会招来他无情的报复吗?
  为什么他反而撕去她的辞呈?她是不是可以将刚刚那些不佳言词解释成一种善意的关心?其实她的顶头上司并不是真的那么冷血、那么视钱如命。
  或许这更可以说明,为什么在东方集团工作的这几年,她的薪水总是会在不定期的时候被调高,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钱。
  生平头一次,她竟有些认同夕颜的话,有时候他的表现或许很苛刻,但其实他的内心是懂得去关怀别人。
  这也是头一次,朱薇萍真心的相信,或许夕颜的执着是对的,因为她早他们一步看到东方向晚苛刻的背后,其实还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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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懂爱?真的会爱吗?
  本来他并不相信自己会爱,因为爱这个字眼太过虚浮。
  本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爱,因为他父母冷漠,他以为自己应该继承他们那份自私,而这两种因素恰恰却是爱所不需要的。
  可真的不爱吗?
  那么每当她去赴晚上的约会时,为何他的心总是有一股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朱薇萍说那是“吃醋”,可是这种愚蠢的行为不是应该只有在情人之间才会发生的吗?
  他和夕颜真的算得上是一对情人吗?应该不是吧!
  可既然不是,那为何他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出去而心中酸涩?那些男人甚至还是他为她安排的,不该吧!
  所以这究竟是不是爱?在这个问题的困扰下,东方向晚毫无意识的走向办公室里的酒柜,企图借着那香醇美酒来让自己清醒,跳脱出他因为朱薇萍的话而陷入的迷惘泥沼。
  “喂,你十万火急的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发呆喝酒吗?”没好气的瞪视着东方向晚,龙承邦总觉得最近的东方向晚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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