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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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他总是不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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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静凉凉的瞥了一眼沓卢,捏起盘里的瓜子,嘎嘣一声脆响:“你可曾见过除尽蟑螂鼠辈的屋室?这悟性,怪不得这些年修为没什么长进!”

    她到底是有些看不起沓卢,自己师兄的遗腹子还在,他却冠冕堂皇地以代管的名义慢慢封了掌门,殊不知再是鲜亮的华衣,下面的腐朽在明白的眼中也是一览无遗,徒增欲盖弥彰的笑料。

    这是要虐渣的节奏了么,陈哥的小心肝有点激动,求分瓜子,求围观!

    沓卢道人尴尬的看了一眼陈慎,在小辈面前下不来台,脸上明显浮现出对盗静的不满,却基于理亏不再答话。

    矢蓟道人旁观两人的波涛暗涌,也没说些什么暖场的话,明显对沓卢也是怀着几分不悦的。

    苍梧掌门看着矢蓟道人问道:“不知有何打算?”

    矢蓟道人高深一笑:“往昔新秀试炼各自寻妖,按图索骥地完成任务,此次弟子天分皆是佼佼天造化,不如今年换个新意。”

    陈慎看到自己师傅会意一笑:“此番也不妨,毕竟修真一途不止天分有差,气运也是筹算在内的!”

    不造为什么,陈哥在两个德高望重的人脸上,看到了今年庄稼长势颇喜人,不妨我们比赛看谁先把它们玩坏的猥琐表情。

    陈哥扭头转向另边,盗静冲他温和一笑,唔,陈哥在那张秀丽的脸上看到了试炼路上磨刀霍霍的满满恶意!唔,瞬间就醉了……

    之后便是商讨试炼的其他事宜和一些各派间往来的交道。

    而这些个机密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旁人知晓,于是身无长物而来的陈慎腰缠满贯后,就被打发回去。

    余惊未消的陈慎搂着储物袋挥挥袖子走人,陈哥要去找俺家好哥们流树,把探得的消息与他通通风,毕竟他也在被宰割的庄稼堆里。

    唔,陈哥昨晚的那盘棋长势喜人,眼瞅着就要赢了的,因为怕耽搁休息才放走他,可不能让他耍赖。

    流树那小子煮的辣丸子真好吃,这次还能借着赢棋的由头,让他整一大盘让陈哥过过瘾,东北的汉纸在一堆小清新的素菜里伤不起啊!
第二十三章 (捉虫)
    流树在掬祺院的厨房里持勺而立,瓷盘一抖,青绿的小丸子落进滚烫的酱汁里,好像有人躲在丸子里吹气,干巴巴的小丸子瞬间鼓成了绿油油圆滚滚的实心气泡。

    稍等一刻,丸子在汤汁里沉沉浮浮,流树轻车熟路地从橱柜左数第三碟里舀出半只木勺的辣椒末。

    娴熟的姿势,毫不犹豫的反应,可以看出被陈地主压迫不止一时。

    红艳艳的辣椒末看得人嘴里一股火撩起,那种辣忽劲齐齐烧到了首当其冲的眼睛里。

    流树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眉头紧皱,显然对一会要吃的东西有种生理上的抗拒,毕竟铜墙铁壁的修士嘴里的舌头喉咙也是软的。

    不过那红燃到一张蠢脸上,晕染出似涂抹胭脂的容色,那种雌雄莫辨的风情倒是赏心悦目。

    想起只有他能看出的那张脸上的满足陶醉,沉吟一番,又从陶碟里搓出一撮放进汤汁。

    木勺搅拌几圈,漂浮的丸子被一只只打捞上岸,摆进准备好的大号瓷碗里。

    每次看到这个他忍不住想笑,据说这碗是师兄在厨房里翻了好久比对出的最大号,尤其他把那碗摆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眼神里却透漏着一种如此大的碗,你不忍心只做几个孤零零盖住碗底吧的意味,真是忍不住莞尔。

    想想那副眼巴巴的蠢样子,就想知道他还能多蠢,多惹人笑。

    门帘被人从外面挑开,以为是师兄等不及,刚想转身安抚那可怜兮兮的眼睛,不想却是前来帮忙的凝韶。

    唔,师兄露出蠢表情的时候,最讨厌的一点就是总有站在师兄旁边的这个女人。

    避开伸过来端碗的手,又退后一步离开那股脂粉气,他才不要做给师兄的东西被别人碰到,直到吃进师兄嘴里前不能沾染到别人的气息,若是可以,他连碗都不想放过!

