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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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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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苍梧为防止被人窥探,还不曾下过咒术,如今用来竟是得心应手,他们族人果然是为咒术生的。

    等到最后一笔风咒成,流树凌空御咒而行,速度比御剑还要快上一些。

    一路幽暗,隐林后便是乱石丛生的山道。凌空而行在杂草丛太过扎眼,寻个裸露地衣的大石轻然落地,袖袍一抖挥散艳色咒言。

    凌空跃下大石,地上也都是些厚重苔痕,脚下滑腻,流树不得不弯腰稳住身子。

    禁地的禁制最强的便是东方最巍峨的囹圄山,越向山行灵力就被压制得越发厉害,如此一来却很明显那里便是禁地之重。

    流树望着东方黑暗的虚空,估摸着山上的情况,转过遮路的圆滚大石,就再也迈不动步子。

    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夜色里向这里攀爬着,不过五六步距离,那黑影扑向杂草丛的动作猝然顿住,明显也发现了大石后的陌生气息。

    既然已经暴露也无需再隐藏,流树右手疾速划出一个火鸟形状的咒抛了过去,那黑影似乎畏惧般后退着,夜风送来它不甘的怒吼。

    火鸟燃尽处一个猿猴似的凶戾活物半蹲在杂草堆里,开裂的眼角血丝密集,碗大的脸颊横肉丛生,此刻正因为大力吼叫而微微抽搐着。

    流树的目光定在活物身下的土壤上,两只细瘦的前爪正蓄力抓挠着,结实的粘土被抓成碎块堆积到身后,而飞尘里不时滑过亮光,仔细看时却原是五只尖细如针的指甲。

    这简直是一只放大版的猱,古语曾有猱爪尖,吸食虎脑的寓言,虽是笑料,却也道出了猱爪的锋利。

    流树左右观察杂草堆里并无其他猱,稍稍放心,干脆先下手为强右手划出锤状雷咒,左手捏诀将咒语朝着猱劈了过去。

    不甘坐以待毙的猱粗壮的后退猛力一蹬,夹带着一地的碎石残渣向着眼前的异族扑去,明晃晃的利爪全然亮出,看样子是打算将流树猛然击倒一把撕吃。

    雷咒不偏不落正好砸在猱的头顶,瞬间锤头裂响,一道银蓝雷光直直劈在猱肥壮的躯干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毛皮烧焦的恶臭味道。

    猱来不及躲避,第二道蓝紫雷雨一簇簇在黑兮兮的*上噼啪绽开,大朵大朵的血花从雷雨落处涌出。

    这次的哀嚎已经虚弱的微不可闻。

    第三道紫黑光柱却不放过,接踵而至的雷柱沿着猱的脊柱游走,从脊髓处做最惨烈的破坏,猱的脊柱骨架在夜色中一瞬间完全闪现,包括那强大到令人心惊肉跳的雷电力量。(。pnxs。 ;平南文学网)

    等到咒消散,地上的黑红肉块已失去形状,地上一滩滩干涸的血迹,空气中不需费力就能嗅到那种血液被热量蒸发的甜腥味道。

    流树的笑容渐渐扩大,看得出这样的力量让他很满意。

    不多时就有许多黑暗中的生物循着血腥味而来,那些惨绿的眼眸里翻涌着汹涌的*。

    可是地上的肉块并不能使这些流亡者完全满足,他们贪婪的目光望向了对方鲜活美味的*,口涎滴答答湿透了地上的红色土壤。

    于是血腥的味道更加浓重,被饥饿蚕食掉理智的生灵最后开始大口的吞食地上沾血的土壤,眼底的贪婪让隐林里的树木也不由冷颤,如果有脚的话,它们绝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场人间的修罗狱。

    此时远在数里外的囹圄山的流树烦恼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当他躲过众多危机跋涉到山顶的时候,就看到光秃秃的囹圄山顶上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围着唯一的木屋徘徊打转。

    陈慎烦躁地搔搔头发,以前他便想来这个被门派遮掩的禁地探寻一下,他记得流缘当年便是在苍梧某处密地将恣情壶顺手牵羊的。

    步入金丹期的他已然有些自保的本钱,便迫不及待地来最扎眼的密地一探究竟。

    这些年无望的守望,他的心境变化天翻地覆。

    师弟怎么还不来拜师呢,是有事耽搁了么,这样倒是情有可原。

    嗯,一定是有事绊住了,慢慢等好了。

    卧槽,主角君怎么那么没有演员修养,职业道德四个字认识不!

    卧槽,主角君掉进哪个茅坑里爬不出来了么?!

    卧槽,主角君我要踢掉不知在哪喝西北风的你,自己寻到恣情壶穿回去,和顾桐过甜蜜蜜的小日子去了。

    不过陈慎还是有隐忧的,看了那么多年的种马文,也知道抢主角宝贝和妹纸的炮灰都只有一个命运走向,不是被推倒就是不幸地自行跌倒。

    到时候直接把宝贝献上抱大腿好了,陈哥从小就是三好学生,长大后肩膀上的红杠就变成了良民证,绝对不会做细胳膊拧大腿的事情!

    不过此刻烦恼的却是这个该死的木屋,正面无门,侧面无窗,而被压制的灵力在此处已经完全无法运转。

    陈慎面色难看地又转了一圈,不经意瞥见门前木偶的双手位置摆放的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左手捏着莲诀,托着莲诀的右手却是食指微微下指。

    咦,这时候已经有人发明你画我猜了么,联想到影片里奇思妙想的机关,陈慎心中一喜,看来此中奥秘应该在地上了。

    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小心地在地上踏步,试图查找到凸出的机关。

    不一会,陈慎就泪了。你妹啊,一地奇形怪状的山石,陈哥千层底的靴子都要一只脚趾出墙来了。

    等到陈慎终于不耐烦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自云丛中猛然跳出,似乎解开某个诅咒般,让人安心的月光缓缓流照开来。

    像是大片的萤火花自西方天穹蔓延至重峦叠翠,*灰黑的岩石被燃尽的火花涂抹上暗银的粉,只有木屋门前的土地上,几个亮成光点的落脚点串成一线,尽头处连接着漆黑色的木屋。

    陈慎觉得这个木屋的设计者是故意的,目的只有简单的三个字:逗你玩!

    禁地只有在后半夜才有月色笼罩,但是通往木屋的路却只在月光下才显山露水。偏生还在屋旁安插一个手势下指的提示,这不是明摆着前半夜逗你在石头堆里踩么。

    不知怎的,眼前竟然想起帆州那张不着调的嬉皮笑脸。顿时,陈慎被石头硌得酸软的脚尖更疼了。

    谨慎地踏着光点缓缓前进,陈慎抬头望向木屋。

    不知怎的从这个角度看,黑兮兮的木屋竟然有一种深秋的肃杀感,仿佛里面禁锢着千万挣扎的亡魂,翻滚在汹涌的血海里向黑紫色的天空怒吼撕裂。

    陈慎忙稳住心神,念了段清心咒打消心头妄念,再看木屋时除了感觉冷色调的屋子就是不温馨外,再无其他异样感觉。

    神秘莫测的木屋前,从光点路来的陈慎竟然看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从门缝里借着溜进去的月色似乎还能窥见木椅类的家具。

    陈慎想起仙三禁地里封印的**oss,心里不由有点紧张,不过这样的猜测倒是不可能的,苍梧派创立手札上并无此类记载。

    终于,陈慎祈祷着里面就藏着可爱的恣情壶,微微汗湿的手慢慢伸向木门把手。

    白皙如玉的手指触到门的那刻,整个囹圄山猛然像是被触怒的野兽般,发狂地摇晃着背上的一切外物,那气势似乎要把外来客狠狠摔死在山脚下。

    顿时整个囹圄山飞沙走石,惊空的乱石没有任何阻碍,一股脑以决然断裂之势坠下山崖。

    失去灵力的陈慎慌乱间急忙抓向木门的把手,不料整个木屋在一瞬间轰然坍塌,在混乱中化作湮粉流入飞尘,散在凉凉的月光里。
第十七章
    抓空的陈慎跌倒在地,被乱石砂砾兜了满头满脸却也顾不得,只用手紧紧攀着一块凸出来的岩石,任山峦不停歇的冲撞,像菟丝子紧紧附在上面咬牙不肯放松。(。pnxs。 ;平南文学网)