    小心翼翼地端着丸子绕开眼前的人向厨房外走去,他好似不经意地解释道:“如此轻的分量,就不劳凝韶姑姑了!”

    “姑姑”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凝成硬邦邦两团的字眼狠狠戳进某大龄女青年的心窝里,热气腾腾的空气中有入肉的声音。

    凝韶本是替自己主人探探丸子情况的,顺便帮忙拾掇下,被先声夺人也不好多说,只是点点头,手下拾掇着灶台的残局,神色平静如不起波澜的腊月冻水。

    流树看她从头到尾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凝韶把汤底舀进空碗里,又平静地从地上拎起桶倾倒锅里。

    一整桶的清水在锅中匀洒洒摊开成镜,还没平稳的水面摇晃出模糊的女子身影。

    从香袋里掏出手绢,缓慢细致地将脸擦干净,又将绢帕收起来。

    下一秒凝韶的整个脸都趴在水面上,身子弯成了标准的九十度。

    她的双手用力地扒着眼角,眼睛在水面上的人脸上死死地搜索着,嘴里疯魔般咕哝着:“姑姑?姑姑!有皱纹了?老娘竟然有皱纹了!”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怔了一下,她直愣愣地挺起身,震荡的眼神不知放在哪里,嘴里呓语不停:“再也不看劳什子话本了,不知道去找那个丹修还有用么?”

    说完,急冲冲一阵风掀了帘子出去。

    迎接流树的是陈慎望眼欲穿的深情眼神,只是着力点歪在流树香气飘飘的双手。

    流树握紧了手里的碗,他竟然嫉妒起碗里的死物,能得到那种眼神的,即使是他做的东西也不行!

    耳边的皲裂声让他松了力道,收起眼底的阴沉,他笑吟吟开口:“师兄,这次的辣子放得不少,师兄快尝尝看!”

    陈慎总算把视线从红彤彤的丸子上移开,想起回报给长工流树一个感激的眼神:“谢过!”

    流树摇头表示不用,体贴地从竹筒里拿出两副竹筷,一副递给师兄。

    陈慎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唔,辣的真够味!

    美味的煽动下,很快就是手速不凡的第二筷,第三筷。

    流树也动筷夹了一颗,香滑细腻的口感极佳,只是那麻痹唇舌的余味让他不禁后悔起一时的心软。

    是的,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辣,当刺激超出感官成倍的时候,只有燃烧一条食道的麻热。

    陈慎看到小丸子一块块消失,下意识下手速度更快,唔,不要脸,自己会做,没事跟陈哥抢什么!

    师兄撑得鼓鼓的脸颊,意外的看到一丝孩子气,真是蠢死了!

    这样想着,他却故意作对似的和师兄在筷子下战争着。

    还来劲了!不知道陈哥在家里拼速度的时候把麻麻吓哭过么!虽然后果是陈哥被粑粑狠狠地揍了两巴掌……

    唔,那样关注的目光总算抢到自己身上了。不过真的辣过头了,吃得还如此快,他怎么蠢得这么有特点!

    流树闷着头一筷筷送到嘴下,皱着眉头最后整个囫囵吞下,桌子下捂着胃的的手攥到发青。

    陈慎看不到流树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个个诱人的小丸子被运过去。心里不由有些佩服起流树来,陈哥以前可是吃变态辣活着的,这次都觉得有些太给力了。

    流树却觉得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同分一碗吃食,同样的心思投入,不由想起母上那个可悲的女人,戴着男人送的驱魔簪的日日夜夜,也是这般么?