    所幸囹圄山发狂的时间短暂,陈慎伏在断石间不停地喘息,却也暂时安全无虞。

    抬头却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月光下那张俊秀的脸熟悉无比,只头发蓬散比平时稍显狼狈。

    那张菱形的薄唇一弯,熟悉的嗓音有些暗哑:“师兄!”

    流树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冲撞出来,原本遮蔽的老树也被连根拔起,残肢断臂凄惨惨地散落一旁。

    如今两个各有缘由的人殊途同归地撞在一地尴尬的断壁残桓里,修长美好的身影各自狼狈。

    陈慎心里吃惊,身体却早自动开启面瘫模式,脑海里各种念头百转千回,最后不得不轻咳一声:“师兄好奇所致,流树来此作何?”

    “亦是师兄同想。”流树应对自如,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崖顶奏起的一段低沉悠扬的埙声。

    流树看向陈慎的目光一怔,越过在原本木屋位置前的陈慎,沉沉地落在一块晶亮透明的石壁上。

    陈慎察觉到不对劲,顺着柳树的目光望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木屋的地方躺着块晶亮的石头,面朝着他们的是一个齐崭崭的切面,上面正清晰倒映着来两人的影像。

    竟是能够留住声音人影的影壁石!

    这简直是现代电视机的改良版,不费水不费电且无污染。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影壁石的硬度堪比金刚石,不知道金刚石硬度的可以拿颗钻石用大铁锤砸砸试试,而现在灵力无法运转的他们,根本不能毁掉这个记载他们全部犯罪历程的罪证。

    陈慎觉得自己眼里又含满了泪水,因为我对这霉运爱得深沉!

    若是被掌门得知此事,怕不是一句好奇便能轻易推脱的,若是成为众所矢之的特殊人物,那这些年压抑功力性情的功夫就要付诸流水了,如此之物必然不能留存!

    纵是如此能将金丹期修士的灵力完全压制的强大禁制削弱下,毁掉区区顽石还是有几分余力的。流树眼底毁尸灭迹的冷光一闪,却在看到旁边震惊得呆若木鸡的陈慎时,受到提醒般犹豫几回,最终还是收回画咒的右手,散去指尖的灵力。

    这位师兄在苍梧的地位如同老松旁紧依的小树苗,享受着遮风挡雨营养浇灌关怀备至之余,还不时修剪旁斜捉虫除草,如果说投入是为了日后的收获,那砸下去的本钱绝对是掌门规格!

    这样八方关注、上下青眼的良才美玉,若是出了什么不测,整个苍梧势必要大动干戈一番,闹得一众鸡飞狗跳。

    在缉拿毒害下任掌门的凶手这种大力度盘查下,怎么也能寻到些蛛丝马迹,苍梧掌门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头疼的。

    人不能杀,物不能留,流树垂下头蓄起灵力,开始考量着能不能将师兄袭晕,演一出瞒天过海的戏。

    想来自己都被完全压制,修炼不怎么出彩的流树战斗力更是渣,陈慎已经从储物袋里取出那把黑黢黢的泸湛,打算将此宝剑大材小用地向影壁石发动纯物理攻击,纵是不曾有灵力引起剑灵呼应,吹毛断发的剑刃也能滴水穿石。

    见流树还愣在那里,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陈慎就想叫醒他多拉个帮手。

    结果还没付诸行动,就被一道胆战心惊的大喝声骇地僵在原地。

    “呵,你们两个小子怎会在这!”

    陈慎心头急跳,僵硬着转过身看向来人,顿时有一种高中通宵后被埋伏围墙下的教务主任亲手逮住的蛋疼感。

    等到看到帆州那张笑成橘子皮的老脸之后,差点以为自己好运气地会晤时空乱流,又回到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时代。

    那如出一辙的笑是闹哪样啊,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每次稽查巡逻回来,教务主任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贼贱贼贱的,那时候还没有罚款作逮捕奖金的说,哎,大概是每月总有三十天登门的大姨夫来了吧。

    与陈慎大不了被揍顿的心理完全不一样的流树,脑海里抗拒的想法将眉梢支起凌厉的峰峦,对于这个师傅疯疯癫癫的心思,他懒得去猜,但有一点却是心里透亮,帆州绝对忠于苍梧!

    哪怕他曾因着一己私欲逃避责任,却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着苍梧被魔修窥伺,更遑论背离苍梧,哪怕那个人是他唯一的徒弟!

    若是真的推诿不成,识破心思,苍梧呆不成就去被封印的万魔之地认认家门好了,待到修行到飞升之境,借劫雷之力将整个苍梧移去填海,那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再是精于隐匿之道,也难逃归冢深水鱼腹。

    三年整整一千零九十五碗血,那么红,那么深,大概攒起来能从苍梧峰顶流到山脚下的人间那么多,再折合上一条命,心里的仇恨便也长到天上人间不肯休。

    不能将他捉住酷刑戏弄符咒折磨致死,真真是便宜他了!

    啧啧,吃亏了呢。

    流树向师傅行完礼,也不避让帆州似笑非笑的眼神,脸色平静交代过错:“师傅,徒儿深夜去找师兄坐禅,不想看到师兄独身夜行,担心师兄安危便紧跟其后。只是说来惭愧,弟子明明可以在禁地外阻拦师兄犯错,却也被心头好奇的妄念占了理智,尾随着一错至此。师傅惩罚徒儿吧,不敢埋怨!”

    说完一道绿芒贴着青色衣袖划过,像是一点流萤张力十足地射向青野地,却飞溅起点点殷红,沾染在袖袍破口处□□出的皮肤上刺目的很。

    陈慎惊惶地大喊住手却还是迟了,帆州看着徒儿双手奉上的犹带斑斑血迹的太阿剑,也不接过现成的教具,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指着陈慎横鼻子竖眼:“你呢?你为何进这禁地?”

    陈慎也不傻,这事情到了这番田地,有理由总比死鸭子嘴硬的好,已有人苦肉计在前,他再耍小聪明就是单细胞生物了。

    一阵灰尘被风掀进眼眶里,陈慎眨眨逼得水汪汪的眼睛,努力调动面部肌肉拼成一个不好意思的讪笑,解释道:“古人诚不欺我,好奇之欲惹无妄之灾!”

    陈慎也不知道此话有没有哪个作古的老头子说过,但是翻译成现代版的他绝对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啊!

    这番理由棋行险招简单直白,没有扯些我夜观天象有奇宝将至的幺蛾子,便就显得真实,人的心理就是这般,越是那人没想到的简单答案,越能出奇制胜取信人心。

    陈慎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在水渍的浸润下,通透明亮又带着些许旖旎迷离,搭眼看便就是美人倾城的眸子,帆州在月色下晃了下神,心里骂了声祸害,又踢了下脚下的石头,大概是气自己老不休的□□心。

    流树则是双手互相勒紧了手掌,胳膊上的伤口迸裂出一小股血水也不放松,只狠狠勒紧着手,就像是狠狠勒紧某种强烈的迫不及待的*。

    这双独一无二的眼睛一定要收做他的藏品!

    帆州发泄完莫名其妙的脾气,随手拍打自己乱成一团的深青外袍,把旁逸斜出的头发用发簪固定好。

    轻咳一声,背起手驼着背一副长辈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个身为流字辈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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