    嘴里是辣到酸麻的,胃里是痛到抽搐的,心里是拧成苦瓜的,他衔住被热气逼出眼角又滚落唇边的水珠,麻木到触感都失去的唇舌竟然能尝到一股甘味。

    而每次吃之前不封闭五感的他,不过为了把这种味道咀嚼又一遍。

    等到终于适应这种辣的味道,他抬起干涸的脸颊,看着那张被汗水浸润的唇瓣,红到夸张的颜色挑染出一丝少有的旖旎。

    他眼神一暗,这样的美好真的能永远不会被岁月和*剥蚀么?

    修士的容颜不会被岁月篡改,隐入最深里的*一日被无常的世事,变迁的沧海挑起,便也似换了容颜!

    他绝对不会是母上的结局,杀掉他就能永远拥有了吧!

    身体里的灵力不自觉暴动,强压下那种汹涌而来的念头,将周身杀气四溢的灵气散去。

    他最擅长的便是谋划人心,他不信他竟不能圈住一颗人心!

    陈慎一瞬间似乎有剑悬于发顶的错觉,那毛骨悚然的凉意让他不由抬起头来。

    流树还在持箸不停,周围也没什么异动,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树脸上平静如常的神色,越发衬出自己的莫名其妙。

    摇摇头,大概是错觉吧。

    远远的廊外有修士敲窗叩问,流树便放罢筷子出去招呼。

    不多时,神色微妙的流树缓缓而来。

    不等陈慎发问,他便交代妥当:“外面那人请你我去会客的天悠庭。”

    陈慎看着剩有大半的辣丸子,辣丸子是不能久置的,他可是筹划很久才盼来这么一碗!

    “不知何人唤我去?”

    是谁喊我的,让他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流树神情微妙的回望的看着那盘丸子,显然了解陈慎的心头所想:“是掌门的命令。”

    唔,我还真不敢打死他……

    瞬间就怂了的小*丝只能恋恋不舍的作最后深情的凝视,被流树扯了去。

    风风火火的凝韶敲开丹房的门,里面走出个青年男子。

    五官端正俊朗,只是脸色严肃得似乎浑身布满煞气,衣服穿得古板如老学究。

    见是凝韶,他收敛了下煞气,僵硬的肌肉扯出个笑来:“姑娘,找我何事?”

    凝韶也不在意他脸上吓人的怪笑,眼含着期盼,翘首问道:“当日的话可还作数?”

    那人瞬间喜上眉梢,亮晶晶的眼神充满着渴盼:“自然作数!姑娘可是有话要讲?”

    他常年不见天日的青白面皮染上一抹红霞,脚下的步子也有些不自在向旁的挪着,却在下一秒又不舍地移回。

    “那个驻颜丹赠我一份吧,但我可不答应和你双修啊,你不是心仪我么,我允了,那做你心上人总要有点惠赠吧!”

    那人眼底的羞涩还尴尬地流转着,下一秒砰的一声,凝韶可怜巴巴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水汽,她捂着鼻子从紧闭的门前跳开。

    气呼呼地挥挥袖子,小气鬼,怪不得没人和你双修!

    这女人的容颜可是头等大事啊,还是回去叨扰主人吧,他许是能求到几颗。

    拂拂衣裳,凝韶自言自语地疾步往掬祺院赶。

    远山环抱的拱起之势下的天悠庭里,一年四季总是春,远方有飞湍流瀑一阵阵的倾泄声。

    大堂里的摆设极为简单素净,却大到能容下上百人,堂上的座椅无一空落,人头攒动里一片耳舌交谈。

    而这上百之数皆是各大派的翘楚骨干,参与试炼的人可以排到苍梧后山,因此不曾有名气和辈分的人未受到邀请也不甚在意。

    而陈慎此时就端坐在精英堆里,听着一派寒暄声。

    无聊之际打量起周围的人来,对面是一少年,约莫与己同岁,眉眼高阔,俊朗面容,稍稍咧开着前襟以不甚狂放的姿态向后靠着木椅,偏生好像端坐的不是高堂庙宇,而是淡泊功名的山水之间,风轻云淡的草原之上。

    陈慎见到不少漂亮女修偷眼瞄着那少年,羞红着双颊与同伴说那人的无礼。殊不知那脸上的颜色早就暴露了女儿家的心思。

    再看少年,如此不羁的形容倒衬得起身上那种落拓山水的气质,陈慎这些年修真修心,倒是能窥出人的底蕴,在好笑的同时,不由对这个少年多了几分青眼。
第二十四章
    那少年似有所觉般抬头寻找,目光的主人正坦荡地对上他狐疑的眼神。

    一刹那,他觉得有人阴险地将祖师爷那封大如斗的星盘晃悠悠扔过来,他明明可以清晰瞅见,却呆立着躲不开,任由着不偏不倚砸中他的脑袋

    脑海嗡鸣声一片里,一圈圈金色光晕里就剩下两个黑夜似的眼睛。

    陈慎见他忽然愣怔,冲他点头示意。

    收起眼底不易察觉的一丝惊艳,他虽未曾经历如此心动之事,却也晓得不可唐突。

    此等美人必得众人心仪抬捧,眼底的惊艳反倒令阅尽千帆的她看轻,觉得自己浅薄没见过世面。

    他起身缓步走上前去,也不像众人般垂首作揖,走到跟前左手一抖翻出一壶酒,低沉着声音问道:“这有一壶百年桃花酿,有些灵气的它也认眼缘,催我与你一饮,不知可否?”

    眼神不热烈却也不疏离,温和豪爽如其人。

    百年桃花酿醇厚的香气早就不甘寂寞地透出来,陈慎隔空一嗅便觉出珍贵。

    这人说的话也挺有意思,明明是自己要来邀酒,却偏推说是酒自己的意思。

    遂点了点头,桌上的茶碗当作酒杯翻开来盛酒。

    那人却没倒酒,转身一挥长袍下摆,寻到紧挨着他的木椅落座。

    虽然想告知他那个位置是流树的,但去招呼客人的流树不知何时归来,若是一直未来,那倒像是自己推脱的借口。

    看着美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是疑惑他的身份,他微微一笑,自报家门道:“在下问禹阁晏城。”

    陈慎微微有些惊讶,这晏城乃矢蓟最小的亲传弟子。

    问禹阁里的道人专司占卜,精卦演,而这位弟子却在三年前持一副星盘,将一众师兄卜得哑口无言,一众师姐则是被问的面红耳赤。

    据说此人豪放不羁,问倒师姐的问题竟是当日所穿贴身之物的颜色。

    不过风传的笑料中也侧面反映出此人占卜之术的厉害。

    这个被提拔为大弟子的人,恐怕是问禹阁夺冠的杀手锏。

    此时是友非敌,倒下的佳酿陈慎坦然受之。

    舌尖清甜的醇香还未散去,一张英俊爽朗的脸凑了上来,悠沉如大漠羌笛的声音有种被刻意压低的腔调:“此酒乃我从师叔的私藏里取得,不过莫要在师傅面前揭发我!”

    说了实情再来说不要告状,陈慎觉着逗比的孩子最可爱,遂故作惊讶的逗他:“偷的?”

    高阔的眉眼微微眯起,透出那么一股子坏:“古人云:不问而取为偷。我已在酒窖里留下取酒一坛的纸条,奈何师叔不关心身为小徒弟的我,至今不晓得我字迹呢!“

    说完斜斜后靠在木椅上,双手无奈的摊开,一脸的委屈。

    这孩子真是蔫坏,陈慎不服气他话里的怡然自得,压低声音胁迫道:“如今我已晓得,你不怕我去告状!”

    晏城眉眼一展,竟然大喇喇地笑起来,面容上漾出一种独特狂放的异域风情:“是么,可现下赃物也在你腹中,我们这是共犯啦!”

    当你想彻底封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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